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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温远之在温辞房前站了很久，看着女儿倔强的背影，他在恍惚中好似看见了温仪的影子。
其实这些天，温辞也在反思，过去柳蕙和温远之在对她教育中，施加自以为是好的东西给她时，她是否有过坚定反抗。
温辞没想过用损耗自己身体去达到目的，那是最不理智的行为, 她一样的吃饭、睡觉、休息。
“小辞，这件事情，是爸爸跟妈妈做得不够妥当，爸爸在这里跟你道歉，你不要怨恨我们。”温远之语重心长道：“你妈妈的担忧，爸爸这些年也一直都有，温仪是两岁那年到我们家来的，我们养了她四五年，在我们心里，她跟你是一样的，你大伯母管着她那些年，其实我们是有机会多劝几句，可我们那时候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一个女孩子只有更优秀了才能在这个社会站稳脚跟，她的逃离，其实我们都是帮凶。后来有了你，我们不敢了，害怕了，总想着只要你平安健康，在我们能看得见地方就够了，可没想到，我们还是做错了。”
温远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么用心地爱着难道还不够吗？
“我的错已经来不及弥补，可你还有机会。”林素说：“小辞不是谁的复制品，也不是任何人，她只是温辞，是你们的女儿，你再这样错下去，她只会成为第二个温仪。”
温辞还挺意外的，毕竟平时不管在哪儿，卫泯只要看到学校里的人，都会刻意跟她拉开距离，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会主动找到林皎。
隔着没关严的门，她还能听见柳蕙的哭声，她不停地反问这样还不够吗？都已经那么爱了。
“你同桌。”
柳蕙也真如她所说的那样, 将温辞关在了家里，她以为温辞会哭会闹, 逼急了也许还会用绝食来反抗。m.baiwenzai.com
雨停了。
当然爱。
温辞
卫泯很快跟了上来：“你病好了？”
只是爱错了。
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不小心撞到路过的男生才回过神，温辞觉得他那个样子呆呆的，压着笑意往楼下走。
温辞像个布娃娃，由着他们摆弄，伤口淋了酒精消毒，温远之忽然抓住了她另外一只手，安慰道：“别看，一会儿就好了。”
“你……”温远之走近了才看见她是在削铅笔，可心头却始终盘旋着一团恐惧的阴云，“快出来，爸爸给你处理下伤口。”
温远之和柳蕙虽然松口了，但也没完全松，他们知道温辞不想去师大，没再坚持要她去参加自主招生，但也没放弃要她报考师大的念头。
温辞点了点头，又说：“好。”
只是一扭头看见温辞，脸上的表情忽然就丰富了。
前年夏天，温辞跟褚让去爬山，意外中暑摔伤了腿，当时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温远之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安慰。
温辞被父亲突然地出现吓了一跳，手上没注意，小刀在食指上划了一下，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柳蕙不知是信还是没信，偏开头抹了下眼睛：“我来吧。”
林素突然也哽咽着说：“难道我们不爱温仪吗？”
“我削铅笔不小心碰到的。”温辞早上出门撕掉了创可贴，伤口已经快结痂了。
椅子倒地的声音惊动了柳蕙和温远之, 他们匆匆开门走了出来, 听见从卫生间里传来的呕吐声, 两人都愣住了。
哭声持续了很久。
柳蕙被温远之地动静惊得从卧室里跑了出来，看到温辞手上的伤口，她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
可情绪是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也是无法控制的。
“你去找我同桌了？”温辞故意道：“你之前在学校不都刻意要跟我拉开距离吗？不怕我同桌去跟郑老师告状？”
“你这样是给谁看？”柳蕙没把她逼急，自己倒先受不了，“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不管你了吗？”
伤口不深，只是很巧，跟上次被窗户夹伤在同个位置，柳蕙依旧打了一个小结。
他惶惶地站在那儿，忽然看见温辞好像拿了什么在手上比画，心头一阵大乱，“小辞！”
嫣红的血滴在黑白分明的试卷上，像是地狱里开出的一朵花。
温辞摇头说没事，又说：“我跟我爸妈起了点争执，他们想让我提前走自主招生去师大，我没同意。”
一下课，温辞也顾不上找什么拿作业找老师的借口，径直下了楼，轻盈的脚步在五楼楼梯口停了下来。
温辞眼眶一阵泛酸，低头深吸了口气，没再听下去。
温辞：“还没，怎么了？”
温辞是她恐惧会发生的新伤。
“他之前找我问了你到底什么情况，看着好像挺担心你的。”
天也晴了。
她抬起两只胳膊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腕白皙纤细，卫泯目光忽然落到某处，“手指怎么了？”
温远之没说话。
温远之停在一盏路灯下：“明天回去上课吧，爸爸早上要送你妈妈去医院，就不送你了。”
温辞还是沉默地喝着汤，这几天她虽然吃得多，可人却明显见瘦，气色也不比平时。
温辞猜到他们可能有话要说，点点头：“好，你们要吃什么？”
温辞松开了关门的手，站在墙边没动。
卫泯跟几个男生站在走廊那儿，他不怎么穿校服，永远都是那身黑色T恤灰色运动裤，神色淡淡的。
“小辞。”柳蕙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忽然也有些累了：“你要一直不跟我们说话了吗？”
应该是了。
她忧心、焦虑，最终积郁成疾，彻底病倒了。
走出去门还没关严，温辞便听见温谨之在训斥温远之：“柳蕙糊涂，你也跟着犯糊涂，怎么能把孩子关在家里？”
温辞跟着林素走出去，跟温谨之打了声招呼，温远之见状还要问，被温远之拉住了。
“我没生病呀。”温辞起了故意逗弄他的心思，“你听谁说的？”
温辞忽地鼻子一酸。
……
“好。”
时隔十多天再回到学校，温辞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班里同学对她突如其来的长病假也感到好奇和担心，挤在一起左一句右一句。
柳蕙像走进了死胡同，前后都是绝路，她跟温远之有同样的恐慌，也有同样的茫然。
她也没休息, 只是跟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写试卷。
温远之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给温谨之夫妇打了通电话，没讲几句那边就要挂了说现在过来。
她并没有，她只是尝试过反抗，但在得到拒绝后就选择了顺从和接受，给了他们做对了的错觉，是他们彼此都没有及时地将这个错误纠正。
温辞拉开门走了出来, 脸色苍白，神情也有些木然, 也不管柳蕙和温远之, 拖着疲惫的脚步回了卧室。
林皎拿书挡住脸：“想什么呢，笑成这样。”“没什么。”温辞翻开书，“好好上课。”
温远之到底是更容易心软一些，拉着柳蕙进了书房。
他放下话机，看向窗外。
温远之笑了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都不跟爸爸说话了。”
不主动开口要什么, 他们问什么也不说，只是点头或摇头, 像突然哑巴了一样。
柳蕙哭着说她怕啊。
“小辞？”温远之走近了, 敲了敲门板。
她当什么都没看见。
温辞心中虽然有忐忑，但决心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好。”
温辞忽然鼻子一酸，却始终紧抿着唇没吭声。
温辞的心不是石头做的，看到柳蕙这样，她也不好受，整日整夜在床边照顾着。
温辞注意到他是在看自己的手腕，猜到他在想什么：“我没那么傻，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一直等到上课，林皎才找到机会跟她说话：“那个谁，卫泯，你看见他了吗？”
林素和温谨之赶在天黑之前到了温家，林素先去看了温辞，也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跟你大伯都还没吃东西，你去给我们买一点？”
柳蕙抓着她的手，在睡梦里还在流泪。
卫泯不知道怎么说了，生硬地岔开话题：“你真的没事？那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学校？”
温辞听着他们刻意压低的争吵声, 胃里忽然有些犯恶心, 起身跌跌撞撞跑进了卫生间。
他们已经做好了应对她的任何准备, 可柳蕙没想到，温辞不仅不哭不闹，甚至一日三餐都比平时吃得还要多一些。
“你说你想去F大，我们也不拦着，但如果明年高考成绩出来，你没有达到这个学校的分数线，你就必须听我跟你爸爸的安排去师大。”柳蕙说：“我们现在不插手你的决定，但你得向我们证明你有这个选择的资格。”
她低着头，不让温远之看，哽咽道：“谢谢爸爸。”
温远之抢在她开口之前说道：“怪我，没看到她在削铅笔，吓到她了。”
温辞轻叹：“没有。”
当晚，柳蕙很早就睡下了，温辞跟温远之送走大伯一家，温远之忽然说：“陪爸爸散会步？”
“都行，你看着买。”林素拿出钱包递给她：“多买些，等会儿你哥哥也要过来。”
这么一想，温辞忽然笑了。
她没有详细说很多，但卫泯的神情还是突然变得很严肃了，视线一直在往下瞟。
温辞在和柳蕙争吵时没哭，在这几天无声的反抗里也没想过哭，可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忽然掉起了眼泪。
她想到这儿，翻书的动作一顿，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其实也有一点在意她了？
] 那天，温远之在温辞房前站了很久，看着女儿倔强的背影，他在恍惚中好似看见了温仪的影子。
其实这些天，温辞也在反思，过去柳蕙和温远之在对她教育中，施加自以为是好的东西给她时，她是否有过坚定反抗。
温辞没想过用损耗自己身体去达到目的，那是最不理智的行为, 她一样的吃饭、睡觉、休息。
“小辞，这件事情，是爸爸跟妈妈做得不够妥当，爸爸在这里跟你道歉，你不要怨恨我们。”温远之语重心长道：“你妈妈的担忧，爸爸这些年也一直都有，温仪是两岁那年到我们家来的，我们养了她四五年，在我们心里，她跟你是一样的，你大伯母管着她那些年，其实我们是有机会多劝几句，可我们那时候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一个女孩子只有更优秀了才能在这个社会站稳脚跟，她的逃离，其实我们都是帮凶。后来有了你，我们不敢了，害怕了，总想着只要你平安健康，在我们能看得见地方就够了，可没想到，我们还是做错了。”
温远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么用心地爱着难道还不够吗？
“我的错已经来不及弥补，可你还有机会。”林素说：“小辞不是谁的复制品，也不是任何人，她只是温辞，是你们的女儿，你再这样错下去，她只会成为第二个温仪。”
温辞还挺意外的，毕竟平时不管在哪儿，卫泯只要看到学校里的人，都会刻意跟她拉开距离，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会主动找到林皎。
隔着没关严的门，她还能听见柳蕙的哭声，她不停地反问这样还不够吗？都已经那么爱了。
“你同桌。”
柳蕙也真如她所说的那样, 将温辞关在了家里，她以为温辞会哭会闹, 逼急了也许还会用绝食来反抗。m.baiwenzai.com
雨停了。
当然爱。
温辞
卫泯很快跟了上来：“你病好了？”
只是爱错了。
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不小心撞到路过的男生才回过神，温辞觉得他那个样子呆呆的，压着笑意往楼下走。
温辞像个布娃娃，由着他们摆弄，伤口淋了酒精消毒，温远之忽然抓住了她另外一只手，安慰道：“别看，一会儿就好了。”
“你……”温远之走近了才看见她是在削铅笔，可心头却始终盘旋着一团恐惧的阴云，“快出来，爸爸给你处理下伤口。”
温远之和柳蕙虽然松口了，但也没完全松，他们知道温辞不想去师大，没再坚持要她去参加自主招生，但也没放弃要她报考师大的念头。
温辞点了点头，又说：“好。”
只是一扭头看见温辞，脸上的表情忽然就丰富了。
前年夏天，温辞跟褚让去爬山，意外中暑摔伤了腿，当时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温远之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安慰。
温辞被父亲突然地出现吓了一跳，手上没注意，小刀在食指上划了一下，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柳蕙不知是信还是没信，偏开头抹了下眼睛：“我来吧。”
林素突然也哽咽着说：“难道我们不爱温仪吗？”
“我削铅笔不小心碰到的。”温辞早上出门撕掉了创可贴，伤口已经快结痂了。
椅子倒地的声音惊动了柳蕙和温远之, 他们匆匆开门走了出来, 听见从卫生间里传来的呕吐声, 两人都愣住了。
哭声持续了很久。
柳蕙被温远之地动静惊得从卧室里跑了出来，看到温辞手上的伤口，她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
可情绪是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也是无法控制的。
“你去找我同桌了？”温辞故意道：“你之前在学校不都刻意要跟我拉开距离吗？不怕我同桌去跟郑老师告状？”
“你这样是给谁看？”柳蕙没把她逼急，自己倒先受不了，“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不管你了吗？”
伤口不深，只是很巧，跟上次被窗户夹伤在同个位置，柳蕙依旧打了一个小结。
他惶惶地站在那儿，忽然看见温辞好像拿了什么在手上比画，心头一阵大乱，“小辞！”
嫣红的血滴在黑白分明的试卷上，像是地狱里开出的一朵花。
温辞摇头说没事，又说：“我跟我爸妈起了点争执，他们想让我提前走自主招生去师大，我没同意。”
一下课，温辞也顾不上找什么拿作业找老师的借口，径直下了楼，轻盈的脚步在五楼楼梯口停了下来。
温辞眼眶一阵泛酸，低头深吸了口气，没再听下去。
温辞：“还没，怎么了？”
温辞是她恐惧会发生的新伤。
“他之前找我问了你到底什么情况，看着好像挺担心你的。”
天也晴了。
她抬起两只胳膊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腕白皙纤细，卫泯目光忽然落到某处，“手指怎么了？”
温远之没说话。
温远之停在一盏路灯下：“明天回去上课吧，爸爸早上要送你妈妈去医院，就不送你了。”
温辞还是沉默地喝着汤，这几天她虽然吃得多，可人却明显见瘦，气色也不比平时。
温辞猜到他们可能有话要说，点点头：“好，你们要吃什么？”
温辞松开了关门的手，站在墙边没动。
卫泯跟几个男生站在走廊那儿，他不怎么穿校服，永远都是那身黑色T恤灰色运动裤，神色淡淡的。
“小辞。”柳蕙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忽然也有些累了：“你要一直不跟我们说话了吗？”
应该是了。
她忧心、焦虑，最终积郁成疾，彻底病倒了。
走出去门还没关严，温辞便听见温谨之在训斥温远之：“柳蕙糊涂，你也跟着犯糊涂，怎么能把孩子关在家里？”
温辞跟着林素走出去，跟温谨之打了声招呼，温远之见状还要问，被温远之拉住了。
“我没生病呀。”温辞起了故意逗弄他的心思，“你听谁说的？”
温辞忽地鼻子一酸。
……
“好。”
时隔十多天再回到学校，温辞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班里同学对她突如其来的长病假也感到好奇和担心，挤在一起左一句右一句。
柳蕙像走进了死胡同，前后都是绝路，她跟温远之有同样的恐慌，也有同样的茫然。
她也没休息, 只是跟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写试卷。
温远之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给温谨之夫妇打了通电话，没讲几句那边就要挂了说现在过来。
她并没有，她只是尝试过反抗，但在得到拒绝后就选择了顺从和接受，给了他们做对了的错觉，是他们彼此都没有及时地将这个错误纠正。
温辞拉开门走了出来, 脸色苍白，神情也有些木然, 也不管柳蕙和温远之, 拖着疲惫的脚步回了卧室。
林皎拿书挡住脸：“想什么呢，笑成这样。”“没什么。”温辞翻开书，“好好上课。”
温远之到底是更容易心软一些，拉着柳蕙进了书房。
他放下话机，看向窗外。
温远之笑了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都不跟爸爸说话了。”
不主动开口要什么, 他们问什么也不说，只是点头或摇头, 像突然哑巴了一样。
柳蕙哭着说她怕啊。
“小辞？”温远之走近了, 敲了敲门板。
她当什么都没看见。
温辞心中虽然有忐忑，但决心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好。”
温辞忽然鼻子一酸，却始终紧抿着唇没吭声。
温辞的心不是石头做的，看到柳蕙这样，她也不好受，整日整夜在床边照顾着。
温辞注意到他是在看自己的手腕，猜到他在想什么：“我没那么傻，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一直等到上课，林皎才找到机会跟她说话：“那个谁，卫泯，你看见他了吗？”
林素和温谨之赶在天黑之前到了温家，林素先去看了温辞，也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跟你大伯都还没吃东西，你去给我们买一点？”
柳蕙抓着她的手，在睡梦里还在流泪。
卫泯不知道怎么说了，生硬地岔开话题：“你真的没事？那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学校？”
温辞听着他们刻意压低的争吵声, 胃里忽然有些犯恶心, 起身跌跌撞撞跑进了卫生间。
他们已经做好了应对她的任何准备, 可柳蕙没想到，温辞不仅不哭不闹，甚至一日三餐都比平时吃得还要多一些。
“你说你想去F大，我们也不拦着，但如果明年高考成绩出来，你没有达到这个学校的分数线，你就必须听我跟你爸爸的安排去师大。”柳蕙说：“我们现在不插手你的决定，但你得向我们证明你有这个选择的资格。”
她低着头，不让温远之看，哽咽道：“谢谢爸爸。”
温远之抢在她开口之前说道：“怪我，没看到她在削铅笔，吓到她了。”
温辞轻叹：“没有。”
当晚，柳蕙很早就睡下了，温辞跟温远之送走大伯一家，温远之忽然说：“陪爸爸散会步？”
“都行，你看着买。”林素拿出钱包递给她：“多买些，等会儿你哥哥也要过来。”
这么一想，温辞忽然笑了。
她没有详细说很多，但卫泯的神情还是突然变得很严肃了，视线一直在往下瞟。
温辞在和柳蕙争吵时没哭，在这几天无声的反抗里也没想过哭，可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忽然掉起了眼泪。
她想到这儿，翻书的动作一顿，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其实也有一点在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