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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洁等了几分钟，自顾自放下手机，抬头看向窗外。
赵四：【恨？】
刚发出去,便显示已读。
绕过一排排暗红色座椅，跨过一地昏暗，转过两道门，不紧不慢走进后台。
如果是很久之前，他或许有那个耐心，安安静静坐下听完全场。
关洁自认不是个感性的人,却被“赵四”这几段自我剖析以及个签触动。
“小恩，给祝先生找条椅子，别让他站久了。”助理还没说完，周瑶急忙打断。
赵四：【你很讨厌他？】
她重新捧起手机，跟“赵四”主动提起祝政。
关于后续，她毫不知情。
就算不是同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肯将内心深处最隐秘、阴暗的一角分享给她，已经给她足够的信任。
手机屏幕时不时亮一下，她拿起一次又一次。
赵四：【我已经失去很多东西,朋友、家人、爱人、我的自由……这一路走来，我一直在失去。】
对方正在输入……
祝政心脏骤然停止跳动，他无法理解，无法理解他竟然会记错一个人的喜好。
话题聊到这儿，关洁无法断。是她先提的祝政，如果不继续聊下去，好像不太好。
那头没再回。
……
手指飞快摁下开关按钮，卧室灯光瞬间熄灭。
意识到祝政情绪有些低沉，周瑶轻轻碰了碰白玫瑰花瓣，主动替他脱罪：“其实也不怪你，记错也正常。”
啪嗒一声。
直播结束后,她关闭摄像头,阖上笔记本,抱着吉他,盘腿坐在电脑椅,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琴弦。
他没走vip通道，跟着一众嘉宾，拿着周瑶提前送过来的门票，排队走进普通入场口。
再见赵四：【不恨。】
祝政揉了揉眉心，等演出厅的嘉宾散了一波又一波，才拿起两个小时前在花店买的白玫瑰花束，起身跟着周瑶助理往后台走。
她登时心跳一滞,犹豫半秒，她下定决心般地捡起手机,打开私信。
倒不是因为周瑶弹得难听，相反，她技术很高超，情感表达也到位。
关洁沉思片刻，指腹落到键盘，小心发问：“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姓祝，你认识吗？”
窗外漆黑、阴沉，伸手不见五指。
他也没有音乐细胞，听不懂贝多芬、肖邦，不知道谁是舒伯特、李斯特。
即便没有证据，她就是本能的相信他。
赵四：【没有，随便问问。或许他此刻很痛苦，至少比你……痛苦十倍。】
周瑶个人音乐会演出那天，祝政还是去了现场。
既没星星，也没月亮。
花瓣碾碎，包装纸上印了好几个脏兮兮的脚印。
【这个祝政，是你《恶棍》里的特殊朋友吗？】
关洁心情陡然失落下来。
门口摆满粉丝送的花篮、信件、小礼物，有人路过，不小心踢倒花束，鲜/嫩/欲/滴的红玫瑰被踩得稀烂。
赵四：【那是？】
祝政坐在vip席位，抬眸望着舞台上、穿着高定礼服、戴着白手套、垂低脑袋，一丝不苟弹奏钢琴曲的周瑶，忽然觉得很无趣。
可是现在，他只觉烦躁。
周瑶怕他不来，连打好几个电话。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默默丢下怀里的吉他，起身走向床头。
赵四：【他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卧室陷入昏昧、寂静，关洁盖好被子，阖上眼，安然陷入睡梦。
演出结束，周瑶助理悄然无声走到他身边，小声邀请他去后台，说周瑶有事找他。
他不喜欢这样形式、正规的东西。
她像是突然找到了发泄口，那些莫名的情绪也找到了出处。
对方似乎猜出她此刻的懊恼，主动问她：
里面躺了好几个红点。
个个穿得光鲜亮丽，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礼服裙装，连摆在台上的钢琴都价值不菲。
直到周瑶助理在演出厅瞟到祝政的身影，周瑶才松了口气，认真投入接下来的演出。
祝政表情一僵。
俨然，这是一场属于“有品味”、“上流社会”的狂欢。
周瑶震惊，瞪大眼，一脸懵逼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白玫瑰了？我一直喜欢桔梗花。我之前跟你说过好几次，你总是忘记。后来你老送我白玫瑰，我就默认自己喜欢了。”
他扭头望了望周瑶，又看了看白玫瑰，满脸诧异问：“……你不是喜欢白玫瑰？”
她总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
关洁盯了几秒省略号，重新打出一行字：
祝政垂眸扫了眼椅子，没坐。
消息发出，关洁心跳如擂鼓，砰砰直响。
再见赵四：【反正不是个好人。】
周瑶自顾自撇了撇嘴，沉思两秒，眼带认真说：“因为你不在意啊。”
好长一段时间，屏幕里才跳出两个字：【不是。】
“你不在意、不喜欢，就不会刻意去记对方的喜好，也不会刻意去听对方在说什么。”
像现在，他这番自我认知，让她感同身受，甚至不自觉地将他与祝政联系在一起。
—
那头一直显示正在输入。
助理闻言，脸上划过一丝疑惑：“瑶姐，你之前不是……”
再见赵四：【见不得他太好，又见不得他不好。至少应该比我难过。】
【我曾经做过很多错事，错过很多机会，也错过很多人。我以为我有的是时间，到头来,满腔热忱只剩后悔。】
再见赵四：【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
他们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坐在演播厅，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副“高深莫测”、“陶醉”的表情，好似他们完完全全听懂且欣赏周瑶弹奏的每一首钢琴曲。
【我现在很迷茫。我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也不知道如何自处。】
再见赵四：【那挺好。我应该普天同庆，奔走相告？】
周瑶已经脱掉演出服，换上嫩黄毛衣、卡其格子半裙，坐在化妆镜前，闭着眼，任由化妆师帮她卸妆。
这场长达两小时的演出，于他而言，很狼狈。
周瑶眨了眨眼，伸手拿过白玫瑰凑到鼻子闻了闻，扭头看向祝政，一脸笑意：“你这习惯还是没变。以前送白玫瑰，现在还是。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白玫瑰。”
关洁也不着急，任由他在那头删删减减。
赵四：【你还爱他吗？】
祝政面带疑惑，很是不解：“为什么？”
【失去总是比得到更为艰难，但是人生总在不断失去度过,要努力习惯、拥抱遗憾。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事事如意。】
径自抬腿走进化妆间，将白玫瑰搁到周瑶化妆桌，低头看了看卸了一半妆的周瑶，客气疏离道：“恭喜，演出很成功。”
他多次忍着掏出手机玩游戏、转身走出演出厅的冲动，忍着心烦意乱，听完全场。
再见赵四：【他是我生命很重要的一个人。其实……不能算朋友，但是我又无法用准确的定位形容他，所以就用“特殊朋友”称呼他。】
再见赵四：【不讨厌。】
她攥紧手机，咬住下唇，睁着狐狸眼，煎熬等待“赵四”的回应。
以为对方不会回,刚要放下，便收到一条抖音私信。
演出厅很大，能容纳上万人。周瑶国内名气没有国外高，可演播厅还是满满当当坐了/九千。
赵四：【？】
关洁对“赵四”有股莫名的好感，一是因为他的网名跟祝政的昵称一样，二是因为他总给她一种沉默、神秘却又值得信任的错觉。
她更不知道，那天夜里，有个男人站在路灯下，抬头往她所在的那扇窗看了无数次。
助理这才想起门口的大神，匆匆忙忙找了椅子，抱以歉意地笑笑，请求祝政再等几分钟。
赵四：【……】
周瑶注意到祝政的举动，以为他不喜欢工作人员践踏粉丝的感情，趁着化妆师收拾化妆包的功夫，她出声提醒：“注意别踩门口的东西。待会把它们全包好，送到我住处。”
【我希望他过得比我好。不要活在过去，也不要因为任何人痛苦。他在我这儿，永远是那个肆意妄为、横冲直撞，会大晚上发疯、在北京郊外飙车的混蛋。】
她点开“赵四”的对话框，对着屏幕打出一段话——
她捧着手机，忽然不知道如何继续跟对面的人聊下去。
后台化妆间，工作人员正在忙忙碌碌收拾后续。
她不知道有人大半夜特意开一个多小时的车赶到她小区楼下；她不知道有人在冷风站了整整一夜；她不知道有人为了看她一眼，抽了一地烟头，惹得清洁工大骂谁这么缺德。
再见赵四：【很特别。他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如果非要形容，大概是一个——肆意妄为、没心没肺又爱拈花惹草的恶棍。】
【我对不起很多人,欠过很多情债，或许这辈子都还不清。】
甚至在弹奏某些他熟悉的曲子时，周瑶还有意往台下，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两眼。
地上一地狼藉，最角落挂着两排礼服，全是周瑶刚刚演出穿过的，
“或者……祝政，是你吗？”
祝政瞥到那幕，弯下腰，主动捡起那束被踩烂的红玫瑰，扯下踩碎的花瓣，仔细整理一番，将它放在最高处，不让人再踩踏。
] 关洁等了几分钟，自顾自放下手机，抬头看向窗外。
赵四：【恨？】
刚发出去,便显示已读。
绕过一排排暗红色座椅，跨过一地昏暗，转过两道门，不紧不慢走进后台。
如果是很久之前，他或许有那个耐心，安安静静坐下听完全场。
关洁自认不是个感性的人,却被“赵四”这几段自我剖析以及个签触动。
“小恩，给祝先生找条椅子，别让他站久了。”助理还没说完，周瑶急忙打断。
赵四：【你很讨厌他？】
她重新捧起手机，跟“赵四”主动提起祝政。
关于后续，她毫不知情。
就算不是同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肯将内心深处最隐秘、阴暗的一角分享给她，已经给她足够的信任。
手机屏幕时不时亮一下，她拿起一次又一次。
赵四：【我已经失去很多东西,朋友、家人、爱人、我的自由……这一路走来，我一直在失去。】
对方正在输入……
祝政心脏骤然停止跳动，他无法理解，无法理解他竟然会记错一个人的喜好。
话题聊到这儿，关洁无法断。是她先提的祝政，如果不继续聊下去，好像不太好。
那头没再回。
……
手指飞快摁下开关按钮，卧室灯光瞬间熄灭。
意识到祝政情绪有些低沉，周瑶轻轻碰了碰白玫瑰花瓣，主动替他脱罪：“其实也不怪你，记错也正常。”
啪嗒一声。
直播结束后,她关闭摄像头,阖上笔记本,抱着吉他,盘腿坐在电脑椅,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琴弦。
他没走vip通道，跟着一众嘉宾，拿着周瑶提前送过来的门票，排队走进普通入场口。
再见赵四：【不恨。】
祝政揉了揉眉心，等演出厅的嘉宾散了一波又一波，才拿起两个小时前在花店买的白玫瑰花束，起身跟着周瑶助理往后台走。
她登时心跳一滞,犹豫半秒，她下定决心般地捡起手机,打开私信。
倒不是因为周瑶弹得难听，相反，她技术很高超，情感表达也到位。
关洁沉思片刻，指腹落到键盘，小心发问：“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姓祝，你认识吗？”
窗外漆黑、阴沉，伸手不见五指。
他也没有音乐细胞，听不懂贝多芬、肖邦，不知道谁是舒伯特、李斯特。
即便没有证据，她就是本能的相信他。
赵四：【没有，随便问问。或许他此刻很痛苦，至少比你……痛苦十倍。】
周瑶个人音乐会演出那天，祝政还是去了现场。
既没星星，也没月亮。
花瓣碾碎，包装纸上印了好几个脏兮兮的脚印。
【这个祝政，是你《恶棍》里的特殊朋友吗？】
关洁心情陡然失落下来。
门口摆满粉丝送的花篮、信件、小礼物，有人路过，不小心踢倒花束，鲜/嫩/欲/滴的红玫瑰被踩得稀烂。
赵四：【那是？】
祝政坐在vip席位，抬眸望着舞台上、穿着高定礼服、戴着白手套、垂低脑袋，一丝不苟弹奏钢琴曲的周瑶，忽然觉得很无趣。
可是现在，他只觉烦躁。
周瑶怕他不来，连打好几个电话。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默默丢下怀里的吉他，起身走向床头。
赵四：【他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卧室陷入昏昧、寂静，关洁盖好被子，阖上眼，安然陷入睡梦。
演出结束，周瑶助理悄然无声走到他身边，小声邀请他去后台，说周瑶有事找他。
他不喜欢这样形式、正规的东西。
她像是突然找到了发泄口，那些莫名的情绪也找到了出处。
对方似乎猜出她此刻的懊恼，主动问她：
里面躺了好几个红点。
个个穿得光鲜亮丽，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礼服裙装，连摆在台上的钢琴都价值不菲。
直到周瑶助理在演出厅瞟到祝政的身影，周瑶才松了口气，认真投入接下来的演出。
祝政表情一僵。
俨然，这是一场属于“有品味”、“上流社会”的狂欢。
周瑶震惊，瞪大眼，一脸懵逼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白玫瑰了？我一直喜欢桔梗花。我之前跟你说过好几次，你总是忘记。后来你老送我白玫瑰，我就默认自己喜欢了。”
他扭头望了望周瑶，又看了看白玫瑰，满脸诧异问：“……你不是喜欢白玫瑰？”
她总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
关洁盯了几秒省略号，重新打出一行字：
祝政垂眸扫了眼椅子，没坐。
消息发出，关洁心跳如擂鼓，砰砰直响。
再见赵四：【反正不是个好人。】
周瑶自顾自撇了撇嘴，沉思两秒，眼带认真说：“因为你不在意啊。”
好长一段时间，屏幕里才跳出两个字：【不是。】
“你不在意、不喜欢，就不会刻意去记对方的喜好，也不会刻意去听对方在说什么。”
像现在，他这番自我认知，让她感同身受，甚至不自觉地将他与祝政联系在一起。
—
那头一直显示正在输入。
助理闻言，脸上划过一丝疑惑：“瑶姐，你之前不是……”
再见赵四：【见不得他太好，又见不得他不好。至少应该比我难过。】
【我曾经做过很多错事，错过很多机会，也错过很多人。我以为我有的是时间，到头来,满腔热忱只剩后悔。】
再见赵四：【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
他们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坐在演播厅，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副“高深莫测”、“陶醉”的表情，好似他们完完全全听懂且欣赏周瑶弹奏的每一首钢琴曲。
【我现在很迷茫。我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也不知道如何自处。】
再见赵四：【那挺好。我应该普天同庆，奔走相告？】
周瑶已经脱掉演出服，换上嫩黄毛衣、卡其格子半裙，坐在化妆镜前，闭着眼，任由化妆师帮她卸妆。
这场长达两小时的演出，于他而言，很狼狈。
周瑶眨了眨眼，伸手拿过白玫瑰凑到鼻子闻了闻，扭头看向祝政，一脸笑意：“你这习惯还是没变。以前送白玫瑰，现在还是。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白玫瑰。”
关洁也不着急，任由他在那头删删减减。
赵四：【你还爱他吗？】
祝政面带疑惑，很是不解：“为什么？”
【失去总是比得到更为艰难，但是人生总在不断失去度过,要努力习惯、拥抱遗憾。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事事如意。】
径自抬腿走进化妆间，将白玫瑰搁到周瑶化妆桌，低头看了看卸了一半妆的周瑶，客气疏离道：“恭喜，演出很成功。”
他多次忍着掏出手机玩游戏、转身走出演出厅的冲动，忍着心烦意乱，听完全场。
再见赵四：【他是我生命很重要的一个人。其实……不能算朋友，但是我又无法用准确的定位形容他，所以就用“特殊朋友”称呼他。】
再见赵四：【不讨厌。】
她攥紧手机，咬住下唇，睁着狐狸眼，煎熬等待“赵四”的回应。
以为对方不会回,刚要放下，便收到一条抖音私信。
演出厅很大，能容纳上万人。周瑶国内名气没有国外高，可演播厅还是满满当当坐了/九千。
赵四：【？】
关洁对“赵四”有股莫名的好感，一是因为他的网名跟祝政的昵称一样，二是因为他总给她一种沉默、神秘却又值得信任的错觉。
她更不知道，那天夜里，有个男人站在路灯下，抬头往她所在的那扇窗看了无数次。
助理这才想起门口的大神，匆匆忙忙找了椅子，抱以歉意地笑笑，请求祝政再等几分钟。
赵四：【……】
周瑶注意到祝政的举动，以为他不喜欢工作人员践踏粉丝的感情，趁着化妆师收拾化妆包的功夫，她出声提醒：“注意别踩门口的东西。待会把它们全包好，送到我住处。”
【我希望他过得比我好。不要活在过去，也不要因为任何人痛苦。他在我这儿，永远是那个肆意妄为、横冲直撞，会大晚上发疯、在北京郊外飙车的混蛋。】
她点开“赵四”的对话框，对着屏幕打出一段话——
她捧着手机，忽然不知道如何继续跟对面的人聊下去。
后台化妆间，工作人员正在忙忙碌碌收拾后续。
她不知道有人大半夜特意开一个多小时的车赶到她小区楼下；她不知道有人在冷风站了整整一夜；她不知道有人为了看她一眼，抽了一地烟头，惹得清洁工大骂谁这么缺德。
再见赵四：【很特别。他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如果非要形容，大概是一个——肆意妄为、没心没肺又爱拈花惹草的恶棍。】
【我对不起很多人,欠过很多情债，或许这辈子都还不清。】
甚至在弹奏某些他熟悉的曲子时，周瑶还有意往台下，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两眼。
地上一地狼藉，最角落挂着两排礼服，全是周瑶刚刚演出穿过的，
“或者……祝政，是你吗？”
祝政瞥到那幕，弯下腰，主动捡起那束被踩烂的红玫瑰，扯下踩碎的花瓣，仔细整理一番，将它放在最高处，不让人再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