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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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刚准备继续发动车子的俞敏被这个男人夸奖了一句，突然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谢致良没有说话，好像在想什么东西。俞敏觉得这个假冒谢致良有的时候真的很气人，就像现在，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不过看来这枪确实是真的了。”女人看着箱子里的枪，缓缓地盖上手提箱，箱子的金属盖子上映出一张清冷的脸。
光头愣了片刻，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最后支支吾吾地反驳道：“我哪里打电话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电话的？”
“你还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谢致良没有转过头，好像一直在看着窗外。
女人举着枪，手指还放在扳手上。
车开了很久，眼看那个目的地已经快到了。
那个叫王建宏的男人听见胡筱曼对俞敏正在问责，马上起了兴致，从位置上弹坐起来想再多痛骂几句，但是看着交警还在身边就又闭上了嘴。
“期待我们的下次相见。”女人提起手提箱，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哦对了，俞小姐。”
她就静静地靠一个破旧的门梁上，地上还掉着几根抽完的烟头。
光头吞了吞口水，勉强地笑道：“柳姐，你别开玩笑了，你知道这枪里没放子弹。”
光头男人一边答谢一边接过卡，笑得合不拢嘴，脸上横满了皱纹。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外面有我的眼线。”女人朝箱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光头打开它。
“你来晚了。”
……
里面放着一把枪。
“柳姐。”
“我说天气。”谢致良解释道：“刚入寒，得多适应几天。”
“开个车跟瞎了一样！真是赶着去投胎。”
一旁的谢致良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地挑了挑眉。
光头男人把没点上的烟一把塞进裤兜里，回忆起白天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你说想验的货。”说完，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见谢致良并无大碍，胡筱曼便转身问那个光头男人，语气还是和平常例行公事一样地问道：“你呢。”
“是的。”胡筱曼见俞敏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嘴，觉得奇怪，但是还是耐心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一般不能接听手持电话。”
看着眼前身材婀娜的女人，光头凶神恶煞的脸上挤出一个阿谀奉承的笑容，皱纹都好像竖着长了。
光头脸上笑嘻嘻心里骂了一万遍这个老巫婆。
“王建宏。”光头男人自从交警来了以后，声音就小了一些，坐在驾驶位上闷闷不乐。
虽然这是可以理解的，从左侧超车的话，前面的黑车也挡住了一些视线，但是这个看上去挺嚣张的司机竟然这么大方地就承认自己的疏忽，这倒是有些让胡筱曼没想到。
说完，没等光头男人反应过来，冰凉的金属触感就从他的额头传来，枪口正对着眉心。
光头男人站在一边，东张西望，背后已经起了一身冷汗，但是看着女人没有马上放下枪的架势。
“好的，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俞女士，你从左侧超车后准备直行，然后没有注意到右侧车道的王建宏先生，是吗？”
“那王建宏先生，出示一下你的通话记录吧。”
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背面的巷子阴暗潮湿。
光头从发黄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打开了手提箱。
“是啊，本来能准时到的，但是刚才在路上出了点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疯婆娘不要命一样地横冲直撞。”
“这是定金部分。”她转头，向那个光头男人递了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纸条。“这上面写了账户密码。”
“不过，开车时好像是不能接听电话的吧？”
女人走过去，用手指划过冰凉的枪身，然后把枪拿起来在手上把玩着，因为看上去毫不费力，差点让人忽略了枪的实际重量。
“奇怪的地方？”俞敏一踩油门，车子发动起来，她的眼睛瞥向后观镜——镜子里还能看见身后停在那里的那辆白车，但正在随着车子前进而变得越来越小。
沉默了一会，女人问道：“这枪……怎么知道是真的呢？”
“哦，他说他用耳机在听音乐，但是车里就能放音乐。”
“下次开车温柔一点，不然我会扣你工资。”
女人勾了勾唇角，放下了枪，用沙哑又性感的声音说道：“因为知道没放子弹，所以才开玩笑的。”
胡筱曼听了，也看过去，发现正如俞敏所说的那样，光头男人的耳朵上确实戴着一只耳机。
光头男点了点头，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拿出了一个手提箱。
女人眼睛盯着男人，把手里的烟掐灭在墙上。
“很高兴你能活着，东西带来了吧。”
光头男把车拐进了巷子的一个胡同，那里周围没有什么店铺，剩下的都是些空店铺，还有一些店门口的玻璃橱窗外面张贴着“店面出租”的告示。
“那这位先生，你不也是没有注意到我吗？”说完，俞敏转向那个光头男，又特意地补充了一句：“在你打电话的时候。”
俞敏瞥了一眼那边的光头，又看向正在认真做记录的胡筱曼，点了点头，简明扼要地回了三个字：“没注意。“
“不是这个。”
看胡筱曼半信半疑的样子准备去查看他的通话记录，光头越来越急躁：“啊，行了行了！没错，我是接了电话，下次会注意的……”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略微沙哑的女声，光头男人一哆嗦，马上转身，烟差点掉在地上。
光头从车上下来，掏出手机发了一个消息，然后搓搓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烟，歪个身子想再在身上摸个打火机。
女人黑色短发微卷，嘴上抹着正色的口红，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手里还夹了根烟。
谢致良终于开口说话了，俞敏微微侧头，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这家伙不太灵光。俞敏心想着，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对光头说道：“你的蓝牙耳机还在你的耳朵上。”
“王建宏先生，虽然你接听的不是手持电话，但是开车接电话也会影响司机的反应和判断。俞女士，超车前一定要先看右边有没有车辆再超车……好了这件事情你们俩都有错，还好事情没有闹大，以后都注意一下吧。”胡筱曼说完后悄悄地松了口气，看来这件事情终于可以结束了。
“什么？”
“俞小姐，我知道你很聪明。”
那光头看情势不对，马上摘下耳机再次狡辩：“这我早就戴上了，就听听音乐，也没有接电话。”
] “……怎么了？”刚准备继续发动车子的俞敏被这个男人夸奖了一句，突然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谢致良没有说话，好像在想什么东西。俞敏觉得这个假冒谢致良有的时候真的很气人，就像现在，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不过看来这枪确实是真的了。”女人看着箱子里的枪，缓缓地盖上手提箱，箱子的金属盖子上映出一张清冷的脸。
光头愣了片刻，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最后支支吾吾地反驳道：“我哪里打电话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电话的？”
“你还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谢致良没有转过头，好像一直在看着窗外。
女人举着枪，手指还放在扳手上。
车开了很久，眼看那个目的地已经快到了。
那个叫王建宏的男人听见胡筱曼对俞敏正在问责，马上起了兴致，从位置上弹坐起来想再多痛骂几句，但是看着交警还在身边就又闭上了嘴。
“期待我们的下次相见。”女人提起手提箱，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哦对了，俞小姐。”
她就静静地靠一个破旧的门梁上，地上还掉着几根抽完的烟头。
光头吞了吞口水，勉强地笑道：“柳姐，你别开玩笑了，你知道这枪里没放子弹。”
光头男人一边答谢一边接过卡，笑得合不拢嘴，脸上横满了皱纹。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外面有我的眼线。”女人朝箱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光头打开它。
“你来晚了。”
……
里面放着一把枪。
“柳姐。”
“我说天气。”谢致良解释道：“刚入寒，得多适应几天。”
“开个车跟瞎了一样！真是赶着去投胎。”
一旁的谢致良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地挑了挑眉。
光头男人把没点上的烟一把塞进裤兜里，回忆起白天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你说想验的货。”说完，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见谢致良并无大碍，胡筱曼便转身问那个光头男人，语气还是和平常例行公事一样地问道：“你呢。”
“是的。”胡筱曼见俞敏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嘴，觉得奇怪，但是还是耐心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一般不能接听手持电话。”
看着眼前身材婀娜的女人，光头凶神恶煞的脸上挤出一个阿谀奉承的笑容，皱纹都好像竖着长了。
光头脸上笑嘻嘻心里骂了一万遍这个老巫婆。
“王建宏。”光头男人自从交警来了以后，声音就小了一些，坐在驾驶位上闷闷不乐。
虽然这是可以理解的，从左侧超车的话，前面的黑车也挡住了一些视线，但是这个看上去挺嚣张的司机竟然这么大方地就承认自己的疏忽，这倒是有些让胡筱曼没想到。
说完，没等光头男人反应过来，冰凉的金属触感就从他的额头传来，枪口正对着眉心。
光头男人站在一边，东张西望，背后已经起了一身冷汗，但是看着女人没有马上放下枪的架势。
“好的，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俞女士，你从左侧超车后准备直行，然后没有注意到右侧车道的王建宏先生，是吗？”
“那王建宏先生，出示一下你的通话记录吧。”
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背面的巷子阴暗潮湿。
光头从发黄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打开了手提箱。
“是啊，本来能准时到的，但是刚才在路上出了点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疯婆娘不要命一样地横冲直撞。”
“这是定金部分。”她转头，向那个光头男人递了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纸条。“这上面写了账户密码。”
“不过，开车时好像是不能接听电话的吧？”
女人走过去，用手指划过冰凉的枪身，然后把枪拿起来在手上把玩着，因为看上去毫不费力，差点让人忽略了枪的实际重量。
“奇怪的地方？”俞敏一踩油门，车子发动起来，她的眼睛瞥向后观镜——镜子里还能看见身后停在那里的那辆白车，但正在随着车子前进而变得越来越小。
沉默了一会，女人问道：“这枪……怎么知道是真的呢？”
“哦，他说他用耳机在听音乐，但是车里就能放音乐。”
“下次开车温柔一点，不然我会扣你工资。”
女人勾了勾唇角，放下了枪，用沙哑又性感的声音说道：“因为知道没放子弹，所以才开玩笑的。”
胡筱曼听了，也看过去，发现正如俞敏所说的那样，光头男人的耳朵上确实戴着一只耳机。
光头男点了点头，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拿出了一个手提箱。
女人眼睛盯着男人，把手里的烟掐灭在墙上。
“很高兴你能活着，东西带来了吧。”
光头男把车拐进了巷子的一个胡同，那里周围没有什么店铺，剩下的都是些空店铺，还有一些店门口的玻璃橱窗外面张贴着“店面出租”的告示。
“那这位先生，你不也是没有注意到我吗？”说完，俞敏转向那个光头男，又特意地补充了一句：“在你打电话的时候。”
俞敏瞥了一眼那边的光头，又看向正在认真做记录的胡筱曼，点了点头，简明扼要地回了三个字：“没注意。“
“不是这个。”
看胡筱曼半信半疑的样子准备去查看他的通话记录，光头越来越急躁：“啊，行了行了！没错，我是接了电话，下次会注意的……”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略微沙哑的女声，光头男人一哆嗦，马上转身，烟差点掉在地上。
光头从车上下来，掏出手机发了一个消息，然后搓搓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烟，歪个身子想再在身上摸个打火机。
女人黑色短发微卷，嘴上抹着正色的口红，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手里还夹了根烟。
谢致良终于开口说话了，俞敏微微侧头，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这家伙不太灵光。俞敏心想着，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对光头说道：“你的蓝牙耳机还在你的耳朵上。”
“王建宏先生，虽然你接听的不是手持电话，但是开车接电话也会影响司机的反应和判断。俞女士，超车前一定要先看右边有没有车辆再超车……好了这件事情你们俩都有错，还好事情没有闹大，以后都注意一下吧。”胡筱曼说完后悄悄地松了口气，看来这件事情终于可以结束了。
“什么？”
“俞小姐，我知道你很聪明。”
那光头看情势不对，马上摘下耳机再次狡辩：“这我早就戴上了，就听听音乐，也没有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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