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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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朱标的第一反应。
这叫我怎么活啊！
朱标十分着急，他一个四岁小孩，根本没有力气阻止一个大人自寻短见。
“那我就收拾收拾屋子，再上路。”
以前也不是没交过寨粮，但是勒紧裤腰带，还是能继续过的。谁料到这次，那群丘八竟然将我仅有的一点粮食征走了……
哭泣者是一个老婆婆，骨瘦如柴。
朱标连忙大喊：“老人家，我给你粮！别想不开！”
不妙！有人遇到危险了。而且性命悬于一线！
“娃娃，你年纪小，不懂。朱大元帅手底下的兵多着哩！他们平日里不事生产，那吃什么？喝什么？还不是从老百姓手里征收。这家收一点，那家收一点，凑出军饷才能打仗。
而在老巷子中间，人群围了一个圈，圈里面是几个杂耍艺人，一个身穿锻打的艺人“呼”地喷出了一口熊熊燃烧的火焰；
老天爷，你把我的命收走吧……”
朱标又添了一把柴：“老婆婆难道希望下辈子投胎成骡马，干一辈子苦力？”
朱标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老年人哭得肝肠寸断。
吵闹声、喝彩声、说话声、表演声……声声不断。
绝望的老婆婆泪水连连，解下腰带，将腰带挂在了树杈上，形成一个上吊用的环，“与其饿死，不如我自己先动手，省得受那挨饿之苦……我那苦命的爹娘啊，我那短命的夫君啊，我那可怜的儿啊，我去地下与你们团聚……”
老婆婆来到集庆路（应天府），在纺织作坊当女工，过得十分清贫。
“好！！！”
正在她为粮食来源发愁的时候，一群士兵出现了，他们进屋搜刮，拿走了仅剩的一点儿余粮。
朱元璋连忙去搀扶她，“妹子，你没事吧？”
周围热闹极了，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朱标忽然听到了一声哭泣。
就留我一个人苦苦支撑！
忽然灵机一动，他煞有其事地说道：“老婆婆，你有没有听说过，人死的时候，如果家里乱七八糟的，小鬼就会轻慢你，欺负你，甚至在你投胎的时候会作弄你，让你投不成好胎；
老婆婆清扫了家里，本就家徒四壁，也没有太多卫生死角。
但是他不会揭穿父亲，让父亲没面子。
在旁边，男孩的母亲慈爱地看着男孩兴高采烈的样子，心中暗道：带标儿出来玩，果然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老婆婆大哭道：“抢走了……都抢走了……他们把粮食都抢走了！”
朱元璋蹲下身，将朱标轻轻放下来。
他天性仁善，怎么忍心见到有人在他面前求死。
“老婆婆，这些粮食可够你吃上一个月？”
然后就是长刀出鞘的声音。
好家伙，爹娘被他弄丢了。
米行的伙计在老婆婆面前解开麻袋口的绳子，老婆婆一看，麻袋里面竟然是白花花的精白米！
一个约莫四岁的男童骑在父亲的肩膀上，伸长了脖子，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那杂耍艺人。每当艺人做出一个高难度动作，他都会兴奋地鼓掌！
祸不单行，她在掏大粪的时候伤了腰，很难再干重体力活了。
而是说：“爹爹，放我下来吧，我看够了。”
没有这袋存粮，她该如何度过这个月？
那哭泣声是如此的真实，与周围欢乐的声音格格不入。
朱标又听到一道凌厉的声音：“你的死活与我何干！走开！把东西给我！”
“看够了吗？”他无奈地问儿子。
老婆婆大哭着。
“好！！！”他跟着人群挥舞双手喝彩着。
然后她看向朱标的位置，然后脸色就变了。
老婆婆李氏，祖上是种地的，父亲那一辈的时候，元庭抢了他们的地，当做养马的马场，他们失去了经济来源，于是各谋生路。
她没有什么亲朋好友，邻居们都嫌弃她克夫克子，说她晦气。
朱标刚才去了典当铺子，将身上唯一值钱的长命锁抵押出去，借了两贯钱，又在隔壁的米行买了一斗米（约50斤），雇佣伙计给他搬到这。
朱标忽然想到了什么：“爹爹是累了？”
绕过拥挤的人群，他来到了一个小巷，沿着小巷又跑了一二百米，他见到了一栋由木头、泥巴和茅草胡乱垒成的棚屋，哭声的主人就双腿岔开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
没时间纠结这个问题，朱标连忙凑到哭泣者的跟前。
马夫人也连连点头，“是个好主意。”
朱标知道“丘八”是对兵士的蔑称。上“丘”下“八”正好构成一个“兵”字。
这么快乐的场景里，怎么会有人不合时宜地哭泣呢？
人群中传来了喝彩声，更有人慷慨解囊，献出些许铜钱。
朱标踮起脚尖来张望着，“爹爹娘亲，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哭？”
朱标应该觉得奇怪，按理说，他无法听见这么远的哭声，可是大脑的分析告诉他，哭声却是是眼前这人发出来的。
朱元璋纳闷儿，刚才还说要再看一会儿，现在却说看够了，怎么回事？
做好了一切之后，老婆婆又打算上吊。
朱元璋动了动身体，将儿子所在的位置调整到一个更稳当的状态。
转瞬间他就猜到了真相。
知道儿子其实内心还想看，于是指着旁边的二层茶楼说道：“不如上楼去，既能从窗户里看到表演，又能喝茶歇息。”
朱元璋：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朱元璋骇然,大声喊道：“标儿？标儿？！”
“老人家，发生什么了？刚才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朱标关切地问道。
“爹？娘？”
他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环境当中。
“这‘寨粮’是……？”
老婆婆迟疑了，底层民众本就迷信，她也不例外，而且越老了越信鬼神之说。
朱标觉得他爹在逞能，扛着自己这么久，怎么会不累？
朱标听到这个又能看表演，又不让爹爹受累的方法，当即同意，“好啊！”
老婆婆根本不信一个小娃娃说要给她粮食，“娃娃心善，老婆子我知道了。但是你快走吧，别在这里看着人上吊，太晦气。”
年轻时嫁给了一个码头搬运工，搬运工干活太重，劳累早逝，两人有一个儿子，儿子年幼时走失了，到现在都没有音信，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世上。
朱元璋一回头，发现，朱标原来站的位置，早已经被拥挤吵闹的人群所占据，小孩已经不知所踪！
无数商人、买家、手工业者、进城卖货的农民穿梭在这条繁华的老巷子里。
这时候，一队带着面具、踩着高跷的艺人手持扇子、手绢，一边舞蹈着一边向人群走来。
老婆婆惊异，“这……这是……？”
没人回应他，他一回头，爹娘不知道去哪了。
南市与北市的牌坊之间，是应天府最为繁华的地段。www.rumowenxue.com
朱标见暂时劝服了老婆婆，抬腿就跑，一开始想找到左邻右舍帮忙，可是邻居们都不在，可能是都看表演去了，也不知道爹娘在哪。朱标心头一狠，想了个主意。
“标儿呢？”
他都已经在这扛着儿子站了快半个时辰了！得亏是军营里练出来的铁打的身体，要不然可能还真的扛不住。
这时候，背后传来年轻娃娃的声音：
老婆婆闻言愣了一下，无措地看着他，无从判断是真是假。
但是如果家里收拾地干干净净的，小鬼就会尊重你，好好引导你投胎轮回。”
“那就再看一会儿。”朱元璋宠溺地说。
朱标浑身一震，又问道：“他们是谁？”
老婆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不是朱大元帅下令征收寨粮，这些丘八怎么敢抢我的粮……”
老婆婆吸了吸鼻子，苦笑道：“还能有谁啊！朱大元帅！”
人们连连避让，巷子里太过拥挤，免不了你踩到我的脚，他撞到你的身，马夫人在人群的推搡之下，一不小心跌倒在地。
原来是朱标一路小跑着回来了，他身后，米行的伙计扛着一麻袋的粮食。
往哭声发出来的方向看了看，没瞧见谁在哭。
朱元璋道：“不累。”
朱标再细问，老婆婆渐渐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他犹豫了一下，放弃寻找父母，而是向声音的方向跑去！
谁也不肯雇佣这样一个年老力微的老婆婆。
她搬来一条板凳，站了上去，把头塞进环里，闭上眼睛，正打算蹬翻板凳！
我苦命啊！一辈子没享过福……爹娘走得早，丈夫死得惨，儿子还丢了……
朱标低头在父亲头顶“啵唧”亲了一口，撒娇道：“再看一会儿，再看一会儿嘛！”
朱标还没意识到自己走丢了，他无意中被人群挤到了最前面，在最佳角度观赏着这精彩绝伦的表演。
朱标略微震惊，“你是说，朱大元帅，抢了你的粮食？！”
后来，她年纪大了，眼睛花了，纺织作坊老板嫌她做活变慢，解雇了她。
他正打算找到爹娘，却听到那哭声越来越悲惨，哭声中还伴随着控诉，“你是要逼死我啊……我不活啦……”
马夫人借着他的力爬起来，“无碍的。”
为了生计，她寻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份大家都不乐意干的掏粪的工作，换取一点微薄的报酬。
] 这就是朱标的第一反应。
这叫我怎么活啊！
朱标十分着急，他一个四岁小孩，根本没有力气阻止一个大人自寻短见。
“那我就收拾收拾屋子，再上路。”
以前也不是没交过寨粮，但是勒紧裤腰带，还是能继续过的。谁料到这次，那群丘八竟然将我仅有的一点粮食征走了……
哭泣者是一个老婆婆，骨瘦如柴。
朱标连忙大喊：“老人家，我给你粮！别想不开！”
不妙！有人遇到危险了。而且性命悬于一线！
“娃娃，你年纪小，不懂。朱大元帅手底下的兵多着哩！他们平日里不事生产，那吃什么？喝什么？还不是从老百姓手里征收。这家收一点，那家收一点，凑出军饷才能打仗。
而在老巷子中间，人群围了一个圈，圈里面是几个杂耍艺人，一个身穿锻打的艺人“呼”地喷出了一口熊熊燃烧的火焰；
老天爷，你把我的命收走吧……”
朱标又添了一把柴：“老婆婆难道希望下辈子投胎成骡马，干一辈子苦力？”
朱标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老年人哭得肝肠寸断。
吵闹声、喝彩声、说话声、表演声……声声不断。
绝望的老婆婆泪水连连，解下腰带，将腰带挂在了树杈上，形成一个上吊用的环，“与其饿死，不如我自己先动手，省得受那挨饿之苦……我那苦命的爹娘啊，我那短命的夫君啊，我那可怜的儿啊，我去地下与你们团聚……”
老婆婆来到集庆路（应天府），在纺织作坊当女工，过得十分清贫。
“好！！！”
正在她为粮食来源发愁的时候，一群士兵出现了，他们进屋搜刮，拿走了仅剩的一点儿余粮。
朱元璋连忙去搀扶她，“妹子，你没事吧？”
周围热闹极了，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朱标忽然听到了一声哭泣。
就留我一个人苦苦支撑！
忽然灵机一动，他煞有其事地说道：“老婆婆，你有没有听说过，人死的时候，如果家里乱七八糟的，小鬼就会轻慢你，欺负你，甚至在你投胎的时候会作弄你，让你投不成好胎；
老婆婆清扫了家里，本就家徒四壁，也没有太多卫生死角。
但是他不会揭穿父亲，让父亲没面子。
在旁边，男孩的母亲慈爱地看着男孩兴高采烈的样子，心中暗道：带标儿出来玩，果然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老婆婆大哭道：“抢走了……都抢走了……他们把粮食都抢走了！”
朱元璋蹲下身，将朱标轻轻放下来。
他天性仁善，怎么忍心见到有人在他面前求死。
“老婆婆，这些粮食可够你吃上一个月？”
然后就是长刀出鞘的声音。
好家伙，爹娘被他弄丢了。
米行的伙计在老婆婆面前解开麻袋口的绳子，老婆婆一看，麻袋里面竟然是白花花的精白米！
一个约莫四岁的男童骑在父亲的肩膀上，伸长了脖子，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那杂耍艺人。每当艺人做出一个高难度动作，他都会兴奋地鼓掌！
祸不单行，她在掏大粪的时候伤了腰，很难再干重体力活了。
而是说：“爹爹，放我下来吧，我看够了。”
没有这袋存粮，她该如何度过这个月？
那哭泣声是如此的真实，与周围欢乐的声音格格不入。
朱标又听到一道凌厉的声音：“你的死活与我何干！走开！把东西给我！”
“看够了吗？”他无奈地问儿子。
老婆婆大哭着。
“好！！！”他跟着人群挥舞双手喝彩着。
然后她看向朱标的位置，然后脸色就变了。
老婆婆李氏，祖上是种地的，父亲那一辈的时候，元庭抢了他们的地，当做养马的马场，他们失去了经济来源，于是各谋生路。
她没有什么亲朋好友，邻居们都嫌弃她克夫克子，说她晦气。
朱标刚才去了典当铺子，将身上唯一值钱的长命锁抵押出去，借了两贯钱，又在隔壁的米行买了一斗米（约50斤），雇佣伙计给他搬到这。
朱标忽然想到了什么：“爹爹是累了？”
绕过拥挤的人群，他来到了一个小巷，沿着小巷又跑了一二百米，他见到了一栋由木头、泥巴和茅草胡乱垒成的棚屋，哭声的主人就双腿岔开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
没时间纠结这个问题，朱标连忙凑到哭泣者的跟前。
马夫人也连连点头，“是个好主意。”
朱标知道“丘八”是对兵士的蔑称。上“丘”下“八”正好构成一个“兵”字。
这么快乐的场景里，怎么会有人不合时宜地哭泣呢？
人群中传来了喝彩声，更有人慷慨解囊，献出些许铜钱。
朱标踮起脚尖来张望着，“爹爹娘亲，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哭？”
朱标应该觉得奇怪，按理说，他无法听见这么远的哭声，可是大脑的分析告诉他，哭声却是是眼前这人发出来的。
朱元璋纳闷儿，刚才还说要再看一会儿，现在却说看够了，怎么回事？
做好了一切之后，老婆婆又打算上吊。
朱元璋动了动身体，将儿子所在的位置调整到一个更稳当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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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儿子其实内心还想看，于是指着旁边的二层茶楼说道：“不如上楼去，既能从窗户里看到表演，又能喝茶歇息。”
朱元璋：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朱元璋骇然,大声喊道：“标儿？标儿？！”
“老人家，发生什么了？刚才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朱标关切地问道。
“爹？娘？”
他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环境当中。
“这‘寨粮’是……？”
老婆婆迟疑了，底层民众本就迷信，她也不例外，而且越老了越信鬼神之说。
朱标觉得他爹在逞能，扛着自己这么久，怎么会不累？
朱标听到这个又能看表演，又不让爹爹受累的方法，当即同意，“好啊！”
老婆婆根本不信一个小娃娃说要给她粮食，“娃娃心善，老婆子我知道了。但是你快走吧，别在这里看着人上吊，太晦气。”
年轻时嫁给了一个码头搬运工，搬运工干活太重，劳累早逝，两人有一个儿子，儿子年幼时走失了，到现在都没有音信，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世上。
朱元璋一回头，发现，朱标原来站的位置，早已经被拥挤吵闹的人群所占据，小孩已经不知所踪！
无数商人、买家、手工业者、进城卖货的农民穿梭在这条繁华的老巷子里。
这时候，一队带着面具、踩着高跷的艺人手持扇子、手绢，一边舞蹈着一边向人群走来。
老婆婆惊异，“这……这是……？”
没人回应他，他一回头，爹娘不知道去哪了。
南市与北市的牌坊之间，是应天府最为繁华的地段。www.rumowenxue.com
朱标见暂时劝服了老婆婆，抬腿就跑，一开始想找到左邻右舍帮忙，可是邻居们都不在，可能是都看表演去了，也不知道爹娘在哪。朱标心头一狠，想了个主意。
“标儿呢？”
他都已经在这扛着儿子站了快半个时辰了！得亏是军营里练出来的铁打的身体，要不然可能还真的扛不住。
这时候，背后传来年轻娃娃的声音：
老婆婆闻言愣了一下，无措地看着他，无从判断是真是假。
但是如果家里收拾地干干净净的，小鬼就会尊重你，好好引导你投胎轮回。”
“那就再看一会儿。”朱元璋宠溺地说。
朱标浑身一震，又问道：“他们是谁？”
老婆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不是朱大元帅下令征收寨粮，这些丘八怎么敢抢我的粮……”
老婆婆吸了吸鼻子，苦笑道：“还能有谁啊！朱大元帅！”
人们连连避让，巷子里太过拥挤，免不了你踩到我的脚，他撞到你的身，马夫人在人群的推搡之下，一不小心跌倒在地。
原来是朱标一路小跑着回来了，他身后，米行的伙计扛着一麻袋的粮食。
往哭声发出来的方向看了看，没瞧见谁在哭。
朱元璋道：“不累。”
朱标再细问，老婆婆渐渐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他犹豫了一下，放弃寻找父母，而是向声音的方向跑去！
谁也不肯雇佣这样一个年老力微的老婆婆。
她搬来一条板凳，站了上去，把头塞进环里，闭上眼睛，正打算蹬翻板凳！
我苦命啊！一辈子没享过福……爹娘走得早，丈夫死得惨，儿子还丢了……
朱标低头在父亲头顶“啵唧”亲了一口，撒娇道：“再看一会儿，再看一会儿嘛！”
朱标还没意识到自己走丢了，他无意中被人群挤到了最前面，在最佳角度观赏着这精彩绝伦的表演。
朱标略微震惊，“你是说，朱大元帅，抢了你的粮食？！”
后来，她年纪大了，眼睛花了，纺织作坊老板嫌她做活变慢，解雇了她。
他正打算找到爹娘，却听到那哭声越来越悲惨，哭声中还伴随着控诉，“你是要逼死我啊……我不活啦……”
马夫人借着他的力爬起来，“无碍的。”
为了生计，她寻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份大家都不乐意干的掏粪的工作，换取一点微薄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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