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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思考了下纳西莎会怎样做

    壁炉烧得正旺,火光跃动在那双灰眸中,他的视线直直地望过去:“我想我还欠你一句话。”

    *

    卢修斯.马尔福噎了一下。

    忽略他刚哼哼唧唧地哭过鼻子这件事,卢修斯还是很欣慰于儿子发言中的进步的。

    “我未来要做个鳏夫了吗,爸爸?”

    “再见,帕金森小姐,请你忘了眼前这个未来会中麻瓜或混血种迷情剂的德拉科.马尔福……”

    ——我想她的血统一定不怎么好……别忘了,德拉科在画面里是多么的……优秀!除了韦斯莱,哪个纯血会亲麻瓜?她傍上一位有前途的青年才俊,就可以躲避那些……难堪了,不是吗?

    在暗淡光芒的照耀下,他的眼眶处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是泪水从那双灰眸里淌了出来。

    德拉科挺着胸膛走到父亲身边,卢修斯注意到了他苍白的脸,也没错过身旁的魔法部高官投来一瞥后,下台阶时的趔趄。

    ——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恐怕是比迷情剂更厉害的爱情魔药!我猜,这才是德拉科的父母在她生了孩子后仍旧不满意的最大原因。

    直到用了最初级的“荧光闪烁”咒语,大马尔福才意识到了儿子为什么一路走来始终保持沉默。

    他现在是个未成年的学生,没人能因为他没做过的事情而将他关到阿兹卡班……何况还能拉乌姆里奇这个魔法部部长铁杆下水,爸爸当然能够处理好一切的。

    卢修斯没有生气,他甚至感到迷惑——邓布利多这一句软钉子可不太高明,简直会引人发笑,这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其中是否还蕴藏着什么难解的奥秘。

    “——因为他要去做个独自育儿的鳏夫。”

    卢修斯很高兴他没有沉湎于辉煌未来中惨淡的一斑,他怀着淡淡的喜悦与憧憬告别,握着蛇头杖大步走进礼堂。

    他冷淡地说。

    “你们还有个儿子。”停顿了一会儿,大马尔福拍了拍小马尔福的肩膀说:“这是个莫大的安慰。并且……”

    所以默默迈步进去时,僵硬的身体对人群的嬉笑欢闹声也似乎接触不良,尤其是其中几道声音,太尖了,简直深深刺痛了他

    但卢修斯又有些拿捏不准——他当然不会再轻易拥抱自己的儿子,溺爱对起成长毫无帮助。

    帕金森露出了然的微笑:“你当然要先去陪卢修斯叔叔。”她像过去的数年里一样支持着他,温柔地说:“德拉科,别把那些——那些放在心上。”

    他张了张嘴,又懊丧地闭紧,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但是我想,我一定非常……也许当我见到她,我就能认出她来了。”

    “……是的。”小马尔福吸了口气说。

    当然啦,作为可靠的父母,为了孩子的教育与成长考虑,正是应该像他们的家庭这样互补的。

    他就怀着这样迷茫的心情被儿子拉着走向礼堂外,一路到空旷的魁地奇球场去。这儿对上次见面的马尔福父子来说,还真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话题的中心人物默默地听着。

    “潘西。”小马尔福先生的脸上毫无血色,仿佛说话也很费力似的。但事实是,吐字分外清晰。

    可是无所谓。

    德拉科.马尔福朝她胡乱地点点头,手臂支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他知道周围人在议论纷纷,针对他的表现评头论足。

    斯莱特林内部还好,本来他们很多人就主张纯血至上,只是没有——那么极端。但在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那里,他将收获无数仇恨与恐惧的目光……也许还要加上拉文克劳。

    小马尔福面朝前方,眼睛盯着远处漆黑的看台,用种轻松的语气说:“你该走了,爸爸,妈妈在家恐怕也担心坏了,请告诉她我一切都好。”

    潘西有些紧张,又夹杂些期待。

    “好的,很好。”大马尔福又犹豫了下要不要拥抱儿子,让今夜这份父子之情于此刻得到升华。

    他仿佛是在一夜之间成长起来的。

    德拉科.马尔福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时已经是深夜了。

    “我为你骄傲。”顿了顿,卢修斯说:“最近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静观其变,德拉科,别让我和你妈妈担心。”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那时候他也是在霍格沃茨,六年级,刚跟西茜订婚不久,他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去世了。

    “德拉科……”在拍拍儿子的肩膀和训导其做个成熟继任者之间的先后性之间,卢修斯犹豫了下。

    “好的。先生。”德拉科回答。

    卢修斯一时对德拉科真的听从了邓布利多的话而感到牙酸。外面又黑又冷,而他们父子俩连盏灯都没带!

    这让卢修斯在心中冷嘲。

    “再见,爸爸。”他未来或许会短暂做几年鳏夫的儿子说。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姿态,挺拔的身躯显现出几分大人的风度。

    卢修斯对自己未曾谋面的儿媳稍微多了丝好感与怜悯,尽管对方“亲麻瓜”这件事依旧是心头的一根刺,但那女孩子早死,这些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没听到身后儿子刻意压低的抽泣。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

    他完全没料到——这个年纪的儿子,比起未来光辉的事业,居然对还未攀折已知枯萎的恋情更在意。

    但是,由安慰的口吻切入,也更容易让孩子接受,不是吗?

    ——并决定跟她反着来。

    ——那个女人当然死得很早。并且你们注意到了吗?她的画像根本不会动……哦,麻瓜的东西,真可耻!

    小马尔福突然开口,这样问父亲。

    “喔马尔福,你的脸色看起来……”

    “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爸爸。”小马尔福的声音透着疲倦:“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如何跟您解释这件事,还是满头雾水……”

    即使退一万步,那真是将来会发生的事情,现在礼堂里七嘴八舌的这些人……都将为自己哪怕一个眼神而颤抖!

    仅仅是一声,飘散在呜咽的夜风里。

    但几近凌晨的地窖仍旧很热闹,仿佛昨天三三两两的彻夜交谈,尚且不足以消磨这些年轻学生的精力。

    卢修斯耐着性子听儿子的少年情怀,然后替这段悲惨的感情做了总结:“考虑到她将斯科皮带给了家族,我想我和你的妈妈不会太过反对……并且她的存在,显然对目前的状况是有益的。德拉科,你明白吗?”

    卢修斯难掩激动地补充:“德拉科,想一想……法律执行司司长!你的儿子,我的孙子,霍格沃茨的‘蝎子王’……”

    但德拉科结束擦拭眼角的动作后,似乎完全冷静下来了,又或许是寒冷的帮助——这时他的父亲给他施了个双重保暖咒。

    德拉科不在乎,马尔福也不在乎。

    “当然,父母如果没有校董的职位,是很难能有这个机会的。”邓布利多回以和善的微笑:“德拉科——孩子,你尽可以带你爸爸旧地重游。”

    身上保暖咒的效果早已失效,他也懒得掏出魔杖给自己补一道。小马尔福先生并非刻意做出那种自虐的姿态,他只是觉得这样似乎……能让人获得更好的冷静。

    潘西一怔,转头瞥见了遍寻不见的心上人,被他苍白至极的面孔吓了一大跳,她连忙推开挤眉弄眼的同伴迎过去。

    “你明白这暗示着什么。”

    “我们出去谈谈。”他非常有礼地跟仍在座的人们打了招呼。

    “嗯……嗯?你喊我什么?”卢修斯没有立即听清儿子含混不清的鼻音。

    “潘西。www.bofanwenxuan.com”斯莱特林男生级长看向女生级长:“你先照看下那些一年级,我……”

    “德拉科。”卢修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用种过来人的口吻说:“在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也面临过许多难堪的场景,但后来,正如你所知道的,马尔福家族……”

    直到在外夜游偷偷拿了些食物饮料的高年级进了休息室的大门,险些撞到他,惊讶地喊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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