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卡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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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听我说，我真的……”
“一个无所事事的小人物，是不会做到这一步的。”她慢慢地喝了一口茶，顿了顿，慢慢露出从她走进房间后最明显的表情变化，“威廉，这是谁泡的茶。”
果然。
“而且，在‘六月火雨’事件发生那一天，那个男人也在人群中。”阿诺德简短地说。
说完，少女苍白的脸上再次露出某种近似于辨别的神色，她是个表情没什么变化的人，所以哪怕是轻轻扇动眼帘这样轻微的举止，也十分的引人注意。
伊斯特身后，威廉攥紧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努力掩饰住脸上的笑容。
就在这时，雕花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抬头望过去, 一个黑发紫裙的贵族少女, 在身后管家的陪伴之下, 不疾不徐地走进室内。
不可思议的女人。
于是在威廉颇为震惊的目光中，他们得知了在半年之前，伊斯特曾经前往地下街，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曾经悄悄跟踪在他们的身后，只是出于对阿诺德的畏惧，并不敢太过靠近。
这一间静谧的, 装修的并不很夸张, 甚至有些幽静意味的客厅, 里面的随便一件东西就能够买的下一个人的命。
于是伊斯特安静下来，静静地望着他，卡奥斯也努力睁大了眼睛，拼命向她表示出自己的诚实与迷惑。
果然，少女再次开口。
但是又稍微有些不一样, 那就是那话语中的所透露出的强势意味, 那是一种难以忤逆，也不应该被忤逆的平静。
“这两起事件，都没有追查到凶手，一丝一毫的踪迹都没有留下，就仿佛行凶之人，根本不存在于这世界上一般。 ”
她虽然使用了“你”这个称呼，但是看上去却并不像在和他进行交谈，而是在和他身体里的其他东西说话，越过他，在触碰他的内心。
她的声音和她的脸给人的印象是一样的。
如果不是双手被紧紧地捆绑在身后，卡奥斯很想站起来，给她行一个礼，尽管可能不太标准，但是这个少女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她坐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宫殿，其余的人，自然而然地，要么变成她的臣民，要么变成她的仇敌。
他试图和把他抓来的男人说话, 然而那个英俊的简直有点异常的银发男人却像是一块坚冰, 无论他说什么，都始终默不作声，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望着门口, 连看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姓氏的光环太过于耀眼，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少女本身那不同寻常的地方……像是支零破碎的颜料被涂抹在精心绘制的油画上，那么醒目，那么扭曲，又那么格格不入。
然后她说:“无所事事的小人物，你吗。”
“小姐，这话由我来说或许有些奇怪，但是，那已经是快半年前的事情了……您的爱好，未免有些不同寻常啊。”
伊斯特顿了顿，平静地说:“看来我说对了。”
“而在上个月，在对于悬而未决的新任执行官的争夺中，又有一个年轻的儿子死于非命，这一次是在前往情妇的宅子的路上，被人推下水淹死。”
“听说你是皇都能够找到的最好的情报商。”她说。
就在今天早上，伊斯特小姐忽然向他询问，能否找到贩卖情报的商人。
很久之后，他听见少女轻轻的声音。
“所以，你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吗。”
“但是，当我发现您的身份，您的姓氏——抱歉，我并不配直说出来——是如此的不同凡响，那可真是把我吓坏了，好几天夜里都不敢安睡。您瞧，我只是一个有些好奇心的无聊的人罢了，对您绝对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我可以向神发誓。”
要寻找这些行走在黑白两个世界的，见不得光的人物，对于威廉来说确实有些一筹莫展，但是他向伊斯特小姐承诺，他也许能够从自己过去的关系中寻找到与此相关的人物，但是并不能够保证一定能够使她满意，请她原谅。
“小姐，其实那只是我的副业，我只是个普通的中介商，做点儿小生意混口饭吃而已，而且，”他侧过身，露出自己被紧紧捆绑的双手，笑着说，“恕我冒昧，您是因为对我能力出众的赏识，所以才这样对待我的吗？”
卡奥斯心里咯噔一下，额头滴下冷汗，一瞬间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她看上去似乎身体不太好，脸色很苍白，但是走路的脚步却很平稳，她慢慢地走到窗下的沙发上坐下, 那原本默不作声的银发护卫也无声无息地回到了她的背后。
他仰起头，露出一个会被地下街的女人评价为风流潇洒的笑容。
就在这时，总是沉默不语，大多数时候仿佛完全不关心他们说话的阿诺德忽然开口。
“有个人，可能用得上。”
“……啊，小姐，我不明白，也许是因为我的才疏学浅，听错了吗？”
如果不是他的手被绳索紧紧捆绑住, 他会很高兴能够造访这样一个让他终身难忘的地方。
“咳咳，没什么，”威廉收回视线，咳嗽了几声，“你能够说出来，这很让人高兴，只是，我是说，如果能够在半年之前就告诉我们，那就更好了。”
“……”他问，“有什么问题吗？”
卡奥斯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在战战兢兢油滑卑微的小人物外壳消失之后，他的眼睛冷峻的仿佛刀子，冷冷地，望向安然端坐，口吻轻柔的少女。
然而他的话语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一片沉默里，他有些疑惑抬头望去，却发现总是从容温和风度翩翩的威廉带着一点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他。
“不是，”黑色头发的少女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茶杯，根本没有注意他精心准备的迷人笑脸，口气平淡异常，“因为你跟踪我。”
而半晌，黑发的贵族少女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似的，慢慢地抬起眼帘，她看人的方式也很奇怪，那是没有一点羞涩与畏惧的，直勾勾的视线，但是也许是因为眼睛的颜色太浅了，玻璃珠一样的浅紫色，反而会给人一种没有焦点的感觉，很飘忽的，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别的东西，或者根本没有看他。
卡奥斯在之前的二十几年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刻的怀疑过，自己的脸上其实是写着字的。
卡奥斯扬起头, 四下张望着装饰精美的宅邸，墙上挂着他认不出来签名的昂贵油画，身下的地毯来自于东方的属国，暗红色的丝绒柔软的仿佛具有生命 , 几乎让他陷进去。www.tiaodengk.com
“尼罗梅依家的小儿子，在半年前，从宴会回家的路上被人袭击了，被铁锤砸碎了脑袋，听说半个脑袋都凹陷下去，碎得很彻底。”伊斯特说。
阿诺德耳朵轻轻动了动，但是他没有回过头，依然表情冷漠地望着门口。
“什么，有认识的人吗？”
“算是认识的人吧，他见过我
“不对，如果只是想拿他取乐，没有必要花费半年的时间第二次完成他的要求，虽然爱迪是个愚蠢的人，但是以你的身份，频繁地和他接触，依然是个没有必要的冒险。”
卡奥斯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表现出的真诚纯洁，甚至足以让石头开花，让神都为他落泪。
卡奥斯忽然安静了下来。
“你是为了欣赏他的焦头烂额吗。”
“是你。”
“原来如此，你不想要钱。”
这是十分明显的表现出主次地位的动作。
“不，小姐，我不认识什么爱迪……”卡奥斯辩解道。
伊斯特平静地点了点头，神色中也看不出什么失望。
老管家微微收起惊讶的眼神，含着笑说:“哦，是塔兰，您果然喝出来了。”
平静, 轻柔，冰冷, 没有波折。
虚掩着的门口探进来一颗黄色头发的脑袋，脸上带着笑意，她的目光先从端着茶杯的女主人身上扫过，接着又向地毯上的男人看去，眉梢轻微挑了挑。
于是他终于感到了自己那不可挽回的巨大失误。
“爱迪·尼罗梅依给你的报酬，我会给你十倍。”
少女依然轻言细语。
“小姐，您可真是有意思，听见这样可怕的案子，都不感到害怕吗……”
“咦，谁在叫我？”
这让卡奥斯心里微微感到不太妙。
一道干脆的声音传来，另一个年轻女人出现在黄发女人的身后，个子娇小，行动却显然相当敏捷，她有一头短短的暗红色头发，穿着一身和她的气质完全不相称的女仆制服，不太在意地扫了他一眼。
被她这样注视着的地方，甚至会因为精神上的紧张，而产生轻微的疼痛感。
卡沃斯深吸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小姐，既然当时您没有立刻追究我的责任，我认为那已经说明了您的聪慧与慈悲，您必然是明白的，像您这样年轻美丽又身份尊贵的小姐，地下街那样肮脏的地方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自然会引起一些人——比如我这样无所事事的小人物——一些无关紧要的好奇心。”
“啊？”卡奥斯呆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这句话是自己那感人肺腑的长篇大论里最不起眼的一句话，他不是很明白她为什么要重复一遍。
“看样子，确实是的。他做了让你失望的事情，于是他在你心中的定位也发生了改变，你抛弃了他，给他一个难以达成的要求，让他成为了皇都与家族中的笑柄。”
卡奥斯可不知道这中间啼笑皆非的波折，他很努力地为自己辩解道:
“你并不想要钱，但是，你却向爱迪·尼罗梅依索取了一笔高额至极的回报，他这段时间的挥霍无度是一个很热闹的话题。你不想要钱，却向他索取了远远超过他能力，但是却又最终能够全部给出的金额，那么……”
] “您听我说，我真的……”
“一个无所事事的小人物，是不会做到这一步的。”她慢慢地喝了一口茶，顿了顿，慢慢露出从她走进房间后最明显的表情变化，“威廉，这是谁泡的茶。”
果然。
“而且，在‘六月火雨’事件发生那一天，那个男人也在人群中。”阿诺德简短地说。
说完，少女苍白的脸上再次露出某种近似于辨别的神色，她是个表情没什么变化的人，所以哪怕是轻轻扇动眼帘这样轻微的举止，也十分的引人注意。
伊斯特身后，威廉攥紧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努力掩饰住脸上的笑容。
就在这时，雕花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抬头望过去, 一个黑发紫裙的贵族少女, 在身后管家的陪伴之下, 不疾不徐地走进室内。
不可思议的女人。
于是在威廉颇为震惊的目光中，他们得知了在半年之前，伊斯特曾经前往地下街，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曾经悄悄跟踪在他们的身后，只是出于对阿诺德的畏惧，并不敢太过靠近。
这一间静谧的, 装修的并不很夸张, 甚至有些幽静意味的客厅, 里面的随便一件东西就能够买的下一个人的命。
于是伊斯特安静下来，静静地望着他，卡奥斯也努力睁大了眼睛，拼命向她表示出自己的诚实与迷惑。
果然，少女再次开口。
但是又稍微有些不一样, 那就是那话语中的所透露出的强势意味, 那是一种难以忤逆，也不应该被忤逆的平静。
“这两起事件，都没有追查到凶手，一丝一毫的踪迹都没有留下，就仿佛行凶之人，根本不存在于这世界上一般。 ”
她虽然使用了“你”这个称呼，但是看上去却并不像在和他进行交谈，而是在和他身体里的其他东西说话，越过他，在触碰他的内心。
她的声音和她的脸给人的印象是一样的。
如果不是双手被紧紧地捆绑在身后，卡奥斯很想站起来，给她行一个礼，尽管可能不太标准，但是这个少女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她坐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宫殿，其余的人，自然而然地，要么变成她的臣民，要么变成她的仇敌。
他试图和把他抓来的男人说话, 然而那个英俊的简直有点异常的银发男人却像是一块坚冰, 无论他说什么，都始终默不作声，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望着门口, 连看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姓氏的光环太过于耀眼，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少女本身那不同寻常的地方……像是支零破碎的颜料被涂抹在精心绘制的油画上，那么醒目，那么扭曲，又那么格格不入。
然后她说:“无所事事的小人物，你吗。”
“小姐，这话由我来说或许有些奇怪，但是，那已经是快半年前的事情了……您的爱好，未免有些不同寻常啊。”
伊斯特顿了顿，平静地说:“看来我说对了。”
“而在上个月，在对于悬而未决的新任执行官的争夺中，又有一个年轻的儿子死于非命，这一次是在前往情妇的宅子的路上，被人推下水淹死。”
“听说你是皇都能够找到的最好的情报商。”她说。
就在今天早上，伊斯特小姐忽然向他询问，能否找到贩卖情报的商人。
很久之后，他听见少女轻轻的声音。
“所以，你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吗。”
“但是，当我发现您的身份，您的姓氏——抱歉，我并不配直说出来——是如此的不同凡响，那可真是把我吓坏了，好几天夜里都不敢安睡。您瞧，我只是一个有些好奇心的无聊的人罢了，对您绝对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我可以向神发誓。”
要寻找这些行走在黑白两个世界的，见不得光的人物，对于威廉来说确实有些一筹莫展，但是他向伊斯特小姐承诺，他也许能够从自己过去的关系中寻找到与此相关的人物，但是并不能够保证一定能够使她满意，请她原谅。
“小姐，其实那只是我的副业，我只是个普通的中介商，做点儿小生意混口饭吃而已，而且，”他侧过身，露出自己被紧紧捆绑的双手，笑着说，“恕我冒昧，您是因为对我能力出众的赏识，所以才这样对待我的吗？”
卡奥斯心里咯噔一下，额头滴下冷汗，一瞬间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她看上去似乎身体不太好，脸色很苍白，但是走路的脚步却很平稳，她慢慢地走到窗下的沙发上坐下, 那原本默不作声的银发护卫也无声无息地回到了她的背后。
他仰起头，露出一个会被地下街的女人评价为风流潇洒的笑容。
就在这时，总是沉默不语，大多数时候仿佛完全不关心他们说话的阿诺德忽然开口。
“有个人，可能用得上。”
“……啊，小姐，我不明白，也许是因为我的才疏学浅，听错了吗？”
如果不是他的手被绳索紧紧捆绑住, 他会很高兴能够造访这样一个让他终身难忘的地方。
“咳咳，没什么，”威廉收回视线，咳嗽了几声，“你能够说出来，这很让人高兴，只是，我是说，如果能够在半年之前就告诉我们，那就更好了。”
“……”他问，“有什么问题吗？”
卡奥斯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在战战兢兢油滑卑微的小人物外壳消失之后，他的眼睛冷峻的仿佛刀子，冷冷地，望向安然端坐，口吻轻柔的少女。
然而他的话语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一片沉默里，他有些疑惑抬头望去，却发现总是从容温和风度翩翩的威廉带着一点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他。
“不是，”黑色头发的少女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茶杯，根本没有注意他精心准备的迷人笑脸，口气平淡异常，“因为你跟踪我。”
而半晌，黑发的贵族少女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似的，慢慢地抬起眼帘，她看人的方式也很奇怪，那是没有一点羞涩与畏惧的，直勾勾的视线，但是也许是因为眼睛的颜色太浅了，玻璃珠一样的浅紫色，反而会给人一种没有焦点的感觉，很飘忽的，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别的东西，或者根本没有看他。
卡奥斯在之前的二十几年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刻的怀疑过，自己的脸上其实是写着字的。
卡奥斯扬起头, 四下张望着装饰精美的宅邸，墙上挂着他认不出来签名的昂贵油画，身下的地毯来自于东方的属国，暗红色的丝绒柔软的仿佛具有生命 , 几乎让他陷进去。www.tiaodengk.com
“尼罗梅依家的小儿子，在半年前，从宴会回家的路上被人袭击了，被铁锤砸碎了脑袋，听说半个脑袋都凹陷下去，碎得很彻底。”伊斯特说。
阿诺德耳朵轻轻动了动，但是他没有回过头，依然表情冷漠地望着门口。
“什么，有认识的人吗？”
“算是认识的人吧，他见过我
“不对，如果只是想拿他取乐，没有必要花费半年的时间第二次完成他的要求，虽然爱迪是个愚蠢的人，但是以你的身份，频繁地和他接触，依然是个没有必要的冒险。”
卡奥斯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表现出的真诚纯洁，甚至足以让石头开花，让神都为他落泪。
卡奥斯忽然安静了下来。
“你是为了欣赏他的焦头烂额吗。”
“是你。”
“原来如此，你不想要钱。”
这是十分明显的表现出主次地位的动作。
“不，小姐，我不认识什么爱迪……”卡奥斯辩解道。
伊斯特平静地点了点头，神色中也看不出什么失望。
老管家微微收起惊讶的眼神，含着笑说:“哦，是塔兰，您果然喝出来了。”
平静, 轻柔，冰冷, 没有波折。
虚掩着的门口探进来一颗黄色头发的脑袋，脸上带着笑意，她的目光先从端着茶杯的女主人身上扫过，接着又向地毯上的男人看去，眉梢轻微挑了挑。
于是他终于感到了自己那不可挽回的巨大失误。
“爱迪·尼罗梅依给你的报酬，我会给你十倍。”
少女依然轻言细语。
“小姐，您可真是有意思，听见这样可怕的案子，都不感到害怕吗……”
“咦，谁在叫我？”
这让卡奥斯心里微微感到不太妙。
一道干脆的声音传来，另一个年轻女人出现在黄发女人的身后，个子娇小，行动却显然相当敏捷，她有一头短短的暗红色头发，穿着一身和她的气质完全不相称的女仆制服，不太在意地扫了他一眼。
被她这样注视着的地方，甚至会因为精神上的紧张，而产生轻微的疼痛感。
卡沃斯深吸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小姐，既然当时您没有立刻追究我的责任，我认为那已经说明了您的聪慧与慈悲，您必然是明白的，像您这样年轻美丽又身份尊贵的小姐，地下街那样肮脏的地方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自然会引起一些人——比如我这样无所事事的小人物——一些无关紧要的好奇心。”
“啊？”卡奥斯呆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这句话是自己那感人肺腑的长篇大论里最不起眼的一句话，他不是很明白她为什么要重复一遍。
“看样子，确实是的。他做了让你失望的事情，于是他在你心中的定位也发生了改变，你抛弃了他，给他一个难以达成的要求，让他成为了皇都与家族中的笑柄。”
卡奥斯可不知道这中间啼笑皆非的波折，他很努力地为自己辩解道:
“你并不想要钱，但是，你却向爱迪·尼罗梅依索取了一笔高额至极的回报，他这段时间的挥霍无度是一个很热闹的话题。你不想要钱，却向他索取了远远超过他能力，但是却又最终能够全部给出的金额，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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