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恋爱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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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晗晗给自己的虚拟空间起名为“猫窝”。这名字起得十分之贴切，堪称形神具备名副其实。除了空间地板上趴着一只总在打瞌睡的虎斑之外，像所有她们这个年纪女孩儿的空间一样，“猫窝”里的宝贝无疑是斑斓美妙的，但也是杂乱无章的。房间布局不合理，装饰过度等等普遍会有的问题姑且论，诸如“衣帽间”，“模拟考试”， “漂亮的东西” ，“美食指南”， “摇杆操作程序” ，“4013新春发布”， “拉迪斯洛斯”，“茉莉花家的”， “游戏人生”，“盗版大全”之类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完全看不出什么章法。

    顾晗晗身上的牛仔t恤运动鞋发出越来越明亮的白光，将她全身包裹起来着北冥神剑最新章节。光芒之中，可以用肉眼看见，顾晗晗像是被包在一团熔化了的金属里。呈流态的金属疯狂而飞快地扭动了大约10秒钟，白光逐渐消退直至没有，一身高级的行头没花一分钱就上身了。

    郑雯雯向顾晗晗比了“ok”的手势：“‘三月兔窝’，出发！”

    这时候，郑雯雯已经换好了衣服，做完了头发，正化妆呢。只见她身穿一套黑色镶亮片的长裙，脚踩酒红色高跟鞋，长发弄成大卷，发梢散在在肩膀上。仰着脸，顶着绿油油一层化妆膏子，独留一对儿白眼向顾晗晗，发出如此一番宏论——

    “欢迎乘坐华夏三区公共交通服务公司40993号出租车。”

    郑雯雯瞠目结舌，莫名其妙地道：“你买那衣服做啥穿？”

    郑雯雯沉默了，半响才一字一句，很慢地说道：“这个我倒是不反对……”

    “有悬浮车泊位的，我不想走路了。”这么说着，郑雯雯已经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当找到买新衣服的理由之后，顾晗晗果断关上衣柜，拎起虎斑的爪子，将它爪子下面压着的一本书拿到手上，书的名字是。虎斑四脚朝天地打了个滚，抱着胖爪子又睡了。

    “无良少女二人组”像小鹿一样连续翻跃两道隔离栏，横跨三个广场分区，然后在广场机器人保安“我是逮她们，还是逮她们呢”的逻辑判断中，冲进出租车候车区的电子门。

    “地下城吃的，能叫大餐么？”顾晗晗大声说，“今天晚上不但要吃高档餐馆，吃完咱们还得上奢侈品店买衣服。”

    “事实上，都一样，全是拿白开水煮青菜骗钱的玩意儿，随便哪一家好了。”

    “以后，‘无良少女二人组’就变成过历史名词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我们……‘无良熟女二人组’”郑雯雯对着候车区的透明隔离门摆了个奇傻无比的造型。

    于是，两个女孩儿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请给我黄庄自来水，谢谢。”

    输入款号——搜索——将搜索到的程序加载到“衣帽间”——将“衣帽间”与衣服的智能芯片相连接——运行程序——齐活儿。

    顾晗晗意气风发地一伸手，像拎她家虎斑一样拎着模特后脖领提到眼前，翻过来找到款号记下后，果断丢手，然后掉头就打开了盗版程序——“神偷863d”。

    顾晗晗扭动“指环”，一条射线自指环顶端加工成红宝石形状的高密度晶射出，在她眼前形成一个虚拟投影空间系统中专属于她个人的领地。虚拟空间刚打开时自动布满充满整个悬浮车的内部空间，与郑雯雯虚拟空间的光幕重叠在一起。顾晗晗转动指环，把她调整为50公分见方。

    “不反对那就走吧！”不容郑雯雯多说，顾晗晗拽住她的手就往人群里钻。

    “你可真会给人出难题，只看名字区别很大呢——”

    因为要梳头化妆换衣服的缘故，顾晗晗和郑雯雯选要的是一辆豪华版的小型悬浮车，限载两人。车内空间很大，软装修也做得相当不错。灯光柔和，座位宽敞，有小型的吧台和终端接口，车载控制系统放置在车顶，巧妙的伪装成灯饰地一部分——这就是无人驾驶悬浮车的好处了。比起复古狂们喜爱的手动款，它们可以最大限度美化车内空间。

    “不用担心，姐有钱！”顾晗晗挥手，“李淑芬女士给了咱们三百块活动经费，还有我平时攒的小费，加起来有一千块！“

    这么多的衣裳，顾晗晗这十分八分的时间当然是看不完的。于是，她选择了快进模式，并将进度设定为5分钟播完。模特们以每小时120公里的超高时速掠过顾晗晗的眼球。两分十七秒后，顾晗晗确定了一款白色花朵裙子，水滴家的杰作，另外，还从她挚爱的茉莉花家配了件外套，从麻花家拎了双凉鞋。

    郑雯雯羡慕嫉妒恨：“你真能攒钱！”

    “晚上好上空间轨道的红灯区召牛郎啊！不是说只有穿天然衣服的客人在红灯区才不会被牛郎哥哥狗眼看人低么？”顾晗晗舔着嘴唇说道：“我决定了，今天晚上的成年夜活动安排就在万恶的空间轨道红灯区，我们要在天轨上潇洒一夜不回家呀！”

    顾晗晗翻开书，书页随之虚拟为秀台，模特摆着她们的长胳膊长腿卖弄风采，其中不乏全球top50的超模，她们身上披挂的都是今年各大品牌今年刚刚发布的夏装。一页书就是一个品牌，整本书有30多页，大概囊括了全部一线的品牌。

    最终，还是按照“谁出钱，谁有发言权”的原则，由顾晗晗决定了晚餐地点。

    顾晗晗摁下拍下要车按钮，然后激情澎拜地宣布：“那么，我们‘无良少女二人组’今天晚上的行程就订下来了。那就是，当当当当，高档餐馆吃大餐——奢侈品买衣服——空间轨道找牛郎！多么完美，豪华的成人夜组合套餐哪！”

    “指环”采用脑电波控制，是现在人生活的必需品，举凡衣食住行，都要用到。正所谓一环在手，天下我有。

    伴随着一声优美的电子合成音，一辆悬浮车缓缓降落在车站。于是郑雯雯只好闭嘴，两个女孩一起上了车。

    顾晗晗的手在控制系统的地图上戳来戳去，同时问：“去哪儿吃？”

    这几件物件，看牌子也知道不便宜了，不是一般的中学生消费得起的。

    ——受益于公元时代就蓬勃发展的液态材料技术，亦即俗称 “终结者” 技术，这个时代的计算机变得更像它们的另一种中文称谓“电脑”了。简单说来，就是除了作为“脑”的处理器之外，什么都没有的意思。“材料革命”之后，在计算机领域，首先被“终结者”终结的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显示屏。无需制造，只要轻轻一点，任何一个表面都可以变成信息屏和虚拟情景发生器。墙壁桌面也好，盘子水杯也好，随便哪里，甚至是一张纸，一条内裤。

    “咱们走着去车站么？很绕远诶！”

    顾晗晗胸中有丘壑啊！

    “放心，我也不吃！”

    于是，顾晗晗向控制屏输入指令，同时，车站上方的圆形穹顶打开，正在盘旋状态中的悬浮车尾部划过一条优美地狐线，倏地向上钻出车站。

    手脚麻利地打开衣帽间，先是进入衣橱将自家存货迅速浏览一遍。这当然是不可能有什么现成的旧衫正合适穿的——有也没有哇，因此所谓“找找有没有可以穿的衣服，凑合凑合也行”什么的纯属应景。

    顾晗晗叹气：“高档餐厅都是带悬浮车泊位的吧？”

    顾晗晗随手在车窗的玻璃上抹了一指头。玻璃的信息功能随之被激活，发光变亮显示出悬浮车控制系统的界面

    这钱贵么？

    “废话，当然是翻栏杆！”

    “不要诬陷，除了白水煮菜，人高档餐厅还是卖肉的，比如说白水煮人。要知道每一家厨子的白水都各有特色哦？请问客人是要喜马拉雅山冰川融水还是刚刚空运来的洛加伯特清泉水，贵宾卡现在可以有九点九折优惠。所以认真一点儿吧，小姐。”

    “我说晗晗，你上那种地方吃放还敢上盗版呐？我给你说那个‘神偷863’已经不好使了。今年各家的新款程序里都加了新密匙，盗版软件破解不了，出来的东西她光泽不对。就你爱盗版的那几家，茉莉花啊，水滴啥的，最喜欢搞什么‘宛如天然丝绸一般的光泽’。那玩意儿不砸大价钱能出来么？盗版软件一仿就露怯。麻利儿的，快脱了吧！我可听说那些高档餐馆的服务生眼睛可毒了。万一被他们看出来你用盗

    “那就立即准备！”

    真心不贵啊！

    感谢地球母亲，出租车候车区与广场互相隔离，机器人保安进不来。

    “喏，就这家吧，”顾晗晗指着地图上的一点，“‘三月兔窝’超感鉴宝师。”（向伟大的银英和挚爱的魔术师致敬）

    “慢点，慢点，我这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那就随便，你给钱，听你的……”

    顾晗晗一巴掌打掉郑雯雯扬起的手臂：“快给我闭嘴，太难听了！”

    “哦，我坚决不吃一百块钱一盘的白水煮青菜啊，那是对我智商的侮辱！”

    水滴家的裙子售价58元，茉莉花家的外套售价55元，麻花家的凉鞋售价37元，加起来正好是顾晗晗三个月的零花钱。

    顾晗晗把自己扔到皮椅子上，几乎平躺着转了360度，然后才推动按钮让自己坐直，开始扭动手指上红宝石戒指一样的东西——实际是高密度晶体智脑和天线一起做成戒指形状，俗称为“指环”的个人终端。相当于顾晗晗的身份证，银行账户，私人电脑和个人虚拟空间。

    “呃，你这个超豪华的的组合套餐可是需要不少钱植培师。”郑雯雯翻出钱包数了数，“我只有不到四百地元。全部家当都在身上呢。”

    “哈，整天在家庭旅馆被李淑芬女士剥削，攒那么多钱就是为了今天哪！”顾晗晗双手交叉握在一处，满怀期待地憧憬，“今天晚上，姐一定要上红灯区的牛郎店好好开眼！姐一定要一口气喝他个几十杯酒，尝一尝酒精含量0.5以上的成人饮料是什么味儿！姐一定要寻个青葱貌美，帅到惊天动地的男人好好地摸上他一摸。啊，一夜狂欢，告别姐说出来都是泪的未成年时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