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融合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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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手探出手按在对方胸膛上，汹涌的魔气化作一道凶狠的进攻击打在他的胸口。

    康娜茫然地抬起头，蝙蝠侠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丢掉手中的心脏。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骑在了达米安身上。达米安咧着牙，手挡在自己的脖子上，康娜正侧着头咬在他的手腕上，若不是达米安反应快，康娜估计是一口啃到他脖子上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康娜能感觉到撒旦对于现实的影响加强了，他想强行在这个小镇中降临。作为这个空间内最高等的恶魔, 她再一次被选定为降临容器。202能帮康娜尽量保持清醒，但这种防御是有限的。康娜现在的状况和绯红女巫的幻境类似，她的神志在被侵蚀。

    “202能听到吗？”康娜试图召唤202来确认自己的状况，但很明显她没有得到回应。

    手持机枪的人对着康娜的方向喊话。

    耳边响起呢喃的恶魔语：“臣服于我，我的孩子。”

    康娜再一次愣住了，这触感……

    康娜无声地裂开嘴, 露出一口鲨鱼一样的尖牙，谁t你的孩子。

    只是这一次她穿着一套罗宾制服，鲜血从心脏涌出，染红了她白皙的手掌。

    那是她刚去到哥谭藏的那个箱子，康娜看见那被染上鲜血变成淡黑色的纸皮一角。

    嘴里莫名的有些干涩，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鲜血的刺激，她觉得她想吃手里这玩意。

    康娜对于背后翅膀的控制并……不熟练，还要分神去压制那蠢蠢欲动的翅膀，一个躲闪不及，就被对方横扫的三叉戟击中腹部。

    但……这太真实了。

    她被踢飞了出去，嘴里黑色的鲜血涌出。康娜毫无所觉，她只是不知所措地看着愤怒的蝙蝠侠。她惹他生气了。

    眼前的亚索再次消失，那些警察被黑色光束集中，被集中的地方瞬间化作虚无。他们惨叫着倒地。鲜血再一次蔓延。

    子弹落在翅膀的鳞片上，闪烁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康娜双手一推，雾气散开化作黑色光束射出。

    一击毙命。

    康娜一跃而起扇动翅膀，在子弹扫射中从隔壁堆叠的木箱一跃跳上屋顶，快速踩着屋顶的砖块，朝着远处跑去。

    黑色的披风落在身侧，他缓缓收回脚，用那康娜觉得亲切又熟悉的沙哑声音说：“？”

    康娜迷茫地扭过头，那边的警察发出低低的抽气声，明明在警笛下却被康娜听得十分清楚。她听到他们说：“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她在吃人吗！该死的，哥谭又出现了这种新怪物。”

    康娜回头就看见手中拽着绳索的达米安，他裂开嘴笑得格外像个恶魔。

    &即使开口呼唤回康娜的神志：“宿主，你还好吗？”

    在她视线扫过那些堆着角落的纸皮箱时，突然愣住。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腰侧传来一股巨力，她一下就被这恐怖的力道给踢飞了出去，一路翻滚着栽下屋顶，摔到了地面上。

    口腔和喉咙里都残留着鲜血的味道，她在吸他的血。

    想要解释什么，但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康娜只觉得眼前一晃, 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海边，而是被各种涂鸦布满的墙面，她忍不住有些愣住，半荧光色的颜料因为绘画人的手艺不精而留下浓重的滴落痕迹。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她的翅膀钉在屋顶，把达米安锁得死死的。

    康娜侧过头，那有一片破碎的镜子，照出她的样子，黑色的血液沾了一脸，红色皮肤与全

    康娜想要解释自己没有吃人，但很快她又想起她说不了话，而且这里的幻境。

    流浪汉嘴里不住地发出求饶声往后缩着，惊恐让他的声调忽高忽低，十分滑稽。当康娜来到只距离他半米不到时，他已经靠在墙壁退无可退。

    康娜侧身翻滚躲过，达米安跃起双手中两把刀刃高举，康娜身上没有武器只能抬手去阻挡。

    她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眼前的场景再次变成了那条印着凌乱涂鸦的墙。康娜警惕地看向四周，已经变成小尖角的耳朵微微一动，听着风声。

    就在康娜稍微放松警惕的时候，那个本来可怜兮兮的流浪汉突然暴起扑向康娜，他几乎是瞬间就变成亚索，三叉戟朝着康娜的面门就一记，要是被这下打结实了，康娜觉得自己会当场暴毙。

    两人战到了一处。

    背后传来警察的大呼小叫。

    鲜血从她脸颊上滴落，落入嘴里带着铁锈混杂着动物特有的腥味，粘稠恶心。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跳动着。那个被她单手穿过胸膛的流浪汉睁大着双眼缓缓倒地。

    她艰难地试图爬起来，腰上又被狠狠地来了一脚。她又一次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康娜没办法开口，亚瑟又好战。打起来成为了必然的结果。

    就在康娜正思考着应该怎么做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警笛声，好几辆警车拐着弯把巷子里堵得严严实实。“那里的人站着不要动！举起手来，你已经被包围了！”

    噗嗤一声，穿过血肉的声音。

    康娜往后猛退，双手结印，勉强支撑起一面黑雾构成的魔法盾牌，透过武器看去，哪里有什么警察，那些落在身上的点状攻击，分明是三叉戟的尖端。

    额头长角，背生双翼的红肤黑发女人，张开嘴露出一口尖牙。

    那么这个人是亚瑟的幻影？她迈开步子朝着对方接近。

    布鲁斯，她想要喊出他的名字。张开嘴，她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嘶鸣。

    康娜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声，事实上她也很惊讶，因为这个达米安的身手和现实中的达米安一模一样。

    康娜回过神来，这里是原本是海边，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场景，都是幻觉。

    就在她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时。一些回忆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涌现。

    淡淡的尿骚味和流浪汉特有的臭味出现在康娜的五感中，她皱了皱眉，他被吓尿了。

    “你不会说话？”达米安有些意外。

    由血红色纹路构成的巨大阵法笼罩了整座小镇, 它们让这里的生灵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战斗和排外成为他们的目标。www.boaoshuwu.com即便是海王亚瑟明显也受到了一定影响。

    正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愣头青开了第一枪，随后密集的子弹射击声响起。子弹穿过身体，康娜只觉得巨大的力道分布不匀地撞击在她身上，背后的翅膀自主展开护在她身前。

    “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

    红得滴血。

    康娜闪过差点从她腰腹间穿过的三叉戟, 双手好似利爪一样抓向亚瑟的脖颈。他们两个战斗的地方劲风呼啸，黑色火焰与海水相撞，水分瞬间蒸发，白雾蒸腾。

    记忆仿佛炸开了一般，身旁一切都变得扭曲了起来，康娜又重新出现在流浪汉尸体面前，她手里依旧捏着那颗心脏，触感依旧是惊悚又柔软。

    她刚刚，在布鲁斯面前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她脑海里蹦出那么一条等式。

    她着急着朝着蝙蝠侠摆手，但她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想扑上去拽住他的披风，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就在康娜胸口的疑惑越堆积越多的时候，她不经意间抬头，一轮明月映入她的双眼，本来平平无奇的月亮以一种霸道的姿态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在她的视线内这轮明月渐渐变红。

    距离预言时间只剩下三个小时了。

    整个身子倒飞出去，狼狈落地。

    下一秒，那些街头涂鸦变成亚瑟的纹身，而亚瑟已经挥舞着拳头朝着她的脸砸来。康娜来不及躲闪又被轰飞出去。撞上搭建在岸边的木栅栏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康娜感觉自己内脏好像都被踹到位移了。

    这是在干嘛？难道撒旦准备用幻境让自己体验一把肆无忌惮的快乐，然后堕落？

    康娜侧头躲过这一击，但也因为这瞬间拉近的距离让康娜抓住了破绽。

    在康娜疑惑的时候脚踝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她整个人都扑倒在地面上。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我抓住它了。”

    “丑陋的家伙，看什么看。”就在康娜回头盯着达米安的时候，达米安手中两枚罗宾飞镖直接朝着康娜的眼睛射来。

    康娜无声地朝他张了张嘴，这是那个抢了她纸皮箱的流浪汉。康娜用警惕打量的目光看着他，这里都是幻想，一切都是假的。

    盯着手里的心脏，康娜整个人都是懵的，以她测试出来亚瑟的身体素质，她全力出手破防是可以，但掏心脏绝对是做不到的。

    “我对你太失望了。”

    冥冥中，一声来自地狱的呢喃响起：“找到了。”

    “丑家伙，你是不是在学我？”达米安在打斗中，对康娜询问道。

    “你在抗拒什么呢？我的孩子，你应该服从你父亲的命令，十几年时间就让你对那些蝼蚁产生了可悲的感情吗，还是说你对你那些所谓的亲人有所留恋？”那个声音循循善诱, 他试图攻破康娜的心神。

    心脏处猛然收缩，原本就占据了大部分眼白的黑色瞳孔进一步扩大，背后传来一声惨叫，她回过头就看见一个穿着衣摆破了好几个洞，明明天气不算热却穿着好几件衣服的邋遢男人摔倒在地上。

    红色的肌肤上沾满了鲜血，掌心中正有一颗心脏在抽搐着，还有鲜血从中流出。

    “康娜，你在干什么！”蝙蝠侠充满怒气的声音让康娜的灵魂都要炸开了。

    康娜现在的状况比绯红女巫的幻境中更加危险，因为旺达其实并不能控制她的梦境，属于无意识的行为，但撒旦的段位比那时候的旺达高多了，他能主动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