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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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照神啊……千万别停在这附近！

    他难得主动的向组织询问有没有任务。

    ——前者跟精神病人的联系说不定更多一些。

    目光中交汇处，赤井只觉得有一股凉意擦着他的面颊划过，宛如冰凉锋利的雪刃。

    那辆保时捷356a开在路上非常显眼，显眼到宫野明美一下子就看见了。

    当然，他的日常可不是当哲学家。

    该到了晒晒霉菌——啊不对，是打起精神的时候了。

    杀手和哲学家也不太相关。

    然而——

    ……………………………………

    晒晒霉菌……啊不对，出门逛逛吧，顺便买点生巧……家里的快吃完了。

    不过这也说不准，毕竟……随着时间的流逝，人总是或多或少会变的。

    女子的脸瞬间就白了。

    目光死死的黏在银发青年的身上，赤井秀一觉得有些发懵。

    如果没有白鸟的死亡梗在心里，说不定他真的会老老实实为组织打工。

    她刚刚好转的脸色又白了。

    “最近没什么值得你出手的任务啊……”海恩笑嘻嘻的声音传来，明明是个快三十的男人，声线却显得格外跳脱：“好好休息吧！”

    赤井猛

    看到那个银发青年的一刹那，他只是隐隐觉得有些熟悉，然而触及青年醒目的银发长发时，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

    赤井秀一坦然回视，目光中隐隐带着挑衅。

    毕竟，虽然他收留了白鸟奈奈，但也只是提供给她相对安全的住处和新的身份，没怎么过多关注。

    不远处有闲着没事干的人在讨论“卡瓦巴多斯似乎迷恋贝尔摩德”、“琴酒新收的小弟好像代号是伏特加”、“库拉索最近是不是总是去医疗部门”、“新晋科研干部sherry的姐姐交的男朋友好像有意加入组织”之类的八卦。

    ——防身训练是因为一个年轻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不被组织弄死被小混混什么的欺负不是很……无语的情况吗？

    然而赤井的目光只被“珍珠”吸引了没几秒，就再也分不出一丝一毫了。

    “怎么了？”身边的诸星大出声询问。

    天照神看来不怎么管用，看来要换一个神明拜一拜了。

    废话，组织的顶尖杀手，同辈干部中第一人的爱车出现在这里，想一想那个偶然间在妹妹那里看见过一次的银发男人，明美就有种胆怯。

    对，没怎么关注。

    琴酒放下托着左手手肘的右手，夹着烟的左手垂下，姿态仍旧优雅从容，淡然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凌厉。

    宫野夫妇的小女儿——那个名叫宫野志保的女孩，已经加入了组织。

    就是这样。

    ………………………………

    又也许……其实也没怎么改变？

    宫野明美咬着唇犹豫了一下，才有些小声的说：“你看见那辆车了吗？”

    太久了。

    毕竟跟地位成正比的，还有他银行卡里的存款数量。

    出门的时候，宫野明美在心中默默祈求月读命，这次她的愿望很简单，只要出去的时候琴酒来没出来，或者已经走了就好。

    男人的对车的兴趣，恐怕不会比女人对珠宝首饰的兴趣少多少，当然，例外也是有的，不过赤井不觉得自己在这一方面属于“例外”。

    宫野明美：…………

    这两个人，真的有不少相似之处。

    虽然餐厅的食物很美味，大君虽然有些看上去不怎么说话但也很体贴，奈何明美心中有事，一顿饭食之无味。

    琴酒有时候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有时候又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但是，到底有没有变，是因为什么变的……琴酒有时候会仔细琢磨一下——通常都是他没事干而无聊或者出神的时候，不过一直没琢磨出结果。

    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站在车旁的男人吸引了。

    至于系统……呵，且不说别的，如果真的想，就凭着这么简短的任务描述，他难道没有钻空子的办法吗？

    倒是组织的动向，还是挺有意思的。

    “明美？”男声疑惑的响起，带着几分淡淡的关切。

    “嗯……”跟男友一起约在餐厅吃饭的女子点了点头，跟着黑发男人走进店门。

    在停着的车中，那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就跟珍珠掉进砂砾中一样显眼。

    他的眸子是绿色的，眼型特别，眸中含着几分沉稳，也含着明亮的光；容貌冷峻坚毅，五官出挑；身形修长却绝不单薄，他有着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腰身劲瘦，被卷起的衬衫袖口露出一小节手臂上贴着薄薄的肌肉，含着内敛的力量。

    总之，他发呆的时候想上一会，就把这个话题放进心里，等下次再想一想。

    组织对她的潜力颇为看重，如果她表现的好的话，估计以后会慢慢接受她父母的研究。

    不远处的银发青年似乎若有所觉，目光转了过来。

    琴酒：…………

    马路上的车辆不少，不过明美的异常从一个多小时前就开始了，不可能是行过的车。

    他左手还拿着烟，姿态懒散却从容，漫不经心的一瞥在几秒钟后带上了几分兴趣。

    是威慑，还是感兴趣？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留意她的情况是担心组织发现她。

    毕竟，实在是太久了。

    或者说，“同化”。

    这个男人不是琴酒，不是琴酒，是诸星大……

    看着事情的发展渐渐贴合了【剧透】的轨迹，琴酒反而平白生出几分倦怠来。

    这种看好，从一个多月前，她被正式授予“sherry”的代号可以看出。

    也许……绿子当时撑不住是对的。

    宫野明美：………………

    带着寒气、透着危险。

    化名为诸星大的赤井秀一看出了宫野明美的不对劲，也看出了她不想多说，知道现在问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他按下了询问的念头，转而道：“到我们了，进去吧。”

    对面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目光中认真的意味加深，赤井感觉压力陡增，却不肯认输。

    随着这份冷擦过面颊，他动了动手指，觉得皮肤似乎也染上了几分寒意。

    这种刺激与悠闲并存，血腥与平淡同在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琴酒觉得自己快习惯了。

    “或者你想出去浪也可以，组织还是很开明的！”

    在迈进店门的一刹那，明美控制不住的回头，又看了一眼那辆黑色的保时捷。

    看来，月读命也没用了，再换一个神吧……

    这偏向于哲学问题，琴酒对哲学不太感兴趣。

    而且，还有五年呢……他想。

    五年啊……

    而且，这种日子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嘛……他果然不是个好人。

    保时捷稳稳的停在马路对面不远处的商场前。

    苍白着面色的女人回神，她略有几分慌乱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适当的休息是必要的，但这样发霉的日常可不是。

    同五年前一样，那份杀气纯粹却并不浓烈……

    宫野明美回头，入目的便是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

    赤井秀一没有开口问，他抬眼向前方望去。

    僵持了一会，明美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人间僵硬而危险的气氛，她微微抖了抖。

    挂掉这个充满了塑料队友情的通话，琴酒换了件普通的衬衫，披了件黑色的风衣，带上一顶同色的爵士帽就出门了。

    青年带着一顶针织帽，额前有几缕卷曲的碎发，及腰的长发漆黑如墨。

    五年前他不明白，五年后他已经了然。

    是杀气。

    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基层成员，也一点都不想有能跟那位碰面的“荣幸”。

    “到我们了。”一个带着磁性的男声响起，低沉醇厚。听上去，他的主人仿佛是一个很稳重的人。

    又或者是……他知道，但下意识的不去深究。

    “我没事……大君。”宫野明美又重复了一遍。

    琴酒仿若未闻。

    这么不着调的人是怎么做到还没被人打死的？

    组织的任务仍然是占了大头，不过随着地位的上升，任务难度和重要性同步上升的同时，任务数量也有所减少。

    连带她的姐姐，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他把目光转向停着的车。

    跟她姐姐不同，宫野志保展现出了非常优秀的学术能力，已经开始在组织的科研部门作为助手进行一定程度的研究了。

    她的思绪很乱，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自己根本没有指出究竟是那一辆车。

    白鸟的死亡仿佛是一个转折点，他隐约觉得自己所有改变，但具体是哪里变了，却很难描述出来。

    她一抬眼，正好看见银发男人靠在车身上抽烟。

    银发男人低垂着眸子，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嘴角勾起了一点带着讽刺的弧度。

    自己懒得动，就看看有没有“必要”的事情让自己松松筋骨吧。

    也许是刚刚见到琴酒爱车的缘故，明美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想到了那个凌厉冷酷的银发男人。

    这样宛如某种腌制海产品的日子没过多久，琴酒就觉得不能这样颓废下去了。

    她抿着嘴唇看着那辆车从面前开过，心中不断起祈求着。

    而且有些不重要的任务，他大可交给手下遥控指挥，不必亲身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