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太子妃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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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这样，劝别人的时候，口若悬河句句都是箴言，到了自己却反而走不开迷局了，如果后来三皇子能拿劝我的话来劝自己，也许就不会是那样的结局了。
李誉素来不爱计较，是个打碎牙齿和血吞的主，他托人带了封信给我，让我不要太过担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还说等他立了战功，可以直接让我去他的帐下，到时候我就可以不用辛苦装一个男人去兵营了。
李誉像是在宫中凭空消失了一般，我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最后还是小九儿身边的侍卫偷溜出宫给我带了消息来，说李誉因为上巳狩猎的事被皇上罚去了宗府思过了，近日才回的宫，皇上似乎要派他去边疆立战功来将功补过。
我如劫后余生一般坐在地上，感觉这一晚过得实在是太难了，仿佛鬼门关走了一遭，抬头却见李誉和阿布都看着我笑。
李誉说京城很多事都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了，那时我就该明白，这其中，也包括他。
李誉走到我跟前蹲下身，伸手帮我擦了擦脸，「你怎么看起来比我一个受伤的还狼狈。」
又想着或许有一天，我能成为像我娘那样的女将，和李誉并肩作战。
李誉抓住衣料一跃而上，我这才发现他似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由别人随便欺负的没用皇子了。
他转过身对我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一会我先上去，再拉你上来。」
对！受伤！
后来小九儿说雁城的北狄人不满监察司管控，三天两头就要造反，战事吃紧他不能时常给我写信了。
「你不害怕就好。」
李誉说让我相信他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长姐拿着红缨枪进宫救爹爹的那天，二皇子也是对长姐这样说的。
我忙偏过头对阿布说:「李誉的腿受伤了，你赶紧带他回去看太医，那么长的箭刺进骨血里，万一落了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三十一
那日替我跑腿的小厮回来告诉我说，李誉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像是病了。
我问他:「你说四皇子要去边疆立战功，这又是什么意思？」
狼群还在不断靠近，跃跃欲试着想要伤人，李誉拉我的时候，有只狼
不过李誉能忍我可不能，我最看不惯仗势欺人的人了。
我托人给李誉带了口信，想找他商量对策，但迟迟没有收到回信。
他还问我京城可有什么事发生了，我骗他说没有，其实是有的，三皇子向皇上请赐了和我的婚约，皇上答应了，婚期就定在明年中秋。
他害李誉受伤被关进宗府还不够，竟还想将他送到边疆。
错什么是对，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十三
又是堇王！
城太久，很多事都不是三年前的样子了。」
李誉知道我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离开狩猎林时特地提醒我，让我不要把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说出去。
「我这种人？」他看着我，重复了一句，「你觉得我这种人配不上你？」
上巳节明明是他受了伤，该责罚的是三皇子才对。
「近来北狄蛮人频频在边境作乱，来往商队苦不堪言，陛下派遣四皇子前去边境镇压乱贼，以保商路和平。」
但三皇子还是进了内阁找到我，问我是不是因为李誉一事不想见他，故意躲着。
我还没开始离家出走呢，他就回京了我可怎么办……
三十二
三十四
是阿布。
我在冬至那天，收到了小九儿给我寄的最后一封信，说前线粮草短缺，又逢上了六十年一遇的大雪，他们很多将士都来自南方，这个冬天怕是要受些罪了。
我爹回京那天，席上高朋满座，三皇子也来道贺，我称病待在内阁，连个正眼都不想瞧他。
我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可是你的腿……能上去吗？」
「我知道，所以我得找个机会才能说。」他将匕首重新放在了我手中，「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那时我想，这个皇宫里除了少不更事的九皇子，只剩下李誉一个好人了，他要是个生在寻常人家的公子该有多好，没有这么多尔虞吾诈，钩心陷害。
他示意我向上看，我这次才发现陷阱周围多了许多只绿油油的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想了想又好像是这个意思，只好换了个方式说，「三皇子何等尊贵，我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官家小姐，是我配不上三皇子。」
我不解，「你要是不说，他们肯定会变本加厉，下次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我靠在床上，瞧着窗外残阳如血，想着也许真的有一天，李誉会成为英勇无敌的将军，来将我接走。
然而还没等到李誉养好伤，三皇子就过来告诉我一个不亚于晴天霹雳的消息:我爹官复原职，不日就要回京了。
我想好在时间还早，只要不到最后一天，我就有办法拒绝这场婚事，哪怕是绞了头发做姑子，我也绝不会嫁给三皇子这种阴险毒辣的人。
他信上说，李誉不仅攻下了雁城四州，还在每州的关口小镇都设立了监察司，李朝和北狄的通商已经恢复正常，相信不日就能恢复到以往的欣荣。
回到乐府后，三皇子差人来问过那天我为何会突然消失，我只说觉得狩猎没意思，就早退和那些官家小姐一起去喝茶踏青了。
火光瞬间燃起，那些狼见了火果然都向后撤去，我这才注意到脚边还躺着一只赤色死狼，吓得钻到了他身后。
李誉说等他伤好了就带我去见徐将军，等我入了军营，到那时候什么三皇子什么婚约，通通和我没关系。
「眼见不一定为实，无论我和四弟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本王都希望你不要蹚这趟浑水。」
「带，带了。」我忙从腰间解下匕首递给他。
阿布将长剑扔给李誉，自己拿着弓箭向狼群射去，几声惨叫传来，那些狼才终于四散逃去。
「比如，」他环视了一下陷阱，「比如你该想想我们怎么出去。」
他见我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丢了一句便离开了。
「我害怕什么？」
当然，如果我当时能听了三皇子的劝，也不会走到最后万念俱灰的那一步了。
徐将军？那是他要引荐我去见才……怎么会被人扣上意图谋反的罪名。
李誉示意我噤声，他拾了一些枯叶木枝做成火把，从袖中拿出了火折子点上。
我说:「你腿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怎么出去？我和阿布说好两个时辰后在水深处见，他见不到我应该会寻过来的。」
他怎么又扯开了话题……不过怎么出去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我知道，你觉得我不择手段，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可你要知道这宫门里出来的，没几个人是干净的。本王见你年纪尚小，本不愿将这些话说与你听，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一条错路。」
「你们笑什么？」
「不过是些小伤。」他握了握我的肩膀，示意我不用担心。
围着陷阱的狼群少说有也七八只，要是它们真的扑下来了，我和李誉今晚怕是都得死这儿。
「比如呢？」
他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定定地看着我
侍卫听后跪了下来，惶恐道:「朝堂之事，小的不敢妄言，只知道这是三皇子殿下和皇上商议的结果。」
「小的听说，上巳节四皇子殿下私下和徐将军会面，意，意图谋反。」
我那时担心极了，又因为被阿爹困在家中出不了门，恨不得一天写八百封书信给李誉问问他近况，可一封回信也没有。
直到小九儿后来请命去了边关，才给我带回来关于他的消息。
「你知道还问。」我没好气地对他说，「我就算跟长姐一样去做姑子，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可朝中这么多将军派哪一个去不行，为什么要他一个皇子去边境吃那种罪，况且他尚未娶妻封地，此事自古未曾有之。」
现在想来，我在自己都不察觉的时候，已经将李誉规划在了我的未来里了。
甚至想从背后偷袭，我一着急将火把扔向了它，火把引燃了枯枝，狼吓跑了，而火光后冲出来了一个人影。
「这是狼王，它们不敢轻易下来。」他将火把递给我，问我，「先前送你的匕首，带了吗？」
「上巳狩猎四皇子因为何事遭了责罚？」
再后来，我记得很清楚，是上元节的时候，京城里办了一年一度的上元灯会，三皇子邀请我一同赏灯，我借着他的名义，终于出了半年都没出过的门，刚找了个由头将三皇子甩掉，转头就碰上了阿布。
李誉站起身脱下外衫，将匕首系在袖口上，用力向上抛去，匕首稳稳地扎在了树干之中，
我不由自主地往李誉身边缩了缩，小声问他:「我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平时最讨厌别人给我说教了，又正是对三皇子厌恶到极点的时候，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只管自己的一意孤行，「我不管什么是
我记得那年李誉离开京城那天，天边的晚霞连绵数千里，我熬了几宿缝好了一只皱皱巴巴的香囊，将我娘留给我的平安符放在里面，本想亲自交给李誉，却因为着了凉烧得连床都下不了，只好托人将香囊带给他。
眼看着我爹的马车就要进京了，我急得隔三岔五就派人去皇城门口瞧着，想着能遇见阿布也好，却都是无济于事。
我知道他不会相信，不过跟我没关系，自从亲眼看到他是个怎样的人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不过如今三皇子死了，我也死了，有些事情再去细究谁对谁错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 人都是这样，劝别人的时候，口若悬河句句都是箴言，到了自己却反而走不开迷局了，如果后来三皇子能拿劝我的话来劝自己，也许就不会是那样的结局了。
李誉素来不爱计较，是个打碎牙齿和血吞的主，他托人带了封信给我，让我不要太过担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还说等他立了战功，可以直接让我去他的帐下，到时候我就可以不用辛苦装一个男人去兵营了。
李誉像是在宫中凭空消失了一般，我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最后还是小九儿身边的侍卫偷溜出宫给我带了消息来，说李誉因为上巳狩猎的事被皇上罚去了宗府思过了，近日才回的宫，皇上似乎要派他去边疆立战功来将功补过。
我如劫后余生一般坐在地上，感觉这一晚过得实在是太难了，仿佛鬼门关走了一遭，抬头却见李誉和阿布都看着我笑。
李誉说京城很多事都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了，那时我就该明白，这其中，也包括他。
李誉走到我跟前蹲下身，伸手帮我擦了擦脸，「你怎么看起来比我一个受伤的还狼狈。」
又想着或许有一天，我能成为像我娘那样的女将，和李誉并肩作战。
李誉抓住衣料一跃而上，我这才发现他似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由别人随便欺负的没用皇子了。
他转过身对我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一会我先上去，再拉你上来。」
对！受伤！
后来小九儿说雁城的北狄人不满监察司管控，三天两头就要造反，战事吃紧他不能时常给我写信了。
「你不害怕就好。」
李誉说让我相信他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长姐拿着红缨枪进宫救爹爹的那天，二皇子也是对长姐这样说的。
我忙偏过头对阿布说:「李誉的腿受伤了，你赶紧带他回去看太医，那么长的箭刺进骨血里，万一落了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三十一
那日替我跑腿的小厮回来告诉我说，李誉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像是病了。
我问他:「你说四皇子要去边疆立战功，这又是什么意思？」
狼群还在不断靠近，跃跃欲试着想要伤人，李誉拉我的时候，有只狼
不过李誉能忍我可不能，我最看不惯仗势欺人的人了。
我托人给李誉带了口信，想找他商量对策，但迟迟没有收到回信。
他还问我京城可有什么事发生了，我骗他说没有，其实是有的，三皇子向皇上请赐了和我的婚约，皇上答应了，婚期就定在明年中秋。
他害李誉受伤被关进宗府还不够，竟还想将他送到边疆。
错什么是对，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十三
又是堇王！
城太久，很多事都不是三年前的样子了。」
李誉知道我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离开狩猎林时特地提醒我，让我不要把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说出去。
「我这种人？」他看着我，重复了一句，「你觉得我这种人配不上你？」
上巳节明明是他受了伤，该责罚的是三皇子才对。
「近来北狄蛮人频频在边境作乱，来往商队苦不堪言，陛下派遣四皇子前去边境镇压乱贼，以保商路和平。」
但三皇子还是进了内阁找到我，问我是不是因为李誉一事不想见他，故意躲着。
我还没开始离家出走呢，他就回京了我可怎么办……
三十二
三十四
是阿布。
我在冬至那天，收到了小九儿给我寄的最后一封信，说前线粮草短缺，又逢上了六十年一遇的大雪，他们很多将士都来自南方，这个冬天怕是要受些罪了。
我爹回京那天，席上高朋满座，三皇子也来道贺，我称病待在内阁，连个正眼都不想瞧他。
我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可是你的腿……能上去吗？」
「我知道，所以我得找个机会才能说。」他将匕首重新放在了我手中，「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那时我想，这个皇宫里除了少不更事的九皇子，只剩下李誉一个好人了，他要是个生在寻常人家的公子该有多好，没有这么多尔虞吾诈，钩心陷害。
他示意我向上看，我这次才发现陷阱周围多了许多只绿油油的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想了想又好像是这个意思，只好换了个方式说，「三皇子何等尊贵，我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官家小姐，是我配不上三皇子。」
我不解，「你要是不说，他们肯定会变本加厉，下次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我靠在床上，瞧着窗外残阳如血，想着也许真的有一天，李誉会成为英勇无敌的将军，来将我接走。
然而还没等到李誉养好伤，三皇子就过来告诉我一个不亚于晴天霹雳的消息:我爹官复原职，不日就要回京了。
我想好在时间还早，只要不到最后一天，我就有办法拒绝这场婚事，哪怕是绞了头发做姑子，我也绝不会嫁给三皇子这种阴险毒辣的人。
他信上说，李誉不仅攻下了雁城四州，还在每州的关口小镇都设立了监察司，李朝和北狄的通商已经恢复正常，相信不日就能恢复到以往的欣荣。
回到乐府后，三皇子差人来问过那天我为何会突然消失，我只说觉得狩猎没意思，就早退和那些官家小姐一起去喝茶踏青了。
火光瞬间燃起，那些狼见了火果然都向后撤去，我这才注意到脚边还躺着一只赤色死狼，吓得钻到了他身后。
李誉说等他伤好了就带我去见徐将军，等我入了军营，到那时候什么三皇子什么婚约，通通和我没关系。
「眼见不一定为实，无论我和四弟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本王都希望你不要蹚这趟浑水。」
「带，带了。」我忙从腰间解下匕首递给他。
阿布将长剑扔给李誉，自己拿着弓箭向狼群射去，几声惨叫传来，那些狼才终于四散逃去。
「比如，」他环视了一下陷阱，「比如你该想想我们怎么出去。」
他见我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丢了一句便离开了。
「我害怕什么？」
当然，如果我当时能听了三皇子的劝，也不会走到最后万念俱灰的那一步了。
徐将军？那是他要引荐我去见才……怎么会被人扣上意图谋反的罪名。
李誉示意我噤声，他拾了一些枯叶木枝做成火把，从袖中拿出了火折子点上。
我说:「你腿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怎么出去？我和阿布说好两个时辰后在水深处见，他见不到我应该会寻过来的。」
他怎么又扯开了话题……不过怎么出去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我知道，你觉得我不择手段，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可你要知道这宫门里出来的，没几个人是干净的。本王见你年纪尚小，本不愿将这些话说与你听，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一条错路。」
「你们笑什么？」
「不过是些小伤。」他握了握我的肩膀，示意我不用担心。
围着陷阱的狼群少说有也七八只，要是它们真的扑下来了，我和李誉今晚怕是都得死这儿。
「比如呢？」
他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定定地看着我
侍卫听后跪了下来，惶恐道:「朝堂之事，小的不敢妄言，只知道这是三皇子殿下和皇上商议的结果。」
「小的听说，上巳节四皇子殿下私下和徐将军会面，意，意图谋反。」
我那时担心极了，又因为被阿爹困在家中出不了门，恨不得一天写八百封书信给李誉问问他近况，可一封回信也没有。
直到小九儿后来请命去了边关，才给我带回来关于他的消息。
「你知道还问。」我没好气地对他说，「我就算跟长姐一样去做姑子，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可朝中这么多将军派哪一个去不行，为什么要他一个皇子去边境吃那种罪，况且他尚未娶妻封地，此事自古未曾有之。」
现在想来，我在自己都不察觉的时候，已经将李誉规划在了我的未来里了。
甚至想从背后偷袭，我一着急将火把扔向了它，火把引燃了枯枝，狼吓跑了，而火光后冲出来了一个人影。
「这是狼王，它们不敢轻易下来。」他将火把递给我，问我，「先前送你的匕首，带了吗？」
「上巳狩猎四皇子因为何事遭了责罚？」
再后来，我记得很清楚，是上元节的时候，京城里办了一年一度的上元灯会，三皇子邀请我一同赏灯，我借着他的名义，终于出了半年都没出过的门，刚找了个由头将三皇子甩掉，转头就碰上了阿布。
李誉站起身脱下外衫，将匕首系在袖口上，用力向上抛去，匕首稳稳地扎在了树干之中，
我不由自主地往李誉身边缩了缩，小声问他:「我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平时最讨厌别人给我说教了，又正是对三皇子厌恶到极点的时候，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只管自己的一意孤行，「我不管什么是
我记得那年李誉离开京城那天，天边的晚霞连绵数千里，我熬了几宿缝好了一只皱皱巴巴的香囊，将我娘留给我的平安符放在里面，本想亲自交给李誉，却因为着了凉烧得连床都下不了，只好托人将香囊带给他。
眼看着我爹的马车就要进京了，我急得隔三岔五就派人去皇城门口瞧着，想着能遇见阿布也好，却都是无济于事。
我知道他不会相信，不过跟我没关系，自从亲眼看到他是个怎样的人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不过如今三皇子死了，我也死了，有些事情再去细究谁对谁错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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