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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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在康斯坦丁的调查资料里，98%以上认识他的人，都把他的备注改为“F○CK他XX的康斯坦丁”。！

    侏隼鸟轻声呢喃，仿佛正处于聚光灯下表演一幕戏剧的结尾。

    鬼魂向下指了指某个方向，西奥多恍然大悟。

    而西奥多注视着斯坦利的痛苦，面带微笑，眼神奇异。

    而西奥多在飞溅的血肉中，接住了一片残破的耳朵。

    “淹死？”恰好旁边就有一缸预备好的冰水混合物。

    侏隼鸟再次转身，迪奇青蓝色的身影已经渐渐变淡。

    或许在心愿得偿以后，滞留人间许久的鬼魂，终于愿意去往他该去的天堂。

    “他是我的旧情人，也是我的仇敌。”

    察觉到二楼倾斜而下的光源，被扰乱的睡梦的漆黑阴影们伴随着唳叫声盘旋飞起。

    “我已经不再畏惧你，也不再把你视作恐慌的源头。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给我自己，还有剩余的三个男孩一个交代。”

    矢车菊色的瞳孔在魔法的作

    终于，蝙蝠群里，就连最后的嘶叫声也慢慢低了下去。

    完成这一切，就像是给这场旅途画了个漂亮的句点，十五岁的西奥多从侏隼鸟眼前消失，前往他命中注定的哥谭。

    而现在，强和弱的方向在天平上对调，过去的主人即将沦落成为血食。

    只见被击穿的浴室大洞洞口处，第一个被领养的男孩迪奇，青蓝色的鬼魂从地面的方向飘起。

    西奥多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侏隼鸟目送着迪奇离开人间，然后弯腰，把那只耳朵的碎片塞进眼神恍惚的十五岁西奥多掌心。

    侏隼鸟甩出刚刚捡起的刀片。

    真意外，按照对方那个不想被麻烦找上门的态度，西奥多还以为他早就跑了呢。

    说到此处，侏隼鸟保持着掐紧斯坦利的姿势，若有所觉地转过半个身体。

    就在西奥多准备抱起昏迷在地的提摩西时，他忽然发现，康斯坦丁居然还在。

    康斯坦丁露出狡黠的笑容，烟灰飘落，整个人也如烟雾般消失不见。

    西奥多抬手，将斯坦利扔向蝙蝠群的方向。

    “那不关我的事，记住你欠我个人情。”

    “或是火烧？我开玩笑的——倘若我朝康斯坦丁借他的烟头点火，岂不是让你心愿得偿。”

    “所以？”

    斯坦利的身影很快就看不见，只有凄异的叫声从黑压压的翅膀下传来。

    “窒息？”侏隼鸟手掌收紧。

    是生命结束，波澜平息。

    那是斯坦利饲养的食肉蝙蝠对应的方位。

    这一天，侏隼鸟终于深刻地理解了一件事。

    康斯坦丁平静地吸了口烟：“所以我会在这里，一直目送他直到终结。”

    迪奇死于吸血蝙蝠，提摩西也差点如此。

    来自阿卡姆的血脉在他血管中无声地沸腾，在他修长的手掌下，男人脉搏的跳动是如此清晰。

    楼下，食肉蝙蝠们被饲养在直通天花板的玻璃后面。

    现在可是二十年前！不管克拉克还是布鲁斯都还没出道，蝙蝠侠和罗宾正位于时光的另一端！

    薄薄的一片剃须刀，终于延续了它此前未能完成的复仇使命，将大片大片的二楼地板砸个粉碎。

    用下失去焦距，侏隼鸟看了一会儿，温柔地替少年人合上眼睛。

    西奥多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目睹尘埃落定。

    领会了侏隼鸟目光里无声的提问，康斯坦丁摘下嘴上的香烟，点了点被食肉蝙蝠包围的方向。

    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脸。

    “做个好梦，然后拿好这枚通行证。”侏隼鸟开着玩笑，帮西奥多合上拳头，攥紧那片血肉模糊的耳朵，“车票直达二十年后，可以凭票领取你的新家。”

    男人迅速被黑漆漆的食肉蝙蝠包围，像过去吞没那些活着的雪食一样，蝙蝠们吞没了它们的主人。

    他把西奥多独自留在现场，面对昏迷的提摩西，吃饱后开始不受控制地四散的蝙蝠群、还有远方火速赶来的救护车与警笛。

    他猛地转头看向康斯坦丁的方向：“你知道我该怎么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