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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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赛尔从水泥墙那儿收回目光，双手插在兜里，看起来又酷又拽，实际生无可恋。

    超人站在水花的中央，几秒的功夫就被人群包围得严严实实，分明个子比所有人都要高大，看起来竟然有点可怜。

    蝙蝠侠开口：“超人，阿贝尔和你的邻居关系看起来非同一般，你觉得他在毁灭日复活中扮演什么角色？”

    早不搬晚不搬，偏偏在毁灭日复活当天搬进超人的隔壁；这还不算，又正好与拯救大都会的阿贝尔关系匪浅，而在此之前，阿贝尔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好像米赛尔一搬进大都会，隐匿在这座城市之下的齿轮就开始运转。

    所以米赛尔直接跳过这个问题，说：“反正你是另一个我，你自己猜一下——而且没必要非要我喜欢。”

    一想到这，他整个人都不太好，当下立刻改口：

    但他想了想，没办法，这好歹是另一个自己……虽然好像出了点问题。

    蝙蝠侠：“只是不排除这种可能。”

    算了，就这样吧。

    克拉克闻声抬起头，米赛尔和他身边的人闯入了视线。

    他又被阿贝尔给堵住了，哑口无言，哪怕很想说就算你穿得再漂亮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看着阿贝尔的眼睛，这话到了喉咙，又一寸寸地给缩回了肚子里。

    超人刚想到这里，想问问蝙蝠侠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回头一看。

    他被噎住了。

    “我想让你满意。”阿贝尔抬起眼，说，“每

    这声音像是扔进池塘的石子，一下溅起了偌大的水花。

    系统：【……？】

    朝阳初升，人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迷茫地望着公寓的废墟，熬了通宵的警察保安正顶着满眼的红血丝有条不紊地维护秩序。m.juyuanshu.com和家人走失的小孩的哭声划破了灾难后的寂静，有几个警察走上前去低声询问小孩的家人特征，没过多久就带孩子找到了他的家人。

    话音刚落，就见阿贝尔的身体上泛起一阵金光，米赛尔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就算阿贝尔是男性，要他眼也不眨地盯着阿贝尔换衣服也不怎么自在。可是他转过头去，就听见阿贝尔的声音响起。

    这两人招呼也没打就突然消失了，超人还有点不明所以，结果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喊声：“超人！是超人诶！”

    他当超人的时候被热心的大都会市民给围了起来，只能配合市民拍照或者签名。这也就算了，然而当他终于卸下超人的外壳回到公寓时，却发现自己的公寓被毁灭日给炸了。

    这些落在蝙蝠侠眼中，不动声色地化为柔软的水钻入他脑里，温烫了他那常年对抗罪恶而疲惫又死气沉沉的神经。早晨特有的新鲜微风钻进凯夫拉战甲的缝隙，拥抱了紧紧绷着的肌肉，轻缓得不可思议。

    小孩边哭边像颗子弹一样冲进母亲的怀里，母亲面色苍白，身上还沾着血污与灰尘，跪下来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嘴里不住地念着谢谢。

    目前看来，阿贝尔对他们暂时没有敌意。

    可紧跟着，阿贝尔也往旁边走了一小步，手指又摸上了他的衣角。

    不管从哪方面看，米赛尔都必须活着。

    对阿贝尔和那本地球之书的力量，他们虽然还没完全了解清楚，但肯定能治愈。昨晚大都会那么多人的伤势在金光之下恢复，必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惹来许多麻烦。而且阿贝尔的行踪并不算隐秘，打听到也只是时间问题，总有人会发现米赛尔。

    他看着米赛尔，来了一句：“我想听你的。”

    -

    阿贝尔：“可是你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你喜欢什么样的女装……所以我也不知道。”

    被队友卖了的超人：“…………”

    “如果我给你买，我们还要去商场，昨晚刚闹了这么一出，商场不知道几点才会开门。去商场还要骑共享单车，你的衣服不方便骑……所以骑车的还得是我。”米赛尔说，“骑车不累？去商场不累？还不如你自己变一身。”

    然后他眨了眨眼睛，轻轻地说：“我想穿你喜欢的。”

    米赛尔：“……”

    蝙蝠侠：“……”

    不过这匆匆建立起来的地基是个豆腐渣工程，一戳恐怕就倒，更别提米赛尔本人还跃跃欲试，随时准备着戳那么一下。

    米赛尔皱了下眉。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不要让他出事。”

    阿贝尔本人哪怕有着解决这些麻烦的能力，可是双拳难敌四手，难免会有狗急跳墙的会用米赛尔来威胁她。假如米赛尔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自然自己会露出马脚，引出背后的人；而如果米赛尔是无辜的，能救当然得救，和阿贝尔的关系或许会好一点，以免日后有什么事。

    什么玩意？还要确认细节？

    不止蝙蝠侠，就连神奇女侠都不见了。

    在他看来，阿贝尔这句话是废话——既然阿贝尔是另一个自己，那么审美也应该是一致的，他喜欢什么样的，难道阿贝尔不知道？

    可是真要定制，米赛尔深吸了一口气，不用怎么联想就知道那会有多麻烦。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去围观超人。

    -

    阿贝尔要查，地球之书要查，毁灭日是怎么复活的也要查。

    不挣扎了，就这样吧。

    克拉克蹲在公寓门口，怀疑人生。

    米赛尔和水泥墙足足对视了十分钟，总算临时做好了要多个人在自己身边的心理建设。如果不是话已经说去，答应都答应了，事实没办法更改，米赛尔看样子恨不得和水泥墙对视个天长地久，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不过昨晚市中心的大部分监控都被毁灭日给破坏了，零星几个幸存下来的也没拍到米赛尔。幸好现在大多数监控都联网并有备份，红罗宾传来消息，只能确定米赛尔毁灭日复活前的踪迹，白天他骑着共享单车环游了大都会，最后拍到他是在公寓门口，提着几个卷饼准备回家。

    米赛尔看向阿贝尔。

    他干脆把自己不想去的理由揉碎了给阿贝尔讲，相信阿贝尔能明白。

    米赛尔：“……”

    米赛尔的衣服没变，那样的脸和身材穿什么都出挑。不一样的是他背后的人——克拉克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和阿贝尔再见面，匆忙地扶了下眼镜，悄悄地松了口气。

    米赛尔：“……”

    “你得换身衣服，这身不行，太引人注目了。”他用手抵着鼻尖，想了下说，“我想想……要不然你自己变一身？”

    “你说米赛尔？”超人想了想，说，“他今天刚搬来，我不太了解，只能确定他昨晚不在现场，不过没注意他人到底在哪里。你的意思是……连阿贝尔出现，这一切可能都是有人设计好的？”

    阿贝尔定定地看了米赛尔几秒，一动不动。

    一处地方都想让你满意，反正自己变衣服，想变成什么样就能变成什么样。”

    系统：【……】

    “你不看我，我该怎么和你确认衣服的细节？”

    世上固然有巧合，但不能排除是有人在幕后规划。

    米赛尔：“……你就在这变吧，这么多石块挡着别人看不见。如果喜欢，我会和你说的。”

    但要临时去想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米赛尔又觉得有点累。

    系统彻底给看傻了。

    克拉克觉得自己今天十分倒霉。

    牛逼。

    “肯特先生？”米赛尔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怎么蹲在这里？”

    拉衣角的举动不怎么会出现在异性朋友之间，看来阿贝尔和米赛尔的关系的确不一般。从外貌上来看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另一种……关系？

    他昨天才付给房东这个月的房租，全身上下只剩了这个月的生活费。

    蝙蝠侠低头看着人们，刚放松一点，又立即想到毁灭日复活背后藏着的魑魅魍魉，心再度沉了下去。

    您还真的是懒得去商场？

    他下意识地皱起眉：“怎么这么麻烦？”

    克拉克：“没什么——好吧有事，昨天晚上发

    蝙蝠侠权衡了几秒，立刻做了决定：“超人，米赛尔交给你了。”

    他沉默了。

    但怀疑并未消弭，不过大都会不是蝙蝠侠的地盘，接近米赛尔让另一个人去更合适。更别提，那个人表面上有着接近米赛尔也不会轻易被发现不对的身份。

    克拉克努力装出一副从未见过阿贝尔的模样，只掠了一眼便匆匆挪开。

    阿贝尔的确明白，甚至一开始就知道，但这不意味着妥协。

    他没搭话，神色不为所动。

    阿贝尔那长长的淡金色卷发被扎了起来，身上穿了件纯白的长裙。他一只手提着购物袋，另一只手悄悄地攥着米赛尔的衣角，偏偏神色又是清冷的。米赛尔看起来不习惯被这样拉着，往旁边挪了一步。

    这看上去确实不像参与了复活毁灭日。

    超人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蝙蝠侠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贝尔没得到回复，微微垂下头，整个人站在阴影里，看起来寂寥又落寞。

    “不用变了，我们去买。”

    米赛尔想说我最满意的就是你随便变一身日常服装，哪里来那么多讲究？

    这当然没想过，先不提他没女装这个癖好，而且天天被女鬼追着跑，谁会吃饱饭没事干还去想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装，穿得漂亮难道就不是鬼了么？

    主要是一切看起来都太巧了。

    米赛尔：“……”

    不是，您仓库里的那些美金是摆设吗？买一身不行？阿贝尔又不是外人？总不会是懒得去商场吧？

    它满脑子就剩下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