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长逝入君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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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一开始，或许就是自欺欺人的。

    折梅扯着嘴角，只是多少有些僵硬。

    姜书迩甚至连折梅都没留，就静静地坐在屋内，身边摆着两堆木碎，全是两张琴劈好余下的。

    姜书迩叹了一口气，语义不明。

    姜书迩顿了一下，忍住心头不舍，方才狠心说道。

    其实有些东西看开了也就那样了。

    到底这是她被迫流泪，还是她的本意呢。

    一时间，便是姜书迩自己都有些恍惚。

    那便是恨。

    就怎么了？

    劈好的琴终究还是如姜书迩所愿，送还给了她。

    “还有前厅那张，一起劈了吧。”

    姜书迩原是没有表情的。

    但奈何不住，之后的火势太旺，燃起的黑烟，到底还是让她流下了不少生理性的泪水。

    不知弹了多久，曲调又渐渐缓和了起来，甚至带上了岁月静好，到底归于虚无。

    姜书迩一拿到东西，便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姜书迩踱步而出，又一次离开了内室，只想找个地方坐坐。

    谁让这地方似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等着火完全燃了起来，便是继续先前的动作，往左右各取木块，往大缸里添去。

    找折梅要了一个空的白瓷大缸。

    隐隐还有无法宣之于口的埋怨同苦闷……

    姜书迩打断了折梅，眼底蒙上回忆之色，只不过又很快挣脱开来。

    姜书迩指了指案上的琴，眨了眨眼，泪痕未干的面上染上不少执拗。

    指尖伤口泛着疼意，姜书迩却无法在意了。

    姜书迩走出，撑着门边，望了眼被拘在红墙内的四方天。

    “娘娘？”

    可惜，本就不是什么大伤，如今更是无需太过在意。

    只是后来锦鲤……全都死了而已。

    只不过……姜书迩的脸上却没有分毫笑意。

    阳光正好，明媚得不行。

    “这张琴……”

    若不是折梅清楚自己还年轻，只怕这会儿都该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了。

    就好像这些东西一开始就和她没什么相干，全是旁人的故事一般。

    “折梅。”

    “这不是娘娘的心爱之物吗？怎会……”

    她不是不能看明白，她只是不想看明白。

    “若是人能够永远活在回忆里就……”

    只略微地清了清嗓子。

    而至始至终，折梅都站在门外，将曲子听了个十全十。

    “让人劈完了，再送回来给我。”

    根本就止不住。

    姜书迩弹完最后一个音，缓缓地收回手来，并未注意上头细小的伤口。

    折梅自然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走了进来。

    她总觉得自己若是心有犹豫，必然会和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东西错过。

    取了火折子生了火，左右各取了一块，点燃了，再投进大缸中。

    只随意瞥了一眼，似乎含了点血丝。

    不悲不喜地叹道。

    最后几个字轻轻散落在风中，除了姜书迩自己，旁人终究是无从得知的。

    “折梅，你不该问那么多，也不必问上那么多的。”

    反正……也已经无人在意了。

    原是用来养了几尾锦鲤的。

    就好像她时时刻刻都陪着姜书迩一样。

    再加上她本就担心姜书迩，这速度便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