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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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香答道:“这是娄婆子。”

    话音未落，娄婆子已经呜呜哇哇地叫了起来，拼命挣扎着，荷香和两个小丫头一起三个人都有点儿按不住。

    对面慢慢喝着粥的赵白石抬起眼看了看秋与，又低头去喝粥了。

    秋与仔细瞧了瞧，其中一个满脸的尖酸刻薄相，便指着她问道:“她叫什么？”

    秋与想了想，她当时被拘在偏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那娄婆子当值时经常对着小丫头们吆五喝六的，对着自己这个被软禁的新娘子态度自然也不甚和善，便说道:“找个人伢子将娄婆子远远地发卖了，去西北新疆那片儿，越偏远越好。”

    秋与话音未落，那娄婆子就安静了，一双昏黄的鼠眼里满是惊恐，身子瘫软了下去，想叫又不敢，只在嗓子里呜噜着，荷香见状，给两个小丫头使了眼色，迅速将人拖了出去。

    “你笑什么？”赵白石呐呐问道，一脸的茫然不解。

    “没什么。”秋与摇头笑着说，“我怎么敢处置堂堂的巡抚大人，从二品的朝廷大员，我不过就是说笑，你莫要当真。以后还要承蒙赵大人收留和关照呢。我以粥当酒敬你一杯。”秋与说着用自己的粥碗碰了一下赵白石的碗。

    “按照夫人的吩咐快去。”赵白石冲荷香说。

    赵白石轻轻一笑，正要说什么，荷香推门进了来，回道说已经把两个婆子带了过来。

    荷香答应着转到外间亲自跟小丫头把婆子们扭了进来，押着跪在地上。

    秋与失笑，捅了捅赵白石，“我瞧瞧她们，让把人提进来吧。”

    “带进来我瞧瞧。”秋与说道，荷香垂首站着支吾了一声，没有动，抬眼看了看赵白石。

    “带进来罢。”赵白石吩咐道，“只让她们跪在外间就行。”

    “娄婆子！”秋与朗声说道，“我听说你是个苦命的，嫁的男人喝酒赌钱，一直都是靠你做零工维持家计，生个儿子也是个不争气的，好吃懒做，年纪轻轻却不找个活计，上月刚成了亲，又多了一张嘴，一家老小都要靠着你养活，本来就拮据，娶媳妇的钱都是借的，耐何这月你公公竟死了，连个发丧的钱都没有，你只得卖身入府，将卖身的钱拿去装殓你公公，好歹买了口薄棺。这样的事听来，任何人都不免为你唏嘘几声，若你性子稳重，忠心地好好服侍，定是会多体谅你，厚待你的。怎奈如此感人的故事，主人公却是一个如此眼皮子浅，看人下菜碟，欺软怕硬，又诈三狂四的东西！”说着，原本拿勺子慢慢搅着粥的秋与将勺子不轻不重地丢在碗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冷笑了一声道:“如今发落了你，你也没什么可委屈的，再不老实便叫人拖了出去先打上二十棍子再说。”

    荷香答应着出去招呼小厮们将捆得跟粽子一样的两个婆子提了进来，往地上一丢，嗓子里呜呜哇哇地叫着，嘴里应该都被塞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