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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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的神情，想是也对夫人这几日的言行失常有所察觉，我本是想着慢慢地问出原由。鉴于夫人逃跑过一次，所以我让人将她看管起来，没想到她们会错了意，竟敢苛待夫人，还连你都给关了起来。这几日我忙，没顾得上过来看夫人，才致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十分后悔自责。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全力救治夫人，助她恢复康健。你且先不要声张，这事透着古怪，我尚未探知一二，若是先让有心的人听着了，于吴府，于我，于夫人都是百害无一利。也先不必让岳家知晓，他们知道了，也不过是白担着心，什么都解决不了。”赵白石细细剖析给荷香听，荷香听完头埋得更低了，她心里是认可了赵白石的说辞的，吴漪确实言行古怪，而赵白石也实在是没有必要苛待刚刚娶进门的正室夫人，就算没有情分，相敬如宾地待着就是，哪至于如此苛待呢。

    “万伯伯，侄子还有一事要求您……”赵白石又是深揖一礼。

    “但说无妨。”万老爷子拉住了赵白石。

    “多谢万伯伯！”赵白石深揖至地。

    “眼下从脉象上看，倒是并无大碍，只是饿的渴的，应是已经两三日水米未进了，需得赶紧喂些浓浓的粳米汤，若是再拖怕是会生变，但也不可一次进得太急太多。另有些气血虚弱，我开个温补气血的方子，煎了与她服下。”万老爷子说着起身往外间走。

    “多谢万伯伯相信侄子，体谅侄子！”赵白石说着感激地深施一礼，被万老爷子拉住了，“贤侄外道了！快快令人取了笔墨纸砚进来吧！”

    忽地外面一阵骚动，接着就听到赵安远远喊道:“禀老爷，万来爷子来了！”

    性命攸关，故床幔并未落下，万老爷子望闻问切一番诊断之后，捻着胡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赵白石。

    “明白明白！”万老爷子拍了拍赵白石的手背，“贤侄放心，万伯伯自不会多言，也相信你的为人，其中定有原委，但这原委我并需知晓，只尽力救治便是。”

    “望您老今夜能留宿在府内，侄子实在是担心贱内。您住得离这边儿远些，怕是若有个万一，来不及请您老过来。”赵白石言辞恳切，满脸焦色。

    “行了，你也下去洗漱，好生休息休息，想这几日你也受了罪，夫人日后还要你在跟前侍候。”赵白石边说边起身行至门口，开门出去亲自迎接万大夫。

    “万伯伯，贱内情形如何？性命上可有碍？”赵白石也顾不得那道异样的目光，急切地问道。

    赵白石之前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让他们都到廊外伺候，屋里就只有他、万老爷子和昏迷的吴漪。

    赵白石跟了过来，拉住了万老爷子，低声恳求道:“万伯伯，贱内的情形特殊，一两句道不清，就不跟万伯伯详细禀明了，万望……”

    “贤侄放心，承蒙你如此信得过，我尽可留至侄媳醒转，一切安然之时。”万老爷子安抚地拍了拍赵白石，“万和堂自有你兄长操持，一会儿叫人去传个信儿，告诉你伯母一声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