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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有事离不开，不回去了。”潘晓峰说。
“他24岁，身高1.8米，大脸盘，大眼睛，长得很结实。”
“晚上洒桌上喝多了，回不来了-事没办完，第二天又住了一宿。”
“替别人催款.”
清晨，潘晓峰打车回到何婉珍的家，没想到她劈头盖脸地吵骂起来:“鳖犊子！怎么又一宿没回来?”
11月24日，在电焊机三分厂的查找工作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这个厂的青年工人潘兵在接受侦破员调查时说，他以前曾把自己的名片送给一个堂兄弟，他往厂里打过电话，但8日下午他没在厂里，没接过外来电话。
“你那个堂兄弟长得什么样?”
“哼，我不信!没准哪个狐狸精又把你迷住了!”何婉珍敲山震虎。
工作还是从电话查起:8日下午，外面给谁打过电话?
“潘晓峰。”
话还未了，何婉珍已经伸出尖尖十指扑了过来，抓挠潘晓峰；潘晓峰边躲闪边还击，动起了拳脚……后来还是潘晓峰作出笑脸，拿出一枚金戒指走过去说:“大姐，咱们别闹了。你不是快过生日了吗，我送给你做为生日礼物吧！”
潘大江从女儿手里抢过话筒说:“你快回来一趟！”
潘晓峰这种态度，足以表明他杀了人。但面对感到陌生的儿子，潘大江不敢说什么，只是生气地说:“死亡证明是随便开的
“过来，让我看看!”何婉珍说着，动手翻小潘的衣兜:可翻了一阵，衣兜里只有一些现金，还有-—条绿色的绳套。
幸亏厂小.每天从外面打来的电话是有数的。据当天的值班人员回忆，8日下午曾有人给厂长打过电话。可是厂长患了脑血栓正在医院治疗，这个电话就没接。
“朋友在广州买的。别看旧了点，可是纯金的。”
“干什么去了?”
这场生日宴，大家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挺开心，直到晚上7点多才散。岳秀华叫了一辆的士，让潘晓峰和她一起走。酒精使她心旌摇荡，渴望从小情夫那里得到一些温存。可是今天不同于往日，潘晓峰那双贪婪的手却变得老实了，他眉宇间也显出几分阴郁。岳秀华采取主动，把身子依偎过去，紧握潘晓峰的手，悄声问:“你怎么了?”
小潘很乖巧，挺会说话，叫何婉珍听了心里特别舒服。不过，她害怕失去他，年龄上的8岁之差在她心里面总是一道驱赶不掉的阴影.
“也就是我吧，换了人，你这烂货谁要?”
这对小潘确实冤枉了。自从他和何婉珍同居后，连和岳秀华幽会都没有过。于是，他信誓旦旦地说:“大姐，这是没影的事:有你这么好的，别的女人我都看不上眼”
“啊!”潘大江大吃了一惊，脑门儿上冒了汗。
“他叫什么名字?”
妈的，这个女人—刻也离不开我了。潘晓峰心里很得意。不过，自己毕竟是个男子汉，让女人这样连管带骂的总不是个事，于是瞪起眼睛说:“我愿意，你管不着!”
小潘和何婉珍之间的“感情”不错，不过也有吵嘴的时候；小潘虽然不是何婉珍的丈夫，但何婉珍对他比对那个死去的丈夫还抓得紧，如果他夜不归宿而又在事前没和她打招呼，她就要大发脾气，非得问个明白不可。前两天，小潘晚上没回来，今天下午他一露面，何婉珍便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头一句就问:“你又上哪去了?”
“你看不着，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吧……”儿子着急地说，快把电话放下吧，小心有人偷听!”“叭”!电话又挂断了。
好在潘家是借住在学校里，使用电话比较方便。工夫不大，潘晓峰回了电话:“找我什么事?”
潘大江问:“公安局在查杀人凶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不知为什么，从潘晓峰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月光下，潘晓峰脸上挂着冷笑，“再说，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
在女人中间周旋
“串连3号”专案组查清了泰峰电器修理部的事后，把目光投向了电焊机联合三分厂和邮政大厅两个单位；
电焊机联合三分厂不在市区，是个人承包的企业，职工仅有26人。这使破案人员们感到很高兴——“池浅好捉鳖”嘛。
但潘晓峰没有外逃。他认为那些案子都干得干净利落，没留活口，怎么会漏呢？要沉住气。
“没怎么。”潘晓峰取出钱夹，抽出4张百元大钞塞进岳秀华手里，说:“给你打车钱。”
“苏家屯，才多远，你怎么不回来呢?”
刚才何婉珍发脾气不过是吓唬潘晓峰，管束他一下，现在见他用这样贵重的东西安抚自己，也见好就收，转温为笑，现出往日的媚态说:“你等着，我给你炒几个菜，咱俩好好喝一顿!”于是，她又娇滴滴地忙前忙后转悠开了……
潘大江听了，心头冰冷，头发直竖!
下午3点半，家住农村的潘大海突然来到弟弟家，对潘大江说:“我听咱家小兵说，公安局的人到他那个厂子调查了，要抓一个杀人犯，说的那长相倒挺像晓峰啊！”
说话间，潘晓峰把bp机和身份证拿出来，交给潘大江，像交代后事似地说:‘‘爸，你把我的户口销了吧，再给我开个死亡证明。”
“有用。”小潘淡淡地说。
“总带条破绳子干什么?”何婉珍把绳套塞了回去。
何婉珍本不想搭理潘晓峰，可是那枚金灿灿的戒指太有诱惑力了，她便伸手接了过去。金戒指样式不错，分量也重，只是有点旧。她戴在手指上，问:“怎么是旧的，哪来的?”
“咱们到皮鞋五厂吧，我打个电话。”潘晓峰对岳秀华说。
潘大江见身边只有女儿，就小声地问:“现在公安局在小兵的厂子里调查案子，有你什么关系没有?”
剑指电焊机三分厂
，也就那么回事了。何婉珍难守空房，更喜欢小潘年轻，有男人气，出手大方。他给了她金项链、狐狸围脖。小潘则感谢何婉珍对他顺从体贴。相比之下，和岳秀华的关系有一定风险，如果被她丈夫发觉就有麻烦；而在何婉珍这里则不必担心，尽可以住下去、家里正拆迁，他能在这里有个安身之地，还有女人供他淫乐，何乐而不为呢!这样一想.年龄的问题也就不算什么了；更重要的是，这个安乐窝连他家里的人都不知道，特别安全。
岳秀华也给他打了传呼，告诉他，聂娟的儿子今天过生日，请他也去。这个聂娟也是他在舞厅认识的，和岳秀华是好朋友。他当即答应了。虽然他现在又有了何婉珍，和岳秀华的幽会少了，但这个面子得给。
“你吃我睡我，我怎么管不着?”
11月20口，刑警支队三大队队长傅旭带领8名侦破员来到厂里，做排查工作。
的确，今天潘晓峰的手格外松，比往日更大方。下午，他又给何婉珍一枚金戒指、其实在潘晓峰看来，要想得到那些“黄货”很容易，干一个案子就有了。他吃喝玩乐搞女人都需要钱，没钱了就干案子，差不多每个月就干一次。除了“五一”节前那一次因为判断不准没成功外，回回都没空手过。
就在当天，一个惊人的消息震撼着潘大江一家人，惶惶不可终日。
那边，潘晓峰打过电话后，同样心“怦、怦”急跳。难道事情犯了?
潘晓峰和皮鞋五厂的人认识，就在值班室给父亲打了电话，让他到这里来。走出值班室，他对岳秀华说:“你在这里等我爸，我到那个胡同里等着。”说完，消失在一条小胡同的黑暗之中。他怕父亲后面跟着警察，不能不防。如果真有情况，他可以逃跑，岳秀华觉得潘晓峰今晚很反常，似乎意识到些什么，但她对他是无条件依从的，就没有问。
刚刚有点眉目的线索又断了、打道回府吗?不能，傅旭想，外面打进厂里的电话未必都是打给厂长一个人的，只不过厂长的电话往往给人们留下的印象深一些罢了。既然犯罪分子确实往这个小厂打了电话，那么，在这个小厂里就应该有和他有关系的人；要想查出这个人，就得做艰苦细致的丁作。于是，9名侦查人员干脆住进厂里不走了，分3个层次——厂内部职工，职工的亲属朋友:职工的社会关系逐个查访，查找和那个“大饼子脸”有关系的人，不查出个池清见底不罢休!
潘大江脑子“嗡”地一下子，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儿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听得出他的话音中含着惊恐。潘大江让潘羽再给儿子打传呼。不一会儿，电话铃响了，潘大江抓起话筒问:“晓峰，你在哪呀?我想看看你……”
侦破员来到医院，见到了那位厂长，向厂长讲了犯罪分子的大致年龄和体貌特征让厂长回忆，在他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中国有句古话叫“急惊风偏遇慢郎中”。现在的情形恰好相反，任侦查员们怎么急，那位厂长也说不了一句话。破案人员们只好耐心等候。不久，总算盼到厂长病情好转，开了金口，按照破案人员提供的案犯“三大”等特征，厂长有名有姓地说了两个男青年，技术人员立即行动，煞费苦心地密取了那两个人的指纹和足袜印，分别与从“94.7.1尹玉秀被杀案现场提取的足袜印和“94.1.3”苏云被杀案现场提取的指纹进行比对，结果是否定的。
“苏家屯；”
过了好一会儿，儿子才说:“你说的我明白。你赶快把我的照片都收拾起来，找个地方藏起来……”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潘大江马上找来潘羽，说:“快，给你哥打传呼，他大爷来了，让他回家吃饭！”
潘大江急于见儿子，就急匆匆地骑着自行车来了。岳秀华喊潘晓峰，潘晓峰判断父亲身后没有人跟着，便缓缓走了过来，父子俩在这种场合相见，各自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潘晓峰把这件事告诉了何婉珍，免得回去晚了她又闹；当然，何婉珍并不知道他和她们的关系。
] “我现在有事离不开，不回去了。”潘晓峰说。
“他24岁，身高1.8米，大脸盘，大眼睛，长得很结实。”
“晚上洒桌上喝多了，回不来了-事没办完，第二天又住了一宿。”
“替别人催款.”
清晨，潘晓峰打车回到何婉珍的家，没想到她劈头盖脸地吵骂起来:“鳖犊子！怎么又一宿没回来?”
11月24日，在电焊机三分厂的查找工作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这个厂的青年工人潘兵在接受侦破员调查时说，他以前曾把自己的名片送给一个堂兄弟，他往厂里打过电话，但8日下午他没在厂里，没接过外来电话。
“你那个堂兄弟长得什么样?”
“哼，我不信!没准哪个狐狸精又把你迷住了!”何婉珍敲山震虎。
工作还是从电话查起:8日下午，外面给谁打过电话?
“潘晓峰。”
话还未了，何婉珍已经伸出尖尖十指扑了过来，抓挠潘晓峰；潘晓峰边躲闪边还击，动起了拳脚……后来还是潘晓峰作出笑脸，拿出一枚金戒指走过去说:“大姐，咱们别闹了。你不是快过生日了吗，我送给你做为生日礼物吧！”
潘大江从女儿手里抢过话筒说:“你快回来一趟！”
潘晓峰这种态度，足以表明他杀了人。但面对感到陌生的儿子，潘大江不敢说什么，只是生气地说:“死亡证明是随便开的
“过来，让我看看!”何婉珍说着，动手翻小潘的衣兜:可翻了一阵，衣兜里只有一些现金，还有-—条绿色的绳套。
幸亏厂小.每天从外面打来的电话是有数的。据当天的值班人员回忆，8日下午曾有人给厂长打过电话。可是厂长患了脑血栓正在医院治疗，这个电话就没接。
“朋友在广州买的。别看旧了点，可是纯金的。”
“干什么去了?”
这场生日宴，大家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挺开心，直到晚上7点多才散。岳秀华叫了一辆的士，让潘晓峰和她一起走。酒精使她心旌摇荡，渴望从小情夫那里得到一些温存。可是今天不同于往日，潘晓峰那双贪婪的手却变得老实了，他眉宇间也显出几分阴郁。岳秀华采取主动，把身子依偎过去，紧握潘晓峰的手，悄声问:“你怎么了?”
小潘很乖巧，挺会说话，叫何婉珍听了心里特别舒服。不过，她害怕失去他，年龄上的8岁之差在她心里面总是一道驱赶不掉的阴影.
“也就是我吧，换了人，你这烂货谁要?”
这对小潘确实冤枉了。自从他和何婉珍同居后，连和岳秀华幽会都没有过。于是，他信誓旦旦地说:“大姐，这是没影的事:有你这么好的，别的女人我都看不上眼”
“啊!”潘大江大吃了一惊，脑门儿上冒了汗。
“他叫什么名字?”
妈的，这个女人—刻也离不开我了。潘晓峰心里很得意。不过，自己毕竟是个男子汉，让女人这样连管带骂的总不是个事，于是瞪起眼睛说:“我愿意，你管不着!”
小潘和何婉珍之间的“感情”不错，不过也有吵嘴的时候；小潘虽然不是何婉珍的丈夫，但何婉珍对他比对那个死去的丈夫还抓得紧，如果他夜不归宿而又在事前没和她打招呼，她就要大发脾气，非得问个明白不可。前两天，小潘晚上没回来，今天下午他一露面，何婉珍便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头一句就问:“你又上哪去了?”
“你看不着，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吧……”儿子着急地说，快把电话放下吧，小心有人偷听!”“叭”!电话又挂断了。
好在潘家是借住在学校里，使用电话比较方便。工夫不大，潘晓峰回了电话:“找我什么事?”
潘大江问:“公安局在查杀人凶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不知为什么，从潘晓峰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月光下，潘晓峰脸上挂着冷笑，“再说，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
在女人中间周旋
“串连3号”专案组查清了泰峰电器修理部的事后，把目光投向了电焊机联合三分厂和邮政大厅两个单位；
电焊机联合三分厂不在市区，是个人承包的企业，职工仅有26人。这使破案人员们感到很高兴——“池浅好捉鳖”嘛。
但潘晓峰没有外逃。他认为那些案子都干得干净利落，没留活口，怎么会漏呢？要沉住气。
“没怎么。”潘晓峰取出钱夹，抽出4张百元大钞塞进岳秀华手里，说:“给你打车钱。”
“苏家屯，才多远，你怎么不回来呢?”
刚才何婉珍发脾气不过是吓唬潘晓峰，管束他一下，现在见他用这样贵重的东西安抚自己，也见好就收，转温为笑，现出往日的媚态说:“你等着，我给你炒几个菜，咱俩好好喝一顿!”于是，她又娇滴滴地忙前忙后转悠开了……
潘大江听了，心头冰冷，头发直竖!
下午3点半，家住农村的潘大海突然来到弟弟家，对潘大江说:“我听咱家小兵说，公安局的人到他那个厂子调查了，要抓一个杀人犯，说的那长相倒挺像晓峰啊！”
说话间，潘晓峰把bp机和身份证拿出来，交给潘大江，像交代后事似地说:‘‘爸，你把我的户口销了吧，再给我开个死亡证明。”
“有用。”小潘淡淡地说。
“总带条破绳子干什么?”何婉珍把绳套塞了回去。
何婉珍本不想搭理潘晓峰，可是那枚金灿灿的戒指太有诱惑力了，她便伸手接了过去。金戒指样式不错，分量也重，只是有点旧。她戴在手指上，问:“怎么是旧的，哪来的?”
“咱们到皮鞋五厂吧，我打个电话。”潘晓峰对岳秀华说。
潘大江见身边只有女儿，就小声地问:“现在公安局在小兵的厂子里调查案子，有你什么关系没有?”
剑指电焊机三分厂
，也就那么回事了。何婉珍难守空房，更喜欢小潘年轻，有男人气，出手大方。他给了她金项链、狐狸围脖。小潘则感谢何婉珍对他顺从体贴。相比之下，和岳秀华的关系有一定风险，如果被她丈夫发觉就有麻烦；而在何婉珍这里则不必担心，尽可以住下去、家里正拆迁，他能在这里有个安身之地，还有女人供他淫乐，何乐而不为呢!这样一想.年龄的问题也就不算什么了；更重要的是，这个安乐窝连他家里的人都不知道，特别安全。
岳秀华也给他打了传呼，告诉他，聂娟的儿子今天过生日，请他也去。这个聂娟也是他在舞厅认识的，和岳秀华是好朋友。他当即答应了。虽然他现在又有了何婉珍，和岳秀华的幽会少了，但这个面子得给。
“你吃我睡我，我怎么管不着?”
11月20口，刑警支队三大队队长傅旭带领8名侦破员来到厂里，做排查工作。
的确，今天潘晓峰的手格外松，比往日更大方。下午，他又给何婉珍一枚金戒指、其实在潘晓峰看来，要想得到那些“黄货”很容易，干一个案子就有了。他吃喝玩乐搞女人都需要钱，没钱了就干案子，差不多每个月就干一次。除了“五一”节前那一次因为判断不准没成功外，回回都没空手过。
就在当天，一个惊人的消息震撼着潘大江一家人，惶惶不可终日。
那边，潘晓峰打过电话后，同样心“怦、怦”急跳。难道事情犯了?
潘晓峰和皮鞋五厂的人认识，就在值班室给父亲打了电话，让他到这里来。走出值班室，他对岳秀华说:“你在这里等我爸，我到那个胡同里等着。”说完，消失在一条小胡同的黑暗之中。他怕父亲后面跟着警察，不能不防。如果真有情况，他可以逃跑，岳秀华觉得潘晓峰今晚很反常，似乎意识到些什么，但她对他是无条件依从的，就没有问。
刚刚有点眉目的线索又断了、打道回府吗?不能，傅旭想，外面打进厂里的电话未必都是打给厂长一个人的，只不过厂长的电话往往给人们留下的印象深一些罢了。既然犯罪分子确实往这个小厂打了电话，那么，在这个小厂里就应该有和他有关系的人；要想查出这个人，就得做艰苦细致的丁作。于是，9名侦查人员干脆住进厂里不走了，分3个层次——厂内部职工，职工的亲属朋友:职工的社会关系逐个查访，查找和那个“大饼子脸”有关系的人，不查出个池清见底不罢休!
潘大江脑子“嗡”地一下子，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儿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听得出他的话音中含着惊恐。潘大江让潘羽再给儿子打传呼。不一会儿，电话铃响了，潘大江抓起话筒问:“晓峰，你在哪呀?我想看看你……”
侦破员来到医院，见到了那位厂长，向厂长讲了犯罪分子的大致年龄和体貌特征让厂长回忆，在他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中国有句古话叫“急惊风偏遇慢郎中”。现在的情形恰好相反，任侦查员们怎么急，那位厂长也说不了一句话。破案人员们只好耐心等候。不久，总算盼到厂长病情好转，开了金口，按照破案人员提供的案犯“三大”等特征，厂长有名有姓地说了两个男青年，技术人员立即行动，煞费苦心地密取了那两个人的指纹和足袜印，分别与从“94.7.1尹玉秀被杀案现场提取的足袜印和“94.1.3”苏云被杀案现场提取的指纹进行比对，结果是否定的。
“苏家屯；”
过了好一会儿，儿子才说:“你说的我明白。你赶快把我的照片都收拾起来，找个地方藏起来……”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潘大江马上找来潘羽，说:“快，给你哥打传呼，他大爷来了，让他回家吃饭！”
潘大江急于见儿子，就急匆匆地骑着自行车来了。岳秀华喊潘晓峰，潘晓峰判断父亲身后没有人跟着，便缓缓走了过来，父子俩在这种场合相见，各自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潘晓峰把这件事告诉了何婉珍，免得回去晚了她又闹；当然，何婉珍并不知道他和她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