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条令问答&md;&md;我的第一次登台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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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废话，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这个时候大家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明显放松了很多，“低调你个头”，何天鹏半开玩笑的小声嘀咕道。

    “集合！”

    队长稳步走到队伍中间，扫视全队，开始讲话。

    紧接着女兵们一个个从我跟何天鹏身边走过，每个人还都瞟了我们俩一眼，而当她轻轻走过时，柔柔地说了一句：“你真厉害！”

    “是！”得到命令，我抬起僵硬的手臂，跑步进入原来的位置。

    队长这个时候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昨天，全队进行了条令条例的常识考试，成绩很不理想，最低竟然还有考60多分的。我想这不是个人能力问题，是思想问题，是根本不重视条令条例的学习，这是很要命的。上午开会的时候我已经批评了个别班长，在这里我要跟大家再重申一下，条令条例的学习要高度重视。一个月之后，五个新生队要进行条令条例的考试，成绩要张榜公布，还要进行条令条例知识竞赛，这都是为队争光添彩的事，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拉五队的后腿，大家有没有信心！”

    “好麻啊！”何天鹏抖着腿脚小声对我嘀咕：“我的成绩应该不会太差，写得满满的。”这个时候“小喇叭”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触了班长的忌讳。

    “屁，写得满有个球用，关键得对。”我不屑地回了他一句。

    “全体都有，起立！”随着黄区队长的一声口令，大家迅速立正站好。

    “报告队长，五班叶慕飞。”

    “是。”我跑步到队长身边，半转身面向全队学员。

    队长走后，训练场上气势如虹，大家仿佛受到了感召，训练的热情空前高涨。

    下午起床后，延续上午的队列训练科目，接着还是体能。高强度的训练让人都没有什么思考的时间，这样倒也挺好，通过这些训练，身体不断形成了对队列动作的自然反应，同时体能的极限也在不断的提升。

    好安静啊，这个时候大家好像都变成了哑巴，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点到名字。

    “你去死吧，恶心！”

    “什么……”，我脑子里一万个问候飞向班长：我靠，班长你可真会玩啊。相信这个时候全班的人都跟我一个想法。

    我们俩人边开着玩笑边拉扯着对方，紧张的新兵生活完全得到了放松。虽然我们相互认识才十几天，但在这一刻，战友的情谊已经深深地印入双方心底。

    整个训练场又是一片寂静。

    “刚刚叶慕飞完整的背出立正的动作要求，很好。我相信这也是他个人努力的学习的结果，叶慕飞昨天的考试成绩全队第一，98分，五班平均分也是全队第一，请全体同志向叶慕飞看齐，向五班看齐！”

    “何天鹏，你说什么，全班就你分数最低，还敢说这说那，今天午饭的菜盘就你一个人涮了！”班长瞪着他说道。

    “是！”“全体都有，面向我，成连横队集合！”

    “你还挺贫，哈哈！”一班长笑嘻嘻地走出食堂。

    说在这里，大家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好像队长表扬的就是自己一样。

    “你看看你们昨天的考试都啥成绩，五个70多分，六个80来分，就一个超过90的，这成绩让我的脸往哪搁！”

    “你就是叶慕飞，你到我这，面向大家大声背一遍立正的动作要领。”

    新兵生活中了解外界的最直接途径就是看新闻了，这半个小时也是大家心情最放松的时间段，没有身体和心理的负担，坐在小板凳上看就行了，真正的休闲时间。我没上军校前，从来没想到看新闻是这样一件让人期待的事情。当然看新闻也不总是那么愉悦，不算太大的俱乐部里围坐着150多人，还是高强度训练了一天后的一群人。也总有一些不爱干净的人，那个味道真是不言而喻，反正我每次看完新闻走出俱乐部的感觉就两个字：清爽！

    “我靠，我靠，我靠，都这样了，还说你们俩没问题，解释一下吧，帅哥！”何天鹏掐着我的脖子，使劲摇晃着我说。

    我傻傻一笑，也不知道怎么就回了一句：“还行吧。”然后我就直直地盯着她往食堂外面走，临出食堂门口的时候，她还回头对我笑着摆了摆手，貌似是再见的意思，我有些呆了，不自觉的也抬起手摆了摆。

    入校时间还太短，熄灯后的训练科目不会实施，几个老兵说夜间的紧急集合那是啥事都可能发生，跑掉鞋的、被子散了抱着跑的，有时候还有机会喝上存在水壶里几个月的水，要是跟在队伍后面那能捡到不少的牙膏、牙刷。说这事的时候，我们这些地方入伍的学员着实有些紧

    “停，原地休息，！”班长命令道。

    晚饭大家吃的都挺多，新兵们的训练强度大不大，最直接的反映就是饭吃的多不多，反正我一顿饭三五个馒头很正常。班长也经常跟我们絮叨，多吃点多吃点，吃饱了不想家。他说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吃少了晚上饿得睡不着觉，能不胡思乱想吗？这样高强度的消耗，也只有吃饱了才能上床睡得着。

    “看你能的，好像你啥都知道似的。”何天鹏也不满地回了一嘴。

    “什么，天理何在啊！”

    “报告！”我大声喊道，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热，冲动了！

    班长也是惺惺地走向大家，神秘地对大家说道：“知道什么是低调了吧，哈哈！”

    “好，刚刚我看到大家都在站军姿，那么现在有没有人站出来完整地说出立正的动作要领。”

    话虽那样说，午饭后班长还是安排我跟何天鹏一起涮菜盘。最后擦桌子的时候，正好遇上一班在收拾饭堂卫生。隐约之间好像听到她们在嘀咕什么，这时何天鹏这个“小喇叭”又开始浪了起来，一个劲地对我使眼色，搞得我莫名其妙。

    于福海，甘肃武威人，我们总叫他海子。他个子刚刚170，白白方方的大脸，说起话来满嘴的甘肃腔。他没什么运动细胞，作队列动作也不太不协调。这小子挺老实的，干事也挺认真，但总也整不到点上，让人感觉他缺根弦，遇上事还爱紧张。

    “没有人吗，我相信有不少人都知道，我就想看看这些人有没有这个胆儿！”队长激着大家说道。

    当我看到对面乌压压的一大队人，突然之间我心跳得厉害，大脑一片空白，手脚有些发僵，想张嘴却有种张不开嘴的感觉。

    “同志们，你们来到五队已经10天了，这两个周以来大家的进步是有目共睹，很多人从什么都不会的地方青年，到现在已经有点兵的感觉了。大多数人被子也整成了豆腐块，站有站像坐有坐像，队列也走的有模有样，这些进步我跟教导员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啊！”

    随后各班迅速整队集合成排横队，各区队集合成连横队，最后黄区队长再次整队稍息后，跑步站到连横队的排头指挥位置。

    “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军姿什么标准，什么标准，于福海，你这站的是啥，是啥……五十岁的老汉吗，说过多少次了，腰腰腰。”班长使劲拍打着海子塌着的腰。

    这时我心里嘀咕，早上还好好的，现在一肚子气，敢情是昨天的条令条例常识考试给闹的，看来刚刚班长到队里开会，没少被别的班长奚落。班长性格好强，考试成绩不好，整得大家心里也不好受，个个都挺直了腰站着，文的不行武的补吧。

    “有谁能完整地说一下军姿的标准？”班长边蹂躏海子边问道。

    休息期间，因为昨天的常识考试，整个训练场上弥漫着压抑的气氛，估计班长们刚刚都没少挨队长的训斥。

    九点半钟的太阳刚刚好，晒在背上暖暖的，很舒服。

    “是，谢谢班长的鼓励！”我立正后笑着说道。

    “看你们这些怂样，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条令条例都学了两个多周，一问三不知。”班长对着我们这些地方生一顿奚落，接着又对着那三个部队生一顿训：“还有你们仨，干活跑腿挺利索，脑子就是不记东西，三年兵白当了，连个立正的动作要领都说不全。”

    “好，出列！”

    “有！”全队人员群情激昂在回答。

    一抬头我发现一班长已经站在跟前，调侃道：“帅哥，表现不错吗，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你不一般，果然如此，继续加油吧。”

    “不用紧张。”队长鼓励道。

    我长吸了一口气，大声地说道：“两脚底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短短的半分钟时间，我感觉像过了半个世纪，直到我整个背完，对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才从恍惚中回到现实，后面也被汗水浸透了。

    熄灯后的是不允许讲话的，偶尔班长不在的时候，也总有人会偷着讲个笑话啥的，让大家乐呵乐呵。

    “稍息，立正。队长同志，全队正在组织队列训练，应到162人，实到162人，请指示！”黄区队长跑向队长立正报告。

    “但是，你们不要沾沾自喜，你们跟真正的军人还有不少的差距。这些差距不仅仅表现在身体上，更表现在你们的学习上。你们是军校学员，是生长军官，不是普通的战士，将来你们可能要带一个连、带一个营甚至到达更高的职位。你们来到军校最主要的是学习知识，现在虽然还没有开文化课，但条令条例就是你们应该上的第一课，也是你们将来在部队行动的根本依据。”

    “没办法，哈哈，这就是魅力！”

    队列训练场上，我们这些地方新学员是训练的重点。开始总是要来上半个小时的站军姿。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现在大学生多数都参加过军训，相信站过军姿的人都深有体会，按照标准下来，脚麻、腿酸、腰僵、手肿、大脑缺氧，整个过程下来就一个感觉，酸爽。

    “是！”我按照队列的出列要求，跑步到了区队的队列尾部。

    “一字不差，非常好！”队长称赞道：“入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