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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以思脑袋里堆满了问号和感叹号，她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眼睛出了问题，于是揉了揉眼睛又朝下看去——妈妈呀，还是有！这不是她眼花，是真的有一条尾巴啊！
“爹爹说，要跟我契约的人都是坏人。”红衣少年摇头，“不契约，爹爹不让。”
看到自家小师妹抱着一只狐狸走近自己，凌笙吓了一跳:“怎么了？切磋赛不应该还没结束吗？”
“当然。”谢以思示意红衣少年挤出一滴血来。
他与师父之间，修为真的只是差了亿丢丢啊。
还是说，这小少年正值青春期，让他喊爹有伤其自尊？
虽然很可爱，但是她不能老牛吃嫩草啊，小狐狸才多大！
“师兄，他现在叫华衣了，是我新收的小徒弟，同时也是我的契约兽啦……刚刚才契约的，”谢以思把手放在凌笙面前晃了几晃，使他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他是赤狐嘛，赤狐一族的火可是天火啊，弟子服要是还能完好无损就见鬼了呀。”
谢以思看向少年变得更红了的耳朵，开着玩笑:“呀，虽然你耳朵本来就是红的，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现在比之刚才竟然更红了呢，这是怎么回事捏~”
“好吧。”红衣少年想着，反正不过一个誓言，没什么影响。
小怎么了？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谢以思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看着少年那一张白里透红的脸，抽了抽嘴角，“对不起，我的错。”
“哦。”红衣少年呆呆地应了一句，乖乖地变成一只红狐狸，跳进谢以思怀里。
“？？？”谢以思刹那间感到惊恐侵袭了全身，于是松手就往后退了几步，“你在开玩笑？”
“不行，你太小了。”谢以思浑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里的歧义，义正言辞道。
好嘛，弟子服上面可是有符咒的，防水防火放爆炸，怎么就被这胡宛一把火烧了呢？
“如果在能力范围内，我觉得我可以接受。”红衣少年藏好耳朵和尾巴，又恢复“人”的模样。
谢以思直接顺着少年的话讲了下去:“对啊，我是坏人，那你怎么可以嫁给我呢？”
听到谢以思最后一句话，红衣少年浑身一个寒颤，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道:“好，我和你契约。”
就这样，红衣少年稀里糊涂地被契了约，稀里糊涂地被谢以思带去了大殿。
谢以思点头:“当然，我可不会限制我的契约对象，但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
红衣少年一秒前还在埋怨谢以思给自己起的名字“华衣”像女生，下一秒就已经跪在了地上:“弟子胡宛见过掌门……因为弟子服被弟子一把火烧烂了，便只得换上自己的衣服。”
“没有，”红衣少年委屈巴巴地揪住谢以思的衣袖，一脸“你始乱终弃，你是大渣女”的可怜表情，“摸尾巴，是我们赤狐一族的求亲方式……”
“你，你别碰我尾巴！”红衣少年见真实身份已被识破，却是一点儿都不慌，只是想要解救自己的尾巴。
“可以契约了吗？”红衣少年看向谢以思，低声询问着。
“爹爹说，当个普通弟子就可以了，修为越高的人越危险。”红衣少年没掉进谢以思挖的坑里，撇了撇嘴，“况且峰主弟子多，比来比去得太累了。”
谢以思尝试诱拐这只单纯又一根筋的小狐狸:“娶你这种事不合理啊，要不这样，咱俩契约，行不行？那样也算一直跟着我了不是？而且说不定你以后还能碰见自己喜欢的人……啊不，喜欢的狐狸。”
——不对，不能怪她，是谢以鸾没文化，与她谢以思无关！
这也行？这居然都能说得通？
见谢以思不愿意负责，红衣少年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对不起，我给你道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的求亲方式这么奇葩。”谢以思态度良好地鞠躬，同时心中暗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文化呢？整出这什么鬼幺蛾子！
“胡闹！”凌笙叹气，“徒弟怎么能乱收呢？之前你师姐应该和你说了，纪逢序已经成为你的大徒弟了。”
“华衣，来见过你师叔。”拍了拍赤狐的背，谢以思放下还在半梦半醒间的狐狸，扑到凌笙怀里，“师兄，我背着你偷偷摸摸地干了一件事，嘿嘿，你看他怎么样？”
“我才不蠢！”红衣少年一个激灵，立马反应过来，于是驳道。
“哎，你别薅我尾巴，毛都要掉了啊——”红衣少年尾巴咻地绷直，连忙抬起头去阻止谢以思的动作，又忽地想起来什么，懊恼道，“糟糕，尾巴它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红衣少年的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缥缈峰上人很少的，就算加上你，也不过三人而已。”谢以思叙述着事实，莫名感觉自己这个峰主好惨，“而且缥缈峰峰主对众生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你是只妖就对你有偏见的……你想想，如果你是普通弟子，被同伴发现了狐妖的身份，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我再收一个小徒弟陪纪逢序作伴嘛。”谢以思蹭了蹭凌笙的肩膀，撒娇道，“师兄别生气了嘛好不好，我都已经和他契约了，他也发过誓说不会把我的事抖出去的啦。”
“诶……”谢以思愣了，这是真把这小少年整伤心了？自己难道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以前她还喊过别人爷爷呢！
“娶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谢以思的道歉，少年又缠上了谢以思，“我以后就一直跟着你了。”
谢以思十分淡定地把她坑蒙拐骗小狐狸的全过程说了出来，同时带着点坏笑问凌笙:“师兄，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有一只毛球球的啊？是不是时刻在暗中观察我？”
红衣少年听了这话，怔愣一瞬，随即哭得更凶了。
“你也真是的，万一他和你那只毛球球一样，是魔化之物怎么办？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就和人家契约了呢？”凌笙感觉面对自己的小师妹有种带孩子的错觉——太不让人省心了啊。
“乖，我还不至于和一只单纯的小狐狸玩心机。”谢以思再一次对着红衣少年的头发动手。
“别哭了，”谢以思虽看不见，却也知道领口边已经被小少年哭湿了，只得软下声音，“我道歉还不行嘛……”
“你不是个男孩子嘛，为什么比女孩子还能哭？”谢以思头疼，直接弹了少年一个脑瓜崩，“爱哭鬼附身了吗？”
“咦？你的修为？”红衣少年惊讶极了，契约之后，他们之间多了一层联系，他才发现……谢以思的修为根本不是什么炼气四层，反而是沉沉浮浮，根本探查不清。
谢以思拍了拍红衣少年的背以示安慰，然而刚一低头，整个人就呆住了——
先不说谢以鸾一百多的年岁，单她自己，也有二十几了好吗？她虽然很喜欢弟弟，但那也仅仅是喜欢啊！
“哼╯^╰，爹爹以前说过，我们的耳朵只能给至亲之人摸！”红衣少年又扭了几下尾巴，在发现自己的尾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谢以思的小爪子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耳朵也蔫了下去，“……要不，你娶我吧？”
“就这么简单？”红衣少年有些不可思议，“你不会在谋划着什么不好的东西吧？”爹爹说了，一个人如果行为反常，定然是在想什么坏心思！
“哎呀，我把修为遮掩起来了，我的真实修为也就比你高那么一丢丢吧。”谢以思脸不红气不喘地撒了个谎，“你变成狐狸，我带你去见一人。”
“你发誓，有关我的一切都不能说出去……包括我们的契约和契约之后我要带你去的地方。”谢以思深知身份不能在众人面前暴露，便只得要求少年发誓。
“你说我小。”红衣少年指着谢以思，控诉。
“那你娶不娶我？”红衣少年拽住谢以思的手，红着眼眶看她。
“小狐狸~”谢以思拽着红衣少年的尾巴，笑得比狐狸还狐狸。
一时间玩心大起，谢以思唇角一勾，悄悄伸手捞过那一条大尾巴，狠狠地撸了一把。
“你眼泪不要钱的吗？”谢以思震惊了，连忙抬起袖子给他擦眼泪，“刚刚才哭完，现在又哭，眼睛不疼的啊！”
反射弧极长的华衣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撒着娇喊天诀派掌门为“师兄”，还赖在人家身上的无尾熊是自己的主人……不，该是师父了。
眼见着赤狐化作一个红衣少年，凌笙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这又是哪个弟子？为什么不好好穿弟子服？”
“不过，我们两个之间只能是平等契约。”红衣少年拿掉了谢以思的手，对于对方毁掉自己发型的行为感到很是不满，“爹爹说了，主仆契约和灵魂契约都不是什么好的契约。”
话说完，谢以思还十分俏皮地把两只手握成空拳放在眼前，一副在使用望远镜偷窥别人的模样。
“可是我娶你这事儿是万万不能的啊，会被我的‘亲人’打断腿的，你也不想自己未来的夫人是个瘸子吧？”谢以思继续坑蒙拐骗，并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正经，“我和缥缈峰峰主认识，你要是和我契约，那说不定还能成为她的徒弟……你来天绝派，不就是为了好好修炼吗？缥缈峰峰主可是位元婴期修士。”
这也就可以解释得清自己探查不到她的修为的原因了。
以天道为证，誓言落成。
“这才对嘛。”摆脱了与狐狸成亲的命运，谢以思心情大好，忍不住又揉了揉红衣少年的脑袋。
“还说我是蠢人，”谢以思歪头，看向他头顶的两只耳朵，一时没忍住，踮脚去摸了一把，“我看你才是吧——蠢狐狸？”
“只要你不跟我契约，你就还是好人。”红衣少年脑回路清奇，说得头头是道。
] 谢以思脑袋里堆满了问号和感叹号，她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眼睛出了问题，于是揉了揉眼睛又朝下看去——妈妈呀，还是有！这不是她眼花，是真的有一条尾巴啊！
“爹爹说，要跟我契约的人都是坏人。”红衣少年摇头，“不契约，爹爹不让。”
看到自家小师妹抱着一只狐狸走近自己，凌笙吓了一跳:“怎么了？切磋赛不应该还没结束吗？”
“当然。”谢以思示意红衣少年挤出一滴血来。
他与师父之间，修为真的只是差了亿丢丢啊。
还是说，这小少年正值青春期，让他喊爹有伤其自尊？
虽然很可爱，但是她不能老牛吃嫩草啊，小狐狸才多大！
“师兄，他现在叫华衣了，是我新收的小徒弟，同时也是我的契约兽啦……刚刚才契约的，”谢以思把手放在凌笙面前晃了几晃，使他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他是赤狐嘛，赤狐一族的火可是天火啊，弟子服要是还能完好无损就见鬼了呀。”
谢以思看向少年变得更红了的耳朵，开着玩笑:“呀，虽然你耳朵本来就是红的，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现在比之刚才竟然更红了呢，这是怎么回事捏~”
“好吧。”红衣少年想着，反正不过一个誓言，没什么影响。
小怎么了？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谢以思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看着少年那一张白里透红的脸，抽了抽嘴角，“对不起，我的错。”
“哦。”红衣少年呆呆地应了一句，乖乖地变成一只红狐狸，跳进谢以思怀里。
“？？？”谢以思刹那间感到惊恐侵袭了全身，于是松手就往后退了几步，“你在开玩笑？”
“不行，你太小了。”谢以思浑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里的歧义，义正言辞道。
好嘛，弟子服上面可是有符咒的，防水防火放爆炸，怎么就被这胡宛一把火烧了呢？
“如果在能力范围内，我觉得我可以接受。”红衣少年藏好耳朵和尾巴，又恢复“人”的模样。
谢以思直接顺着少年的话讲了下去:“对啊，我是坏人，那你怎么可以嫁给我呢？”
听到谢以思最后一句话，红衣少年浑身一个寒颤，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道:“好，我和你契约。”
就这样，红衣少年稀里糊涂地被契了约，稀里糊涂地被谢以思带去了大殿。
谢以思点头:“当然，我可不会限制我的契约对象，但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
红衣少年一秒前还在埋怨谢以思给自己起的名字“华衣”像女生，下一秒就已经跪在了地上:“弟子胡宛见过掌门……因为弟子服被弟子一把火烧烂了，便只得换上自己的衣服。”
“没有，”红衣少年委屈巴巴地揪住谢以思的衣袖，一脸“你始乱终弃，你是大渣女”的可怜表情，“摸尾巴，是我们赤狐一族的求亲方式……”
“你，你别碰我尾巴！”红衣少年见真实身份已被识破，却是一点儿都不慌，只是想要解救自己的尾巴。
“可以契约了吗？”红衣少年看向谢以思，低声询问着。
“爹爹说，当个普通弟子就可以了，修为越高的人越危险。”红衣少年没掉进谢以思挖的坑里，撇了撇嘴，“况且峰主弟子多，比来比去得太累了。”
谢以思尝试诱拐这只单纯又一根筋的小狐狸:“娶你这种事不合理啊，要不这样，咱俩契约，行不行？那样也算一直跟着我了不是？而且说不定你以后还能碰见自己喜欢的人……啊不，喜欢的狐狸。”
——不对，不能怪她，是谢以鸾没文化，与她谢以思无关！
这也行？这居然都能说得通？
见谢以思不愿意负责，红衣少年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对不起，我给你道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的求亲方式这么奇葩。”谢以思态度良好地鞠躬，同时心中暗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文化呢？整出这什么鬼幺蛾子！
“胡闹！”凌笙叹气，“徒弟怎么能乱收呢？之前你师姐应该和你说了，纪逢序已经成为你的大徒弟了。”
“华衣，来见过你师叔。”拍了拍赤狐的背，谢以思放下还在半梦半醒间的狐狸，扑到凌笙怀里，“师兄，我背着你偷偷摸摸地干了一件事，嘿嘿，你看他怎么样？”
“我才不蠢！”红衣少年一个激灵，立马反应过来，于是驳道。
“哎，你别薅我尾巴，毛都要掉了啊——”红衣少年尾巴咻地绷直，连忙抬起头去阻止谢以思的动作，又忽地想起来什么，懊恼道，“糟糕，尾巴它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红衣少年的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缥缈峰上人很少的，就算加上你，也不过三人而已。”谢以思叙述着事实，莫名感觉自己这个峰主好惨，“而且缥缈峰峰主对众生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你是只妖就对你有偏见的……你想想，如果你是普通弟子，被同伴发现了狐妖的身份，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我再收一个小徒弟陪纪逢序作伴嘛。”谢以思蹭了蹭凌笙的肩膀，撒娇道，“师兄别生气了嘛好不好，我都已经和他契约了，他也发过誓说不会把我的事抖出去的啦。”
“诶……”谢以思愣了，这是真把这小少年整伤心了？自己难道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以前她还喊过别人爷爷呢！
“娶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谢以思的道歉，少年又缠上了谢以思，“我以后就一直跟着你了。”
谢以思十分淡定地把她坑蒙拐骗小狐狸的全过程说了出来，同时带着点坏笑问凌笙:“师兄，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有一只毛球球的啊？是不是时刻在暗中观察我？”
红衣少年听了这话，怔愣一瞬，随即哭得更凶了。
“你也真是的，万一他和你那只毛球球一样，是魔化之物怎么办？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就和人家契约了呢？”凌笙感觉面对自己的小师妹有种带孩子的错觉——太不让人省心了啊。
“乖，我还不至于和一只单纯的小狐狸玩心机。”谢以思再一次对着红衣少年的头发动手。
“别哭了，”谢以思虽看不见，却也知道领口边已经被小少年哭湿了，只得软下声音，“我道歉还不行嘛……”
“你不是个男孩子嘛，为什么比女孩子还能哭？”谢以思头疼，直接弹了少年一个脑瓜崩，“爱哭鬼附身了吗？”
“咦？你的修为？”红衣少年惊讶极了，契约之后，他们之间多了一层联系，他才发现……谢以思的修为根本不是什么炼气四层，反而是沉沉浮浮，根本探查不清。
谢以思拍了拍红衣少年的背以示安慰，然而刚一低头，整个人就呆住了——
先不说谢以鸾一百多的年岁，单她自己，也有二十几了好吗？她虽然很喜欢弟弟，但那也仅仅是喜欢啊！
“哼╯^╰，爹爹以前说过，我们的耳朵只能给至亲之人摸！”红衣少年又扭了几下尾巴，在发现自己的尾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谢以思的小爪子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耳朵也蔫了下去，“……要不，你娶我吧？”
“就这么简单？”红衣少年有些不可思议，“你不会在谋划着什么不好的东西吧？”爹爹说了，一个人如果行为反常，定然是在想什么坏心思！
“哎呀，我把修为遮掩起来了，我的真实修为也就比你高那么一丢丢吧。”谢以思脸不红气不喘地撒了个谎，“你变成狐狸，我带你去见一人。”
“你发誓，有关我的一切都不能说出去……包括我们的契约和契约之后我要带你去的地方。”谢以思深知身份不能在众人面前暴露，便只得要求少年发誓。
“你说我小。”红衣少年指着谢以思，控诉。
“那你娶不娶我？”红衣少年拽住谢以思的手，红着眼眶看她。
“小狐狸~”谢以思拽着红衣少年的尾巴，笑得比狐狸还狐狸。
一时间玩心大起，谢以思唇角一勾，悄悄伸手捞过那一条大尾巴，狠狠地撸了一把。
“你眼泪不要钱的吗？”谢以思震惊了，连忙抬起袖子给他擦眼泪，“刚刚才哭完，现在又哭，眼睛不疼的啊！”
反射弧极长的华衣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撒着娇喊天诀派掌门为“师兄”，还赖在人家身上的无尾熊是自己的主人……不，该是师父了。
眼见着赤狐化作一个红衣少年，凌笙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这又是哪个弟子？为什么不好好穿弟子服？”
“不过，我们两个之间只能是平等契约。”红衣少年拿掉了谢以思的手，对于对方毁掉自己发型的行为感到很是不满，“爹爹说了，主仆契约和灵魂契约都不是什么好的契约。”
话说完，谢以思还十分俏皮地把两只手握成空拳放在眼前，一副在使用望远镜偷窥别人的模样。
“可是我娶你这事儿是万万不能的啊，会被我的‘亲人’打断腿的，你也不想自己未来的夫人是个瘸子吧？”谢以思继续坑蒙拐骗，并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正经，“我和缥缈峰峰主认识，你要是和我契约，那说不定还能成为她的徒弟……你来天绝派，不就是为了好好修炼吗？缥缈峰峰主可是位元婴期修士。”
这也就可以解释得清自己探查不到她的修为的原因了。
以天道为证，誓言落成。
“这才对嘛。”摆脱了与狐狸成亲的命运，谢以思心情大好，忍不住又揉了揉红衣少年的脑袋。
“还说我是蠢人，”谢以思歪头，看向他头顶的两只耳朵，一时没忍住，踮脚去摸了一把，“我看你才是吧——蠢狐狸？”
“只要你不跟我契约，你就还是好人。”红衣少年脑回路清奇，说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