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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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惟廷把另一只脚伸到宁幻面前，宁幻无视地走了过去，他又连忙跟上。
谢惟廷反问他，“你不是要去高点的地方吗？”
小女孩突然拉了拉男人的衣袖，男人明白了小女孩的意思说：“青枝湾有租游艇的，那里位置内凹，说不定还有没翻的船。”
谢惟廷听了，忽然往宁幻面前站了一步。
如果谢惟廷非人的力量他能当成是突变的异能，此刻却没办法说服自己谢惟廷还是正常人。他在谢惟廷眼中完全看不出别的情绪，仿佛连基本的三观都没有了，人类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
宁幻对着少年一声轻笑，少年一瞬间仿佛感觉面前这人能理解他，正想再多说点什么。
周直忽然了喊声拉回了宁幻的视线，接着船的发动机响起来。
谢惟廷又对着他一笑，非要和他并肩挤在一起走。他故意用伞杵了一下谢惟廷的脚，然后装作不小心地说了句，“抱歉。”
周直打量着两人，奇怪地朝旁边的男人看了一眼，没明白这古怪的气氛怎么回事。
“看你。”
谢惟廷走过去，碰了一下卡住的楼房残骸，一下整片都成了黑灰。
宁幻把小猫塞在口袋里，走到了桥底下。
宁幻抽开被谢惟廷拉住的胳膊，谢惟廷忽然往他面前蹲下去，把手贴在乱石堆上。
“你说得对。”
谢惟廷根本没有看他，手伸进去打开舱门，径直走向少年。
船是一艘小型游艇，靠公路边，建筑塌下去把船完全卡在了中间。
无论谢惟廷在想什么，都因为他开出的这条路，一路速度快了不少，路上也没怪物冒出来，很快就安全走到了青枝湾。
“叫你滚！听不见嘛！”
到了船前，周直先四下检查了一遍，船身没有大的损坏，然后他又翻上船说：“我先去看看。”
他小心盯着脚下的缝隙，没注意路，不小心踩的碎石滑了一下，谢惟廷拉住了他。
宁幻点头，他出去把男人和小女孩拉上来，男人刻意带小女孩避开了谢惟廷，躲进了船舱。
接着，以谢惟廷的手为起点，向前漫延出了一条路，无论是水泥墙还是钢筋，全都成了黑色的粉末消失。
周直觉得少年是被突然的灾变吓到了，想着要怎么安抚，谢惟迁突兀地出现在他旁边，直接把他挤开，一掌贴在了舱门的玻璃上。
光海市寸土寸金，大桥底下也是密密麻麻的商铺，这些房子不高，结构不够扛震，现在全部成了一片废墟，水位上涨了好几米，沿岸满是狼藉。
周直走在前面带路，父女两人走中间，宁幻押在最后，可谢惟廷非要落下来和他平行走在一起。
谢惟廷回盯着宁幻，宁幻以为他会反驳，却见谢惟廷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嘿嘿。”
周直仔细注意着脚下出声叮嘱。
“嗞—
他的意思是走去高一点的地方，宁幻很无语，但现在的谢惟廷根本说不通，他干脆地放开了抓着谢惟廷的手站直，往前看去。
“宁老师！”
谢惟廷的手乖乖被他扳回来，回头看向他反问：“为什么？”
宁幻压下怀疑说：“没有，走吧。”
谢惟廷站起来一脸“快夸我”的表情说：“可以走了。”
宁幻猛地又接不上话了，好像他和谢惟廷反了过来，现在变成了他无话可说了。
为什么三个字让宁幻愣住了，正常人都知道为什么。
宁幻转眼看去，谢惟廷又咧嘴露出8颗白牙对他笑，比起总是和他说不了两句话的谢惟廷，他感觉以前不说话挺好。
果然情况并没有好多少，水面上漂浮满了残骸，沿岸靠着的几艘游艇也翻了。
少年猛然一怔，忽然自暴自弃地大喊起来，“是又怎么样，活着有意思吗！世界末日多好！所有人全都一起去死！”
没有人理他，周直往驾驶过去，“我去看船还能不能开。”
“谢惟廷，住手！”
宁幻把伞当拐杖，摸了摸口袋里不停往外冒头的小猫说：“走吧。”
少年根本没看一眼，凶狠地对着他吼：“滚！我管你是谁。”
宁幻抓住了护栏，游艇从建筑缝隙间退出去，但退了一半被卡住。
# 005
见过怪物也发出人声，周直不确定里面的到底是人还是怪物，枪已经没有子弹了，他手里只有一根刚捡来的船桨。
宁幻也听到了谢惟廷的话，立即撑了一下跳到船上。
周直小心靠近，刚走到舱门前，突然里面传出来一声怒喊。
最后这一声笑，周直感觉谢惟廷仿佛在说“我是不是很乖”，他惊诧得合不上嘴，莫名感觉谢惟廷是宁幻家养的恶犬，只听主人的话。
“没关系，我还有一只脚。”
“滚！不许上来！”
宁幻举目望出去，这里的损毁没有桥下那么严重，有些建筑还剩了个骨架挡在前面，看不全整个湾内的情况。
宁幻押着少年抵在舱壁上，少年大喊：“放开我！”
他冲进船舱拉住了谢惟廷。
钢化玻璃在谢惟廷手下眨眼变成了黑灰消散，少年看到谢惟廷的脸吓得往后躲。
他说着把衣服上的军章露给少年看。
他完全不理，直接周直说：“周少尉，你看有没有绳子。”
宁幻也想到了这点，冬天就算玩水的人少，也肯定还是有人的，要是被怪物溶成了液体，很可能像之前的公交车一样，全藏在坍塌残骸的缝隙里面。
因为宁幻刚说了不想浪费时间。
“宁老师，船可以走了，你们站稳！”
周直察觉到了谢惟廷的杀意，连忙追上去说：“谢老师，你要做什么？”
他转眼对谢惟廷说：“下去。”
前面的三人吓了一跳，朝他们看过来。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些，宁幻走在前面，谢惟廷紧跟着，他们也急忙追上去。
他们找了一圈，船是有，但不是打翻了，就是被岸边商铺塌下来砸烂了。
“你们小心点啊，废墟上面不好走，可能底下还有会变成怪物的液体。”
宁幻注视着少年，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是想寻死吗？”
周直明白了宁幻的意思，船上有救生绳，他很快拿了绳子回来，把少年五花大绑，扔在了船舱最里面。
旁边三人都愣住了眼，小女孩惊叹道：“哇！叔叔好厉害！”
谢惟廷也不浪费时间，直接矮身走进船舱，毫不犹豫把手伸向少年，眼神和打扫灰尘没有区别。
宁幻找了一圈，才终于发现岸线内凹的最深处有一艘游艇，被岸边的建筑倒下来卡住，没翻。
宁幻没觉得松了口气，抬头往上看去，那些巨大的怪物还在空中盘旋。
宁幻也对谢惟廷这个笑蹙起了眉头，他审视着谢惟廷，确定谢惟廷是真的答应了才越过去，站到里面的少年面前。
少年刚被谢惟廷吓到了，现在回过神来又变回不可沟通的模样，瞪着宁幻吼：“要杀就杀吧！不然我不会把船让给你们的。”
周直吓了一跳，看清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放松下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一点地说：“船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我是军队的，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接着，游艇开了出去。
周直震惊在当场，他觉得谢惟廷的不想浪费时间，就是把阻碍他们的人变成和怪物一样的黑灰。
宁幻装作没看见也没听见，对周直说：“我看到船了，走吧。”
谢惟廷一眼不眨地对着宁幻又是一笑，宁幻觉得他这表情像是在说“这可是你叫我抱你的”。
“去看看。”周直立即点头，说完又下意识看向宁幻，“宁老师，你觉得？”
“爸爸，上次去的那里有大的船。”
谢惟廷表情平静如常地回答：“不想浪费时间。”
宁幻脚下的楼顶只剩了几根横梁，下意识抓住谢惟廷的胳膊，侧头朝谢惟廷看去。
“我没事。”
舱门的玻璃突然扑过来一个人影，紧贴在玻璃上，把脸压得有些扭曲。
宁幻只觉得谢惟廷的行为太不正常，但谢惟廷好像完全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反而疑惑地问他，“有什么问题？”
怪物能撕坏公交车，也能撕坏游艇，宁幻留在外面警惕怪物，谢惟廷也没有进去，他悄悄地转头去打量谢惟廷，却发现谢惟廷视线直白地粘在他身上，他不犹豫地迎上去，“你看什么？”
谢惟廷亦步亦趋地跟着宁幻，根本没有在意男人怎么样。
宁幻感觉谢惟廷异常到了极点，但又找不出原因，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说：“不许伤人，更不许杀人。”
宁幻以为谢惟廷又要把没塌完的楼全变成黑灰，结果谢惟廷转过来对着他，一把抱住他的腰轻身一跃，跳上了前面四层楼高的楼顶。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抓住扭到身后。
少年还在怒声地大喊：“你们杀了我啊！有种杀了我！”
“我只在意结果。”谢惟廷落到地上，放下宁幻，嘴角的笑还没放下。
青枝湾在他们这里上游不远，走过去也只要10来分钟。
他收回视线说：“去高点的地方。”
周直想去阻止，但谢惟廷斜眼朝他一瞥，他瞬间如同神经都被冻住，下意识喊了一声。
游艇前面有一个平台，后面的船舱不算大，玻璃透出来里面明黄的灯光。
在谢惟廷抱过来时，宁幻漫不经心地解释，“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 谢惟廷把另一只脚伸到宁幻面前，宁幻无视地走了过去，他又连忙跟上。
谢惟廷反问他，“你不是要去高点的地方吗？”
小女孩突然拉了拉男人的衣袖，男人明白了小女孩的意思说：“青枝湾有租游艇的，那里位置内凹，说不定还有没翻的船。”
谢惟廷听了，忽然往宁幻面前站了一步。
如果谢惟廷非人的力量他能当成是突变的异能，此刻却没办法说服自己谢惟廷还是正常人。他在谢惟廷眼中完全看不出别的情绪，仿佛连基本的三观都没有了，人类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
宁幻对着少年一声轻笑，少年一瞬间仿佛感觉面前这人能理解他，正想再多说点什么。
周直忽然了喊声拉回了宁幻的视线，接着船的发动机响起来。
谢惟廷又对着他一笑，非要和他并肩挤在一起走。他故意用伞杵了一下谢惟廷的脚，然后装作不小心地说了句，“抱歉。”
周直打量着两人，奇怪地朝旁边的男人看了一眼，没明白这古怪的气氛怎么回事。
“看你。”
谢惟廷走过去，碰了一下卡住的楼房残骸，一下整片都成了黑灰。
宁幻把小猫塞在口袋里，走到了桥底下。
宁幻抽开被谢惟廷拉住的胳膊，谢惟廷忽然往他面前蹲下去，把手贴在乱石堆上。
“你说得对。”
谢惟廷根本没有看他，手伸进去打开舱门，径直走向少年。
船是一艘小型游艇，靠公路边，建筑塌下去把船完全卡在了中间。
无论谢惟廷在想什么，都因为他开出的这条路，一路速度快了不少，路上也没怪物冒出来，很快就安全走到了青枝湾。
“叫你滚！听不见嘛！”
到了船前，周直先四下检查了一遍，船身没有大的损坏，然后他又翻上船说：“我先去看看。”
他小心盯着脚下的缝隙，没注意路，不小心踩的碎石滑了一下，谢惟廷拉住了他。
宁幻点头，他出去把男人和小女孩拉上来，男人刻意带小女孩避开了谢惟廷，躲进了船舱。
接着，以谢惟廷的手为起点，向前漫延出了一条路，无论是水泥墙还是钢筋，全都成了黑色的粉末消失。
周直觉得少年是被突然的灾变吓到了，想着要怎么安抚，谢惟迁突兀地出现在他旁边，直接把他挤开，一掌贴在了舱门的玻璃上。
光海市寸土寸金，大桥底下也是密密麻麻的商铺，这些房子不高，结构不够扛震，现在全部成了一片废墟，水位上涨了好几米，沿岸满是狼藉。
周直走在前面带路，父女两人走中间，宁幻押在最后，可谢惟廷非要落下来和他平行走在一起。
谢惟廷回盯着宁幻，宁幻以为他会反驳，却见谢惟廷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嘿嘿。”
周直仔细注意着脚下出声叮嘱。
“嗞—
他的意思是走去高一点的地方，宁幻很无语，但现在的谢惟廷根本说不通，他干脆地放开了抓着谢惟廷的手站直，往前看去。
“宁老师！”
谢惟廷的手乖乖被他扳回来，回头看向他反问：“为什么？”
宁幻压下怀疑说：“没有，走吧。”
谢惟廷站起来一脸“快夸我”的表情说：“可以走了。”
宁幻猛地又接不上话了，好像他和谢惟廷反了过来，现在变成了他无话可说了。
为什么三个字让宁幻愣住了，正常人都知道为什么。
宁幻转眼看去，谢惟廷又咧嘴露出8颗白牙对他笑，比起总是和他说不了两句话的谢惟廷，他感觉以前不说话挺好。
果然情况并没有好多少，水面上漂浮满了残骸，沿岸靠着的几艘游艇也翻了。
少年猛然一怔，忽然自暴自弃地大喊起来，“是又怎么样，活着有意思吗！世界末日多好！所有人全都一起去死！”
没有人理他，周直往驾驶过去，“我去看船还能不能开。”
“谢惟廷，住手！”
宁幻把伞当拐杖，摸了摸口袋里不停往外冒头的小猫说：“走吧。”
少年根本没看一眼，凶狠地对着他吼：“滚！我管你是谁。”
宁幻抓住了护栏，游艇从建筑缝隙间退出去，但退了一半被卡住。
# 005
见过怪物也发出人声，周直不确定里面的到底是人还是怪物，枪已经没有子弹了，他手里只有一根刚捡来的船桨。
宁幻也听到了谢惟廷的话，立即撑了一下跳到船上。
周直小心靠近，刚走到舱门前，突然里面传出来一声怒喊。
最后这一声笑，周直感觉谢惟廷仿佛在说“我是不是很乖”，他惊诧得合不上嘴，莫名感觉谢惟廷是宁幻家养的恶犬，只听主人的话。
“没关系，我还有一只脚。”
“滚！不许上来！”
宁幻举目望出去，这里的损毁没有桥下那么严重，有些建筑还剩了个骨架挡在前面，看不全整个湾内的情况。
宁幻押着少年抵在舱壁上，少年大喊：“放开我！”
他冲进船舱拉住了谢惟廷。
钢化玻璃在谢惟廷手下眨眼变成了黑灰消散，少年看到谢惟廷的脸吓得往后躲。
他说着把衣服上的军章露给少年看。
他完全不理，直接周直说：“周少尉，你看有没有绳子。”
宁幻也想到了这点，冬天就算玩水的人少，也肯定还是有人的，要是被怪物溶成了液体，很可能像之前的公交车一样，全藏在坍塌残骸的缝隙里面。
因为宁幻刚说了不想浪费时间。
“宁老师，船可以走了，你们站稳！”
周直察觉到了谢惟廷的杀意，连忙追上去说：“谢老师，你要做什么？”
他转眼对谢惟廷说：“下去。”
前面的三人吓了一跳，朝他们看过来。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些，宁幻走在前面，谢惟廷紧跟着，他们也急忙追上去。
他们找了一圈，船是有，但不是打翻了，就是被岸边商铺塌下来砸烂了。
“你们小心点啊，废墟上面不好走，可能底下还有会变成怪物的液体。”
宁幻注视着少年，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是想寻死吗？”
周直明白了宁幻的意思，船上有救生绳，他很快拿了绳子回来，把少年五花大绑，扔在了船舱最里面。
旁边三人都愣住了眼，小女孩惊叹道：“哇！叔叔好厉害！”
谢惟廷也不浪费时间，直接矮身走进船舱，毫不犹豫把手伸向少年，眼神和打扫灰尘没有区别。
宁幻找了一圈，才终于发现岸线内凹的最深处有一艘游艇，被岸边的建筑倒下来卡住，没翻。
宁幻没觉得松了口气，抬头往上看去，那些巨大的怪物还在空中盘旋。
宁幻也对谢惟廷这个笑蹙起了眉头，他审视着谢惟廷，确定谢惟廷是真的答应了才越过去，站到里面的少年面前。
少年刚被谢惟廷吓到了，现在回过神来又变回不可沟通的模样，瞪着宁幻吼：“要杀就杀吧！不然我不会把船让给你们的。”
周直吓了一跳，看清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放松下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一点地说：“船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我是军队的，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接着，游艇开了出去。
周直震惊在当场，他觉得谢惟廷的不想浪费时间，就是把阻碍他们的人变成和怪物一样的黑灰。
宁幻装作没看见也没听见，对周直说：“我看到船了，走吧。”
谢惟廷一眼不眨地对着宁幻又是一笑，宁幻觉得他这表情像是在说“这可是你叫我抱你的”。
“去看看。”周直立即点头，说完又下意识看向宁幻，“宁老师，你觉得？”
“爸爸，上次去的那里有大的船。”
谢惟廷表情平静如常地回答：“不想浪费时间。”
宁幻脚下的楼顶只剩了几根横梁，下意识抓住谢惟廷的胳膊，侧头朝谢惟廷看去。
“我没事。”
舱门的玻璃突然扑过来一个人影，紧贴在玻璃上，把脸压得有些扭曲。
宁幻只觉得谢惟廷的行为太不正常，但谢惟廷好像完全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反而疑惑地问他，“有什么问题？”
怪物能撕坏公交车，也能撕坏游艇，宁幻留在外面警惕怪物，谢惟廷也没有进去，他悄悄地转头去打量谢惟廷，却发现谢惟廷视线直白地粘在他身上，他不犹豫地迎上去，“你看什么？”
谢惟廷亦步亦趋地跟着宁幻，根本没有在意男人怎么样。
宁幻感觉谢惟廷异常到了极点，但又找不出原因，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说：“不许伤人，更不许杀人。”
宁幻以为谢惟廷又要把没塌完的楼全变成黑灰，结果谢惟廷转过来对着他，一把抱住他的腰轻身一跃，跳上了前面四层楼高的楼顶。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抓住扭到身后。
少年还在怒声地大喊：“你们杀了我啊！有种杀了我！”
“我只在意结果。”谢惟廷落到地上，放下宁幻，嘴角的笑还没放下。
青枝湾在他们这里上游不远，走过去也只要10来分钟。
他收回视线说：“去高点的地方。”
周直想去阻止，但谢惟廷斜眼朝他一瞥，他瞬间如同神经都被冻住，下意识喊了一声。
游艇前面有一个平台，后面的船舱不算大，玻璃透出来里面明黄的灯光。
在谢惟廷抱过来时，宁幻漫不经心地解释，“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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