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 .第五法则[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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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会儿，顾呈晔忽然开口：“不过我还真没想到。”
“哥, 你这什么意思？”林成问道。
[恭喜各位受验者，列车即将到达下一站，请做好准备，耐心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系统提示音传了过来。
从之前消息书屋所得知的，仅仅是精英者时期的异能组织选拔而已，而现在，顾呈晔亲自说出口还是第一回。
也包括这次，在说完“重合”这两个字后，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许濯扫视一圈车厢, 最后视线落在车厢上的电子屏上：“最大的污染源还没清楚。”
“什么时候发生的？”
他停顿了下，然后淡淡开口：“我们自身就是最大的污染源。”
看向许濯的时候, 忽然看到他开口：“下车就行了。”
他们就安静地等着。
“你的意思是……”
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
这么一想，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许濯瞥了他一眼，转身朝操作屏走去。
可能是突兀来了这么一句，几个受验者的芯片立刻传出了滴滴的记录声。
许濯：“你不是选择性失忆吗？”
毕竟异能组织想要的人才，是不需要任何感情感的。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只要傀儡地听从命令就可以。
“哥我也知道下车就行了，但是……”林成面露难色，“我们也没地方能下车啊？”
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全部放在了电子屏上，等待着系统的站台播报。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还不错。”顾呈晔抱臂靠在一旁，懒洋洋地说了句。
但就当他看向顾呈晔时，就见对方的视线也落在自己身上。
所以异能组织能想出这个选拔模式，在许濯看来其实并不会意外。只不过在刚才的话语中，许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本来就是。”
“就在刚才，我想起了一点事情。”顾呈晔说。
就像刚才许濯所说的那样，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下批的乘客上来，所有人通过恢复的15点体力进行移动就可以了。
他们死死盯着电子屏，目光一刻都没有移开。
此时列车的速度渐渐放缓，看样子马上就要到下一站了。
顾呈晔：“嗯？”
隔了半晌，他听顾呈晔继续说了下去：“精英者试验和你在消息书屋了解的一样，只是那里告诉你是选拔，在我们这里则是生死考验。”
从刚才开始，他们似乎就忽略了这个条件——受验场没说过只能换一次车厢。
许濯点头。
“那现在我们怎么？”林成冒死开口。
给出方向后，车厢渐渐起了讨论声。
“什么意思？”
顾呈晔啧了一声，笑了下，说：“随便理解，至于我怎么知道的，这一点我已经回答你了。”
许濯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嗤后垂下眸子，没再看他。
他抿着唇，隔了几秒问：“怎么知道我去过消息书屋的？”
林成和孙泽对望了几秒。
许濯紧抿着唇，可能是因为白炽灯光的缘故，他的脸色显得略微苍白，看了一会儿窗外后，他收回了目光。
“啊？”林成先是一愣, 紧接着,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难, 难道你说的是……”
林成听着点了点头，但转念一想又犯了难。
顾呈晔看着他，视线落在许濯的泪痣上：“我只是觉得之前开枪的情景，可能根本就是重合的。”
不是。
此时他们的体力值尽管不充裕，但15点的消耗不算太大的负担，只是……
顾呈晔摸着下巴，又盯着许濯看了几秒，然后说了三个字：“玻璃房。”
“只要我们在这里, 这个列车永远都会受到污染。”许濯说道。
列车在此时似乎驶上了什么坡道。
条件？
许濯抬眼看他：“算是警告？”
“因为不是终点站，所以列车也无法判断污染值是否会一直保持清零。”顾呈晔跟着分析，“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会待在列车里的原因。
许濯看着他。
如果能换到最前方的车厢，是不是就能进入驾驶室，就有强行制动的可能？
他转头看向顾呈晔, 就见对方面不改色，摸着下巴看着许濯。
列车外的灯光照进来，勾勒出他们修长的身影。
倒是顾呈晔，看上去没有要收回话题的准备。
许濯忽然问道。
“我们根本撑不到最后一站。”他说, “空车厢只剩下最后一个了，等会儿下一个站台就要新上一批乘客……”
顾呈晔听着笑了下：“这话说得好像……脑子真的有什么毛病一样。”
“什么？”许濯半抬起眼眸看他。
又是对视几秒，许濯抿了下唇，打算闭嘴。
包括这一次也是。
“大概，精英者时期吧。”顾呈晔说，“应该是精英者试验的某一场，有不断进行干扰的灯光，透过玻璃直接照进来，就像现在这样。”
顾呈晔沉沉地笑了下：“真的？”
顾呈晔扯了下嘴角，视线落在车窗外：“你会等下一站乘客上来，而不是独自通关。”
他没再说什么，不过在那双深邃的眸底，似乎有什么神色一闪而过，又迅速消失了。
“这种语气，我好像真成拖油瓶了。”
许濯：“……”
更不会说为了别人要去冒这个风险，况且对方还是顾呈晔。
相比其他受验者，林成和孙泽的反应稍微好一点。
许濯朝操作台的方向走了几步，转头看向顾呈晔的时候，嗤了一声说：“当拖油瓶的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许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顶着“还有脸说”的表情，冷冷瞥了顾呈晔一眼。
受验者们的神经跟着紧绷起来
许濯和顾呈晔同时开口。
氛围似乎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两人微微一怔。
而许濯和顾呈晔距离他们不远的车厢前方，没怎么看屏幕，像是闭目养神。
不过，这话他并没有对着许濯说。
许濯没有再看他, 视线越过面前的受验者，落在了操作屏上。
“你说过只是模糊面容而已，那么我默认你其他并没有失忆。”许濯说，“之前开枪的情景是什么？”
许濯：“就这一次。”
不知为何，在他抓着许濯的手腕开枪的那刻，似乎……身影就和记忆里的那人重叠在了一起。
——精英者试验？
除了程希和林成以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他去过消息书屋，调查过顾呈晔和精英者计划。
顾呈晔听闻，微眯起眼眸。
“哎呀，你怎么还不懂。”孙泽在此时插话进来，“等下一个站，咱们不都有15体力值的恢复，到时候直接共享车厢就可以了。”
许濯：“等。”
众人一听，全部怔在原地。
尚且还能思考。
许濯很轻地“嗯”了一声。
和之前悬浮的不同，齿轮在此时刮划了好几下，像是在平地上摩擦了一阵，然后再次悬空而起。
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许濯的视线总是会不经意停留在顾呈晔身上，再轻轻掠过去。
“在精英者时期，被选拔上的人员通常都会以小组行动。”顾呈晔说，“可能是小组合作，也可能是……”
“对于这样的机制来说，可能上一场还是战友，下一场就成了想要活命面前的绊脚石，所以在当时，几乎所有的选拔者都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和别人产生太多感情——这也是异能组织想要看到的。”
对视几秒后，许濯移开目光，随便找了个借口：“为了通关。”
许濯听闻微微皱眉。
“什么场景？”
按照系统所说的那样, 他们已经在保存体力的情况下，让污染值清了零，现在却和他们说，还需要一个条件？
许濯直起身：“走了。”
谁能保证他们是不是集体移动，或者说，能够单独撇下一个同组的成员独自完成任务。
如果按照以前那样，他根本不会考虑别人。
跟着许濯的思路, 孙泽只是思考几秒, 就跟上了节奏：“所以当时系统提示里, 会有机械甲虫等污染源的提示对吗？”
林成：“？”
根本不敢想。
和之前的受验场一样，他习惯性地在闭目养神前扫视一圈，看看是否会有异常情况。
有受验者悄悄地看了顾呈晔一眼。
许濯看着他。
许濯的眼睫颤了下。
这种事情发生在一向我行我素惯了的许濯身上，的确显示出了一点不合理的地方。
这么简单就可以了？
无论是之前那次，还是之后那次，除了场景不同以外，对方都没有变过。
这话没说错。
他停顿了几秒，低声说：“小组厮杀之类的。”
众人听闻微微一愣。
半晌，淡淡开口：“共享车厢。”
此时操
“不用特别知道。”顾呈晔说，“你以为外城真能逃过异能组织的管控，或者说，以为那里可以屏蔽一切？“
] 隔了一会儿，顾呈晔忽然开口：“不过我还真没想到。”
“哥, 你这什么意思？”林成问道。
[恭喜各位受验者，列车即将到达下一站，请做好准备，耐心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系统提示音传了过来。
从之前消息书屋所得知的，仅仅是精英者时期的异能组织选拔而已，而现在，顾呈晔亲自说出口还是第一回。
也包括这次，在说完“重合”这两个字后，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许濯扫视一圈车厢, 最后视线落在车厢上的电子屏上：“最大的污染源还没清楚。”
“什么时候发生的？”
他停顿了下，然后淡淡开口：“我们自身就是最大的污染源。”
看向许濯的时候, 忽然看到他开口：“下车就行了。”
他们就安静地等着。
“你的意思是……”
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
这么一想，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许濯瞥了他一眼，转身朝操作屏走去。
可能是突兀来了这么一句，几个受验者的芯片立刻传出了滴滴的记录声。
许濯：“你不是选择性失忆吗？”
毕竟异能组织想要的人才，是不需要任何感情感的。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只要傀儡地听从命令就可以。
“哥我也知道下车就行了，但是……”林成面露难色，“我们也没地方能下车啊？”
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全部放在了电子屏上，等待着系统的站台播报。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还不错。”顾呈晔抱臂靠在一旁，懒洋洋地说了句。
但就当他看向顾呈晔时，就见对方的视线也落在自己身上。
所以异能组织能想出这个选拔模式，在许濯看来其实并不会意外。只不过在刚才的话语中，许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本来就是。”
“就在刚才，我想起了一点事情。”顾呈晔说。
就像刚才许濯所说的那样，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下批的乘客上来，所有人通过恢复的15点体力进行移动就可以了。
他们死死盯着电子屏，目光一刻都没有移开。
此时列车的速度渐渐放缓，看样子马上就要到下一站了。
顾呈晔：“嗯？”
隔了半晌，他听顾呈晔继续说了下去：“精英者试验和你在消息书屋了解的一样，只是那里告诉你是选拔，在我们这里则是生死考验。”
从刚才开始，他们似乎就忽略了这个条件——受验场没说过只能换一次车厢。
许濯点头。
“那现在我们怎么？”林成冒死开口。
给出方向后，车厢渐渐起了讨论声。
“什么意思？”
顾呈晔啧了一声，笑了下，说：“随便理解，至于我怎么知道的，这一点我已经回答你了。”
许濯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嗤后垂下眸子，没再看他。
他抿着唇，隔了几秒问：“怎么知道我去过消息书屋的？”
林成和孙泽对望了几秒。
许濯紧抿着唇，可能是因为白炽灯光的缘故，他的脸色显得略微苍白，看了一会儿窗外后，他收回了目光。
“啊？”林成先是一愣, 紧接着,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难, 难道你说的是……”
林成听着点了点头，但转念一想又犯了难。
顾呈晔看着他，视线落在许濯的泪痣上：“我只是觉得之前开枪的情景，可能根本就是重合的。”
不是。
此时他们的体力值尽管不充裕，但15点的消耗不算太大的负担，只是……
顾呈晔摸着下巴，又盯着许濯看了几秒，然后说了三个字：“玻璃房。”
“只要我们在这里, 这个列车永远都会受到污染。”许濯说道。
列车在此时似乎驶上了什么坡道。
条件？
许濯抬眼看他：“算是警告？”
“因为不是终点站，所以列车也无法判断污染值是否会一直保持清零。”顾呈晔跟着分析，“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会待在列车里的原因。
许濯看着他。
如果能换到最前方的车厢，是不是就能进入驾驶室，就有强行制动的可能？
他转头看向顾呈晔, 就见对方面不改色，摸着下巴看着许濯。
列车外的灯光照进来，勾勒出他们修长的身影。
倒是顾呈晔，看上去没有要收回话题的准备。
许濯忽然问道。
“我们根本撑不到最后一站。”他说, “空车厢只剩下最后一个了，等会儿下一个站台就要新上一批乘客……”
顾呈晔听着笑了下：“这话说得好像……脑子真的有什么毛病一样。”
“什么？”许濯半抬起眼眸看他。
又是对视几秒，许濯抿了下唇，打算闭嘴。
包括这一次也是。
“大概，精英者时期吧。”顾呈晔说，“应该是精英者试验的某一场，有不断进行干扰的灯光，透过玻璃直接照进来，就像现在这样。”
顾呈晔沉沉地笑了下：“真的？”
顾呈晔扯了下嘴角，视线落在车窗外：“你会等下一站乘客上来，而不是独自通关。”
他没再说什么，不过在那双深邃的眸底，似乎有什么神色一闪而过，又迅速消失了。
“这种语气，我好像真成拖油瓶了。”
许濯：“……”
更不会说为了别人要去冒这个风险，况且对方还是顾呈晔。
相比其他受验者，林成和孙泽的反应稍微好一点。
许濯朝操作台的方向走了几步，转头看向顾呈晔的时候，嗤了一声说：“当拖油瓶的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许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顶着“还有脸说”的表情，冷冷瞥了顾呈晔一眼。
受验者们的神经跟着紧绷起来
许濯和顾呈晔同时开口。
氛围似乎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两人微微一怔。
而许濯和顾呈晔距离他们不远的车厢前方，没怎么看屏幕，像是闭目养神。
不过，这话他并没有对着许濯说。
许濯没有再看他, 视线越过面前的受验者，落在了操作屏上。
“你说过只是模糊面容而已，那么我默认你其他并没有失忆。”许濯说，“之前开枪的情景是什么？”
许濯：“就这一次。”
不知为何，在他抓着许濯的手腕开枪的那刻，似乎……身影就和记忆里的那人重叠在了一起。
——精英者试验？
除了程希和林成以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他去过消息书屋，调查过顾呈晔和精英者计划。
顾呈晔听闻，微眯起眼眸。
“哎呀，你怎么还不懂。”孙泽在此时插话进来，“等下一个站，咱们不都有15体力值的恢复，到时候直接共享车厢就可以了。”
许濯：“等。”
众人一听，全部怔在原地。
尚且还能思考。
许濯很轻地“嗯”了一声。
和之前悬浮的不同，齿轮在此时刮划了好几下，像是在平地上摩擦了一阵，然后再次悬空而起。
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许濯的视线总是会不经意停留在顾呈晔身上，再轻轻掠过去。
“在精英者时期，被选拔上的人员通常都会以小组行动。”顾呈晔说，“可能是小组合作，也可能是……”
“对于这样的机制来说，可能上一场还是战友，下一场就成了想要活命面前的绊脚石，所以在当时，几乎所有的选拔者都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和别人产生太多感情——这也是异能组织想要看到的。”
对视几秒后，许濯移开目光，随便找了个借口：“为了通关。”
许濯听闻微微皱眉。
“什么场景？”
按照系统所说的那样, 他们已经在保存体力的情况下，让污染值清了零，现在却和他们说，还需要一个条件？
许濯直起身：“走了。”
谁能保证他们是不是集体移动，或者说，能够单独撇下一个同组的成员独自完成任务。
如果按照以前那样，他根本不会考虑别人。
跟着许濯的思路, 孙泽只是思考几秒, 就跟上了节奏：“所以当时系统提示里, 会有机械甲虫等污染源的提示对吗？”
林成：“？”
根本不敢想。
和之前的受验场一样，他习惯性地在闭目养神前扫视一圈，看看是否会有异常情况。
有受验者悄悄地看了顾呈晔一眼。
许濯看着他。
许濯的眼睫颤了下。
这种事情发生在一向我行我素惯了的许濯身上，的确显示出了一点不合理的地方。
这么简单就可以了？
无论是之前那次，还是之后那次，除了场景不同以外，对方都没有变过。
这话没说错。
他停顿了几秒，低声说：“小组厮杀之类的。”
众人听闻微微一愣。
半晌，淡淡开口：“共享车厢。”
此时操
“不用特别知道。”顾呈晔说，“你以为外城真能逃过异能组织的管控，或者说，以为那里可以屏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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