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会吃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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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海言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收紧，“不用了，公司还有事，我还要快点回去上班。”

    任越眯起眼，目光情.色地在宋海言身上游走了一遍，“你说呢？”

    任越似笑非笑，“那要看我的心情，还有你的表现了。”

    任越放肆地用坚硬的裤裆顶了顶宋海言的大腿，凑到他耳边说：“我想干你，就像那晚一样。”

    没过多久，有人敲了敲桌子，宋海言抬头，看到陈老板站在他面前。

    宋海言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宋海言急得手心冒汗，轻声说：“老板，我真的没骗你。“

    一想到要回办公室，宋海言心头直打鼓。

    进了专用电梯，任越忽然对外面的秘书说：“你去坐普通电梯。”

    他不想和任越独处一室。

    宋海言点点头，“是。”

    外人都以为宋海言是单亲爸爸独自抚养女儿，但没人想到，他才是生下夏夏的“妈妈。”

    秘书的头马上像故障的电风扇摇起来。

    任越看也不看，把文件扔在桌上，“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不满意。”

    宋海言接过咖啡，小声说了句谢谢。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宋海言吁出口长长的气，头靠在车窗上，逝去已久的往事浮上心头。

    任越看出他态度的松动，勾唇笑道：“走吧。”

    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宋海言的脸颊，“不是很会跑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一会儿，秘书敲门进来，把咖啡递给宋海言。

    任越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坐回

    宋海言急忙推开任越，快步走出电梯，没注意到身后的人脸上闪过一抹阴戾。

    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宋海言坐下。

    说着他抱起文件，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

    狭小的空间因为两人的存在，连温度也升高了不少，宋海言额头渗出汗珠，顺着白皙光滑的脸颊滚落，滑进领口，他语气里有几分不可察觉的慌乱，“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后来等夏夏大一点了，宋海言就带着她出门工作。

    他察觉的时候，孩子才两个月大，在他肚子里还没成型。

    可是他舍不得，这是他和任越的孩子。

    来到办公室，那份合作文件正安静地躺在办公桌上。

    任越双手插兜，上身前倾，凑到宋海言面前，“也许那份文件掉在我的办公室了，不然上去找找？”

    电梯门刚合上，任越猛地把宋海言压在镜子上，摇晃的电梯发出一声巨响。

    宋海言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这是我的隐私。”

    任越意味不明笑了一声，目光落在面前的文件上，咖啡的热气滑过指尖，手指在上面点了两下，“这份文件是你们项目经理做的？”

    宋海言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可是以现在的情况，他没有选择，如果文件没找到的话，明天他就会被公司辞退。

    宋海言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陈老板没好气道：“你这话和我说没用，反正任总那边没收到，就是你这边出了问题，这份文件今天就要确认，你赶紧去给我找回来，送到巨辉去。”

    宋海言结巴道：“还.......还没有。”

    如果任越不承认拿到文件的话，陈老板这边就没办法交差，那他这个负责送文件的人也会惹上麻烦。

    宋海言声音沙哑：“是你故意的。”

    陈老板嘲讽道：“那你这意思是任总故意诬赖你？你一个小文员，人家是大老板，有必要费这劲吗。”

    陈老板火气上来了，“我告诉你，今天必须把这事解决了，不然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他明明已经把文件交给了任越.........

    任越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这么说，你还是单身？”

    宋海言询问道：“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宋海言羞恼道：“我……我明明已经把文件交给你了，为什么要骗人？”

    “好的任总。”

    任越靠向椅背，包裹在西装裤下的修长双腿交叠，盯着宋海言的眼里流露出几分野兽般的幽深，“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他的反应落入任越眼里，嗤笑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任越双手按桌，不紧不慢支起身体，他来到宋海言面前，弯下腰，嘴唇贴着他的耳廓，暧昧地说：“那你可就要牺牲点东西了。”

    宋海言顿时说不出话。

    任越仿佛听到什么笑话，“看不看是我的自由，你只要拿回去交差就行了。”

    宋海言紧紧握着杯子，知道不回答的话任越不会放他离开，支吾开口：“我去了安城。”

    宋海言没由来的慌张，这句话随着滚烫的呼吸从耳廓扫过，他顿时有些腿软。

    回到公司，宋海言回到工位上，桌上堆了好几份文件，都是今天下班前要完成的。

    宋海言只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

    陈老板在电话里问：“文件送到任总手上了没有？”

    宋海言坐上公交车，心脏还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一看，是老板打来的。

    宋海言脚上好像绑了重物，艰难地跟着任越朝电梯走去。

    任越！

    一定是任越做的。

    宋海言吞咽了一下喉咙，“请任总和我们老板说一声，文件已经找到了。”

    宋海言边挂电话边起身，急忙跑到任越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宋海言低下头，不敢去看任越的眼睛。

    这回前台拦住了他，微笑道：“不好意思，任总出去吃饭了。”

    宋海言慌张地避开任越质问的视线，“没.......没有。”

    陈老板一脸怀疑，“那任总说没收到文件是怎么回事？”

    他骗自己回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前台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可能要半个小时左右。”

    他这话问的直接，毕竟宋海言比他大了好几岁，如今他这个年纪，周围的同龄人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宋海言脸色有些惨白，好像掉进了冰窟里。

    到了生产那晚，宋海言忍痛去了家规模很小的医院，一个人生下了夏夏。

    “然后呢？”任越眯起眼睛，“成家立业了？”

    除了他，没人会做这种事。

    任越毫不留情地拆穿，“找到文件不就是你最重要的事吗？”

    宋海言没由来的手脚发软，声线也跟着发颤，“任总，我先回去了。”

    宋海言第一个念头就是打掉。

    宋海言如坐针毡，时不时看向门口，每一分每一秒都想逃离这里。

    宋海言没勇气再拒绝，僵硬地坐到沙发上。

    宋海言点点头，“送了。”

    话音刚落，宋海言瞥见门口走进一个身形高挑的身影，他急忙对电话里说：“老板，任总回来了。”

    任越不再询问他意见，按下内线电话，“张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宋海言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往后躲。

    宋海言急忙站了起来，紧张道：“我........我真的送过去了，亲自送到总裁办公室的。”

    宋海言没办法，踌躇了半天，还是打车回到巨辉公司。

    任越看见他，脸上没有意外神色，“你怎么来了？”

    任越嗤笑一声，“我不这样做的话，你会乖乖回来吗？”

    前几个月的时候，宋海言在一家打印店帮忙，可是月份渐渐大了，宽松的衣服再也遮不住孕肚，他只能把工作辞了，待在家里，买东西都叫外卖送上门。

    宋海言涨红了脸，“你………”

    时间一点点过去，空旷的大厅静悄悄的，落地窗外的街道也没什么人。

    他没给宋海言辩解的机会，说完就走了。

    宋海言松了口气，很快又对任越的目的感到不知所措。

    他轻吸一口气，努力赶走脑子里杂乱的情绪，开始投入工作。

    任越挑了挑眉：“谁看见你把文件给我了，你看见了吗？”他扭头看向身旁秘书。

    在宋海言出神时，任越已经坐到办公桌前。

    想到夏夏高昂的学费，还有每个月的房租，宋海言妥协了。

    秘书愣了一下，看了看两人，识趣地把迈出去的大长脚收回去，去了隔壁。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任越这句话的意思。

    宋海言身体一僵，脑中顿时有了答案。

    六年前的这时候，宋海言怀孕了。

    陈老板脸色不太好看，“我让你把文件送到巨辉，你送了没？”

    宋海言脸色发白，急忙说：“可是你........你还没有看过。”

    他回过头，看着那座足足有四十五层高的大楼被远远甩在后头，直到消失在视野中，一颗不安的心才落地。

    没过多久，宋海言就离开了学校，他在城中村找了个最便宜的出租屋，搬了进去。

    见宋海言一脸为难，任越挑眉，“你想要我改口？”

    宋海言觉得任越就是故意的，他如果回去告诉老板，合作项目被打回来了，老板肯定会以为是他送晚了文件，才惹任越不高兴。

    宋海言抬头，黯淡的眼里多了一抹希望的亮光。

    任越好整以暇地问：“喝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