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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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公子的粮卖吗？”

    莫非这些粮食全部被卢大人买走了？”

    正所谓，有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士绅大户控制着大量的土地，在正常年月，其实他们还真赚不了多少钱。

    全旭指着这些布帛和银子道：“都是你的了！”

    第二十六章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谢谢相公！”

    “九钱银子每石，九万石，那就是九九八万一千两银子！”

    全旭不以为然的笑道：“众怒？”

    尽管卢象升多次出面宣布粮食充足的消息，可是百姓嘴上说着相信卢象升，却暗里采取各种方式囤积粮食。

    “什么？”

    真正需要显眼粮食短缺的时候，要到明年的四五月份，那个时候，粮食才会真正影响百姓的生存。

    ……

    陈应装模作样打开几个麻袋，看着青白色的大米，颗粒饱满的麦子，接连抽查了几个仓库，品质确实是全旭所说，绝对是一等一的上等货。

    士绅大户也有钞能力，很快就把全旭的住址问出来了。

    “不知这些粮食的成色怎么样？”

    全旭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陈应也是一个干活的，真正坐主的人不是他，否则全旭就要骂人了。

    其实，相对而言，胖子比瘦子更怕冷，但是，肉多的胖子会抗冻。在极寒的气温下，瘦子的体温会很快下降，但是胖子却因为脂肪问题，虽然难受，不至于快速丧命。

    汤邱氏、辛方氏以及何刘氏他们三个寡妇，带着孩子在后院生活。

    在全旭的带领下，陈应来到后院的大仓库里。

    “喜欢！”

    一旦让粮食的价格回落正常水平，他们还赚谁的钱？

    指的是标准的五十两银锭，由于氧化的作用，显得乌黑一团，并不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银光闪闪。

    全旭对这些士绅的无耻总算有了一个新的见识，百姓去粮店买粮食，每石粮食要二三两银子，不仅缺斤短两，而且还掺杂着大量的沙子和石子。来收自己的粮食，却只愿意出到九钱银子。

    当卢象升运着四千石粮食进入大名府城，这些士绅立即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同时，全旭全公子这位外来的富户，也进入了士绅的视野。

    这说明，她并没有怀孕。

    如今，后院的那一排排空房子。

    陈应自然是行家，哪怕不用称去称，匆匆扫了一眼，就感觉这么一间房子里，至少可以存放四五千石粮食。

    由于旱灾，加上他们的操作，粮价涨了四五倍，他们在同样的粮食下，却多赚了四五倍的钱。

    丫丫给陈应端过来一杯热茶，当然茶叶就是八块钱一包的碧螺春。

    然而此时，陈应却大口喝着茶，感觉非常可口。

    陈应哪里不知道全旭是为了故意惩罚他，他如同小鸟叨米一样点头：“全公子，陈某的东主听说全公子手中有一批粮食！”

    三娘开心抱住全旭的胳膊，好一阵子摇晃。

    全旭不禁莞尔一笑：“喜欢吗？”

    一万亩地也就三四百两。

    全旭笑道：

    “价格合适肯定卖啊！”全旭笑道：“我也吃不了这么多粮食，我从湖广运来这些粮食，就是听说大名府粮食价格不错！”

    一大箱子银锭，共分为两层，一层十六枚，摆得整整齐齐，两层就是三十二枚，一千六百两。

    全旭与卢象升在商量的时候，知道大名府因为旱灾的原因，粮食减产约三成，粮食出现缺口，不过，并不严重。

    “哈哈……”

    “相公，你真好！”

    卢象升不介意当这把刀，毕竟，好处会切实落在他的身上。

    因为，他们打听到卢象升把手底下的衙役以及各种胥吏，派出来盯着各大豪门大户，目的是显然易见，就等着他们动手。

    全旭哪里还不明白陈应在试探他的底细，他故意装作生气的道：“陈先生，莫非不相信全某？走，咱们一起去看看，我这里的粮食都是一等货色！”

    于是，陈应就来到了金堤的全氏大院。

    然而，外来灾民，特别是陕西、河南方向的灾民涌到大名府，加剧了大名府的粮食缺口。

    此时，这间房子里堆满了整整齐齐的粮食，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堆成了大约一人多高。

    若非全旭在第一时间搭上了卢象升的线，像他这么捞过界的行为，就会在大名府犯了众怒。那些士绅会毫不客气，派出家丁，装扮成土匪，把全旭给干掉。

    而卢象升运走的，只不过是四千石，约合一百八十多吨。三分之二的粮食其实就在全旭的后院里。

    “多少钱？”

    在这种情况下，士绅大户们连夜碰了一个头，最终拿出一个暂行性的办法，派人前来探探全旭的底细。

    可是，现在他们反而不敢了。

    “这些布，你匀给她几匹，给她和你弟弟，都做几件新衣服！”

    其实，陈应并不知道。他看到的粮食其实只有三百多吨，加起来也就七千多石的样子。

    全旭笑眯眯的望着陈应道：“陈先生想买粮？”

    其实，卢象升也曾怀疑过，但是，他的怀疑方向是大名府的某个大户叛变了，将全旭这个棋子推了出来，准备一场盛宴。

    因为天灾和人为的因素。

    全旭给卢象升的投名状，就是利用粮食，让大名士绅吃一个闷亏。

    当听到十万石的时候，陈应反而不相信了，十万石粮食，在这个时代，需要上万辆大车来运输，这样的规模没有理由可以瞒住整个大名府的士绅。

    不仅仅是她，就连四喜也是一样。

    “多少？”

    全旭故意凉了陈应一个时辰，直到他全身快要僵硬的时候，这才罗世明通知让陈应过来。陈应此时的模样有些狼狈，一身肥肉冻得青紫一片。

    “不错！”

    雪花官银，其实只是一个名字。

    卢象升面对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全旭冷冷的笑道：“二两银子一石，九万石余粮，全部卖给陈先生，怎么样？”

    三娘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生怕全旭要走。

    现在的大名士绅们，利用灾民和百姓的恐慌情绪，他们赚得盆钵满丰，不仅弥补了被卢象升逼迫捐献的损失，反而大大的赚了一笔。

    当然，全旭有能力随时将这些泥士换成粮食。

    只要给了大名知府卢象升口实，卢象升保准不会跟他们客气。

    三娘点点头：“我娘的身体早就好了，她只是……”

    他们的地不是自己种，都是由佃户种。哪怕收上三成或者四成的租子，一亩地也就五六斗的样子，三四钱银子。

    可是，卢象升采取强硬的手段，迫使士绅大户捐献钱粮抗灾，这些士绅就不乐意了。

    “还有四喜，还有你娘，最近她一直没有露面，身子好些了吗？”

    其实，三娘对于这些事情，只是一知半解，她与全旭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却一直没有突破那层界线，别说现在不会怀孕，就是睡上十年八年，她一样不会怀孕。

    全旭指着这三十匹布道：“这些布，你也可以做几件衣服，毕竟，马上要过年了！”

    陈应笑眯眯的望着全旭道：“全公子，贩粮这一行是有讲究的，每个粮商都有自己的粮源，也有自己的出货地，贸然跑到别人的地盘去售粮是会犯众怒的。”

    三娘隐隐有些失落。

    可是随着全旭的到来，最大的变数就出现了。

    全旭这次购买的粮食其实远远不止五千石，他实际上买了五百吨。

    因为是粮食仓库，所以这些活动板房，全部落着锁，全旭拿着一大串钥匙，打开一间面积约两三百平方的房子。

    事实上，这些灾民并没有影响到粮食市场的供需，毕竟，他们没钱买粮食。

    “没有，没有，卢大人只定了四千石，现在还有九万五千六百多石！”

    大名府的粮食价格一路走高，而在卖方市场操作下，百姓那点积蓄，大都流进了士绅的腰包。

    哪怕是吃饭，汤邱氏也是在后院吃，轻易不到前院里来。

    大名府的主要粮商，其实都是大名府的士绅大户的代言人，他们被幕后的士绅控制，有意缩见粮食的出货量，加剧了百姓的恐慌。

    全旭不知道，汤邱氏其实是一个非常传统而本份的女人，她生怕全旭嫌他碍眼，刻意躲着全旭。

    “这些东西，你喜欢吗？”

    全旭非常舒服的坐在床上，看着三娘查看着陈应送来的礼物。

    果然，看着一排二十多间仓库堆满了粮食，陈应不再怀疑，他试着问道：“全公子，

    另外就是那只漆面匣子，里面装着八颗珍珠。

    陈应看着全旭的脸色大变，急忙解释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全公子要是觉得不满意，我们可以慢慢讲价的。”

    其次，则是整整二十匹丝绸，以及十匹蜀锦，这些布帛倒是有蓝色、绯色和青色三种颜色。

    昨天晚上，她又来月例了。

    “马马虎虎十万石吧！”

    陈应坚决摇头道：“这个价钱恕陈某无法接受。二两银一石的收购价，再算上运输、售卖等环节的费用，陈某不敢说亏本，可也没有多少赚头了，不行，不行。”

    陈应挤出笑容：“当然，大名府粮食同道们不会让全公子亏本，你的这些粮食，我家主人要了！”

    全旭望着陈应道：“我喜欢直接，有什么就说什么，别拐弯抹角！”

    大部分粮食只有上面一层，下面则装的是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