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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夏眯起了眼睛，声音变得低沉，带上几分威慑:“是卡尔那三兄弟找你麻烦了吗？”
优雅，圣洁，不容侵犯，仿佛看上一眼就是对他的亵渎。
“莱茵！”
难道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刻吗？
米夏哑然地看着我，片刻后他问:“会有危险吗？”
“你在说什么？”
人生就像突然找到了方向，混沌中出现了一缕犹若实质的光明，看着那道光明，我就像患上了失心疯。
我感到眩晕……然而这次却不是因为迷醉，而是因为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我火急火燎地饮下一大口琴酒，感受到脸在勃然烧红。
“谢谢你，米夏。”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艾伦直视我的眼睛。
艾伦不置可否:“可有时候平凡的人生最不容易。”
他碎碎念地把我拖回了公寓。
“留着防身。”我说。
等我要离开时，他在身后叫住了我。
那时在罗马尼亚重伤落魄时你可是盯着我不放，抓着我还念了三遍小爷的大名儿呢！
翌日，我找到米夏，对他说我需要一把枪。
米夏看向我:“会用左轮吗？”
=========================
“你是不是发烧了？”艾伦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虽然人家长得好看，但可那是苏联人，招惹谁都不能招惹他们，知道吗？”
我哭了吗？
我冷笑一声，咽下一口酒。艾伦看我有些不对劲，赶紧付款把我拎了出去。
哎！算啦，小莱茵，你不会有这种机会的，因为很快你那“自由”的生活也将成为幻影啦。
我一愣，然后咧开嘴笑了:“是啊，我看上他了。”
我笑着摇头:“我可想过女人和金钱都不缺的人生呢，你看我做到了吗？”
我摇头:“没有。”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晚——
上帝，还有那头几乎于银色，仿若绸缎一般的头发。
多么布尔什维克的称呼啊，可米夏却十分受用，他那些灰色生意少不了要和警察们打交道，当他和那些片警站在一起时，他们一口一个“同志”称呼彼此，笑嘻嘻地仿佛亲自参与了十月革命。
他有些发愣，脸颊烧红好似海边的晚霞。随后他朝身后的一名金发少年说:“安迪，把我的那把左轮手枪拿来。”
要是我能去医学院……
换做是任何人也会牢牢抓住这个机会的吧。
他温柔地轻笑，摘下我肩上的一片菩提树叶，捻着那片叶子用纤细的手指缠绕着，喃喃道:“小莱茵，至少你自由。”
米夏点头:“但你从来不说。”
他立即显出大惊小怪的模样，说:“这你都不知道。”他啧啧两下，仿佛对我的无知而感到惊奇:“整个东德恐怕就是被他们控制的。”
“当然。”
而我却哑然盯着那张脸，那张六年过去了却丝毫未变的脸。
有天我们一同乘车外出到东郊，远远路过卡尔斯霍斯特时，他突然神秘兮兮地问:“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整个苏联加上东德是多么辽阔的地土，其中又有多少人多少家餐厅啊，这个辜负了我的善心，杀害了我的战友，改变了我一生的男人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不是耶和华的旨意还能是什么？
六年仿若行尸走肉般的茫然，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变得清明，就像飘荡在无边海域中却突然看到了那座象征希望的灯塔，我漫无目的的漂流即将迎来终点。
“你怎么了？”我问。
“你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对
他有些老成地叹了口气，似乎欲言又止。为了宽慰他我只好向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以身犯险，米夏只是无奈地撇嘴，一言不发。
而那人却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他依旧面无表情，但嘴角却挂着缕若隐若现的笑容。他和同行的一位西装年轻男人径直走向了莱茵河畔二楼的高级区域，在经过我座位附近时，我差点将手中的酒杯捏碎。
老实说，当我和苏联人打仗的时候，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也会被人称之为“同志。m.gudengge.com”
我啊了一声，赶忙说没事。
他怔了怔，然后苦笑，说:“真羡慕你，莱茵，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度过人生。”
我摇头。
我看着他，阳光下他卷翘的睫毛浮着浅金色，褐色的双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我捧起他的脸，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嘿！莱茵！”艾伦敲了敲桌子:“你怎么了？！”
艾伦狐疑地看我:“你认识那个苏联军官？”
“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我咧开嘴笑了笑:“我会很注意。”
我摇了摇头，轻快地笑:“不会有危险的米夏，但我还是需要一把枪来防身以防万一。另外——”
这时我才发现整个餐厅里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复当初的哄闹，只剩下六月船歌在兀自飘荡，直到那人和他的同伴消失在楼梯尽头，餐厅才逐渐恢复生机。
他又问:“那你知道苏联驻东德的军事管制委员会么？”
我抬眼看向二楼，他坐在靠边的位置。西装男人正拿着菜单凝眉思索，而他的目光却淡淡扫视着下面的一楼区域。我以为只要盯着他就会和他目光相撞，没想到自始至终他都没朝我看上一眼。
我点头:“苏联人的大本营呗。”
米夏低下头，抽起了闷烟，随后他叹了口气，说:“真希望我知道该怎么拒绝你，莱茵。”
不错嘛，现在是大人物了。
冰冷如贝加尔湖的绿色眼眸，利刃出鞘般凌厉的五官线条，凭添易碎感的泪痣，嫣红好似五月玫瑰的双唇……
“那你还盯着人家，当心惹祸上身。”艾伦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他可是少将，大人物，管好你的眼睛。”
努力镇定下砰砰直跳的心脏，我恨恨盯着他。
我点起一根烟，笑吟吟地坐在菩提树下大街路边，欣赏着盛夏时期女人们裙下白花花的大腿。
我站在窗前抽烟，抽着抽着傻笑起来。初夏的星空在天际泛起深沉的矢车菊紫色，勃兰登堡门在月色下沐浴着光辉，渐趋消亡的德意志精神仿佛又回到了我的心里，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战斗精神……
“那你要干什么？”米夏疑惑地说:“国家安全部的那帮家伙们现在盯得可紧了，要是被人举报你有枪支……”
“是的，米夏，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我在那里犯了个巨大的错误，而现在，弥补错误的机会出现了。”我直视他亮晶晶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信服力:“被骗走的东西，我要亲自拿回来。”
餐厅里的珐琅彩座钟敲响了八点的钟声，旋转门反射出水晶灯的光芒，在一片流溢的白色碎光中，擦得锃亮的军靴落在镶金边的白瓷地砖上，笔挺的军官制服被五指宽的皮质腰带收束着，让完美的腰线显露无遗，少将的肩章躺在他挺拔的肩上，修长的雪白脖颈像只天鹅般高傲地舒展——
一切都是命运，是天注定，是圣子耶稣冥冥之中的安排，是耶和华为了挽救我这颓丧的人生找了个奋起的理由。
不该有的想法……是什么想法呢？
复仇……复仇……
不知呆滞了多久，我摸了摸脸，竟一片冰凉。
被关在地下室的那整整三个月我都是这么想的，我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一点都不后悔，直到再次得以见到光明，我才意识到犯下的错误有多么严重，似乎用一生的年月都无法弥补。
我矢口否认:“不认识。”
艾伦倒吸一口气，说要把我带去实验室打上一针镇定剂，浇灭我心里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嗯？”
我耸肩表示自己并不感兴趣，艾伦撇撇嘴，说我这么两耳不闻窗外事总有一天会栽个跟头的。
“那可是犯法的，犯法的……”
“可这个时代瞬息万变，谁知道刚了解的时局下一秒怎么变化，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还是老老实实过自己平凡的人生就好啦。”
我撇嘴，心想这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能进入柏林洪堡大学读书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这人居然天天逃课，只知道拿着家里的钱与各种男人女人们厮混。
我的确是看上他了啊，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盯上他了。
我摸摸他的后脑勺:“这段时间我们尽量别联系，等以后我来找你。”
米夏犹豫不决，我只好拉着他坐下来，搂着他的肩膀说:“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在罗马尼亚经历了什么吗？”
灯光璀璨的莱茵河畔，悠扬的现场演奏，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在夏日的夜晚飘荡在我周围。酒香弥漫的大厅中，我和艾伦像两位古典的绅士举杯相碰，嘴里却谈论着女人身体最柔软的部位，听他讲述和男人做爱时不一般的体验。我们大声开着下三滥的玩笑，仿佛故意要把这间高级餐厅拉低档次似的。
砰砰砰……因为过于用力酒杯在桌子上撞出细碎的响声……
安迪点了点头，走入昏暗的地下室。
米夏瞪大了眼睛，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艾伦常说，我要对时局有点基本了解。
他也和我一样坐了下来，在林荫下发起呆。他的目光清清浅浅的，看向被太阳照耀得明晃晃的路面。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在他白皙的脸上，让他的肌肤变得仿佛水苍玉般透明。轻抿着嘴唇，他罕见地皱起眉头。
要是我有这个机会……
恍惚间，罗恩好似站在夜色中向我招手，笑着说:“小莱茵，想做就去做吧！”
] 米夏眯起了眼睛，声音变得低沉，带上几分威慑:“是卡尔那三兄弟找你麻烦了吗？”
优雅，圣洁，不容侵犯，仿佛看上一眼就是对他的亵渎。
“莱茵！”
难道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刻吗？
米夏哑然地看着我，片刻后他问:“会有危险吗？”
“你在说什么？”
人生就像突然找到了方向，混沌中出现了一缕犹若实质的光明，看着那道光明，我就像患上了失心疯。
我感到眩晕……然而这次却不是因为迷醉，而是因为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我火急火燎地饮下一大口琴酒，感受到脸在勃然烧红。
“谢谢你，米夏。”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艾伦直视我的眼睛。
艾伦不置可否:“可有时候平凡的人生最不容易。”
他碎碎念地把我拖回了公寓。
“留着防身。”我说。
等我要离开时，他在身后叫住了我。
那时在罗马尼亚重伤落魄时你可是盯着我不放，抓着我还念了三遍小爷的大名儿呢！
翌日，我找到米夏，对他说我需要一把枪。
米夏看向我:“会用左轮吗？”
=========================
“你是不是发烧了？”艾伦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虽然人家长得好看，但可那是苏联人，招惹谁都不能招惹他们，知道吗？”
我哭了吗？
我冷笑一声，咽下一口酒。艾伦看我有些不对劲，赶紧付款把我拎了出去。
哎！算啦，小莱茵，你不会有这种机会的，因为很快你那“自由”的生活也将成为幻影啦。
我一愣，然后咧开嘴笑了:“是啊，我看上他了。”
我笑着摇头:“我可想过女人和金钱都不缺的人生呢，你看我做到了吗？”
我摇头:“没有。”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晚——
上帝，还有那头几乎于银色，仿若绸缎一般的头发。
多么布尔什维克的称呼啊，可米夏却十分受用，他那些灰色生意少不了要和警察们打交道，当他和那些片警站在一起时，他们一口一个“同志”称呼彼此，笑嘻嘻地仿佛亲自参与了十月革命。
他有些发愣，脸颊烧红好似海边的晚霞。随后他朝身后的一名金发少年说:“安迪，把我的那把左轮手枪拿来。”
要是我能去医学院……
换做是任何人也会牢牢抓住这个机会的吧。
他温柔地轻笑，摘下我肩上的一片菩提树叶，捻着那片叶子用纤细的手指缠绕着，喃喃道:“小莱茵，至少你自由。”
米夏点头:“但你从来不说。”
他立即显出大惊小怪的模样，说:“这你都不知道。”他啧啧两下，仿佛对我的无知而感到惊奇:“整个东德恐怕就是被他们控制的。”
“当然。”
而我却哑然盯着那张脸，那张六年过去了却丝毫未变的脸。
有天我们一同乘车外出到东郊，远远路过卡尔斯霍斯特时，他突然神秘兮兮地问:“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整个苏联加上东德是多么辽阔的地土，其中又有多少人多少家餐厅啊，这个辜负了我的善心，杀害了我的战友，改变了我一生的男人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不是耶和华的旨意还能是什么？
六年仿若行尸走肉般的茫然，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变得清明，就像飘荡在无边海域中却突然看到了那座象征希望的灯塔，我漫无目的的漂流即将迎来终点。
“你怎么了？”我问。
“你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对
他有些老成地叹了口气，似乎欲言又止。为了宽慰他我只好向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以身犯险，米夏只是无奈地撇嘴，一言不发。
而那人却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他依旧面无表情，但嘴角却挂着缕若隐若现的笑容。他和同行的一位西装年轻男人径直走向了莱茵河畔二楼的高级区域，在经过我座位附近时，我差点将手中的酒杯捏碎。
老实说，当我和苏联人打仗的时候，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也会被人称之为“同志。m.gudengge.com”
我啊了一声，赶忙说没事。
他怔了怔，然后苦笑，说:“真羡慕你，莱茵，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度过人生。”
我摇头。
我看着他，阳光下他卷翘的睫毛浮着浅金色，褐色的双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我捧起他的脸，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嘿！莱茵！”艾伦敲了敲桌子:“你怎么了？！”
艾伦狐疑地看我:“你认识那个苏联军官？”
“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我咧开嘴笑了笑:“我会很注意。”
我摇了摇头，轻快地笑:“不会有危险的米夏，但我还是需要一把枪来防身以防万一。另外——”
这时我才发现整个餐厅里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复当初的哄闹，只剩下六月船歌在兀自飘荡，直到那人和他的同伴消失在楼梯尽头，餐厅才逐渐恢复生机。
他又问:“那你知道苏联驻东德的军事管制委员会么？”
我抬眼看向二楼，他坐在靠边的位置。西装男人正拿着菜单凝眉思索，而他的目光却淡淡扫视着下面的一楼区域。我以为只要盯着他就会和他目光相撞，没想到自始至终他都没朝我看上一眼。
我点头:“苏联人的大本营呗。”
米夏低下头，抽起了闷烟，随后他叹了口气，说:“真希望我知道该怎么拒绝你，莱茵。”
不错嘛，现在是大人物了。
冰冷如贝加尔湖的绿色眼眸，利刃出鞘般凌厉的五官线条，凭添易碎感的泪痣，嫣红好似五月玫瑰的双唇……
“那你还盯着人家，当心惹祸上身。”艾伦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他可是少将，大人物，管好你的眼睛。”
努力镇定下砰砰直跳的心脏，我恨恨盯着他。
我点起一根烟，笑吟吟地坐在菩提树下大街路边，欣赏着盛夏时期女人们裙下白花花的大腿。
我站在窗前抽烟，抽着抽着傻笑起来。初夏的星空在天际泛起深沉的矢车菊紫色，勃兰登堡门在月色下沐浴着光辉，渐趋消亡的德意志精神仿佛又回到了我的心里，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战斗精神……
“那你要干什么？”米夏疑惑地说:“国家安全部的那帮家伙们现在盯得可紧了，要是被人举报你有枪支……”
“是的，米夏，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我在那里犯了个巨大的错误，而现在，弥补错误的机会出现了。”我直视他亮晶晶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信服力:“被骗走的东西，我要亲自拿回来。”
餐厅里的珐琅彩座钟敲响了八点的钟声，旋转门反射出水晶灯的光芒，在一片流溢的白色碎光中，擦得锃亮的军靴落在镶金边的白瓷地砖上，笔挺的军官制服被五指宽的皮质腰带收束着，让完美的腰线显露无遗，少将的肩章躺在他挺拔的肩上，修长的雪白脖颈像只天鹅般高傲地舒展——
一切都是命运，是天注定，是圣子耶稣冥冥之中的安排，是耶和华为了挽救我这颓丧的人生找了个奋起的理由。
不该有的想法……是什么想法呢？
复仇……复仇……
不知呆滞了多久，我摸了摸脸，竟一片冰凉。
被关在地下室的那整整三个月我都是这么想的，我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一点都不后悔，直到再次得以见到光明，我才意识到犯下的错误有多么严重，似乎用一生的年月都无法弥补。
我矢口否认:“不认识。”
艾伦倒吸一口气，说要把我带去实验室打上一针镇定剂，浇灭我心里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嗯？”
我耸肩表示自己并不感兴趣，艾伦撇撇嘴，说我这么两耳不闻窗外事总有一天会栽个跟头的。
“那可是犯法的，犯法的……”
“可这个时代瞬息万变，谁知道刚了解的时局下一秒怎么变化，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还是老老实实过自己平凡的人生就好啦。”
我撇嘴，心想这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能进入柏林洪堡大学读书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这人居然天天逃课，只知道拿着家里的钱与各种男人女人们厮混。
我的确是看上他了啊，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盯上他了。
我摸摸他的后脑勺:“这段时间我们尽量别联系，等以后我来找你。”
米夏犹豫不决，我只好拉着他坐下来，搂着他的肩膀说:“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在罗马尼亚经历了什么吗？”
灯光璀璨的莱茵河畔，悠扬的现场演奏，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在夏日的夜晚飘荡在我周围。酒香弥漫的大厅中，我和艾伦像两位古典的绅士举杯相碰，嘴里却谈论着女人身体最柔软的部位，听他讲述和男人做爱时不一般的体验。我们大声开着下三滥的玩笑，仿佛故意要把这间高级餐厅拉低档次似的。
砰砰砰……因为过于用力酒杯在桌子上撞出细碎的响声……
安迪点了点头，走入昏暗的地下室。
米夏瞪大了眼睛，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艾伦常说，我要对时局有点基本了解。
他也和我一样坐了下来，在林荫下发起呆。他的目光清清浅浅的，看向被太阳照耀得明晃晃的路面。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在他白皙的脸上，让他的肌肤变得仿佛水苍玉般透明。轻抿着嘴唇，他罕见地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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