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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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教授“唔”了一声，推着轮椅向前转去：“可能反而会被他操控或者杀死？”
人格们通过“富江的头发”这个户口本进入系统，成为属于米赛尔的马甲，就是规则也无可奈何。
不过，尽力就好。
系统愣了愣。
米赛尔已经想起来自己是变种人。
-
只是启动的方式和以前不太一样，需要这根“富江的头发”的帮助。
但世界内的危机，还需要米赛尔自己解决。
米赛尔没回答, 却问系统：【这个世界就是我的世界，对吗？】
阿贝尔则比较激进，具体表现在荒原狼入侵的时候，阿贝尔做出了在旁人眼里几乎是完全不能理解的选择。
系统从一开始就没办法理解米赛尔，如果不是看在实在打不过米赛尔的份上, 它早就把米赛尔给整到哪个副本里去关起来了。但是, 米赛尔基本不会瞒着系统什么事, 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不是米赛尔，那么多高危世界的副本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任务者，系统还得继续头疼……
但他知道，这并不是结束。
只要不回答, 系统就不会被规则惩罚。
米赛尔：【确认。】
除了这些之外，人类里面还有初次见面就会请邻居吃饭的克拉克，虽然他自己很穷；会有关心他钱不够用的美国队长，虽然他不了解米赛尔的财力；还有疏散市民没忘记让他注意安全的闪电侠，虽然他根本不知道米赛尔的真实实力。
纽约道路上的所有人都在向避难所挤去, 只有米赛尔一个人逆着人流向外走。无数个行人在惊慌中感觉到有什么人跑了过去，可当他们下意识回头的时候，又只能看得到一个个紧紧挨着向里挤的人。
系统：【……是。】
米赛尔不知道这件事吗？
记忆越是零碎，便越是显得痛苦。米赛尔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来当初枕头钻入皮肤的冰冷，也还能想起金属环牢牢扼着脖子的窒息，他越发厌恶这些疯子。
【埃尔西启动成功，正在编写生命方程式……】
世界之外的规则发现红雾的诞生，嘲笑米赛尔·加西亚和这个世界的不自量力，攻击愈发凶猛。可是世界意识对规则大门紧闭，不在规则面前后退任意一步。
米赛尔身为变种人，但从小就被一些疯狂的人抓去肆意实验。而那些研究他的人，其中没有一个是变种人，都是渴求力量又害怕力量的普通人类。
其实这次，他不像对付毁灭日和荒原狼那样肯定。
这涉及到系统的机密规则——所有任务者之所以在进入系统的时候会被格式化, 就是因为防止任务者心心念念自己的世界, 有太多的牵绊，不能完成任务。
至于为什么尽力……这还用问吗？
米赛尔深吸一口气，眼中金光竟然开始流动：【复制米赛尔·加西亚的灵魂。】
而规则一开始就在限制系统，系统就没从它那里讨到好处过。
这个世界不是别的地方，是他的世界，他的家乡，他的归处。
其实米赛尔陷入回忆的时间不过只有几秒, 只想起来一点呆在变种人研究基地里的过去。他抬起眼，伸手掰断了一只类魔的手腕。
汉克提醒：“教授，会很危险。”
右手掌心向上一翻，“富江的头发”再次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米赛尔低下头，用力地攥紧了那根蠕动的发丝，激烈运动后流下的汗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滴在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的焦土上。
米赛尔跑得很快, 风声和人声同他擦肩而过。
汉克：“……”
这不代表他不恨当初的那些疯子。
但其实，他的人格们对于拯救世界都不是那么热衷。
米赛尔很平静：【不知道。】
“th。”
“Fear。”
系统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回答。
黑暗空间里，地球之书吸收多玛姆力量的速度骤然加快，书页不断地将多玛姆的力量转化成自己的，给这个世界筑了一层不可逾越的城墙，拒绝规则踏入这个世界一步。
就算拉米罗和阿贝尔彻底地失去了记忆，连米赛尔自己也忘记了最初的遭遇，但伤疤烙在了拉米罗和阿贝尔的灵魂最深处。记忆可以抹去，可以丢失，但伤疤却不会愈合。
系统犹豫的时间很短暂，但对它自己来说很长。
纽约。www.kaiyiwenxue.com
红色的薄雾渐渐覆盖了米赛尔的全身，连米赛尔的眼睛也被一同染红。隔着那层红雾，米赛尔再也看不见别的事物。
X教授坐在轮椅上，点了点头：“我不知道。”
系统：【马甲躯壳已经准备好，祝您战无不胜。】
系统其实和他一样，都不会说谎。不管系统回答他这个问题是出于什么原因，又想干什么，但米赛尔都不在意。最起码这个时候，他们再次站在了一起。
没有人能在规则的手里讨到好处, 就连系统也不可以，所以系统一直非常忌惮规则。
他还创造了最后一个自己。
“……太危险了，教授。”汉克忍不住说，“正义联盟那边都拿达克赛德都没什么办法，假如您进入达克赛德的大脑，让他停下反生命方程式——如果说他真的有大脑的话，可能反而会被达克赛德……”
“。”
其实这个问题，无论系统回答对错, 都是违反系统规则的。
可人类里有疯子，疯子却并不能代表人类。
艾琳娜焦急的声音距离米赛尔越来越远，转瞬就被无边无际的人海给淹没了。
“。”
米赛尔终于得到了答案，却没有停下脚步，连速度都没变缓。
指尖的红雾是冰冷的，但却并不让米赛尔觉得难受。
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
这些单词带着某种魔力，和他以往见过的每个敌人都不一样，米赛尔并不是十分有把握能解决掉这次的敌人。米赛尔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拯救世界。
米赛尔心有所感地抬起头，望向污泥般的天空。
他甚至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满足感。
米赛尔的灵魂和系统绑定，规则不允许他把另一个自己带进系统里。
说实话, 它确定米赛尔肯定用这个道具违反规则了, 因为就算是一次性道具, 也不会不能修复。假如到不能修复的程度, 一定是彻底毁坏了。而契约之所以会毁坏——估计是发现米赛尔偷偷做的小动作。
我希望你成为无所畏惧的英雄，让世界永不陨落。
于是拉米罗和阿贝尔对于人类从来没有积极主动过一回，只是他们也不会主动去站在人类的对立面，还会去拯救人类和这个世界，因为米赛尔并不会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最后一个人格埃尔西，选择附在了他的眼睛里。
他开始调动全身的力量，挑战所谓的极限，大脑前所未有的疯狂运转——可光是尝试接下来要做的事，他便猛地咳出了一大口血！
但他必须这么做，大脑从未停下。
明明是在
【好久不见，米赛尔。】
系统想到了那份“魔鬼的契约”。
“。”
规则无形间震了一下，妄图惩罚这违法规则的系统和任务者，却被这个世界的意识阻拦在了外头。规则恼火于这个世界意识的自以为是，更恼怒于任务者米赛尔·加西亚的自以为是，开始不管不顾地入侵这个世界。
终于上线的系统看到这一幕, 硬生生地将质问给憋了回去：【你要干什么？】
系统将规则降下来的惩罚给扔到一边去，象征性地走着程序：【复制对象的品质超过SS级，请确认是否依旧使用该道具？】
米赛尔睁开了眼睛，眼睛彻彻底底地成了血红色。
既然人类带给他了那么多是温暖，那么他就该救他们。
X教授耸了耸肩：“那也不会比他成功入侵地球更加糟糕了。”
再碰到伤疤，还是会疼。
在拥有活着的一部分记忆后，这个问题也迎刃而解。
拉米罗虽然从没有表现过明显的排斥，但也没有积极过，显然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
这次前路未卜，不知生死。
他一直以来都不怎么清楚系统那所谓的“灵魂品质最高”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放到现在却并不难理解。这过高的灵魂品质是因为他的变种能力，而他通过自己的能力创造先后创造出了阿贝尔和拉米罗。
如果以偏概全，那岂不是将这些好意都付之一炬？
可为了我，为了另外两个我，为了这个世界——
虽然还不知道最后一个人格会是什么样……但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达克赛德的声音响起。
但这个时候……
系统：【……你确认这有用吗？】
米赛尔有预感，他的变种能力并没有随着他身体的死亡而消失。
但没关系，“富江的头发”可以复制道具，类似于户口本，能将新的道具登记进系统。那么米赛尔就可以钻这个漏洞，利用这个道具没办法复制自己灵魂的事，重新找回当年丢失在这个世界的其余人格。
“你要到哪里去？外面很危险, 不是你能够——”
他应该忘记了，所以是不知道的。
这次他没有过多寒暄，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呆在原地。他走上前，虚虚抱住了红雾，闭上眼，说：“去吧。”
他可以再利用一次这个漏洞，来救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
] X教授“唔”了一声，推着轮椅向前转去：“可能反而会被他操控或者杀死？”
人格们通过“富江的头发”这个户口本进入系统，成为属于米赛尔的马甲，就是规则也无可奈何。
不过，尽力就好。
系统愣了愣。
米赛尔已经想起来自己是变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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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启动的方式和以前不太一样，需要这根“富江的头发”的帮助。
但世界内的危机，还需要米赛尔自己解决。
米赛尔没回答, 却问系统：【这个世界就是我的世界，对吗？】
阿贝尔则比较激进，具体表现在荒原狼入侵的时候，阿贝尔做出了在旁人眼里几乎是完全不能理解的选择。
系统从一开始就没办法理解米赛尔，如果不是看在实在打不过米赛尔的份上, 它早就把米赛尔给整到哪个副本里去关起来了。但是, 米赛尔基本不会瞒着系统什么事, 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不是米赛尔，那么多高危世界的副本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任务者，系统还得继续头疼……
但他知道，这并不是结束。
只要不回答, 系统就不会被规则惩罚。
米赛尔：【确认。】
除了这些之外，人类里面还有初次见面就会请邻居吃饭的克拉克，虽然他自己很穷；会有关心他钱不够用的美国队长，虽然他不了解米赛尔的财力；还有疏散市民没忘记让他注意安全的闪电侠，虽然他根本不知道米赛尔的真实实力。
纽约道路上的所有人都在向避难所挤去, 只有米赛尔一个人逆着人流向外走。无数个行人在惊慌中感觉到有什么人跑了过去，可当他们下意识回头的时候，又只能看得到一个个紧紧挨着向里挤的人。
系统：【……是。】
米赛尔不知道这件事吗？
记忆越是零碎，便越是显得痛苦。米赛尔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来当初枕头钻入皮肤的冰冷，也还能想起金属环牢牢扼着脖子的窒息，他越发厌恶这些疯子。
【埃尔西启动成功，正在编写生命方程式……】
世界之外的规则发现红雾的诞生，嘲笑米赛尔·加西亚和这个世界的不自量力，攻击愈发凶猛。可是世界意识对规则大门紧闭，不在规则面前后退任意一步。
米赛尔身为变种人，但从小就被一些疯狂的人抓去肆意实验。而那些研究他的人，其中没有一个是变种人，都是渴求力量又害怕力量的普通人类。
其实这次，他不像对付毁灭日和荒原狼那样肯定。
这涉及到系统的机密规则——所有任务者之所以在进入系统的时候会被格式化, 就是因为防止任务者心心念念自己的世界, 有太多的牵绊，不能完成任务。
至于为什么尽力……这还用问吗？
米赛尔深吸一口气，眼中金光竟然开始流动：【复制米赛尔·加西亚的灵魂。】
而规则一开始就在限制系统，系统就没从它那里讨到好处过。
这个世界不是别的地方，是他的世界，他的家乡，他的归处。
其实米赛尔陷入回忆的时间不过只有几秒, 只想起来一点呆在变种人研究基地里的过去。他抬起眼，伸手掰断了一只类魔的手腕。
汉克提醒：“教授，会很危险。”
右手掌心向上一翻，“富江的头发”再次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米赛尔低下头，用力地攥紧了那根蠕动的发丝，激烈运动后流下的汗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滴在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的焦土上。
米赛尔跑得很快, 风声和人声同他擦肩而过。
汉克：“……”
这不代表他不恨当初的那些疯子。
但其实，他的人格们对于拯救世界都不是那么热衷。
米赛尔很平静：【不知道。】
“th。”
“Fear。”
系统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回答。
黑暗空间里，地球之书吸收多玛姆力量的速度骤然加快，书页不断地将多玛姆的力量转化成自己的，给这个世界筑了一层不可逾越的城墙，拒绝规则踏入这个世界一步。
就算拉米罗和阿贝尔彻底地失去了记忆，连米赛尔自己也忘记了最初的遭遇，但伤疤烙在了拉米罗和阿贝尔的灵魂最深处。记忆可以抹去，可以丢失，但伤疤却不会愈合。
系统犹豫的时间很短暂，但对它自己来说很长。
纽约。www.kaiyiwenxue.com
红色的薄雾渐渐覆盖了米赛尔的全身，连米赛尔的眼睛也被一同染红。隔着那层红雾，米赛尔再也看不见别的事物。
X教授坐在轮椅上，点了点头：“我不知道。”
系统：【马甲躯壳已经准备好，祝您战无不胜。】
系统其实和他一样，都不会说谎。不管系统回答他这个问题是出于什么原因，又想干什么，但米赛尔都不在意。最起码这个时候，他们再次站在了一起。
没有人能在规则的手里讨到好处, 就连系统也不可以，所以系统一直非常忌惮规则。
他还创造了最后一个自己。
“……太危险了，教授。”汉克忍不住说，“正义联盟那边都拿达克赛德都没什么办法，假如您进入达克赛德的大脑，让他停下反生命方程式——如果说他真的有大脑的话，可能反而会被达克赛德……”
“。”
其实这个问题，无论系统回答对错, 都是违反系统规则的。
可人类里有疯子，疯子却并不能代表人类。
艾琳娜焦急的声音距离米赛尔越来越远，转瞬就被无边无际的人海给淹没了。
“。”
米赛尔终于得到了答案，却没有停下脚步，连速度都没变缓。
指尖的红雾是冰冷的，但却并不让米赛尔觉得难受。
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
这些单词带着某种魔力，和他以往见过的每个敌人都不一样，米赛尔并不是十分有把握能解决掉这次的敌人。米赛尔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拯救世界。
米赛尔心有所感地抬起头，望向污泥般的天空。
他甚至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满足感。
米赛尔的灵魂和系统绑定，规则不允许他把另一个自己带进系统里。
说实话, 它确定米赛尔肯定用这个道具违反规则了, 因为就算是一次性道具, 也不会不能修复。假如到不能修复的程度, 一定是彻底毁坏了。而契约之所以会毁坏——估计是发现米赛尔偷偷做的小动作。
我希望你成为无所畏惧的英雄，让世界永不陨落。
于是拉米罗和阿贝尔对于人类从来没有积极主动过一回，只是他们也不会主动去站在人类的对立面，还会去拯救人类和这个世界，因为米赛尔并不会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最后一个人格埃尔西，选择附在了他的眼睛里。
他开始调动全身的力量，挑战所谓的极限，大脑前所未有的疯狂运转——可光是尝试接下来要做的事，他便猛地咳出了一大口血！
但他必须这么做，大脑从未停下。
明明是在
【好久不见，米赛尔。】
系统想到了那份“魔鬼的契约”。
“。”
规则无形间震了一下，妄图惩罚这违法规则的系统和任务者，却被这个世界的意识阻拦在了外头。规则恼火于这个世界意识的自以为是，更恼怒于任务者米赛尔·加西亚的自以为是，开始不管不顾地入侵这个世界。
终于上线的系统看到这一幕, 硬生生地将质问给憋了回去：【你要干什么？】
系统将规则降下来的惩罚给扔到一边去，象征性地走着程序：【复制对象的品质超过SS级，请确认是否依旧使用该道具？】
米赛尔睁开了眼睛，眼睛彻彻底底地成了血红色。
既然人类带给他了那么多是温暖，那么他就该救他们。
X教授耸了耸肩：“那也不会比他成功入侵地球更加糟糕了。”
再碰到伤疤，还是会疼。
在拥有活着的一部分记忆后，这个问题也迎刃而解。
拉米罗虽然从没有表现过明显的排斥，但也没有积极过，显然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
这次前路未卜，不知生死。
他一直以来都不怎么清楚系统那所谓的“灵魂品质最高”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放到现在却并不难理解。这过高的灵魂品质是因为他的变种能力，而他通过自己的能力创造先后创造出了阿贝尔和拉米罗。
如果以偏概全，那岂不是将这些好意都付之一炬？
可为了我，为了另外两个我，为了这个世界——
虽然还不知道最后一个人格会是什么样……但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达克赛德的声音响起。
但这个时候……
系统：【……你确认这有用吗？】
米赛尔有预感，他的变种能力并没有随着他身体的死亡而消失。
但没关系，“富江的头发”可以复制道具，类似于户口本，能将新的道具登记进系统。那么米赛尔就可以钻这个漏洞，利用这个道具没办法复制自己灵魂的事，重新找回当年丢失在这个世界的其余人格。
“你要到哪里去？外面很危险, 不是你能够——”
他应该忘记了，所以是不知道的。
这次他没有过多寒暄，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呆在原地。他走上前，虚虚抱住了红雾，闭上眼，说：“去吧。”
他可以再利用一次这个漏洞，来救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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