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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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司年的身份始终不是很方便，而且他拍戏的工作太忙了。落嘉也觉得，父母始终不愿意他和傅司年在一起，如果要举办婚礼，在婚礼上要他们强颜欢笑，也太为难他们了。
落嘉垂着头，没说话。像个拆家以后低头认错的小狗。
“好。”落嘉又把文件袋塞回去，乖乖地垂手站在一旁，因为他总觉地爸爸还有话要说。
许落嘉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手指攥动两下。
许母把筷子撂下，说：“妈妈吃饱了，小嘉慢慢吃吧。”
可是最后，落嘉和傅司年决定旅行结婚，不办婚礼。
……
拖到四月份，落嘉要回学校了。
……
落嘉坐在椅子上，像从小到大那样，将怪兽枕头抱在怀里，静静地望向爸爸妈妈。像一个等待审判来临的犯人。
但是落嘉的心依旧飞得高高的，能跟傅司年出去旅游，这点苦累根本不算什么。
“这种浪费时间的把戏，我没空陪他闹。”
许母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她嘴唇张开，又合上，几番来回，最后竟是喉咙一咽，什么也不说了。
傅司年也笑，对他点点头。
落嘉从起床就一直晕晕乎乎的，直到那本红色的证真的拿到手里了，晕得更加厉害了，忍不住偷偷地眯起眼睛笑，像个偷喝酸奶的小猫。
他并不后悔撕下那几页给爸爸妈妈看，因为再也没有语言能够表达他这么多年以来的执着等候。而日记是岁月的印记。
“那我做点吃的给妈妈。”落嘉说。
落嘉觉得很羞耻，很惭愧，要把自己藏匿许久的情感这样清晰地剖开给爸爸妈妈看。等待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地覆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像是在汲取勇气和信念。
落嘉翻着旅行杂志，温和又怡然地问傅司年，“你想去哪里呀。”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既想与傅司年成为结婚，也不想忤逆爸爸妈妈。
对不起。
落嘉于是就更晕乎了。
落嘉刚把银行卡拿起来，就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
这种愧疚感就一直缠绕在许落嘉的心头，他在心里发誓，自己选择的路，无论结局如意与否，都要自己一个人走完，不要再拖累父母。
落嘉点点头，温和地笑，拿上那几页轻飘飘的纸，轻轻地说：“对不起，爸爸妈妈。”
“小嘉。”许父拍拍落嘉的肩膀，说，“后悔了就回家吧，我们只在乎你幸福与否，旁的都不重要。只要爸爸妈妈还在，就一定会在家等着你。”
“在房间，今天估计都不会出房门了。”
那头落嘉依旧满心
“那就好。下次不要再一个人跑出去了，你爸爸都快急疯了。”许母用手肘撞了一下许父的背，“是吧？”
对不起，我在本该一心念书的时光里生出多余的情感，像废弃院子外爬了满墙的绿藤蔓，狰狞恐怖。
爸爸正好下楼。
可是这种心情在回家以后就戛然而止了。落嘉的笑淡了很多，爸爸妈妈的反对始终让他觉得很难过很愧疚。
等了一会，傅司年也没回答，落嘉推推他的肩膀。
“领完了？”许父问。
许落嘉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内疚和自责像一根根尖锐的镇，一次又一次地扎着他的心。
落嘉走进家里，就看见餐桌上放着一张银行卡，正是自己平时用的那一张，旁边还留着一张字条，给小嘉。
等到许落嘉出去以后，傅司年拿电话，拨通号码，对着电话那头说：“结婚手续已经办好了，你开始吧。接下来的这几周我都有空，你核实细节打电话给我。”
然后自觉地坐到那把单独的椅子上去。
出门的时候，天气晴朗，傅司年的车停在门外。
许母正想开口。
落嘉从黑色的椅子上站起来，说，“妈妈，看看这个吧。”
落嘉鼻头一酸，眼神慌张地看着爸爸，说：“怎么会呢，你们一点都不老，真的。”
看完那本日记本以后，许父轻轻地将它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落嘉，目光复杂。
……
翌日，落嘉起得很早。
然后他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走向书房，脸上的表情带着忐忑，迷惘，以及藏在深处的，无法撼动的坚忍。
“爸爸。”落嘉轻轻地喊道。
电话里隐隐约约传出什么旅行，结婚，太太，计划之类的词语。
“是，爸爸要看看吗。”
许家父都停下筷子，看着他。
落嘉顿了两秒钟，一下子从怀抱里跳开，急忙抱起茶几上的所有杂志，脸红轻声说：“那我出去好了。你要加油。”尾音微微上翘，显得很可爱。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领证的时间定好在两周后。
只剩落嘉一个人在餐厅坐着，他很久都没有动作，呆呆地看着剩下的碗筷。
对不起，我选了一条孤独的路，辜负了期待，最终一个人走在寂寞的雪夜里也是咎由自取。
周围堆了两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大捆旅游杂志。
落嘉只好说，“妈妈呢。”
许母已经背对着落嘉，抱着手，书房里偶尔传来鼻子抽动的声音，那是许母在流眼泪。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从前爸爸妈妈要进行家庭会议，也总是在吃完早餐以后进行。落嘉猜到今天吃完早餐以后，也要面对会议，所以尽量把早餐时间拖延久一点。
在餐桌上，落嘉忽然叫了一声，“爸爸，妈妈。”
送杂志的是个留着胡子的老油条，看落嘉面相软，好欺负，就直接把杂志放下就走。
落嘉迎着父母恳切的目光，然后，缓慢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脸上的表情仍然是柔和的倔强。
正单手搭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某处，身上穿着一件优雅而立体的衬衫，手肘处的袖子微微卷起，露出流畅的手臂线条。头发全部都梳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英俊的眉眼。
许父面无表情，点点头。
傅司年一边玩打火机一边看剧本，头也不抬，说：“哪里都行。”
“不了，自己收着吧。”
新房还在装修，两个人暂时住在傅司年的酒店公寓里。
驻足一会，落嘉忽然转回房间，从抽屉里抽出那本日记本，迅速翻开，面无表情地将其中的几页撕下来，折好，放进衣兜里。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傅司年也会眼睛带笑看着他，伸手捏捏他的脸。
傅司年面无表情，冷声说：“那个不重要。而且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不去就好了。”
傅司年这才抬起头，抱着许落嘉，说：“哪里都可以。我看剧本需要状态，乖，你安静一点好不好。”
落嘉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昨天睡了一天。”
落嘉心里一沉，有些不安地搅动碗里最后一点粥。
“霓虹好不好，还是墨西哥，北欧，还是印度洋附近的国家。”
椅子是黑色的，软座，上面放着一个怪兽的枕头，在这间肃穆而沉寂的书房里，显得有些特别。
落嘉长长地输一口气，将筷子端端正正地摆好，静静地看着父母的脸，说：“我准备跟傅司年去领证了，想在开学之前搞好。”
然后，许母继续说，“那，那那件事你还坚持吗？还是要那样做吗？尽管爸爸妈妈激烈反对也好。”
妈妈放下手里的书，坐在对面，口吻随意轻柔说，“小嘉昨晚休息得好吗。”
“拿好，里面八千多万，傅家也不会看上你这点小钱，自己拿着，有什么事情就用，不够了就告诉爸爸妈妈。”
翌日，吃完早餐以后，妈妈对许落嘉说，“小嘉，你来一下书房。”
双目对视，呼吸便忍不住一窒。
自从那次书房开会以后，爸爸妈妈不再提起这件事。
半晌以后，许父抱抱他的老婆，对儿子说：“小嘉，你先回去吧。这件事，让我和你妈妈再想想。”
领完证以后，婚礼的事情又提上日程。
许父很高，大概一米八几左右，比落嘉高一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傅司年在微信上问他：许落嘉，你是不是要开学了，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领证。
拧下把手，打开书房的门，落嘉走进去，轻轻地喊了一声。“来了。”
“拿了。”
落嘉没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去搬，现在手指上还留着一条一条的红痕，小臂处动一动还会痛，肩膀更是酸痛。
落嘉说：“妈妈，你可以骂我的。不开心要说出来，憋着容易生病。”
接着，许父也不吃了，也没骂落嘉，随着许母的步伐，回房间了。
“放着吧。”许父说。等到又翻过一页报纸，他才问，“卡拿好了？”
……
然后许落嘉从衣兜里拿出那几页纸，摊开，展平，给爸爸妈妈看。
所以这顿早餐吃了很久，吃到最后，粥已经搅不动了，结成一块一块的，像脱落的旧墙灰，凝在碗的边缘。
好一会，他才叹一口气，说：“都长这么大了啊。”半晌，他又说，“你长大了，爸爸妈妈也要老了，不知道还能护你到几时。”
落嘉的内心惶恐不安，可是又不愿意破坏这平静如水的氛围，只好一日一日地这么拖着。
只是爸爸一直在喝水，也没理他。
落嘉放下瓷勺子，深呼吸一口气，从餐椅上站起身，慢慢地走到楼梯前，仰头看，书房就在视线的尽头处，背阳的一个房间。
] 傅司年的身份始终不是很方便，而且他拍戏的工作太忙了。落嘉也觉得，父母始终不愿意他和傅司年在一起，如果要举办婚礼，在婚礼上要他们强颜欢笑，也太为难他们了。
落嘉垂着头，没说话。像个拆家以后低头认错的小狗。
“好。”落嘉又把文件袋塞回去，乖乖地垂手站在一旁，因为他总觉地爸爸还有话要说。
许落嘉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手指攥动两下。
许母把筷子撂下，说：“妈妈吃饱了，小嘉慢慢吃吧。”
可是最后，落嘉和傅司年决定旅行结婚，不办婚礼。
……
拖到四月份，落嘉要回学校了。
……
落嘉坐在椅子上，像从小到大那样，将怪兽枕头抱在怀里，静静地望向爸爸妈妈。像一个等待审判来临的犯人。
但是落嘉的心依旧飞得高高的，能跟傅司年出去旅游，这点苦累根本不算什么。
“这种浪费时间的把戏，我没空陪他闹。”
许母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她嘴唇张开，又合上，几番来回，最后竟是喉咙一咽，什么也不说了。
傅司年也笑，对他点点头。
落嘉从起床就一直晕晕乎乎的，直到那本红色的证真的拿到手里了，晕得更加厉害了，忍不住偷偷地眯起眼睛笑，像个偷喝酸奶的小猫。
他并不后悔撕下那几页给爸爸妈妈看，因为再也没有语言能够表达他这么多年以来的执着等候。而日记是岁月的印记。
“那我做点吃的给妈妈。”落嘉说。
落嘉觉得很羞耻，很惭愧，要把自己藏匿许久的情感这样清晰地剖开给爸爸妈妈看。等待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地覆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像是在汲取勇气和信念。
落嘉翻着旅行杂志，温和又怡然地问傅司年，“你想去哪里呀。”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既想与傅司年成为结婚，也不想忤逆爸爸妈妈。
对不起。
落嘉于是就更晕乎了。
落嘉刚把银行卡拿起来，就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
这种愧疚感就一直缠绕在许落嘉的心头，他在心里发誓，自己选择的路，无论结局如意与否，都要自己一个人走完，不要再拖累父母。
落嘉点点头，温和地笑，拿上那几页轻飘飘的纸，轻轻地说：“对不起，爸爸妈妈。”
“小嘉。”许父拍拍落嘉的肩膀，说，“后悔了就回家吧，我们只在乎你幸福与否，旁的都不重要。只要爸爸妈妈还在，就一定会在家等着你。”
“在房间，今天估计都不会出房门了。”
那头落嘉依旧满心
“那就好。下次不要再一个人跑出去了，你爸爸都快急疯了。”许母用手肘撞了一下许父的背，“是吧？”
对不起，我在本该一心念书的时光里生出多余的情感，像废弃院子外爬了满墙的绿藤蔓，狰狞恐怖。
爸爸正好下楼。
可是这种心情在回家以后就戛然而止了。落嘉的笑淡了很多，爸爸妈妈的反对始终让他觉得很难过很愧疚。
等了一会，傅司年也没回答，落嘉推推他的肩膀。
“领完了？”许父问。
许落嘉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内疚和自责像一根根尖锐的镇，一次又一次地扎着他的心。
落嘉走进家里，就看见餐桌上放着一张银行卡，正是自己平时用的那一张，旁边还留着一张字条，给小嘉。
等到许落嘉出去以后，傅司年拿电话，拨通号码，对着电话那头说：“结婚手续已经办好了，你开始吧。接下来的这几周我都有空，你核实细节打电话给我。”
然后自觉地坐到那把单独的椅子上去。
出门的时候，天气晴朗，傅司年的车停在门外。
许母正想开口。
落嘉从黑色的椅子上站起来，说，“妈妈，看看这个吧。”
落嘉鼻头一酸，眼神慌张地看着爸爸，说：“怎么会呢，你们一点都不老，真的。”
看完那本日记本以后，许父轻轻地将它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落嘉，目光复杂。
……
翌日，落嘉起得很早。
然后他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走向书房，脸上的表情带着忐忑，迷惘，以及藏在深处的，无法撼动的坚忍。
“爸爸。”落嘉轻轻地喊道。
电话里隐隐约约传出什么旅行，结婚，太太，计划之类的词语。
“是，爸爸要看看吗。”
许家父都停下筷子，看着他。
落嘉顿了两秒钟，一下子从怀抱里跳开，急忙抱起茶几上的所有杂志，脸红轻声说：“那我出去好了。你要加油。”尾音微微上翘，显得很可爱。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领证的时间定好在两周后。
只剩落嘉一个人在餐厅坐着，他很久都没有动作，呆呆地看着剩下的碗筷。
对不起，我选了一条孤独的路，辜负了期待，最终一个人走在寂寞的雪夜里也是咎由自取。
周围堆了两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大捆旅游杂志。
落嘉只好说，“妈妈呢。”
许母已经背对着落嘉，抱着手，书房里偶尔传来鼻子抽动的声音，那是许母在流眼泪。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从前爸爸妈妈要进行家庭会议，也总是在吃完早餐以后进行。落嘉猜到今天吃完早餐以后，也要面对会议，所以尽量把早餐时间拖延久一点。
在餐桌上，落嘉忽然叫了一声，“爸爸，妈妈。”
送杂志的是个留着胡子的老油条，看落嘉面相软，好欺负，就直接把杂志放下就走。
落嘉迎着父母恳切的目光，然后，缓慢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脸上的表情仍然是柔和的倔强。
正单手搭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某处，身上穿着一件优雅而立体的衬衫，手肘处的袖子微微卷起，露出流畅的手臂线条。头发全部都梳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英俊的眉眼。
许父面无表情，点点头。
傅司年一边玩打火机一边看剧本，头也不抬，说：“哪里都行。”
“不了，自己收着吧。”
新房还在装修，两个人暂时住在傅司年的酒店公寓里。
驻足一会，落嘉忽然转回房间，从抽屉里抽出那本日记本，迅速翻开，面无表情地将其中的几页撕下来，折好，放进衣兜里。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傅司年也会眼睛带笑看着他，伸手捏捏他的脸。
傅司年面无表情，冷声说：“那个不重要。而且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不去就好了。”
傅司年这才抬起头，抱着许落嘉，说：“哪里都可以。我看剧本需要状态，乖，你安静一点好不好。”
落嘉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昨天睡了一天。”
落嘉心里一沉，有些不安地搅动碗里最后一点粥。
“霓虹好不好，还是墨西哥，北欧，还是印度洋附近的国家。”
椅子是黑色的，软座，上面放着一个怪兽的枕头，在这间肃穆而沉寂的书房里，显得有些特别。
落嘉长长地输一口气，将筷子端端正正地摆好，静静地看着父母的脸，说：“我准备跟傅司年去领证了，想在开学之前搞好。”
然后，许母继续说，“那，那那件事你还坚持吗？还是要那样做吗？尽管爸爸妈妈激烈反对也好。”
妈妈放下手里的书，坐在对面，口吻随意轻柔说，“小嘉昨晚休息得好吗。”
“拿好，里面八千多万，傅家也不会看上你这点小钱，自己拿着，有什么事情就用，不够了就告诉爸爸妈妈。”
翌日，吃完早餐以后，妈妈对许落嘉说，“小嘉，你来一下书房。”
双目对视，呼吸便忍不住一窒。
自从那次书房开会以后，爸爸妈妈不再提起这件事。
半晌以后，许父抱抱他的老婆，对儿子说：“小嘉，你先回去吧。这件事，让我和你妈妈再想想。”
领完证以后，婚礼的事情又提上日程。
许父很高，大概一米八几左右，比落嘉高一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傅司年在微信上问他：许落嘉，你是不是要开学了，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领证。
拧下把手，打开书房的门，落嘉走进去，轻轻地喊了一声。“来了。”
“拿了。”
落嘉没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去搬，现在手指上还留着一条一条的红痕，小臂处动一动还会痛，肩膀更是酸痛。
落嘉说：“妈妈，你可以骂我的。不开心要说出来，憋着容易生病。”
接着，许父也不吃了，也没骂落嘉，随着许母的步伐，回房间了。
“放着吧。”许父说。等到又翻过一页报纸，他才问，“卡拿好了？”
……
然后许落嘉从衣兜里拿出那几页纸，摊开，展平，给爸爸妈妈看。
所以这顿早餐吃了很久，吃到最后，粥已经搅不动了，结成一块一块的，像脱落的旧墙灰，凝在碗的边缘。
好一会，他才叹一口气，说：“都长这么大了啊。”半晌，他又说，“你长大了，爸爸妈妈也要老了，不知道还能护你到几时。”
落嘉的内心惶恐不安，可是又不愿意破坏这平静如水的氛围，只好一日一日地这么拖着。
只是爸爸一直在喝水，也没理他。
落嘉放下瓷勺子，深呼吸一口气，从餐椅上站起身，慢慢地走到楼梯前，仰头看，书房就在视线的尽头处，背阳的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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