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下(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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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鸿问，“这是干什么？”

    顿顿，经鸿又道：“最后，我想引用一句诗词，可以象征我们这浮浮沉沉的一群人、象征我们这起起落落的行业、甚至可以象征我们这个国家的人、象征我们这个国家本身。是宋代的李公明的。”

    当时经鸿轻轻靠着床头, 整具身体都是餍足感，他望着周昶猎豹似的身体线条，问：“没事儿么？你这身儿跟昨天的一模一样，连领带都没换上一条。”

    “好吧。”周昶跟上几步，从身后揽着经鸿，接过领带，帮着经鸿继续解。他抽出领带的一条边，揶揄道，“用不用先发个函？就说，‘经鸿，我非常想跟经总您接一个吻，最好再做个爱，请批准我跟您立刻接一个吻，最好再批准今晚做个爱。周昶，2020年1月20日。可以了吗？’”

    又一周后, 春节前 ，经鸿、周昶要去参加某高规格的IT峰会。www.banweishuwu.com

    周昶洗漱完毕，刮干净了胡子，整理好了头发，接着走进衣帽间里，打开一面衣柜，挑了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高大，气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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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讲到了最后时，经鸿的PPT停留在了最后一页的“致谢”上面，可经鸿却没立即下台，而是临时又加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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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 如果太想了，他也会去周昶那儿, 或者, 周昶来他这儿。这段时间过于忙碌, 但好像，“思念”也是爱的一种。

    经鸿、周昶都在第一排，再次挨着。

    总之，IT峰会的当天早上，这段时间很罕见地，经鸿是在周昶家里的，因为周昶前个晚上邀请经鸿去住一晚。

    台下的人认真听着，周昶也同样认真听着。

    而后经鸿又瞧见他投过的某家公司的CEO正在另一大圈人当中颇激动地说着什么，双手挥舞，一分钟后，清辉投资的竞争对方的CEO又同样激动地回击了什么，他们周围一大群相关人士在看热闹，有大企业的老总，也有初创公司的CEO们。

    穿好衬衫，经鸿又坐在一张bench上，一只脚一只脚地穿上配套的黑西裤。他又走回镜子前面，从镜子里盯着周昶，二人眼睛一眨不眨，经鸿缓缓滑上皮带扣。一瞬间，腰部衬衫被收紧了，箍出他腰侧劲瘦的弧线。

    “嗯。”周昶又翻他的领带，说，“做了一套高定西装，就给小经总也带了一套，我见过你的尺寸表。”

    “那有什么。”周昶系着颈间领带，“我33了，我有性生活，怎么了？”

    穿好西装，经鸿、周昶站在镜前观察了下，用眼神摩挲彼此了一番，周昶突然问：“为什么外面都说，小经总长着一双无情目？”

    何况周昶这套西装是最常见的深黑色。

    “行吧，”经鸿起来，也刷了个牙、洗了个脸，胡子刮了、头发梳了，拎着衣服走回衣帽间，赤-裸着上半身，一颗一颗地解开了高定衬衫的扣子，握着衬衫领子一甩，披在自己背上。周昶就在后边儿看着他，看着他左手先从袖口里伸出去，手指细长，动作漂亮，接着是右手，最后经鸿微扬着颈子，一颗一颗系上扣子，将半裸-露的健康胸膛一点一点地遮起来，最后变得正经、禁欲。

    最后经鸿拉开抽屉，挑了一条深蓝的领带。

    白天又有一个活动，着装需要正式一些。

    峰会仍是哪个样子，谁也没有什么花样。

    之后话题换了几波，被新行政令波及到的几家公司忧心忡忡，说自己的公司本来对“进军美国”信心满满，想着，展现展现中国企业在竞争中厮杀出去的能力，展现展现中国企业在江湖上浴血奋战的本事，让更多人知道，现在的中国IT公司有创意、有技术、有拉到受众的新东西也有开拓市场的新方法，有决策力也有行动力，与以前不一样了，可没想到，他们刚刚摩拳擦掌就遭遇了这些事情，“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经鸿觉得周昶这人确实喜欢刺激点儿的，低低地笑了一声。

    经鸿声音其实不大，却一字一字荡着回音，落地有

    他穿着周昶定制来的那件皓白的衬衫和那套深黑的西装，调整了下麦克位置，声音沉稳道：“尊敬的谭书记，尊敬的吴部长、王部长、各位IT的同仁，各位新老朋友，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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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昶第一次突然过来时, 一个晚上后，周昶对着大落地镜，又穿上了他昨晚的那件衬衫、那身西装, 以及那条领带。

    二人穿着同样的西装、同样的衬衫，目光纠缠片刻，才静静地分开了。

    周昶则选了暗红的，款式上差得很多。

    经鸿看看自己眼睛，回道：“差一点儿下三白吧。”事实上，这些东西外面都是从“果”推导到“因”，因为他下手狠，就说他是无情目。“是么，”周昶却有不同评价，“我看里边儿全是情。”

    去峰会的当天早上，经鸿是在周昶家里的。

    而就在这星期内，美国总统再次签署针对中企的行政令, 另外8款软件上了“名单”, 其中包括办公软件、图片扫描工具、照片编辑工具、视频下载软件、视频剪辑软件, 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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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与那些连续创业者，以及与那些在某行业已成功过、已有根基、中年以后才辞去工作选择创业的初创公司CEO们比，是小孩儿罢了。

    而随着周昶过来次数越来越多，经鸿“竹香清韵”的大平层里，周昶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经鸿叹了口气，踩上地毯，到衣帽间打开抽屉，看了看，抽了一条同色领带，但不同款，道，“还是换一条吧。”

    “之前就想这样儿了。”周昶弯下高大的身子，两手撑着真丝床面，盯着上面的经鸿，一瞬不瞬地，说，“我们两个，穿同样的一套西装，同样的一件衬衫，像情人般，出席一个正式场合。”

    再接着IT峰会就要开始了，交谈的人三三两两地回到了他们各自的座位上。

    等PPT被放映出来，台下响起起欢迎掌声，经鸿才笑笑，迈着步子走到了演讲桌前。

    领带颜色多少换换，倒也不用过于明显。

    “哟，”某大公司的老总看见经鸿，调侃道，“家长来了！这边儿的家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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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鸿也正望向周昶。

    还有一次，周昶也是突然过来，经鸿当时还没赶到，周昶便在大门口等了等。而后经鸿终于回来，进家门后解着领带，道：“以后提前打个招呼。今天突然说见见面，我立即回来，还是晚了十五分钟，工作节奏都乱了。”

    “……？”经鸿眼睛上下一扫，望着那套西装问，“我的？”

    西装么，都差不多。他们两个即使穿着同个牌子、同个款式、同个颜色，即使出自同个设计师、同个裁缝，别人也不会看出什么，反正大家全都差不多。

    当时经鸿下了床，拿回来，关上抽屉，觑他：“吃点核桃补补脑子吧你。”

    在这一次的演讲中，经鸿说了说泛海集团要转型的几个业务，信息量非常大。

    有次周昶没大在意，甚至将经鸿的一副袖扣当成他的戴在手上了。经鸿见了，说：“那是我的袖扣”，周昶却问“那又怎么？”竟不承认自己拿错。

    “……”经鸿看了会儿，还是提起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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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远远地望见周昶。周昶正与几个同行站在一起说着什么，依然是貌似认真地听着、聊着，从容不迫、风度翩翩的，永远都是视线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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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鸿是上午场最后一个。

    之后周昶却一反常态，在衣柜里翻了翻，又掏出来了一套西装和衬衫，走回卧室扔在床上，对经鸿说：“这套，你的。”

    这四个字经鸿周昶想过，很多人都想过，但似乎，它比想象中要更困难，这困难不光是技术或者商业上的。

    经鸿下了车，穿着笔挺的西装走过明亮的走廊，穿过拥挤的人群，接受众人的招呼，最后终于来到里面金碧辉煌的主会议厅，扫了一圈热热闹闹的观众席，又瞥了一眼鲜红色的台阶上面和深蓝色的大背景板。

    “这样。”经鸿听完，抬眼看看对方的CEO，又觑向自己这边儿，最后淡淡道，“按你自己的意思来做，就行了。甭管别人说什么。”

    先是几个科学家，而后是几个企业家。企业家的数量不多——李智勇的事情之后，不少老总开始推脱这一类的公开演讲，或者交给某个手下，或者只做视频演讲，总在害怕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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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两人即使同在北京也并不是天天见面——绝大部分的时间里，经鸿会回“竹香清韵”。“竹香清韵”的大平层在泛海集团的边上，年前工作多, 经鸿时间紧, 于是，为了节省时间, 经鸿经常会回“竹香清韵”。

    “……”经鸿这样说，竞争对手的CEO气势明显弱了大半，也不好再争执什么了，会显得可笑。毕竟，他只执掌初创公司，而经鸿却是这行业的顶级大佬。

    “……”二人轻轻吸-吮嘴唇，周昶便道：“我先去清辉了。还有点事儿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