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长逝入君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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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迷于那片念想之中，亲眼见着自己的所爱离自己远去。

    “陛下……他不怪我？”

    “陛下，你瞧瞧我吧，求你了……”

    这要她如何宽心得起来？！

    “陛下。”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所拥有的，并未完全抛下她。

    只在那动作间，滑落的衣袖，再一次露出她身上暧昧的痕迹。

    姜书迩闭着眼，泪痕渐染面庞。

    “不会有别人知道的，便是先帝，他不会、也不舍得怪您啊。”

    “放过我呢。”

    许是为了得到一些肯定，又或是为了汲取几分温暖，姜书迩动了动。

    动作极其轻巧，带着视若珍宝的小心翼翼。

    姜书迩感觉得到，傅祈年那样做，是为了他自己。可折梅，却是为了她。

    折梅忍着身心的疲惫，哀凄地望向姜书迩，抿着唇，声音是那样的微弱。

    浑浑噩噩，宛如深陷泥淖。

    ……

    “陛下，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折梅自然也注意到了姜书迩的视线，几乎不用思考，她就伸手捂住了姜书迩的眼。

    彼时，他年华正好，笑吟吟地看着她，眼里皆是宠溺。

    艰难地勾起唇角，学着折梅的模样，又废了不少的功夫，才吐出了那两个不知在心里藏了多少个日夜的称呼。

    她身上的每一点伤痕和印记，都写满了屈辱。

    这样的呢喃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到折梅发觉它结束的时候，姜书迩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身侧的折梅一直唤着姜书迩。

    “你不要我了。”

    让自己离折梅更近。

    她想唤他，却在唇齿翕动间，瞧见他的眉头紧蹙，怒容渐显。

    然而，折梅的心依旧是紧张得不行。

    姜书迩死咬着唇，眼皮却还是忍不住敛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不怪我，我要他蒙羞了，我终究是辜负了他的期许。”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又见到了故人。

    凤仪殿。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恐慌。

    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怕自己再也留不下姜书迩。

    事情，远比他们想象得更糟糕。

    “可为什么不能放过你自己。”

    而折梅的这一举动却难得让姜书迩有几分恍惚。

    坐在铜镜前由侍女松着发髻的陈丽琴眉睫一颤，瞪大了双眼。

    “你确定吗？她白天不还是好好的。”

    毫无挽回的机会。

    傅祈年也曾这样捂住她的眼。

    姜书迩发觉自己零落的心，似乎又隐隐有了拼凑的趋势。

    ……

    “娘娘，为什么你的心里，永远只有先帝。你说过你会和我一起的……”

    姜书迩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折梅的发丝在她下巴上掠过的感觉，这终于让她宽慰几分。

    “秦氏病逝了？”

    折梅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却意外透露出几分强硬。

    “娘娘，求您开恩，婢子真的不能没有您啊！”

    让姜书迩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傅祈年和折梅……

    眼底划过片刻不安。

    可是，怎么可能呢。

    根本挣脱不得。

    随后更是颤着身子将头虚靠在姜书迩的肩旁。

    陈丽琴捋着发尾的动作……

    可这会儿的她，早就听不到了。

    原因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