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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你哥回来再说。”
上海下了场大雨，雨声淅淅沥沥，雨点打在石板噼里啪啦响。
潘氏破产那天，是个很平常的日子。
陈川咽了咽口水，迂回解释：“……哥今晚点过来，说有点事处理。”
下午点，久没消息的祝政突然发了条微信过来。
陈川小心翼翼觑了眼忙忙碌碌准备现场的人，委婉安慰：“我哥状态挺不错的，没被影响。对了姐，你今晚要不要过来唱几首？”
他坐在沙发，从兜里取出烟盒，点了根烟，慢悠悠抽了两口口。
关洁这才僵硬地点了下头，出声叫了声阿姨。
关洁暗自松了口气，没等陈川出声，她率先询问：“小川，你哥在酒吧吗？”
换上玫瑰裙，关洁简单化了个妆，戴上红色流苏耳环，祝政送的红宝石项链，换上红色高跟鞋，拎着包下楼。
“今天新闻……你知道吗？”
祝政无视潘家伟的无能咆哮，掀眼看他一眼，语调淡淡道：“胆战心惊的日子不好受吧。”
她坐在沙发，一面迎接赵娴的打量
被祝政提到痛处，潘家伟也发了狠，指着祝政大骂：“姓祝的，别以为你出来就能无法无度了！别忘了，这是上海，不是北京。当年你在北京我能整你，这次——”
关洁惊讶，下意识追问：“怎么突然——”
祝政嘭地一下关上门，抬腿大步走进病房，绕过踩在路间的仪器，不慌不忙走到潘家伟对面的单人沙发，然后缓缓坐下。
新闻里，警察封了潘家别墅，查封潘家伟名下所有财产，潘家伟被人以“买/凶/杀/人”罪名起诉。
“祝政，狗急了还跳墙，你真不怕遭雷劈吗？”
正要走，一个不速之客突然打断关洁的计划。
仰头几口灌下牛奶,搁下玻璃杯，祝政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大掌扶住关洁后脑勺,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低声喟叹：“再等等我,好不好？”
“你该不会以为一条腿就能抵一条命？忘记我当初怎么警告你的？”
似乎时间很多，他没着急出声。
刚把牛奶从微波炉取出来,祝政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口。
“只要我活一天，你就痛苦一天。潘家伟，你的报应该到了。”
“嗯？”
“好，我等你。”
理了理身上的褶皱，赵娴审视的目光落在玄关处的关洁脸上，冷不丁出声：“原来已经同居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结果他又忙忙碌碌进了书房，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忙到饭都没时间吃。
祝政像是厌倦了这种忙碌、无趣的日子，他抱紧怀里的人，温柔询问：“忙过这段时间,我们就结婚，可以吗？”
选了半天，最终挑出之前穿过的复古红枯枝玫瑰裙。
“是，你哥今天状态怎么样？”
年少也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只是到底年轻气盛，身上全是藏不住的锋芒，所以面对家长的阻拦并无多大感觉。
“潘家伟。”
祝政走进康复心大楼，收下伞，抬眸扫了眼停车场停放的奥迪车，提着湿漉漉的长伞，面无表情走进大楼。
赵娴长相确实温柔似水，很像江南水乡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他单膝蹲下，伸手拿过关洁的左手，不着痕迹瞥过她的指。
、差一点我就失去……
“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处理好这一切，我把完完整整的祝政还给你。”
他翘起二郎腿，一手搭在扶手，一手落在膝盖，姿态很是悠闲自在。
祝政弹了弹烟灰，面带嘲讽问：“你怎么老是爱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关洁很感谢他的坦白，也很感谢他能考虑她的感受。
祝政掐断烟头，顺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站起身，看了眼气急败坏的潘家伟，抬腿走出病房。
抽完，他张嘴吐出烟圈，视线若有若无似地落在潘家伟身上。
可眼前这位，她只看一眼，便觉得不好应付。
祝政电话打不通，关洁转头打到陈川手机。彼时陈川盯着桌面不停震动的手机，抬头看了眼一旁亲自指挥布置求婚现场的男人，为难道：“……哥，关姐电话又打来了。我到底接不接？！”
“没，他出去办事去了。关姐找他有事？”
护士猛地抬头，迎上祝政那张脸，护士下意识点头：“是，您是……”
雨水顺着伞面溅落地面，砸出细碎的雨花，有的顺势流进下水道，有的溅在他的裤腿。
关洁眨眨眼皮，仰头与祝政对视两秒，笑问：“容我想想？”
电影看完,墙壁上的挂钟已经落到十二点，关洁回头,二楼书房的灯依旧亮着。
关掉电视机,关洁穿上拖鞋,到厨房热了杯牛奶,打算送到书房。
关洁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赵娴，白净的面皮上闪过一丝慌乱。
祝政手指轻轻滑过关洁柔顺的发丝，捧住她的脸，俯身亲了亲她的眉眼，嗓音低沉道：“不想再有别的变故。”
关洁见状，忍住打扰他的冲动，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看电影。
—
“心情好就同意？”
“先从你精心打造的潘氏开始，再到你的家人，最后到你？反正都逃不掉，也不用挣扎，你说是不是？”
屋里一大股臭味，祝政待不下去。
关洁看到新闻心头一紧，想起祝政这几天的异常，忽然明白他做了什么。
电话挂断，陈川弄得满头大汗，生怕说漏嘴，坏了祝政的求婚计划。
“那行，我点过去。”
—
关洁只在祝政手机里偷偷看过一次赵娴的照片，那时她并没有多大体验，只觉得这个女人面相很温柔。
祝政这大半月一直很忙,忙到关洁几乎见不到人。
关洁挑眉，满脸傲娇：“不一定。”
走之前，关洁特意去书房拿了祝政之前说的车钥匙，打算开车过去。
赵娴瞥了眼桌上的水，指着她对面的沙发，面色平和说：“坐下谈谈，别这么约束。”
潘家伟右腿虽然彻底报废，却每周都要去康复心锻炼，
祝政与她十指相扣，仰头迎上关洁疑惑的目光，祝政站起身，弯腰亲向关洁的嘴唇，亲完，祝政不慌不忙交代：“我明天要去见个人。”
关洁见他一直盯着她的手指看，询问：“你干嘛？”
她攥紧包，抿了抿唇瓣，站在玄关手足无措地看着赵娴。
“你可以试试。”祝政背对潘家伟，波澜不惊说。
关洁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她伸手抓住祝政的衬衫纽扣，疑惑发问：“怎么这么突然？”
祝政站在201门口看了眼头顶的门牌号，慢悠悠搁下伞，握住门把，一把拧开门。
可从那双桃花眼里，关洁看不到一点温柔，只觉威严满满。
祝政身穿黑色长款风衣，踩着同色皮鞋，手握一把黑伞，站在雨里，神情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康复心。
“别让我等太久。”
关洁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扶着裙子坐下。
关洁低头看看身上的穿搭，放下手机，重新打开衣柜选衣服。
关洁虽然不明所以，却顺从地贴近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开口答应：“好。”
祝政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轻声解释：“有些恩怨也该结束了。如果这件事不做，我这辈子都无法心安，也无法面对珍珍、嘉遇。”
报废的那条右腿突然有了痛觉，痛如针扎，如蚊虫咬过，密密麻麻遍布全身，弄得他反应不及。
她脚步迟缓地走到沙发，放下手包，转身走进厨房替赵娴倒了杯温开水。
“这半个月，潘总活得好像挺不错。居然有闲工夫康复治疗。怎么，你还指望你那条腿能够完好如初？”
“保证不会！”得到允许，陈川兴奋答应。
关洁无声笑了笑，提醒祝政喝牛奶。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打着伞，面无表情走进康复心。
“新闻？哦，潘家伟啊，知道啊。他不是罪有应得吗？”
这样仓促见面还是第一次。
祝政挪动完桌椅位置，提醒：“接，别说漏嘴。”
【今晚酒吧有活动，穿好看点。】
没等护士说完，祝政已经踏上楼梯。
祝政迈腿走进厨房,一手接过牛奶，一手搂住关洁的细腰。
赵娴主人姿态走进公寓，面色平静地扫了一圈环境，走到沙发，丢包不慌不忙坐下。
潘家伟畏罪潜逃，警方正在发布寻人启事。
他们早已约定，约定做彼此肩头的线头、做彼此领口的纽扣，做彼此缺一不可的眼睛。
祝政无视她的为难，弯腰抱她离开厨房，径自走过客厅、楼梯，推开卧室门，将她轻放在床尾。
—
潘家伟承受不住祝政无声的压迫，率先出声：“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祝政走到门口，背后突然传出潘家伟咬牙切齿的威胁。
响到三十秒，电话终于被陈川接通。
绕过楼梯转角，祝政一路上楼，直到走到走廊最深处的那间房间才停下。
“这得看我心情？”
路过前台，祝政脚步停顿半秒，向前台姑娘询问：“潘家伟是在201吗？”
潘家伟正在根据医生制定的方案做康复练习，听到动静，潘家伟停下动作，扭头看向门口，瞥到祝政那张脸，潘家伟脸色大变。
] “我等你哥回来再说。”
上海下了场大雨，雨声淅淅沥沥，雨点打在石板噼里啪啦响。
潘氏破产那天，是个很平常的日子。
陈川咽了咽口水，迂回解释：“……哥今晚点过来，说有点事处理。”
下午点，久没消息的祝政突然发了条微信过来。
陈川小心翼翼觑了眼忙忙碌碌准备现场的人，委婉安慰：“我哥状态挺不错的，没被影响。对了姐，你今晚要不要过来唱几首？”
他坐在沙发，从兜里取出烟盒，点了根烟，慢悠悠抽了两口口。
关洁这才僵硬地点了下头，出声叫了声阿姨。
关洁暗自松了口气，没等陈川出声，她率先询问：“小川，你哥在酒吧吗？”
换上玫瑰裙，关洁简单化了个妆，戴上红色流苏耳环，祝政送的红宝石项链，换上红色高跟鞋，拎着包下楼。
“今天新闻……你知道吗？”
祝政无视潘家伟的无能咆哮，掀眼看他一眼，语调淡淡道：“胆战心惊的日子不好受吧。”
她坐在沙发，一面迎接赵娴的打量
被祝政提到痛处，潘家伟也发了狠，指着祝政大骂：“姓祝的，别以为你出来就能无法无度了！别忘了，这是上海，不是北京。当年你在北京我能整你，这次——”
关洁惊讶，下意识追问：“怎么突然——”
祝政嘭地一下关上门，抬腿大步走进病房，绕过踩在路间的仪器，不慌不忙走到潘家伟对面的单人沙发，然后缓缓坐下。
新闻里，警察封了潘家别墅，查封潘家伟名下所有财产，潘家伟被人以“买/凶/杀/人”罪名起诉。
“祝政，狗急了还跳墙，你真不怕遭雷劈吗？”
正要走，一个不速之客突然打断关洁的计划。
仰头几口灌下牛奶,搁下玻璃杯，祝政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大掌扶住关洁后脑勺,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低声喟叹：“再等等我,好不好？”
“你该不会以为一条腿就能抵一条命？忘记我当初怎么警告你的？”
似乎时间很多，他没着急出声。
刚把牛奶从微波炉取出来,祝政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口。
“只要我活一天，你就痛苦一天。潘家伟，你的报应该到了。”
“嗯？”
“好，我等你。”
理了理身上的褶皱，赵娴审视的目光落在玄关处的关洁脸上，冷不丁出声：“原来已经同居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结果他又忙忙碌碌进了书房，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忙到饭都没时间吃。
祝政像是厌倦了这种忙碌、无趣的日子，他抱紧怀里的人，温柔询问：“忙过这段时间,我们就结婚，可以吗？”
选了半天，最终挑出之前穿过的复古红枯枝玫瑰裙。
“是，你哥今天状态怎么样？”
年少也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只是到底年轻气盛，身上全是藏不住的锋芒，所以面对家长的阻拦并无多大感觉。
“潘家伟。”
祝政走进康复心大楼，收下伞，抬眸扫了眼停车场停放的奥迪车，提着湿漉漉的长伞，面无表情走进大楼。
赵娴长相确实温柔似水，很像江南水乡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他单膝蹲下，伸手拿过关洁的左手，不着痕迹瞥过她的指。
、差一点我就失去……
“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处理好这一切，我把完完整整的祝政还给你。”
他翘起二郎腿，一手搭在扶手，一手落在膝盖，姿态很是悠闲自在。
祝政弹了弹烟灰，面带嘲讽问：“你怎么老是爱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关洁很感谢他的坦白，也很感谢他能考虑她的感受。
祝政掐断烟头，顺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站起身，看了眼气急败坏的潘家伟，抬腿走出病房。
抽完，他张嘴吐出烟圈，视线若有若无似地落在潘家伟身上。
可眼前这位，她只看一眼，便觉得不好应付。
祝政电话打不通，关洁转头打到陈川手机。彼时陈川盯着桌面不停震动的手机，抬头看了眼一旁亲自指挥布置求婚现场的男人，为难道：“……哥，关姐电话又打来了。我到底接不接？！”
“没，他出去办事去了。关姐找他有事？”
护士猛地抬头，迎上祝政那张脸，护士下意识点头：“是，您是……”
雨水顺着伞面溅落地面，砸出细碎的雨花，有的顺势流进下水道，有的溅在他的裤腿。
关洁眨眨眼皮，仰头与祝政对视两秒，笑问：“容我想想？”
电影看完,墙壁上的挂钟已经落到十二点，关洁回头,二楼书房的灯依旧亮着。
关掉电视机,关洁穿上拖鞋,到厨房热了杯牛奶,打算送到书房。
关洁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赵娴，白净的面皮上闪过一丝慌乱。
祝政手指轻轻滑过关洁柔顺的发丝，捧住她的脸，俯身亲了亲她的眉眼，嗓音低沉道：“不想再有别的变故。”
关洁见状，忍住打扰他的冲动，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看电影。
—
“心情好就同意？”
“先从你精心打造的潘氏开始，再到你的家人，最后到你？反正都逃不掉，也不用挣扎，你说是不是？”
屋里一大股臭味，祝政待不下去。
关洁看到新闻心头一紧，想起祝政这几天的异常，忽然明白他做了什么。
电话挂断，陈川弄得满头大汗，生怕说漏嘴，坏了祝政的求婚计划。
“那行，我点过去。”
—
关洁只在祝政手机里偷偷看过一次赵娴的照片，那时她并没有多大体验，只觉得这个女人面相很温柔。
祝政这大半月一直很忙,忙到关洁几乎见不到人。
关洁挑眉，满脸傲娇：“不一定。”
走之前，关洁特意去书房拿了祝政之前说的车钥匙，打算开车过去。
赵娴瞥了眼桌上的水，指着她对面的沙发，面色平和说：“坐下谈谈，别这么约束。”
潘家伟右腿虽然彻底报废，却每周都要去康复心锻炼，
祝政与她十指相扣，仰头迎上关洁疑惑的目光，祝政站起身，弯腰亲向关洁的嘴唇，亲完，祝政不慌不忙交代：“我明天要去见个人。”
关洁见他一直盯着她的手指看，询问：“你干嘛？”
她攥紧包，抿了抿唇瓣，站在玄关手足无措地看着赵娴。
“你可以试试。”祝政背对潘家伟，波澜不惊说。
关洁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她伸手抓住祝政的衬衫纽扣，疑惑发问：“怎么这么突然？”
祝政站在201门口看了眼头顶的门牌号，慢悠悠搁下伞，握住门把，一把拧开门。
可从那双桃花眼里，关洁看不到一点温柔，只觉威严满满。
祝政身穿黑色长款风衣，踩着同色皮鞋，手握一把黑伞，站在雨里，神情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康复心。
“别让我等太久。”
关洁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扶着裙子坐下。
关洁低头看看身上的穿搭，放下手机，重新打开衣柜选衣服。
关洁虽然不明所以，却顺从地贴近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开口答应：“好。”
祝政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轻声解释：“有些恩怨也该结束了。如果这件事不做，我这辈子都无法心安，也无法面对珍珍、嘉遇。”
报废的那条右腿突然有了痛觉，痛如针扎，如蚊虫咬过，密密麻麻遍布全身，弄得他反应不及。
她脚步迟缓地走到沙发，放下手包，转身走进厨房替赵娴倒了杯温开水。
“这半个月，潘总活得好像挺不错。居然有闲工夫康复治疗。怎么，你还指望你那条腿能够完好如初？”
“保证不会！”得到允许，陈川兴奋答应。
关洁无声笑了笑，提醒祝政喝牛奶。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打着伞，面无表情走进康复心。
“新闻？哦，潘家伟啊，知道啊。他不是罪有应得吗？”
这样仓促见面还是第一次。
祝政挪动完桌椅位置，提醒：“接，别说漏嘴。”
【今晚酒吧有活动，穿好看点。】
没等护士说完，祝政已经踏上楼梯。
祝政迈腿走进厨房,一手接过牛奶，一手搂住关洁的细腰。
赵娴主人姿态走进公寓，面色平静地扫了一圈环境，走到沙发，丢包不慌不忙坐下。
潘家伟畏罪潜逃，警方正在发布寻人启事。
他们早已约定，约定做彼此肩头的线头、做彼此领口的纽扣，做彼此缺一不可的眼睛。
祝政无视她的为难，弯腰抱她离开厨房，径自走过客厅、楼梯，推开卧室门，将她轻放在床尾。
—
潘家伟承受不住祝政无声的压迫，率先出声：“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祝政走到门口，背后突然传出潘家伟咬牙切齿的威胁。
响到三十秒，电话终于被陈川接通。
绕过楼梯转角，祝政一路上楼，直到走到走廊最深处的那间房间才停下。
“这得看我心情？”
路过前台，祝政脚步停顿半秒，向前台姑娘询问：“潘家伟是在201吗？”
潘家伟正在根据医生制定的方案做康复练习，听到动静，潘家伟停下动作，扭头看向门口，瞥到祝政那张脸，潘家伟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