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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得意想不到的胜利，鬼红蛛脸上却看不到喜悦。
“还是小心点，他们肯定保存了原版，万一有人修炼成，可也棘手得很呐。”
也从篱笆外经过的，是老蛊物的女儿。她看看举着碟子眉飞色舞的见铜，又看看脸色忽青忽白，已经吐了一大堆白沫的踏溪，飞起一脚，把他踹出了谷口——踏溪现在，也不过闯到第三家而已，离谷口实在没多远。
“咦？你这头笨瓜，这是在打听我们保存的蛊术典籍呢吧？我不会告诉你的哦。”
（嘿，这妞真不可爱，不如红蛛……等等，好像红蛛也很暴力啊……）
“没有。他前次只说那个鬼踏溪已经到了，交给他来解决。可最近一直没消息，我们又不能主动联络他。”
“大哥说得对。移轩公当年的‘人间如梦’，到现在连两成的威力也体现不了，还好意思叫什么‘生死限’……还真是‘人间如梦’啊。”
人死如灯灭，承载死后重重责任、感觉的，是仍在生的各位。或许是同样在战争中压抑太久，又或者是想起天真烂漫的时光，而眼前已经散落了一些，鬼红蛛卸去了人前坚强的外壳，在古平怀里哭了个痛快。
爱子心切，本来大占上风的鬼夜星舍身相救，却被隐忍已久的古平欺近身来，一拳命中。
“你们这帮兔崽子，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谈家要是跟最初那么厉害，你们不得哭爹喊娘地来求我出手啊。再说，‘生死限’本来也只是‘人间如梦’的简化，不懂少瞎说。”
领军人物俱被重创，鬼红蛛又召出了巨蝎大军，那本来就不服从鬼夜星的花纳族兵更败如山倒，在战场上留下满地尸首。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只一声娇喝，鬼踏溪已经手舞足蹈地从树杈上掉了下去，，倒栽在地上，动弹不得。
踏溪能安心说两句话的，反而是老蛊物的女儿，每次被她踢出谷口，视其归来的兴致，总能说上那么几句话，少的时候就是“滚”，多的时候就是“哟，没被××弄死啊，你还真命大。”后来踏溪也能多搭两句，不过即使这样，那小妞也不跟他说自己的名字，说是自己修炼的就是什么“名之力”，不能轻易告诉别人名字，踏溪只好只以“小妞”称呼。今天这小妞回谷之时，神采飞扬，想必又捉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虫子，要不然也不会有闲心跟自己聊天。
“喂，小妞，你说原版秘籍是不是真的那么猛？我总觉得不大可能，听人说早年咱们是住山洞的，后来才会搭木屋、建砖房，开始是吃生肉、啃野果，后来才学会烧熟食、种田打猎。人都是越活越好，不见得最初的就是好东西啊。”
踏溪终于扯不过老头的热情，拿过一只焦黄的竹蚕，悄悄用蛊力试了好几遍，才张嘴吃下去——然后就咕咚摔倒了。
说出阴沉的话语，谈眠花只是颓唐地坐在檀香椅上，旁边坐着原本老而弥悍现在灰头土脸的谈猛兽，地上有一副担架，躺着谈猛兽的爱子谈望松。
斜靠在树上，等到了谷外归来的少女，踏溪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唉，攘外必先安内。还是先把鬼纳和花纳解决了再说。众人听令！”
自以为见多识广，自以为在大正王朝生活过，所爱的女子，也必然是夏人里那种温柔
“平哥，我们百纳之间这样杀来杀去……到底是为什么呀？”
“刀枪剑戟吗？果然来者不善啊。二叔，你的‘生死限’也奈何对方不得？算了，我们忍吧，两头都惹不起啊！”
少女秀眉一扬，道：“哟，还长能耐了。你以为能摸到我屋子跟前就了不起啦？离我爹的屋子还有好几家呢，你省省吧。六级的蛊力还不够我看的。”
说起来，鬼踏月倒真有点痴心种子的气质，在战斗中磨练出了六级顶峰的力量，碰到鬼红蛛时就一点也发挥不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处在了里外不是人的境界。花纳族人并不信任他们，鬼纳族也视他们为叛徒。连番与之作战的古平，亲眼经历了鬼踏月由原来的俊美青年变成阴沉杀手的过程。
西望，落霞满天，踏溪的倒姿在地上拉出一道极长的影子。
人间如梦，谈家初代家主的拳法，分为生、老、病、死四路，取义人生各境，散化世间至理，生之灿烂，死之静寂，老之颓唐，病之弱疲。连其时的丘家家主、佛门高僧、道家修士也赞叹，说它上通天道，可称绝学。
尽管战前热血沸腾，但真正经历过战斗，见到无数痛苦、死亡，同是纳人，却恶狠狠地杀过来，又或者倒在自己手下，鬼红蛛心中的信念未曾动摇，却产生了很多很多的疑惑。
“公子，这么说来，你也没见过嘛……”
暴力的鬼红蛛，正在暴力。
“这也不能完全怪花大族长，谁知道花兼疾会被鬼踏江说动的……”
“哎呀呀，真是笨呢。”
他所在的小寨子，是前不久刚打下来，是役，鬼踏月也死在鬼红蛛手中。
古纳族中，正有人说到仡佬纳的事情。
等少女从谷外采集了“露降节前一天露水滋润长成的乌冬草第三片叶子生成的孔虫”之类稀奇的蛊术材料归来，金乌已经压上了西边的山梁。
（或许是双重的压力让他磨练出了足够高的力量吧，可是越这样，就离所追求的越远啊……）
比如古平。
“红妹……”
鬼纳和花纳，两族在乌鸦坡一场大战。
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人在焦躁不安。
“老蛊物到底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啊？”
谈家这种举动，倒也谨慎。百纳内战，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只看别人怎么说你。但从董家和赤家传出消息，说已经有言官上书，弹劾谈家监管地方不利，外族动荡可能酿成战事。这明显就是有人背后推手，要对谈家下刀了，联系城中的情况，还是少动为妙。朝廷又没下旨让谈家抗辩，那就求董家、赤家说好话，自己主动上表，反而不美。
终于到达了忍耐的极限，在这次战斗中，鬼踏月刻意求死，也如愿以偿地死在鬼红蛛的面前。也只有在他死后，他脸上才重现了当初还在坪陇时的平静：“红妹……能这样死……真好……”
“弱肉强食，世间本就如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有空问敌人为什么？”
“干，不说就不说。你赶紧走走走，我还想趁夜再去闯一次洞呢，要先休息一会儿，你别在这儿影响我。”
说是花纳，出阵的却是鬼夜星和鬼踏月。体贴的古平抢先召唤祝茸对上了逃脱封印之灾的鬼夜星，满怀嫉妒的鬼踏月也如愿以偿地战住鬼红蛛。
道：“怎么会呐，我最喜欢少年郎了，怎么会害你——我当年也是冬木寨最衬头的巫师呐，要不是为了追求蛊术的奥秘……来来，先把这个吃了才有力气往下一家走呢。”
“叛徒，去死！！！！”
少女并不停留，只留下一句话：“幻蛊是珍奇异种，就你这一只了。”
“是啊是啊，可是足够我看啦。某人昨晚洗了两次澡哦……”
想得挺好，可谈望松却不是个懂事的家伙，伤刚好，就偷偷溜出府乱逛，转到太平楼，又跟人打了一架。对方刀也未出鞘，三拳两脚，便把他双腿踢断，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撩阴一脚，将其绝后。连捉儿子回家的谈猛兽正好赶来，情急出手，也被对方挥刀剁了个狼狈不堪。这还是对方四人只有一人出手的结果。
相处日久，踏溪在谷里依然不认识几个人，除了爱玩各种虫子、爱创造各种虫子的见铜老头子，也只有勤修念蛊的土狼、爱做人偶的藏七等寥寥几个，闯过的户数也不过十一二家，见过的蛊虫蛊术倒成百上千了。就是这几个知道名字，偶尔还交谈两句的人里，也没几个让踏溪放心的——当然谈着谈着就把你撂倒，跟不声不响就把你蛊翻，也没什么区别就是。
“哼哼，鬼踏江才回来几天？花兼疾肯定是当初鬼夜行这老混蛋埋的钉子。想不到这些倔驴也能布这么远的局。黑纳那帮粗胚也就算了，现在连姓花的也有他们的人了？花象元还行不行啊？！”
（嘿，难道我内心中，真的对红蛛产生了爱意？）
“算了。反正一个鬼踏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还是说说花纳族吧，这帮软骨虫真是不禁打，明明比鬼纳还多几个高手，这才半年多，眼看就被打到狗拜岩了。”
“禀公子，谈家不足为虑。我一人出手，已经把那个谈猛兽砍得差不多了。”
鬼红蛛吃了一惊，匆匆逃走，而古平也赶快投入到战后清理工作。但到了半夜，已经没什么忙的，便也没什么地方可以逃避。古平就在这小小的寨子里，静静的夜里，闲逛。一抬头，前面就是鬼红蛛休息的地方。
表错情的结果很惨，尤其当女方本来就是一头母老虎的情况下，未及三合，鬼踏月就被巨蝎尾钩击中，又远远甩飞。
也正是那个时候，古平看着梨花带雨的鬼红蛛，一句话冲口而出：“红蛛，嫁给我吧！”
“喂，你为什么救我？”
“找死！堕！”
“那……我们要不要早点准备？万一花象元狗急跳墙，可就不好了啊。我们也不能放任他被鬼纳吞掉啊。”
前一阵，谈望松领命出门，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回来。谈猛兽大扫面子，严令他不得出门，好好修炼武艺。这也不仅仅是惩罚，更多还是因为最近暗流涌动，颇有不少不明来历的人在邵陵出没，城里的治安也超出控制，谈家认为这是朝中有人要动自己了，禁足谈望松，也不过想让他少惹点事儿而已。
只是到了后来，谈家后人并无一个有足够体悟的，顶多修炼出勃发生机和惨烈杀意，因此这门拳法又被简化作生死限，号称生死尽在掌握，名头倒也不小。但仅限于谈家高层修炼，原本就简化不得原本精义，后来更无聪明绝顶的人阐发，它的风采，也只有某些流传久远的世家记录中，才能得见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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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心点，他们肯定保存了原版，万一有人修炼成，可也棘手得很呐。”
也从篱笆外经过的，是老蛊物的女儿。她看看举着碟子眉飞色舞的见铜，又看看脸色忽青忽白，已经吐了一大堆白沫的踏溪，飞起一脚，把他踹出了谷口——踏溪现在，也不过闯到第三家而已，离谷口实在没多远。
“咦？你这头笨瓜，这是在打听我们保存的蛊术典籍呢吧？我不会告诉你的哦。”
（嘿，这妞真不可爱，不如红蛛……等等，好像红蛛也很暴力啊……）
“没有。他前次只说那个鬼踏溪已经到了，交给他来解决。可最近一直没消息，我们又不能主动联络他。”
“大哥说得对。移轩公当年的‘人间如梦’，到现在连两成的威力也体现不了，还好意思叫什么‘生死限’……还真是‘人间如梦’啊。”
人死如灯灭，承载死后重重责任、感觉的，是仍在生的各位。或许是同样在战争中压抑太久，又或者是想起天真烂漫的时光，而眼前已经散落了一些，鬼红蛛卸去了人前坚强的外壳，在古平怀里哭了个痛快。
爱子心切，本来大占上风的鬼夜星舍身相救，却被隐忍已久的古平欺近身来，一拳命中。
“你们这帮兔崽子，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谈家要是跟最初那么厉害，你们不得哭爹喊娘地来求我出手啊。再说，‘生死限’本来也只是‘人间如梦’的简化，不懂少瞎说。”
领军人物俱被重创，鬼红蛛又召出了巨蝎大军，那本来就不服从鬼夜星的花纳族兵更败如山倒，在战场上留下满地尸首。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只一声娇喝，鬼踏溪已经手舞足蹈地从树杈上掉了下去，，倒栽在地上，动弹不得。
踏溪能安心说两句话的，反而是老蛊物的女儿，每次被她踢出谷口，视其归来的兴致，总能说上那么几句话，少的时候就是“滚”，多的时候就是“哟，没被××弄死啊，你还真命大。”后来踏溪也能多搭两句，不过即使这样，那小妞也不跟他说自己的名字，说是自己修炼的就是什么“名之力”，不能轻易告诉别人名字，踏溪只好只以“小妞”称呼。今天这小妞回谷之时，神采飞扬，想必又捉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虫子，要不然也不会有闲心跟自己聊天。
“喂，小妞，你说原版秘籍是不是真的那么猛？我总觉得不大可能，听人说早年咱们是住山洞的，后来才会搭木屋、建砖房，开始是吃生肉、啃野果，后来才学会烧熟食、种田打猎。人都是越活越好，不见得最初的就是好东西啊。”
踏溪终于扯不过老头的热情，拿过一只焦黄的竹蚕，悄悄用蛊力试了好几遍，才张嘴吃下去——然后就咕咚摔倒了。
说出阴沉的话语，谈眠花只是颓唐地坐在檀香椅上，旁边坐着原本老而弥悍现在灰头土脸的谈猛兽，地上有一副担架，躺着谈猛兽的爱子谈望松。
斜靠在树上，等到了谷外归来的少女，踏溪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唉，攘外必先安内。还是先把鬼纳和花纳解决了再说。众人听令！”
自以为见多识广，自以为在大正王朝生活过，所爱的女子，也必然是夏人里那种温柔
“平哥，我们百纳之间这样杀来杀去……到底是为什么呀？”
“刀枪剑戟吗？果然来者不善啊。二叔，你的‘生死限’也奈何对方不得？算了，我们忍吧，两头都惹不起啊！”
少女秀眉一扬，道：“哟，还长能耐了。你以为能摸到我屋子跟前就了不起啦？离我爹的屋子还有好几家呢，你省省吧。六级的蛊力还不够我看的。”
说起来，鬼踏月倒真有点痴心种子的气质，在战斗中磨练出了六级顶峰的力量，碰到鬼红蛛时就一点也发挥不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处在了里外不是人的境界。花纳族人并不信任他们，鬼纳族也视他们为叛徒。连番与之作战的古平，亲眼经历了鬼踏月由原来的俊美青年变成阴沉杀手的过程。
西望，落霞满天，踏溪的倒姿在地上拉出一道极长的影子。
人间如梦，谈家初代家主的拳法，分为生、老、病、死四路，取义人生各境，散化世间至理，生之灿烂，死之静寂，老之颓唐，病之弱疲。连其时的丘家家主、佛门高僧、道家修士也赞叹，说它上通天道，可称绝学。
尽管战前热血沸腾，但真正经历过战斗，见到无数痛苦、死亡，同是纳人，却恶狠狠地杀过来，又或者倒在自己手下，鬼红蛛心中的信念未曾动摇，却产生了很多很多的疑惑。
“公子，这么说来，你也没见过嘛……”
暴力的鬼红蛛，正在暴力。
“这也不能完全怪花大族长，谁知道花兼疾会被鬼踏江说动的……”
“哎呀呀，真是笨呢。”
他所在的小寨子，是前不久刚打下来，是役，鬼踏月也死在鬼红蛛手中。
古纳族中，正有人说到仡佬纳的事情。
等少女从谷外采集了“露降节前一天露水滋润长成的乌冬草第三片叶子生成的孔虫”之类稀奇的蛊术材料归来，金乌已经压上了西边的山梁。
（或许是双重的压力让他磨练出了足够高的力量吧，可是越这样，就离所追求的越远啊……）
比如古平。
“红妹……”
鬼纳和花纳，两族在乌鸦坡一场大战。
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人在焦躁不安。
“老蛊物到底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啊？”
谈家这种举动，倒也谨慎。百纳内战，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只看别人怎么说你。但从董家和赤家传出消息，说已经有言官上书，弹劾谈家监管地方不利，外族动荡可能酿成战事。这明显就是有人背后推手，要对谈家下刀了，联系城中的情况，还是少动为妙。朝廷又没下旨让谈家抗辩，那就求董家、赤家说好话，自己主动上表，反而不美。
终于到达了忍耐的极限，在这次战斗中，鬼踏月刻意求死，也如愿以偿地死在鬼红蛛的面前。也只有在他死后，他脸上才重现了当初还在坪陇时的平静：“红妹……能这样死……真好……”
“弱肉强食，世间本就如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有空问敌人为什么？”
“干，不说就不说。你赶紧走走走，我还想趁夜再去闯一次洞呢，要先休息一会儿，你别在这儿影响我。”
说是花纳，出阵的却是鬼夜星和鬼踏月。体贴的古平抢先召唤祝茸对上了逃脱封印之灾的鬼夜星，满怀嫉妒的鬼踏月也如愿以偿地战住鬼红蛛。
道：“怎么会呐，我最喜欢少年郎了，怎么会害你——我当年也是冬木寨最衬头的巫师呐，要不是为了追求蛊术的奥秘……来来，先把这个吃了才有力气往下一家走呢。”
“叛徒，去死！！！！”
少女并不停留，只留下一句话：“幻蛊是珍奇异种，就你这一只了。”
“是啊是啊，可是足够我看啦。某人昨晚洗了两次澡哦……”
想得挺好，可谈望松却不是个懂事的家伙，伤刚好，就偷偷溜出府乱逛，转到太平楼，又跟人打了一架。对方刀也未出鞘，三拳两脚，便把他双腿踢断，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撩阴一脚，将其绝后。连捉儿子回家的谈猛兽正好赶来，情急出手，也被对方挥刀剁了个狼狈不堪。这还是对方四人只有一人出手的结果。
相处日久，踏溪在谷里依然不认识几个人，除了爱玩各种虫子、爱创造各种虫子的见铜老头子，也只有勤修念蛊的土狼、爱做人偶的藏七等寥寥几个，闯过的户数也不过十一二家，见过的蛊虫蛊术倒成百上千了。就是这几个知道名字，偶尔还交谈两句的人里，也没几个让踏溪放心的——当然谈着谈着就把你撂倒，跟不声不响就把你蛊翻，也没什么区别就是。
“哼哼，鬼踏江才回来几天？花兼疾肯定是当初鬼夜行这老混蛋埋的钉子。想不到这些倔驴也能布这么远的局。黑纳那帮粗胚也就算了，现在连姓花的也有他们的人了？花象元还行不行啊？！”
（嘿，难道我内心中，真的对红蛛产生了爱意？）
“算了。反正一个鬼踏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还是说说花纳族吧，这帮软骨虫真是不禁打，明明比鬼纳还多几个高手，这才半年多，眼看就被打到狗拜岩了。”
“禀公子，谈家不足为虑。我一人出手，已经把那个谈猛兽砍得差不多了。”
鬼红蛛吃了一惊，匆匆逃走，而古平也赶快投入到战后清理工作。但到了半夜，已经没什么忙的，便也没什么地方可以逃避。古平就在这小小的寨子里，静静的夜里，闲逛。一抬头，前面就是鬼红蛛休息的地方。
表错情的结果很惨，尤其当女方本来就是一头母老虎的情况下，未及三合，鬼踏月就被巨蝎尾钩击中，又远远甩飞。
也正是那个时候，古平看着梨花带雨的鬼红蛛，一句话冲口而出：“红蛛，嫁给我吧！”
“喂，你为什么救我？”
“找死！堕！”
“那……我们要不要早点准备？万一花象元狗急跳墙，可就不好了啊。我们也不能放任他被鬼纳吞掉啊。”
前一阵，谈望松领命出门，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回来。谈猛兽大扫面子，严令他不得出门，好好修炼武艺。这也不仅仅是惩罚，更多还是因为最近暗流涌动，颇有不少不明来历的人在邵陵出没，城里的治安也超出控制，谈家认为这是朝中有人要动自己了，禁足谈望松，也不过想让他少惹点事儿而已。
只是到了后来，谈家后人并无一个有足够体悟的，顶多修炼出勃发生机和惨烈杀意，因此这门拳法又被简化作生死限，号称生死尽在掌握，名头倒也不小。但仅限于谈家高层修炼，原本就简化不得原本精义，后来更无聪明绝顶的人阐发，它的风采，也只有某些流传久远的世家记录中，才能得见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