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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气地反驳他:“莉莉丝喜欢聪明的男人！她和我一样喜欢古典乐。”
“你不是贵族。”她说。
我想要她为我骄傲，而不是怜悯我。
“莉莉丝，求你。”情急之下我叫出了她的名字，央求着我的邻居姐姐莉莉丝，我暗恋了好久的莉莉丝:“只要让我上战场，让我做什么都行！”
“为什么？”
“我不想被他们看不起。”我说。
“莱茵·穆勒。”我让自己的语气铿锵有力，高高扬起下巴，看起来就像一只斗志昂扬的雄鸡。
“你叫什么名字？他朝莉莉丝点完头后问我。
“你还记得那时住在附近的那个吉普赛女人么？”
我瞄了瞄她挂在胸前的铭牌:“海格尔少尉……”
“莉莉丝！”我冲下楼，钻进了莉莉丝的车里。
我想那时我的眼眸应该是亮晶晶的，因为我感觉到眼睛湿润了，我怔怔地说:“我想去东方看看，尽管我都不知道我要寻求的是什么。”
“是的！中校！”
我脸色微红，因为我刚刚鼓起勇气告白了，但莉莉丝的反应并不是我想看到的。于是我想把自己从这样的尴尬处境中救离出来。
突然，楼下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我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笑了笑，接着说:“多么巧，后来你爱玩塔罗牌，你给我算时和她说了同样的话。”
我开心得就差在她脸上亲一口，但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绅士一点，毕竟莱茵·穆勒可是柏林这条小街区里有名的美少年。这可不是我骄傲，毕竟就连尼雅奶奶都说我继承了我死去父母的全部优点，尤其是我母亲，那个出身落魄贵族的雅利安美人儿。
“海顿中校。”莉莉丝赶紧站起身行了军礼。
“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我很愧疚，前年的那晚没能及时把你从轰炸中救出来。”莉莉丝看向我:“你恨我吗？”
莉莉丝抬眼看我，嘴角勾起一抹萧瑟的笑。她正准备说什么，就听从国防部大楼征兵处内部走出一个伟岸的军人，他的脚步声平稳有力，带着大人物的气势，看向我时笑得十分明媚。
“能配得上莉莉丝的当然是我啦！”米夏骄傲地昂起头，一手撑在门上，模仿成年男人们抽烟时颓丧的滑稽模样，他认为这样很有男子气概。
我双手撑在桌子上，故作潇洒地问:“美人儿，有男朋友吗？”
我模仿着元首演讲时的语气，声音慷慨激昂。尽管内心深处一直认为这种模样傻里傻气像个小丑。但我表演得很好，因为我看到中校眼里流露出欣慰的光芒。
“你们都说，我一生要寻求的都在东方。”
“你真的想上前线？”
“小莱茵。”她温柔地揉我的头:“一切都不一样了。”
莉莉丝吸了口烟，笑得眼里满是星光:“莱茵，我比你大十三岁，我已经二十六岁了，你出生时我就和你一样大呢。”
“莱茵·穆勒。m.ruxueshu.com”
“真的！”我激动地看她。
莉莉丝点头:“真的，只要你回来。”
“十三岁！”我挺直了身子。
“我知道。”我抓住了莉莉丝的手，陷入了回忆:“那时她还没被抓走，我喜欢吃她做的司康饼，一次在她家蹭吃蹭喝时，她突然对我说，去东方看看，我要找的在东方。”
“可你力气小，我可以毫不费力地打倒你！”米夏露出他小小的犬齿，仿佛嘲笑我:“况且你家早就没有钢琴啦！”
“莱茵，你不懂……”
“这里不需要你，你回去吧。”
她在我面颊上落上一吻，无声地哭泣。
莉莉丝随即低下了头，洁白的脸颊上浮上红晕，我看到她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濡湿。
“该死，闭上你的嘴！”我被成功激怒，然后不可避免地和他扭打在一起，直到没有力气瘫在莉莉丝家门口傻笑地等她回家。
真是美好的时光啊，战争还未波及到柏林，那时我们的帝国一路走向胜利。
我吹了声口哨:“有钱也用不出去嘛！”我痞笑地敲敲桌子:“等我回来后，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其实不明白，莱茵，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东线？”
我涨红了脸，看向漂亮的莉莉丝:“我不是残疾！”
我抬起眼睛，坏笑地问:“那等我回来后，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说这话时，我善良的姐姐躲避着我的目光，愧疚让她的脸再次红了起来。我的心很痛，因为我不想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海顿中校嘴角勾了勾，问身旁的莉莉丝:“他为什么会被拒绝？”
“莉莉丝姐姐，我们还有胜利的希望！”我行了个标准的纳粹礼:“你看！我可以为元首付出一切！”
莉莉丝捏了捏我的鼻子，眼眸弯弯地说:“好哦。”
我耸耸肩:“那又怎样？”
原来是个中校，那我可得好好表现。
“十三岁。”
“作为一名德意志公民，我要为帝国献出一切，为元首献出一切！”
他看向我:“以医疗兵的身份。”
====================================
“所以呢？”
出发的前一晚平静无澜，我揉着我发痛的脚在铺着薄棉被的床上辗转反侧。尼雅奶奶在隔壁睡的正香，透过模糊的玻璃窗，清幽的月光洒在我简陋的卧房里。这栋位于柏林东区临街的五层小楼，生活清贫的我们居住在最简陋的顶楼。从卧房玻璃窗向外看去，月色下的柏林到处都是来不及修理的残垣断壁，这个世界之都在英国人的轰炸之下发出不情不愿的哀嚎，但它依旧骄傲。
我憋着一股气走了几步，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蕃茄。
“记得。”莉莉丝眼眸暗淡:“她死了。”
我突然很怀念和好友米夏在河里游泳然后回家挨骂的日子。1939年，我们还不满十岁，胆子大的米夏总爱和尼雅奶奶对着干，气得奶奶连黑面包都不给我们。肚子饿得不行时我们就只能去莉莉丝那里讨吃的。那时她刚大学毕业，追求她的男人有很多，但我和米夏都觉得那些歪瓜裂枣都配不上她。
然而它还是让我失望了，在落地的刹那，一股难以言说的无力感从脚上传来，就像踩在柔软的棉花上，我整个左边身子就朝下一坠。
莉莉丝有些哑然，或许在这一刻她也相信了命运，她把我抱进怀里轻抚我的头:“好莱茵，我亲爱的弟弟，你要寻求的一定是非常美好的东西，因为上帝会嘉奖善良的孩子。”
“不！”我愤怒地站起身，甩开了她的手:“比我年纪小的格鲁特，米夏都去了东线，可就我不行！我只是被一块砖头压伤了脚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莉莉丝小声说:“他是个残疾。”
“名字？”
“其实你并不喜欢战争，不是吗？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略显单薄的肩。
“他们当中有我吗？”
他好似在思索什么，片刻后转身对莉莉丝说:“安排他到护理学校培训一个月，然后去东线——”
莉莉丝一愣，看向我。
我抿了抿嘴，捏紧了拳头，迈出了我的右腿，然后在迈出左腿时，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来控制我的左脚让它来完成它应有任务。
“莱茵，你是残疾，战场上不需要残疾人。”她的语气冷漠，并且着手开始收拾她的文件，我知道她要走了。
“年龄。”
“这说明你没钱。”
莉莉丝绿色眼眸里突然荡漾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你还太小，莱茵，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握住了我的手:“留在柏林，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她揉着我的头发，声音就像夜莺一样动听:“你放心去，我会照顾好尼雅奶奶的。”
“多少岁？”
于是1944年3月，十三岁的莱茵在被国防部拒绝了三次之后，终于光荣地成为了一名医疗兵。那时他斗志昂扬，在护理学院里学的比任何人都认真，终于在次月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即将前往东线。
莉莉丝点起一根女士香烟，烟雾缭绕着夜色，她看起来忧郁又魅惑，让我的心脏狂跳。
这句话戳中了我的痛点，但我依然腆着张脸好言相劝:“给我一个机会不行吗？”
“够了。”中校的声音依旧温柔，我站定迎向他的目光。
她盯着我，突然叹了口气:“莱茵……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走两步。”中校饶有兴趣。
国防部征兵处的漂亮女官员抬头看了我一眼，仿佛一只审视猎物的豹子。上帝，她绿宝石般的眼睛可真美，金色的波浪鬈发就像黄金麦浪。我真希望胜利归来后可以睡到这样的美人儿。
“我真想你！”我搂着她的细腰，尽管我已经和她差不多高，我善良的姐姐依旧会允许我拥抱她，和她撒娇。
他身量高大，军装笔挺，负手而立派头十足。金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地向后倒着，睿智的棕色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那晚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幸福时刻，我在我深爱的城市里，抱着自己喜欢的人，汲取她的温度，心中怀有触手可及的
我想此时施普雷河畔的菩提树在一定在风里温柔地摇摆着，菩提树下大街在月光下犹如银白的缎带，勃兰登堡门屹立在夜色中仿若不屈的巨人......我意识到我是如此深爱这座城市，在即将离开的前一天。
“不，莉莉丝，我爱你。”
她握住笔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露出甜美但却危险的笑容。
] 我生气地反驳他:“莉莉丝喜欢聪明的男人！她和我一样喜欢古典乐。”
“你不是贵族。”她说。
我想要她为我骄傲，而不是怜悯我。
“莉莉丝，求你。”情急之下我叫出了她的名字，央求着我的邻居姐姐莉莉丝，我暗恋了好久的莉莉丝:“只要让我上战场，让我做什么都行！”
“为什么？”
“我不想被他们看不起。”我说。
“莱茵·穆勒。”我让自己的语气铿锵有力，高高扬起下巴，看起来就像一只斗志昂扬的雄鸡。
“你叫什么名字？他朝莉莉丝点完头后问我。
“你还记得那时住在附近的那个吉普赛女人么？”
我瞄了瞄她挂在胸前的铭牌:“海格尔少尉……”
“莉莉丝！”我冲下楼，钻进了莉莉丝的车里。
我想那时我的眼眸应该是亮晶晶的，因为我感觉到眼睛湿润了，我怔怔地说:“我想去东方看看，尽管我都不知道我要寻求的是什么。”
“是的！中校！”
我脸色微红，因为我刚刚鼓起勇气告白了，但莉莉丝的反应并不是我想看到的。于是我想把自己从这样的尴尬处境中救离出来。
突然，楼下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我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笑了笑，接着说:“多么巧，后来你爱玩塔罗牌，你给我算时和她说了同样的话。”
我开心得就差在她脸上亲一口，但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绅士一点，毕竟莱茵·穆勒可是柏林这条小街区里有名的美少年。这可不是我骄傲，毕竟就连尼雅奶奶都说我继承了我死去父母的全部优点，尤其是我母亲，那个出身落魄贵族的雅利安美人儿。
“海顿中校。”莉莉丝赶紧站起身行了军礼。
“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我很愧疚，前年的那晚没能及时把你从轰炸中救出来。”莉莉丝看向我:“你恨我吗？”
莉莉丝抬眼看我，嘴角勾起一抹萧瑟的笑。她正准备说什么，就听从国防部大楼征兵处内部走出一个伟岸的军人，他的脚步声平稳有力，带着大人物的气势，看向我时笑得十分明媚。
“能配得上莉莉丝的当然是我啦！”米夏骄傲地昂起头，一手撑在门上，模仿成年男人们抽烟时颓丧的滑稽模样，他认为这样很有男子气概。
我双手撑在桌子上，故作潇洒地问:“美人儿，有男朋友吗？”
我模仿着元首演讲时的语气，声音慷慨激昂。尽管内心深处一直认为这种模样傻里傻气像个小丑。但我表演得很好，因为我看到中校眼里流露出欣慰的光芒。
“你们都说，我一生要寻求的都在东方。”
“你真的想上前线？”
“小莱茵。”她温柔地揉我的头:“一切都不一样了。”
莉莉丝吸了口烟，笑得眼里满是星光:“莱茵，我比你大十三岁，我已经二十六岁了，你出生时我就和你一样大呢。”
“莱茵·穆勒。m.ruxueshu.com”
“真的！”我激动地看她。
莉莉丝点头:“真的，只要你回来。”
“十三岁！”我挺直了身子。
“我知道。”我抓住了莉莉丝的手，陷入了回忆:“那时她还没被抓走，我喜欢吃她做的司康饼，一次在她家蹭吃蹭喝时，她突然对我说，去东方看看，我要找的在东方。”
“可你力气小，我可以毫不费力地打倒你！”米夏露出他小小的犬齿，仿佛嘲笑我:“况且你家早就没有钢琴啦！”
“莱茵，你不懂……”
“这里不需要你，你回去吧。”
她在我面颊上落上一吻，无声地哭泣。
莉莉丝随即低下了头，洁白的脸颊上浮上红晕，我看到她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濡湿。
“该死，闭上你的嘴！”我被成功激怒，然后不可避免地和他扭打在一起，直到没有力气瘫在莉莉丝家门口傻笑地等她回家。
真是美好的时光啊，战争还未波及到柏林，那时我们的帝国一路走向胜利。
我吹了声口哨:“有钱也用不出去嘛！”我痞笑地敲敲桌子:“等我回来后，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其实不明白，莱茵，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东线？”
我涨红了脸，看向漂亮的莉莉丝:“我不是残疾！”
我抬起眼睛，坏笑地问:“那等我回来后，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说这话时，我善良的姐姐躲避着我的目光，愧疚让她的脸再次红了起来。我的心很痛，因为我不想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海顿中校嘴角勾了勾，问身旁的莉莉丝:“他为什么会被拒绝？”
“莉莉丝姐姐，我们还有胜利的希望！”我行了个标准的纳粹礼:“你看！我可以为元首付出一切！”
莉莉丝捏了捏我的鼻子，眼眸弯弯地说:“好哦。”
我耸耸肩:“那又怎样？”
原来是个中校，那我可得好好表现。
“十三岁。”
“作为一名德意志公民，我要为帝国献出一切，为元首献出一切！”
他看向我:“以医疗兵的身份。”
====================================
“所以呢？”
出发的前一晚平静无澜，我揉着我发痛的脚在铺着薄棉被的床上辗转反侧。尼雅奶奶在隔壁睡的正香，透过模糊的玻璃窗，清幽的月光洒在我简陋的卧房里。这栋位于柏林东区临街的五层小楼，生活清贫的我们居住在最简陋的顶楼。从卧房玻璃窗向外看去，月色下的柏林到处都是来不及修理的残垣断壁，这个世界之都在英国人的轰炸之下发出不情不愿的哀嚎，但它依旧骄傲。
我憋着一股气走了几步，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蕃茄。
“记得。”莉莉丝眼眸暗淡:“她死了。”
我突然很怀念和好友米夏在河里游泳然后回家挨骂的日子。1939年，我们还不满十岁，胆子大的米夏总爱和尼雅奶奶对着干，气得奶奶连黑面包都不给我们。肚子饿得不行时我们就只能去莉莉丝那里讨吃的。那时她刚大学毕业，追求她的男人有很多，但我和米夏都觉得那些歪瓜裂枣都配不上她。
然而它还是让我失望了，在落地的刹那，一股难以言说的无力感从脚上传来，就像踩在柔软的棉花上，我整个左边身子就朝下一坠。
莉莉丝有些哑然，或许在这一刻她也相信了命运，她把我抱进怀里轻抚我的头:“好莱茵，我亲爱的弟弟，你要寻求的一定是非常美好的东西，因为上帝会嘉奖善良的孩子。”
“不！”我愤怒地站起身，甩开了她的手:“比我年纪小的格鲁特，米夏都去了东线，可就我不行！我只是被一块砖头压伤了脚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莉莉丝小声说:“他是个残疾。”
“名字？”
“其实你并不喜欢战争，不是吗？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略显单薄的肩。
“他们当中有我吗？”
他好似在思索什么，片刻后转身对莉莉丝说:“安排他到护理学校培训一个月，然后去东线——”
莉莉丝一愣，看向我。
我抿了抿嘴，捏紧了拳头，迈出了我的右腿，然后在迈出左腿时，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来控制我的左脚让它来完成它应有任务。
“莱茵，你是残疾，战场上不需要残疾人。”她的语气冷漠，并且着手开始收拾她的文件，我知道她要走了。
“年龄。”
“这说明你没钱。”
莉莉丝绿色眼眸里突然荡漾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你还太小，莱茵，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握住了我的手:“留在柏林，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她揉着我的头发，声音就像夜莺一样动听:“你放心去，我会照顾好尼雅奶奶的。”
“多少岁？”
于是1944年3月，十三岁的莱茵在被国防部拒绝了三次之后，终于光荣地成为了一名医疗兵。那时他斗志昂扬，在护理学院里学的比任何人都认真，终于在次月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即将前往东线。
莉莉丝点起一根女士香烟，烟雾缭绕着夜色，她看起来忧郁又魅惑，让我的心脏狂跳。
这句话戳中了我的痛点，但我依然腆着张脸好言相劝:“给我一个机会不行吗？”
“够了。”中校的声音依旧温柔，我站定迎向他的目光。
她盯着我，突然叹了口气:“莱茵……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走两步。”中校饶有兴趣。
国防部征兵处的漂亮女官员抬头看了我一眼，仿佛一只审视猎物的豹子。上帝，她绿宝石般的眼睛可真美，金色的波浪鬈发就像黄金麦浪。我真希望胜利归来后可以睡到这样的美人儿。
“我真想你！”我搂着她的细腰，尽管我已经和她差不多高，我善良的姐姐依旧会允许我拥抱她，和她撒娇。
他身量高大，军装笔挺，负手而立派头十足。金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地向后倒着，睿智的棕色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那晚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幸福时刻，我在我深爱的城市里，抱着自己喜欢的人，汲取她的温度，心中怀有触手可及的
我想此时施普雷河畔的菩提树在一定在风里温柔地摇摆着，菩提树下大街在月光下犹如银白的缎带，勃兰登堡门屹立在夜色中仿若不屈的巨人......我意识到我是如此深爱这座城市，在即将离开的前一天。
“不，莉莉丝，我爱你。”
她握住笔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露出甜美但却危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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