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老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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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他又盯着我身上瞅着。
这不正是罗阴婆家里头那只公鸡吗？！
我没立刻进房间，踌躇片刻，就直接告诉二叔，我想我们加快点儿速度，明儿就再去给人捞尸，我爹不是留下来好几个答应好的事情么？先办了，看能不能凑齐一条大黄鱼儿。
一口气跑出老远，上了村路之后，我也没停，干脆就着那股子劲儿，直接就跑回了我家。
他一边剥花生，手旁还放了一瓶老白干，正抬手拿酒瓶，滋了一口酒。
“要是他穿着白布鞋，你就告诉他，活人不要多管闲事儿，偷偷摸摸的，他睡着了连底裤都会给人摸了，还会英年早逝。”
尤其是这鸡好像生来就和我过不去，之后每一次我来罗阴婆家里，它都在院子里头慢悠悠地走，鸡眼睛却一直盯着我，好像我迈错一步，它就得让我掉块肉！
差不多等了两刻钟，二叔从厨房里头端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半梦半醒的，我竟然又梦到小时候被罗阴婆那只公鸡啄腿，那种钻心的疼，在梦里头都很清晰。
二叔顿了顿，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莫要急，我问鬼婆子的时候他讲过了，他有眉目了，咱们搞好大黄鱼儿，就能把先生请来。”
按道理来说，即便是那钱被抢了也不重要，因为我收过了，可他第二次又来送了大黄鱼儿。
之后我又反复梦到那天晚上，被罗阴婆拉着走到悬河里头，最后她回头，对我惶急说的那番话，接着她就被拽进了水里面……
讨死狗有两层含义，一个是在死人身上讨东西，另一个就是死人讨物。
迷迷糊糊的，我就陷入了睡梦中。
我仔仔细细记下二叔这番话，也郑重地点点头。
回了房间，临休息之前又去打了清水洗漱，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都快累瘫了。
这其中问题就大了……这代表我身上又有他更想要的东西，而且价值不低，他才送金子！
“要是他穿着黑色的大头蛤蟆鞋，你就和他讲，死人头点地，应该呆在坟地，而不是到处乱晃，不然棺材板就压不住了。”
之前收拾东西，我光顾着把剪刀，秤盘，剩下的猫骨陶装起来了，这袄子还有灰仙手套倒是忘了摘掉。
送一次钱，是它觉着这东西可以和我搭上线，下一回就得要我东西。
我起身去厨房，打了一碗米，回头放进了房间地上。
我坐在桌旁，这会儿反倒是没那么惶然了，心里头的茫然也驱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坚韧。
一来是她养的时间已经很长，好像打我有记忆开始，她就将鸡一直养着。
“没……没有……”我喘了口气回答。
那公鸡不再理会我，头埋在翅膀羽毛里头，像是在睡觉。
哪儿有价值高的好物件，讨死狗就会去讨要。一般情况下，它们会想办法迷惑人，和人沾染上关系，方便之后它们要物件。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肩膀位置，接着又警惕地看向我后方:“有东西跟着你？”
胸口却压着个重物似的，呼吸都很困难，还有种隐痛。
等明儿我就和二叔赶紧去捞人干活儿！要不了多久，指定能凑够。
他这直勾勾的眼神，反倒是让我不适应。
我当时都直接懵了，被吓得不轻，猛地一下翻身坐了起来。
本来睡着了的大公鸡，脖子都昂了起来，它咕咕一声厉叫，直接扑将而起！
二叔点点头，他叹了口气道:“真是神了，不过他那么一讲，我也想得通，要不然当年你老汉也不会抵死了要收着。”
和它对视了也就一两秒钟，我就赶紧扭头，慌不择路地跑出院子。
我:“……”
他伸手摸了摸我胸前衣服，也就碰了一下，便迅速收回来了手。
扑腾的声响之中，压在我身上那东西，落到了床尾。
二叔起身，他琢磨了片刻，说了个行字，他思忖思忖，去看怎么整合适。
停顿了一下，我又继续说，还有村里头那些汉子的死，赔钱的事儿村长还没告诉我，应该也得不少钱。
我心里咯噔一下，认认真真地听二叔讲。
死狗指的是死人，讨就是要东西。
“你背得起接阴婆的大黑木箱，又带上捞尸人的蠱玉，你这命不简单啊，你老汉在下头，也高兴。”说话间，二叔更是唏嘘了。
我惊愕地瞪着它，它倒是气定神闲，扑扇了两下翅膀，在我床上来回走了几步，直接扑扇翅膀，又落到了我床头旁边的那个大黑木箱上头，竟然直接蹲坐了下来。
虽然接阴没怎么耗费体力，可一整天去记阴生九术，还有面对死尸，给死尸接阴，精神方面的消耗，竟然比我捞五六个汉子的尸体还累。
“嘶……这黑皮袄扎人手，我听说是用黑猫皮做的？”二叔明显酒醒了不少，他飞速地甩了两下手，就好像被针扎了一样。二叔这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这会儿我身上还穿着那小黑皮袄子呢。
前屋亮着灯，一眼我就瞅见屋里头坐了个人，不正是二叔吗？
那鸡喙子，简直比得上铁钩子！
怪不得我昨晚上一直做梦……这公鸡压着我呢……
“村长安排了人来找我和鬼婆子，鬼婆子把人打发走了，还把我留着，都天黑了才让我走，还说了让我啥都别管，要是你不在家才好，他说你要去办事儿，还能办妥。”二叔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儿唏嘘。
上头还飘着几粒葱花和花椒，甚至还顶着一块煎着金黄色的蛋，真的是香气扑鼻。
讨死狗，是一种极为特殊的“人”。这种人生前一般是看死人的守尸人，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在死人身上摸东西，贪财好物，并且视财如命！
我抬头，不正是二叔杵在房门口吗，他明显刚睡醒，还有点儿睡眼惺忪。
“鬼婆子晓得我干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侧头询问二叔。
我沉默了片刻，又对视了片刻，我叹了口气说道:“罗阴婆走了，你也没地儿去，就在我家里头待着吧，不过这会儿我家里头穷，怕是没多少好东西给你吃，回头我去镇上买点儿。”
给我送钱，送大黄鱼儿，都是这个意思。
“二叔先去给你整口热乎的，那个送钱送金子的“人”我也问清楚了，等会儿和你讲，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二叔又拍了拍我肩膀，转身就进了厨房。
我气喘吁吁，往屋里走，正想喊他。
这一切做完，前屋也有脚步声，疑惑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咦？阴阳，你上哪儿搞来这么一只肥鸡？”
不过我也碰到了袄子表面，怪异的是，我也没觉得这扎人。
等我放下筷子之后，浑身也暖呼呼的，舒服得不行。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我才踉跄地停下来脚步。
我面色骤变，心里头咯噔一下。
除此之外，我第一次被爹带着来这里的时候，这只鸡就从房顶跳下来，在我小腿上啄了一个血洞！
刺目的阳光照射眼睑，我艰难睁开眼睛。
“鬼婆子说，只要按照这样做了，讨死狗来上两次讨不到东西，就不会缠着你了。”
紧跟着，就是二叔一声惨叫！
他快步走到门边，一把扶住了我胳膊，上下打量我。
我低头抿着嘴，说了句:“我爹还没在下头，挂在崖上呢。”
一条大黄鱼儿，三五百个大钱儿，这会儿我兜里头就有六十块！
二叔将老白干拧上了瓶盖，这会儿明显他也困了，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让我去睡觉，有啥事儿明天再说。
二叔咧嘴笑了笑，他脸上的蜈蚣疤似乎都和善了不少。
自那之后，我看见公鸡就怕。
二叔这话，让我猛地抬起头，眼中顿时活泛，还透着惊喜。
二叔才告诉我，他和鬼婆子聊完了，那个先给我送大钱儿，又送大黄鱼儿的“人”，可不是简单的东西，那玩意儿叫讨死狗。
二叔放下酒瓶子，又说了句:“总归阴阳你记清楚了，鬼婆子说得清白，讨死狗不好整，它再来，你就瞅清楚它脚上穿着的鞋。”
和我对视的，却是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
不过这一觉睡得又不太安稳了。
我今天还粒米未进，狼吞虎咽地吃完，连面汤都没剩下。
看了它一会儿，它脑袋也对着我左右动了动。
“是黑猫皮做的。”我小声回答二叔，二叔也没拦着我，进屋之后，我放下大黑木箱，匆匆地脱掉了猫皮袄和灰仙手套。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房间里的气氛都变得锐利了很多。
“不过我们去捞尸，给河神的鸡都让主家准备，这肥鸡可值点儿钱，不用带去，自个儿留着吃就成。”
等他说完了，我才算明白过来。
滋滋声响起，二叔又喝了一口酒，他嘟囔了一句:“送一把大钱儿，是想要讨你身上的蠱玉，这送大黄鱼儿，明摆着是要罗阴婆的大黑木箱，捞尸人的宝贝，没有接阴婆的金贵？这讨死狗有点毛病。”
二叔恰好抬起头来，他看见我的时候，眼中也明显都是惊喜，直接就站了起来。
等他们临死的时候，又放不下自己一辈子偷来的财物，硬生生拖着那口气咽不下去，就成了活尸，要是再化煞，就会成讨死狗。
对罗阴婆养的这只鸡，我可谓是记忆尤深！
] 二叔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他又盯着我身上瞅着。
这不正是罗阴婆家里头那只公鸡吗？！
我没立刻进房间，踌躇片刻，就直接告诉二叔，我想我们加快点儿速度，明儿就再去给人捞尸，我爹不是留下来好几个答应好的事情么？先办了，看能不能凑齐一条大黄鱼儿。
一口气跑出老远，上了村路之后，我也没停，干脆就着那股子劲儿，直接就跑回了我家。
他一边剥花生，手旁还放了一瓶老白干，正抬手拿酒瓶，滋了一口酒。
“要是他穿着白布鞋，你就告诉他，活人不要多管闲事儿，偷偷摸摸的，他睡着了连底裤都会给人摸了，还会英年早逝。”
尤其是这鸡好像生来就和我过不去，之后每一次我来罗阴婆家里，它都在院子里头慢悠悠地走，鸡眼睛却一直盯着我，好像我迈错一步，它就得让我掉块肉！
差不多等了两刻钟，二叔从厨房里头端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半梦半醒的，我竟然又梦到小时候被罗阴婆那只公鸡啄腿，那种钻心的疼，在梦里头都很清晰。
二叔顿了顿，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莫要急，我问鬼婆子的时候他讲过了，他有眉目了，咱们搞好大黄鱼儿，就能把先生请来。”
按道理来说，即便是那钱被抢了也不重要，因为我收过了，可他第二次又来送了大黄鱼儿。
之后我又反复梦到那天晚上，被罗阴婆拉着走到悬河里头，最后她回头，对我惶急说的那番话，接着她就被拽进了水里面……
讨死狗有两层含义，一个是在死人身上讨东西，另一个就是死人讨物。
迷迷糊糊的，我就陷入了睡梦中。
我仔仔细细记下二叔这番话，也郑重地点点头。
回了房间，临休息之前又去打了清水洗漱，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都快累瘫了。
这其中问题就大了……这代表我身上又有他更想要的东西，而且价值不低，他才送金子！
“要是他穿着黑色的大头蛤蟆鞋，你就和他讲，死人头点地，应该呆在坟地，而不是到处乱晃，不然棺材板就压不住了。”
之前收拾东西，我光顾着把剪刀，秤盘，剩下的猫骨陶装起来了，这袄子还有灰仙手套倒是忘了摘掉。
送一次钱，是它觉着这东西可以和我搭上线，下一回就得要我东西。
我起身去厨房，打了一碗米，回头放进了房间地上。
我坐在桌旁，这会儿反倒是没那么惶然了，心里头的茫然也驱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坚韧。
一来是她养的时间已经很长，好像打我有记忆开始，她就将鸡一直养着。
“没……没有……”我喘了口气回答。
那公鸡不再理会我，头埋在翅膀羽毛里头，像是在睡觉。
哪儿有价值高的好物件，讨死狗就会去讨要。一般情况下，它们会想办法迷惑人，和人沾染上关系，方便之后它们要物件。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肩膀位置，接着又警惕地看向我后方:“有东西跟着你？”
胸口却压着个重物似的，呼吸都很困难，还有种隐痛。
等明儿我就和二叔赶紧去捞人干活儿！要不了多久，指定能凑够。
他这直勾勾的眼神，反倒是让我不适应。
我当时都直接懵了，被吓得不轻，猛地一下翻身坐了起来。
本来睡着了的大公鸡，脖子都昂了起来，它咕咕一声厉叫，直接扑将而起！
二叔点点头，他叹了口气道:“真是神了，不过他那么一讲，我也想得通，要不然当年你老汉也不会抵死了要收着。”
和它对视了也就一两秒钟，我就赶紧扭头，慌不择路地跑出院子。
我:“……”
他伸手摸了摸我胸前衣服，也就碰了一下，便迅速收回来了手。
扑腾的声响之中，压在我身上那东西，落到了床尾。
二叔起身，他琢磨了片刻，说了个行字，他思忖思忖，去看怎么整合适。
停顿了一下，我又继续说，还有村里头那些汉子的死，赔钱的事儿村长还没告诉我，应该也得不少钱。
我心里咯噔一下，认认真真地听二叔讲。
死狗指的是死人，讨就是要东西。
“你背得起接阴婆的大黑木箱，又带上捞尸人的蠱玉，你这命不简单啊，你老汉在下头，也高兴。”说话间，二叔更是唏嘘了。
我惊愕地瞪着它，它倒是气定神闲，扑扇了两下翅膀，在我床上来回走了几步，直接扑扇翅膀，又落到了我床头旁边的那个大黑木箱上头，竟然直接蹲坐了下来。
虽然接阴没怎么耗费体力，可一整天去记阴生九术，还有面对死尸，给死尸接阴，精神方面的消耗，竟然比我捞五六个汉子的尸体还累。
“嘶……这黑皮袄扎人手，我听说是用黑猫皮做的？”二叔明显酒醒了不少，他飞速地甩了两下手，就好像被针扎了一样。二叔这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这会儿我身上还穿着那小黑皮袄子呢。
前屋亮着灯，一眼我就瞅见屋里头坐了个人，不正是二叔吗？
那鸡喙子，简直比得上铁钩子！
怪不得我昨晚上一直做梦……这公鸡压着我呢……
“村长安排了人来找我和鬼婆子，鬼婆子把人打发走了，还把我留着，都天黑了才让我走，还说了让我啥都别管，要是你不在家才好，他说你要去办事儿，还能办妥。”二叔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儿唏嘘。
上头还飘着几粒葱花和花椒，甚至还顶着一块煎着金黄色的蛋，真的是香气扑鼻。
讨死狗，是一种极为特殊的“人”。这种人生前一般是看死人的守尸人，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在死人身上摸东西，贪财好物，并且视财如命！
我抬头，不正是二叔杵在房门口吗，他明显刚睡醒，还有点儿睡眼惺忪。
“鬼婆子晓得我干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侧头询问二叔。
我沉默了片刻，又对视了片刻，我叹了口气说道:“罗阴婆走了，你也没地儿去，就在我家里头待着吧，不过这会儿我家里头穷，怕是没多少好东西给你吃，回头我去镇上买点儿。”
给我送钱，送大黄鱼儿，都是这个意思。
“二叔先去给你整口热乎的，那个送钱送金子的“人”我也问清楚了，等会儿和你讲，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二叔又拍了拍我肩膀，转身就进了厨房。
我气喘吁吁，往屋里走，正想喊他。
这一切做完，前屋也有脚步声，疑惑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咦？阴阳，你上哪儿搞来这么一只肥鸡？”
不过我也碰到了袄子表面，怪异的是，我也没觉得这扎人。
等我放下筷子之后，浑身也暖呼呼的，舒服得不行。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我才踉跄地停下来脚步。
我面色骤变，心里头咯噔一下。
除此之外，我第一次被爹带着来这里的时候，这只鸡就从房顶跳下来，在我小腿上啄了一个血洞！
刺目的阳光照射眼睑，我艰难睁开眼睛。
“鬼婆子说，只要按照这样做了，讨死狗来上两次讨不到东西，就不会缠着你了。”
紧跟着，就是二叔一声惨叫！
他快步走到门边，一把扶住了我胳膊，上下打量我。
我低头抿着嘴，说了句:“我爹还没在下头，挂在崖上呢。”
一条大黄鱼儿，三五百个大钱儿，这会儿我兜里头就有六十块！
二叔将老白干拧上了瓶盖，这会儿明显他也困了，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让我去睡觉，有啥事儿明天再说。
二叔咧嘴笑了笑，他脸上的蜈蚣疤似乎都和善了不少。
自那之后，我看见公鸡就怕。
二叔这话，让我猛地抬起头，眼中顿时活泛，还透着惊喜。
二叔才告诉我，他和鬼婆子聊完了，那个先给我送大钱儿，又送大黄鱼儿的“人”，可不是简单的东西，那玩意儿叫讨死狗。
二叔放下酒瓶子，又说了句:“总归阴阳你记清楚了，鬼婆子说得清白，讨死狗不好整，它再来，你就瞅清楚它脚上穿着的鞋。”
和我对视的，却是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
不过这一觉睡得又不太安稳了。
我今天还粒米未进，狼吞虎咽地吃完，连面汤都没剩下。
看了它一会儿，它脑袋也对着我左右动了动。
“是黑猫皮做的。”我小声回答二叔，二叔也没拦着我，进屋之后，我放下大黑木箱，匆匆地脱掉了猫皮袄和灰仙手套。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房间里的气氛都变得锐利了很多。
“不过我们去捞尸，给河神的鸡都让主家准备，这肥鸡可值点儿钱，不用带去，自个儿留着吃就成。”
等他说完了，我才算明白过来。
滋滋声响起，二叔又喝了一口酒，他嘟囔了一句:“送一把大钱儿，是想要讨你身上的蠱玉，这送大黄鱼儿，明摆着是要罗阴婆的大黑木箱，捞尸人的宝贝，没有接阴婆的金贵？这讨死狗有点毛病。”
二叔恰好抬起头来，他看见我的时候，眼中也明显都是惊喜，直接就站了起来。
等他们临死的时候，又放不下自己一辈子偷来的财物，硬生生拖着那口气咽不下去，就成了活尸，要是再化煞，就会成讨死狗。
对罗阴婆养的这只鸡，我可谓是记忆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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