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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渊走到沈霁身边，身上的寒意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看她双颊飞粉，楚楚动人，秦渊喉头轻滚，捏住她防备的手笑了声：“羞了？”
“娘娘——”
“自然是想你。”
他比她想象中要懂她，明白她，理解她。
秦渊抓住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里面的心跳强健有力，隔着温热的肌肤，跳跃在沈霁的掌心。
耳边的呼吸声绵长有力，分明两人就抱在一起，可她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他并不往里探寻，而是揽住她的肩，将人往自己怀中带，待怀中抱满温香，才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谁知听到她开口，先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只有你我，没有帝妃。”
他眼含笑意，温柔体贴，朝她俯身卖乖，说自己解不开身上的墨狐大氅，偏要她来解。
如此恶劣的天气，陛下怎么会这么时间过来？
外面风雪交加，寒风呼啸，可相拥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却身体温热。
沈霁哑然失笑，轻轻扯着他的领口说：“那好，我想问问你，对于宜德妃，你是怎么看的？”
“陛下……”沈霁的手甚至都微微颤抖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半晌才说出一句，“您都决定好了？”
“我爱你。”
脸上的妆容被霜惢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又用梅花露细细地擦了脸，涂上养颜粉，沈霁疲乏道：“好了，你也去歇息吧，这边有值夜的留着便是。”
“可是太后那边——”
两道影子投映在屏风上，沈霁有些意外，披着寝衣起了身。
可他牢牢看向沈霁的眼神却炽热如火，仿佛连漫天飞扬的大雪也挡不住他要来见她的决心。
也不知道说的是帐中还是人。
秦渊并不在乎这些事会不会事关朝政不宜让后妃知道太多，反而睁开眼睛，用一种十分郑重地语气地同她叙说着：“先帝死后，夺嫡惨烈。我年少登基，根基不深，朝中老臣把持朝政，起初我并无什么话语权。登基这七年来，虽权利收归大半，但以林氏为中心的旧臣势力却隐隐有结党挟制之势，暗中更有不少人阳奉阴违，恃功傲物，中饱私囊，甚至仗着从前是先帝重臣牵制于我，每每下达命令，总是不尽人意。”
这一个半月里，沈霁除了照看皇后，处理宫务，平时无事或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喜欢带着贴身的宫女踏雪寻梅，为皇后折梅花，有时候甚至天色已晚，也会提着宫灯去赏夜间的雪中梅。
“簌簌，我知道嘴说无用，唯有实际行动才作数。所以这些天，我忙于朝政的动力和目标里，其中一项是因为你。”
此般相拥许久，沈霁才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而并非是一个梦境。
今晚的一切都让她措手不及。
“我知道哪怕我什么都不做我们也能这样琴瑟和鸣地走下去，但我不甘于此，也不愿如此。我想你我之间是亲密无间的，也是平等的。你不必仰望我，不必追逐我，更不必在后宫里逐渐枯萎。”
沈霁从未设想过会有这一天。
秦渊低低笑起来，爱怜地亲亲她的额头：“母后是我的亲母，比任何人都希望我能好。”
后宫形同虚设，只为让她一人安心。
“但那时的我并不明白这些，直到林氏自刎在我面前那日，我方茅塞顿开。”
沈霁笑笑：“若说现在，那倒是并无什么事。只是我听说，她不满我已久，私下有些小动作。”
他俯下身，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拉到了同一条线上：“簌簌，帮我解开。”
“这些□□政繁忙，片刻不得松懈，好不容易一切筹备完全，尘埃落定，我第一时间想同你分享。”
“好香。”
虽然体会不到这些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可她从陛下的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意气风发，听出了他翻腾着的血液里天下间舍我其谁的气魄。
他抱着沈霁，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平稳又坚定的语气，将完整的自己剥开给沈霁听。
抉择不下，沈霁宁可不去想这些。
“我想解决好一切，等所有事尘埃落定后再慢慢说给你听。”
，可另一个声音就会拼死把她拉回来,告诉她，陛下输得起，你输不起。
陛下孤身一人从幽暗的夜色中走来，凛冬的风雪染白他的发稍和眉睫，飘雪又落满肩头，在他原本就矜贵好看的脸上更添了分清冷和疏离。
沈霁愣愣看着朝自己俯身的陛下，突然有种错觉，好像如今来的不是当今天子，而是因故晚归的夫君。
“陛下，我只希望日后不管发生何事，你信我，不信她。”
“宜德妃？”
沈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描摹陛下的眉眼，心中的不确定随着一寸寸摩挲，难以自抑地化为浅浅淡淡的欢喜。
两人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好好说说话了，沈霁没出声，静静地听着。
宜德妃豺狼虎视眈眈，皇后的孕象也让人悬心。
沈霁羞红了脸，下意识捏住寝衣的领口：“陛下怎么这会儿一个人过来了？”
秦渊眼中爱意狂热，看了她半晌，不由分说地亲上她的眼睛：“除了这些，我还有事要跟你讲。”
身边有玉雅，有陛下，有子昭，还有皇后娘娘，沈霁觉得很知足。
好像能够抱着她便很知足，旁的再无所求了般。
这些事，陛下从前从来不曾对她说过。
他是皇帝，是掌控江山万里，绘一笔浓墨的九五之尊，也是她的夫君。
秦渊漫声轻笑，俯首捉她的唇：“她在我心中，丝毫不能与你相较。”-
想起今日秋斐来告知她的事情，沈霁轻声问：“陛下，簌簌有一件事，想问问您。”
她主动吻上陛下的唇：“簌簌恭喜陛下。”
“若我执意，又做出政绩，她还如何反对？顶多是让我们多生几个孩子罢了。”
秦渊猜到她现在的心情会很复杂，所以他没扰她，只安安静静地玩她的一缕乌发。
不能对外人说的心事有人可分享，有人能懂，是人之幸事。
沈霁出身低微，听不太懂朝政，便是宫里那些弯弯绕绕，也是她入宫后花了许多个日夜苦思冥想出来的。
但尽管她和陛下之间的膈膜消除了，如今宫里的情形却是不容乐观的。
沈霁红着脸不说话。
“我打算取消我在位时的所有选秀，后宫中不再进新人，现有的嫔妃不再临幸，日后只按资历和家中功劳晋封。但身为皇帝，该看望和赏赐的不会落下。她们入宫本就是为了家族荣耀和荣华富贵，让她们不必争斗，安安稳稳衣食无忧地度过余生，也算是一种弥补。”
“亦想你能如我爱你那般爱我。”
她从来不敢想，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这样事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沈霁很难描述她心中的震撼。
沈霁掀眸看向他。
沈霁怔住了，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他，每走近一步，眉眼清晰一分，爱意也浓烈一分。
怀中的美人轻轻戳了他一下，秦渊才懒洋洋地闭着眼睛说：“外头这么大雪，我还能是因为什么特意过来？”
陛下为了让她能够敞开心扉地去接纳她，做了这样多的考虑。
他嗓音清冽淡沉，好像是在说今日，又好像不单单是在说今日。
“簌簌，我来晚了。”
甚至为了她，甘愿做到这样的地步。
天下之主，做尽一切，只为一人折腰。
秦渊懒漫惬意的神色微不可查的冷了些许，指点抵上她的眉心：“她又做什么事了？”
“但此次林氏一倒，便是起了一个好头，给了我理由和机会大肆整顿朝堂，将重要的位置上悉数安排上忠于我之人。旧臣们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线摧枯拉朽地崩坏掉，至此朝政才算彻底稳固下来。待明年颁布新令，改革科举和袭爵等制度，朝中必定会有新的面貌，届时，我才算真正成了一代明君，天下之主，才有了足够的话语权。”
红纱缓缓飘落，两人身影绰绰，忽而念出一句。
“不许和我这么见外。”
“我知道母后跟你说了什么，知道你心中的担忧，也知道我们身份的不对等，所以空无无凭便让你爱我，是我痴心妄想。”
她松开身上披着的寝衣，抬手朝他微凉的大氅上摸去，然后毫不费力地抽绳解开，狐裘随之落地，无人问津。
霜惢起身退下，谁知刚拉开门，陛下的身影却出现在殿门外。
寝殿里温暖如春，梅花香气幽幽入鼻，四目相对时有灯花爆开，红烛摇曳，说不出的旖旎。
秦渊点点头，抱紧了她：“半年前就想好了，只是这些事需要慢慢去做，需要给前朝后宫，甚至是给母后一个逐渐接受的时间。我也需要在这段时间内肃清朝堂，所以今日才告诉你。”
今日的陛下格外不一样，说不出是哪儿怪，总要撩拨她。这些天聚少离多，她已经许久没有脸红了，今日漏夜前来，也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宸佑宫的温暖融化了外面的风雪，秦渊吻了吻沈霁的额头，径直将她打横抱起，和她一起钻进了床榻里。
秦渊的语速并不快。
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还出现在自己眼前。
时间一晃就到了除夕。
沈霁脸色微红：“什么孩子……陛下不许说。”
他扳过沈霁的肩，同她抵额相对，眸中的光彩极亮：“簌簌，只有现在，我才能真正的想做什么就坐什么。”
在宫中越久，就越珍惜这些简单的美好。所谓繁复华丽、尊贵地位，久了，反而是负累。
] 秦渊走到沈霁身边，身上的寒意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看她双颊飞粉，楚楚动人，秦渊喉头轻滚，捏住她防备的手笑了声：“羞了？”
“娘娘——”
“自然是想你。”
他比她想象中要懂她，明白她，理解她。
秦渊抓住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里面的心跳强健有力，隔着温热的肌肤，跳跃在沈霁的掌心。
耳边的呼吸声绵长有力，分明两人就抱在一起，可她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他并不往里探寻，而是揽住她的肩，将人往自己怀中带，待怀中抱满温香，才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谁知听到她开口，先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只有你我，没有帝妃。”
他眼含笑意，温柔体贴，朝她俯身卖乖，说自己解不开身上的墨狐大氅，偏要她来解。
如此恶劣的天气，陛下怎么会这么时间过来？
外面风雪交加，寒风呼啸，可相拥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却身体温热。
沈霁哑然失笑，轻轻扯着他的领口说：“那好，我想问问你，对于宜德妃，你是怎么看的？”
“陛下……”沈霁的手甚至都微微颤抖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半晌才说出一句，“您都决定好了？”
“我爱你。”
脸上的妆容被霜惢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又用梅花露细细地擦了脸，涂上养颜粉，沈霁疲乏道：“好了，你也去歇息吧，这边有值夜的留着便是。”
“可是太后那边——”
两道影子投映在屏风上，沈霁有些意外，披着寝衣起了身。
可他牢牢看向沈霁的眼神却炽热如火，仿佛连漫天飞扬的大雪也挡不住他要来见她的决心。
也不知道说的是帐中还是人。
秦渊并不在乎这些事会不会事关朝政不宜让后妃知道太多，反而睁开眼睛，用一种十分郑重地语气地同她叙说着：“先帝死后，夺嫡惨烈。我年少登基，根基不深，朝中老臣把持朝政，起初我并无什么话语权。登基这七年来，虽权利收归大半，但以林氏为中心的旧臣势力却隐隐有结党挟制之势，暗中更有不少人阳奉阴违，恃功傲物，中饱私囊，甚至仗着从前是先帝重臣牵制于我，每每下达命令，总是不尽人意。”
这一个半月里，沈霁除了照看皇后，处理宫务，平时无事或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喜欢带着贴身的宫女踏雪寻梅，为皇后折梅花，有时候甚至天色已晚，也会提着宫灯去赏夜间的雪中梅。
“簌簌，我知道嘴说无用，唯有实际行动才作数。所以这些天，我忙于朝政的动力和目标里，其中一项是因为你。”
此般相拥许久，沈霁才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而并非是一个梦境。
今晚的一切都让她措手不及。
“我知道哪怕我什么都不做我们也能这样琴瑟和鸣地走下去，但我不甘于此，也不愿如此。我想你我之间是亲密无间的，也是平等的。你不必仰望我，不必追逐我，更不必在后宫里逐渐枯萎。”
沈霁从未设想过会有这一天。
秦渊低低笑起来，爱怜地亲亲她的额头：“母后是我的亲母，比任何人都希望我能好。”
后宫形同虚设，只为让她一人安心。
“但那时的我并不明白这些，直到林氏自刎在我面前那日，我方茅塞顿开。”
沈霁笑笑：“若说现在，那倒是并无什么事。只是我听说，她不满我已久，私下有些小动作。”
他俯下身，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拉到了同一条线上：“簌簌，帮我解开。”
“这些□□政繁忙，片刻不得松懈，好不容易一切筹备完全，尘埃落定，我第一时间想同你分享。”
“好香。”
虽然体会不到这些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可她从陛下的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意气风发，听出了他翻腾着的血液里天下间舍我其谁的气魄。
他抱着沈霁，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平稳又坚定的语气，将完整的自己剥开给沈霁听。
抉择不下，沈霁宁可不去想这些。
“我想解决好一切，等所有事尘埃落定后再慢慢说给你听。”
，可另一个声音就会拼死把她拉回来,告诉她，陛下输得起，你输不起。
陛下孤身一人从幽暗的夜色中走来，凛冬的风雪染白他的发稍和眉睫，飘雪又落满肩头，在他原本就矜贵好看的脸上更添了分清冷和疏离。
沈霁愣愣看着朝自己俯身的陛下，突然有种错觉，好像如今来的不是当今天子，而是因故晚归的夫君。
“陛下，我只希望日后不管发生何事，你信我，不信她。”
“宜德妃？”
沈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描摹陛下的眉眼，心中的不确定随着一寸寸摩挲，难以自抑地化为浅浅淡淡的欢喜。
两人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好好说说话了，沈霁没出声，静静地听着。
宜德妃豺狼虎视眈眈，皇后的孕象也让人悬心。
沈霁羞红了脸，下意识捏住寝衣的领口：“陛下怎么这会儿一个人过来了？”
秦渊眼中爱意狂热，看了她半晌，不由分说地亲上她的眼睛：“除了这些，我还有事要跟你讲。”
身边有玉雅，有陛下，有子昭，还有皇后娘娘，沈霁觉得很知足。
好像能够抱着她便很知足，旁的再无所求了般。
这些事，陛下从前从来不曾对她说过。
他是皇帝，是掌控江山万里，绘一笔浓墨的九五之尊，也是她的夫君。
秦渊漫声轻笑，俯首捉她的唇：“她在我心中，丝毫不能与你相较。”-
想起今日秋斐来告知她的事情，沈霁轻声问：“陛下，簌簌有一件事，想问问您。”
她主动吻上陛下的唇：“簌簌恭喜陛下。”
“若我执意，又做出政绩，她还如何反对？顶多是让我们多生几个孩子罢了。”
秦渊猜到她现在的心情会很复杂，所以他没扰她，只安安静静地玩她的一缕乌发。
不能对外人说的心事有人可分享，有人能懂，是人之幸事。
沈霁出身低微，听不太懂朝政，便是宫里那些弯弯绕绕，也是她入宫后花了许多个日夜苦思冥想出来的。
但尽管她和陛下之间的膈膜消除了，如今宫里的情形却是不容乐观的。
沈霁红着脸不说话。
“我打算取消我在位时的所有选秀，后宫中不再进新人，现有的嫔妃不再临幸，日后只按资历和家中功劳晋封。但身为皇帝，该看望和赏赐的不会落下。她们入宫本就是为了家族荣耀和荣华富贵，让她们不必争斗，安安稳稳衣食无忧地度过余生，也算是一种弥补。”
“亦想你能如我爱你那般爱我。”
她从来不敢想，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这样事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沈霁很难描述她心中的震撼。
沈霁掀眸看向他。
沈霁怔住了，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他，每走近一步，眉眼清晰一分，爱意也浓烈一分。
怀中的美人轻轻戳了他一下，秦渊才懒洋洋地闭着眼睛说：“外头这么大雪，我还能是因为什么特意过来？”
陛下为了让她能够敞开心扉地去接纳她，做了这样多的考虑。
他嗓音清冽淡沉，好像是在说今日，又好像不单单是在说今日。
“簌簌，我来晚了。”
甚至为了她，甘愿做到这样的地步。
天下之主，做尽一切，只为一人折腰。
秦渊懒漫惬意的神色微不可查的冷了些许，指点抵上她的眉心：“她又做什么事了？”
“但此次林氏一倒，便是起了一个好头，给了我理由和机会大肆整顿朝堂，将重要的位置上悉数安排上忠于我之人。旧臣们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线摧枯拉朽地崩坏掉，至此朝政才算彻底稳固下来。待明年颁布新令，改革科举和袭爵等制度，朝中必定会有新的面貌，届时，我才算真正成了一代明君，天下之主，才有了足够的话语权。”
红纱缓缓飘落，两人身影绰绰，忽而念出一句。
“不许和我这么见外。”
“我知道母后跟你说了什么，知道你心中的担忧，也知道我们身份的不对等，所以空无无凭便让你爱我，是我痴心妄想。”
她松开身上披着的寝衣，抬手朝他微凉的大氅上摸去，然后毫不费力地抽绳解开，狐裘随之落地，无人问津。
霜惢起身退下，谁知刚拉开门，陛下的身影却出现在殿门外。
寝殿里温暖如春，梅花香气幽幽入鼻，四目相对时有灯花爆开，红烛摇曳，说不出的旖旎。
秦渊点点头，抱紧了她：“半年前就想好了，只是这些事需要慢慢去做，需要给前朝后宫，甚至是给母后一个逐渐接受的时间。我也需要在这段时间内肃清朝堂，所以今日才告诉你。”
今日的陛下格外不一样，说不出是哪儿怪，总要撩拨她。这些天聚少离多，她已经许久没有脸红了，今日漏夜前来，也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宸佑宫的温暖融化了外面的风雪，秦渊吻了吻沈霁的额头，径直将她打横抱起，和她一起钻进了床榻里。
秦渊的语速并不快。
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还出现在自己眼前。
时间一晃就到了除夕。
沈霁脸色微红：“什么孩子……陛下不许说。”
他扳过沈霁的肩，同她抵额相对，眸中的光彩极亮：“簌簌，只有现在，我才能真正的想做什么就坐什么。”
在宫中越久，就越珍惜这些简单的美好。所谓繁复华丽、尊贵地位，久了，反而是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