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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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地义军一看，隋朝的正规军这么不经打，气势更盛，所以明年，大业十三年，也就是公元617年，隋末农民起义真正达到了顶峰。

    只见一位穿着红色轻质铠甲的小女子，腰悬一柄宝剑，甩着盔缨，蹦蹦哒哒地走了进来。

    杨广明白张须陀的重要性，只要他能打败势力最盛的瓦岗军，其他义军，都会望风披靡，那些伺机而动的势力，比如，坐镇晋阳防卫突厥的唐国公李渊之流，也得掂量掂量，到底敢不敢反叛隋廷。

    张须陀和瓦岗军在荥阳连续作战，互有胜负，都有些打不动了。

    “司马将军说，小晋王去骁果军营想参军，还要和秦叔宝将军在校场比武……”太监谨慎回答。

    难道，这位出云公主，就是未来李世民的“杨妃”？

    “是，陛下。”

    朝廷的官军疲于征剿各路起义军，收效甚微。

    作坊里有不少做马槊的钢锭子，都是经过无数次锻打加工过的半成品，直接烧红，打成杨晓要的样式，再精磨开刃即可，作坊负责人见司马将军对这位小郎君都如此客气，猜到他的身份非富即贵，很懂事地表示，会加急处理，傍晚时分就能打出来，又问了杨晓住址，说长刀打好后，立即送到府上。

    张须陀的这次战败，将为隋朝覆灭，埋下最大的伏笔。

    隋朝的食物种类比较匮乏，调味品。基本只有盐，至于胡椒等进口调料，乃是王公贵族们享用的奢侈品，这种民间小店不可能有的。

    不多时，司马德戡卸刀觐见，把杨晓去骁果军营，约战秦琼的来龙去脉，详细跟杨广汇报了一遍。

    呈上来的这些塘报，绝大多数都是向朝廷讨要过冬的粮草、亟需补充的武器、兵源。

    杨晓辞别负责人，离开骁果军营，时间已近晌午，杨晓肚子有些饿了，随便寻一家酒肆，捡个靠窗座位，要了些吃食。

    杨晓稍一思量，却没有从系统给予的资料库中，找到“出云公主”的任何资料，史料中关于杨广女儿的记载，只有两人，大女儿封南阳公主，下嫁宇文士及，就是宇文化及的弟弟，小女儿名号不详，封号亦不详，后来嫁给了李世民，史称“杨妃”，生子李恪、李愔。

    要不是骁果军驻扎江都，他们早就打过来了。

    公主？皇上的女儿？

    杨广笑着点头：“朕知道了，有趣、有趣的很呐，小晋王居然有如此胆色，敢和秦叔宝叫阵？真不愧是朕的皇长孙！”

    秦琼走后，司马德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告诉兵器作坊的负责人好好招待杨晓之后，赶紧溜出骁果军营，跑去向皇上报告……

    “可是陛下，秦叔宝能征惯战，乃张大人麾下第一猛将，小晋王勇气虽然可嘉，但秦叔宝毕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呐（这怪不得司马德戡，是杨广不让说出去），万一明天比武，叔宝一时失手，伤着小晋王，该如何是好！”

    “非也，非也，”杨广笑道，拉着小女儿的手，眉飞色舞道，“灵儿，父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大哥那位失踪多年的儿子，找到了……”

    鲜有捷报。

    一把不开刃，和秦琼比武切磋。

    杨晓自认为是“贱民”，把碎银子放在桌上，起身欲避，却被一名侍卫拦住，冲杨晓合鞘行礼：“杨公子请坐。”

    侍卫没有回话，待杨晓坐回去之后，引领侍卫们挪开店内杂乱的桌椅，排成两列人墙，从杨晓这边，直通酒肆门口。

    小姑娘长得颇为俏丽，娇艳姿媚，肤白胜雪，十分美丽之中，自带一分英气、一分豪爽、一分华贵，明明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萝莉面容，明净双眸之中，却又带着一丝凛冽，令人肃然起敬，不敢直视。

    一把开刃，用来测试威力。

    面对各地雪片般飞来的塘报，杨广一筹莫展。

    义军可以“猫冬”，但朝廷已经有些僵持不起，之前杨广三征高丽，耗费了大量军力、国力，如今国库空虚，每天供养数十万部队的财政压力可想而知。

    随着天气渐寒，基本上，朝廷和义军之间，已陷入僵持状态，双方都在养精蓄锐，等待来年开春再战。

    “嗯？秦叔宝？”杨广抬起头，他刚召见完从前线回来的秦叔宝。

    杨广这句有点“自黑”性质的话，吓得司马德戡，以及在场的太监、宫女们纷纷跪地。

    “他来作甚？”杨广揉着脑袋，不悦道，之前杨晓说司马德戡是“弑君”的主谋之一，让杨广非常生气，本打算将其下狱，因为宇文化及的求情，才没有降罪于斯，不过杨广心里，对司马德戡还是生出了些许芥蒂。

    好在杨晓流浪十年，肠胃早已习惯了粗茶剩饭，没那么多讲究，胡乱吃饱之后，正要结账，只见一伙大内侍卫蜂拥入酒肆，叫叫嚷嚷地驱赶食客，又有个太监打扮的人站上高凳，尖声“解释”道：出云公主驾到，诸百姓回避！

    “嗯？你认识我？”杨晓懵逼地问。

    杨晓顺着人型胡同看过去，眼前陡然放亮！

    瓦岗军之前攻占了朝廷的粮仓，他们不缺粮草，但张须陀这边的粮草则有些捉襟见肘，这才派秦琼来找朝廷要粮。

    此时，山东、河北、河南一带，至少有三十几路起义军，大的如河南的瓦岗军、河北的高士达、窦建德集团，已分别聚集了近十万的人马，就连江都附近，都蛰伏着好几支中等规模的起义军，比如杜伏威、李子通。

    杨广不是白痴，自然也深知这个道理，只得勒紧江都的裤腰带，从本就不富裕的国库中，特批张须陀三万石军粮，让秦琼押送回去，争取一鼓作气，击败瓦岗军。

    “圣上，臣本想阻止小晋王，又担心僭越之礼，故不敢专断，特来向圣上禀报，圣上也知道，臣原本只是个市井杀猪的屠夫，圣上慧眼识才，收留臣做您的侍卫，后来又加官进爵，臣之所以有今日，全赖圣上提携恩赐，臣对圣上、对皇室一族，绝对忠心无二，还望圣上明察！”司马德戡汇报之余，不忘再次表达忠诚。

    事实上，不久之后，张须陀的部队中了瓦岗军的埋伏，全军覆没，张须陀本人也被斩杀。

    “哈哈哈！”杨广爽朗道，“明日午时三刻，朕将亲临骁果军校场，看看朕这皇太孙，究竟有多少斤两！德戡，你回去安排一下，明日，朕仍不想曝光身份。”

    司马德戡正要起身告退，杨广的小女儿跑了进来，见宫人们都跪着，有些疑惑：“父皇，你又发火啦？”

    兵器作坊这边，杨晓借来纸笔，画出明代御林军“双手长刀”的详细尺寸和样式（刀柄长55厘米，刀刃长1米，刃宽3厘米，略带弧度），交给兵器作坊，请他们打造两把出来。

    “圣上，司马德戡将军求见。”

    “宣他进来。”杨广道。

    江都宫，成象殿。

    “无妨，”杨广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杨家自马上得天下，皇子皇孙若都是些孱弱之辈，活该大隋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