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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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去纽约的决定做得草率，就连去纽约的方式也很敷衍。米赛尔连火车站和飞机场都懒得找，路上随便拦了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盯了他半晌，终于确定这位帅哥真不是在开玩笑。

    米赛尔揉了揉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床。

    光头见他脸色不对，立刻又揭开一个新盖子。

    米赛尔拿起卷饼咬了一口，脸都绿了。

    秃头：“所以销量真的还不错。”

    懵逼的后遗症是他一晚上都没睡着，氪星人的超级听力哪怕让他躺在临时的住处里也能将米赛尔那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虽然，超级听力用在听墙角这件事上……多少有点大材小用。

    那么阿贝尔……什么东西这么香？

    克拉克对此：“……”

    -

    他觉得这是人家的隐私，听墙角不太好。只是超级听力收音效果太好，超人又睡不着。

    阿贝尔还想说些什么挣扎一下，但米赛尔已经转身走出大门。阿贝尔犹豫了一瞬，还是匆匆追了上去。房间里只剩下光头、寸头还有一个秃头面面相觑。

    米赛尔：“……”

    “……”

    在这之前，卷饼公司还是得开，无非就是全公司在线等一大厨。

    不是一个人住有好处也有坏处，如果换成别人肯定是坏处多，但对象是阿贝尔，似乎也算不上太讨厌？

    米赛尔穿好外套，打开窗户把还在外面摆pose的阿贝尔给放了进来。

    所以他点了点头：“那试试吧。”

    他循着味道往前走了一段路，在一棵树和一幢房子边上绕了好几圈都没找着人。他不死心地又绕了一圈，还是没找到，转身就要走回去，结果屋顶上忽然响起了温文尔雅的机械男声。

    精心研究了好几个小时如何展现完美侧脸角度的阿贝尔：“……”

    出租车坐得昏昏欲睡。

    系统：【……】

    另一个寸头会意，向前一步，用三言两语介绍了这首先亮相的卷饼：“这是来自加州的特色卷饼，一般采用西红柿、生菜和培根作为馅料，主要靠芥末酱、辣椒酱和巧克力酱来调味。”

    阿贝尔正坐在玻璃窗外那连蚂蚁都嫌挤的窗台上，正襟危坐。

    米赛尔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去寻找香气的源头。

    -

    超人看到这一幕时，整个人有点懵逼。www.chunfengwenxue.com

    寸头：“大多数人买它们都是为了试试到底有多难吃。”

    米赛尔慢吞吞地噢了一声：“早上？现在好像是中午。”

    -

    “你们是？”米赛尔问。

    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肯定会很奇怪，但放在米赛尔身上就很正常。

    米赛尔：“……”

    米赛尔这回连试都不愿意试了，将盖子盖了回去，说：“要不然你们先回去吧，谢谢。”

    米赛尔深吸一口气，想了两秒，转过头对阿贝尔说：“我想去别的城市转转。”

    不过在解决住宿问题之前，他得先吃个饭。

    到底是为什么，随便揭开两个盖子就把几百个卷饼中最难吃的两位给挑出来了？

    米赛尔一向不喜欢做选择题，还没什么耐心去打听，就让系统调出整个国家的地图，随便指了块地儿：“去这里，纽约。”

    等那位去哥谭旅游不幸入院的卷饼摊摊主醒过来，说不定米赛尔就掉头回来了。

    他是真的要搭出租车从大都会到纽约。

    一个穿着身红色机甲的男人正懒散地坐在屋顶上，双腿随意搭在瓦片边。他全身上下都被钢铁机甲覆盖，只露出一张留着小胡子的英俊面庞。

    太阳底下，米赛尔退了房后站在酒店的大门前试着完全放空大脑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成功将刚才那一口卷饼的复杂味道给赶出去。之前吃到的卷饼有多好吃，现在吃到的卷饼就有多难吃。

    出租车司机本来想拒绝，但米赛尔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主要还是这些卷饼闻起来挺香的。

    他那比金鱼还不好的记性总算将“找新房子”这件事给想起来，暂时放在了前面，哪怕米赛尔再怎么想继续赖着，都不得不先去解决住宿问题。住宾馆是很方便，不用自己做家务，但第一人太多，第二拿外卖和快递不方便，还得跑到前台去拿。

    系统提醒他：【现在是大都会时间中午十一点二十三分整，你要不看看窗户外面多了个什么？】

    米赛尔坐

    阿贝尔很快就想通了，问：“去哪个城市？”

    在屋顶上？

    【他怎么坐在那儿？】米赛尔从混沌的记忆中翻出昨晚的事，问系统，【昨天我不是开了两间房吗？】

    他感觉不到饥饿，再加上被那一口卷饼恶心得，短时间内都不想吃饭。所以当出租车司机在加油站停下加油顺便买饭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反应。

    阿贝尔听出来米赛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有点意外：“这样你就不用再去找合心意的卷饼了，比较省事。”

    还是不了，就算闻起来香，吃起来还可能是什么黑暗料理。还不如想点别的，比如接下来要找什么房子，还有怎么耍系统玩，怎么从系统那里骗个机器人过来干家务活……不是，为什么越来越香了？

    系统很困惑：【你就一点没听见没看见？】

    虽然米赛尔感觉不到饥饿，但美食的作用远远不止饱腹。

    寸头用词更精简了：“辣、咸、甜。”

    比如卷饼。

    寸头接着介绍：“或者试试这个？主要酱料只有蛋黄酱，配菜是……呃，花椰菜、青柠檬和大蒜。”

    当然，他不坐出租车也会睡。

    反正这位大爷从来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管想干的事有多离谱。

    不然这么一圈试下来，米赛尔怕自己以后会对卷饼有什么心理阴影。

    只是短时间内米赛尔找不到合他心意的卷饼，就算找不到他也不愿意凑合，只能去寻找新欢了。

    他一手拿了个芝士汉堡，另一只手随意撑在身后。

    他面朝城市，一动不动。阳光点亮了那头金色的长卷发，连挤在缝隙里的发丝都照得一清二楚。

    阿贝尔：“……”

    米赛尔转过头去。

    米赛尔的目光往手推车上大大小小将近几百个盘子溜达了一圈：“……试菜？”

    托尼以为是问他来要签名或者是合影的粉丝，主动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钢铁机甲和地面擦出很轻的碰撞声。

    浓郁的香气直直勾住米赛尔的嗅觉，他皱起眉，不禁地想起了早上吃的那口卷饼，默了一瞬。

    阿贝尔琢磨了一下，觉得米赛尔应该是被刚才那卷饼难吃到想跑路了。

    于是他听了一晚上那两人轻微的呼吸声，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听了一晚上后，他更懵逼了——因为阿贝尔确实就在米赛尔外面的窗台上这么睡了一夜。

    克拉克一夜没睡，但米赛尔一觉睡到大天亮。等他醒来的时候，太阳都跳到云上玩蹦蹦床了。

    阿贝尔比较担心他，主动问他要了一张一百元的美金，下车去给他买点喝的了。

    【没。】米赛尔摇摇头，反问它：【我什么时候不是沾到床就秒睡了？】

    这倒是。

    房间里没什么要收拾的行李，阿贝尔的房间住都没住，更没有了。米赛尔的动作很快，洗漱后就取下房卡准备开门。然而他刚打开门，几个看样子就等了很久的服务员立刻推着手推车唰地挡在门前，用力过猛差点连人带车飞出去。还好米赛尔脑子慢但腿脚不慢，抵住了手推车的轮子。

    只留米赛尔一个人在车上放空自我，努力想别的事来淡化和难吃卷饼有关的记忆。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熟睡的人和醒着的人单是呼吸声就有不小的差别，而米赛尔连掩饰都没掩饰。阿贝尔一直注意身后的动静，回头和他了今天的第一个招呼：“早上好。”

    光头：“……其实口味比较猎奇的卷饼就这么两个。”

    当然，确实很方便。

    光头领着几个人将手推车咕噜咕噜地推进了房间，戴上手套先揭开了一个餐盘的盖子。

    问题来了，还很大，他没想再去找卷饼。

    现在多了个阿贝尔，以后他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住了。

    这家酒店的条件还算不错，床又大又软，米赛尔的睡眠质量还可以。他没急着起，先是发了会儿呆，被实在看不下去的系统给喊回了魂。

    服务员不约而同后退一步，瞬间将几辆手推车整理好，亮出手推车上盖着盖子的各个餐盘，盖子上还雕着“韦恩”的字母。

    结果米赛尔

    他发现屋顶下的米赛尔，伸出手：“嗨？”

    但这几个服务员不知道等了多久，米赛尔转念一想，这样也算是把美食送上门来了，不用再花时间和精力去觅食。

    米赛尔：“……”

    “什么什么酱？”阿贝尔以为自己听岔了。

    其中一个光头开口说：“韦恩集团最近要和您合作开一家卷饼公司，他们吩咐我们将各种卷饼都做一份送到您面前，让您选一份最合您口味的，我们在这等您试菜。”

    哪怕吃不到最想吃的卷饼了，最起码也得让卷饼在他记忆中保持最初的白月光模样。

    身为另外一个自己，阿贝尔还是很了解他的，不会做他不喜欢做的事，而且他还可以让阿贝尔去干活。除了有时候阿贝尔比较奇怪外，感觉也不坏？

    功亏一篑。

    米赛尔愣了一下，抬起头。

    “……”三人一齐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