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雪里红 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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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今年四月，乡里斗鸡大赛，亭长也有参与，可惜未得名次。

    不一时到了冈子，七只猎狗愈发兴奋，不时在树上留下印记，赵祯绕着冈子驱赶野兔。

    山鸡野兔不时惊起，猎狗追撵，掀起一阵阵尘土。不足一个时辰，猎到八只野兔，三只松鸡，一只黄毛狐狸，收获颇丰。

    赵祯听了：“最好，休辞辛劳，明日教田垒与你同去，打探了消息，早早来报。”当厅取了三贯铜钱赏赐了李二。

    赵祯耐住性子，听纪大郎说完调教斗鸡之法。说话间，牙人宋老三又雇来一辆牛车，装好鸡笼，拱手告辞。

    亭长甚好食鱼，餐必有鱼。

    见了礼，吃了茶，李二道：“保正，我二人打探的清楚，这郜鹄亭长乃是新任，上任不足一年。听说是国主嫡脉，就职了官吏职业，亦好刺枪使棒，乡中亭卒裁撤了老弱，重新招募了，每日使人操练。又招揽了好些帮闲，亦教些枪棒，管束乡人，查问户口，捕盗巡检，乡里以此夜不闭户。

    赵祯放下雪里红，这鸡倒是胆子大，歪头看了眼赵祯，竟溜溜达达的跑到牧羊犬中去了。

    看着叼着兔子回来的黑色韩子卢，赵祯摸了摸它的狗头，夸奖了一番。

    赵祯找来细长木棍，兔子都用草拴缚了，做一担让小厮挑了。赵祯自拎了松鸡，狐狸回庄上。

    细细的问了妻舅，得了消息，立马回转了百柳村。

    且须注意不要与有经验的斗鸡打斗，亦不可分了输赢。要培养它的自信，不要让其感觉恐惧。打到略占上风时或互相不服气时候就及时把斗鸡抱走，让它兴奋精神甚至趾高气扬抖擞一番，多次以后，见老斗鸡也不会怯场。”

    一身皮囊如白雪，内里其实空空，虽是异种，却非斗鸡材。

    睡不多久，门房来报，有店家送来弓弦，胶，酒等物。赵祯起身点验了，结清尾款，都搬到库房暂存。

    从鸡笼中抱出雪里红，越看越是欢喜。

    且说昨日李二得了三贯赏赐，因此十分记挂此事，今日天不亮就叫了田垒，一块去了绿柳乡，到了正天亮，请田垒胡乱吃了一碗汤饼，二人直去了李二妻舅家。

    赵祯匆匆收拾罢，先去树荫下去看了眼十条牧羊犬，喝过了水，这些善于野外放牧牛羊的大狗已经恢复了精神，都在树下或卧，或坐，都安定了下来。

    于路庄客见了，都改称赵祯为保正，赵祯也都颔首回应。

    一只野兔受惊向远处跑去，几只猎狗如同约定好了一般，嗖的一下窜了出去，中途竟然还分路包抄。

    自去前院阴凉地里纳凉，拿着把蒲扇，赤着上身，在椅子上小睡。

    忙罢，再无睡意。天气也微微凉快了些，赵祯看着前院里打闹的韩子卢，起身到后院招呼了两条梁山细犬，带上五条韩子卢，出门去冈子上猎兔。

    赵祯应付道：“却是第一遭，看别人都养，耐不住，也就有了些想法。【忆白书屋】”

    斗鸡安置妥当，回身再看这群狗子，分成三堆，还在太阳下晒着，蔫蔫的，赵祯想了想，把十条草地牧羊犬领到树荫下，五条韩子卢领到前院，两条梁山细狗并四条狗仔领到后院，都在阴凉地里安置了，放下水盆，食盆。

    又好打猎，养了一只大獒，据说是亭长在镐京得来。前日还去山中猎了一头一丈五六的野猪，使人抬了，乡里皆知。

    “回保正，这鱼前日刚运到城里，不一时，便卖尽了。回到村里见保正去了城里，我等各自散去，卖鱼共得银钱35两，都在此处，请保正收存。”

    赵祯倒也不恼，这雪里红也是真个好看，放在幻世界也是个景致。嘱咐了小厮看顾些，赵祯使庄客喊来田垒。

    又吩咐庄客换上大些的鸡笼，都搬到树荫下，放上水槽，撒下谷子。

    小厮上前，一发帮着卸了车，结算车钱，打发了两个车把式。

    赵祯带着一个小厮，出了村，几条猎狗昂着头，前前后后的跑来跑去。

    众人依次坐定，赵祯让斟了酒，举杯道：“众位，今日庄上置酒，一来割麦辛苦，喝杯薄酒与众位解乏。二来，今后百柳村还要开荒，各家有亲朋故旧，也可招来。”说罢，举杯，把了三巡，坐下道：“都来吃肉。”

    先开了狗笼子，这些狗都是训好的，也不吠叫，似乎知道换了主人。天热的像个蒸笼，狗也热得直喘粗气，赵祯让取出几个木盆，都加满了水。赵祯指了指木盆，只听得噗噜噗噜，十多只大狗舌头卷水，喝了起来。

    纪大郎忍不住说到：“这些成年斗鸡都调教过，日常训练便可。鸡崽子却要麻烦些，斗鸡八个月长成，来年二月就要调教，四月到五月正能比斗。这斗鸡第一次打斗也叫初校，时间不易过长，一刻之内为宜。

    纪大郎见买卖成了，收了钱，又殷切了些，问道：“赵庄主，可曾养过斗鸡吗？”

    翌日，赵祯练完武艺，门房来报，田垒并庄户李二打探了消息，在前厅等候。

    席上有庄户李二道：“我家妻舅正在绿柳乡，可去打探一番。”

    赵祯这才想起，自己要买此鸡时，那纪大郎脸有异色，只要了自己一贯钱，哪里是不识的此鸡，分明看的明白，此鸡就是个银样镴枪头，只好看，若要斗时，无半分用处。以此高价舍给了自己。须知，一只大鸡不过才300文。

    赵祯骑马在前，牛车在后，一路无话，直奔百柳村。

    回到庄上，赵祯让小厮把猎物都收拾了，把内脏都煮熟了，切成大块，亲手喂了猎狗。皮毛也都整治了，挂在屋后阴干。

    赵祯接着这包散碎银两，也不清点，放在身前茶几上，说道：“天气炎热，甚是辛苦，又是农忙时节，今晚庄上置酒，你等众庄客今日都来，晚些我还有事交代，且先忙去吧。”田垒起身告退。

    细看，这鸡眼神明亮，四处乱瞟，无半点斗鸡凶狠镇定之气。

    庄户都喝的尽兴，又喝了五、七杯，赵祯席间说道：“再过的几日，绿柳乡亭长要来巡查，可惜不知亭长是甚样人。”

    吃罢午饭，赵祯吩咐杀了一只羊，五对大鸡，都整治了。

    今日田垒早早到庄上帮忙，看着日暮，桌子上早摆好了酒肉，村上庄户陆续都到。

    赵祯问道：“这鱼可好卖吗？”

    我这妻舅长的壮硕，应募了亭卒，近日休沐，以此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