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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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闻酌毫不犹豫地转身，“你们找杜苓汇合，我去找赵小薇，村口见！”
之所以确信‘人’带走的，是因为屋里多了一组脚印。
她知道闻酌大概率不会有别的心思，大大方方露点腿和腰也没什么，但她有不想被人看见的东西。
后来，工作至上的郑多乾为了妻女回归家庭，冷冰冰的解剖室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闻酌甚至没看清对方的眸色，就全身僵麻地停下原地。
类似的话闻酌听过很多，十八岁之前，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个人，十八岁之后他算真正开始接触人群。
她不想放弃：“她肯定知道什么。”
赵小薇有所联想：“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弄哑了她，让她保守村子的秘密？”
“她有事。”闻酌没提赵小薇衣服湿透的事。
“……”女人不为所动。
地上还有残余的零星火光，枯枝树叶都没烧完，显然刚离开不久。
她选择了房子靠山那一面的窗边烤衣服，这样就算燃起浓烟也不容易被村民发现。
不过一会儿时间，墙上就已经挂伤了白灯笼，门上系着白布条，村民大多聚集在这里。
觉得自己工作十分神圣的郑多乾就常对他说：“我们习以为常的陌生尸骸对家属来说是最至亲至爱的人，所以哪怕你完全不为所动也要多谅解，更要尽最大努力为尸体保证完整的体面。”
赵小薇不知道她突然攻击自己的理由，脖子红了一大片，为了套出线索还帮女人把衣服捡了起来，只是这次保持了足够安全的距离。
“有点不对劲……”张咏不由后退一步，被什么东西硌了下后脑，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昨晚吓惨他的狗骷髅头。
远处，费允笙和张咏飞奔而来：“你听见刚刚村民说有人死了吗？”
赵小薇松了口气。
“成人、老人男衣女衣都有分别有七/八件，夏天不太可能几□□服堆在一起洗，每两三件衣服的缝补工艺都不一样，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再一次转弯时，闻酌不经意的余光里闪过一道颀长身影，那人似乎侧看了他一眼，流畅的轮廓线透露着熟悉的味道。
两人的手机同时一声响：
“你这样回去？”
闻酌说：“她是后天的哑巴。”
费允笙凝重地后退一步，上百个村民的目光齐齐跟着他的后退移动，始终面无表情，像被操控的稻草人，又像麻木空洞的死尸。
赵小薇兜里还剩小半盒抽烟用的火柴，刚好能生火。
不知道是只有他们俩有这个支线任务，还是一经开启就会共享给其他人。
他不再逗留，门外屋檐下的竹椅还在轻轻晃动，真就跟有鬼躺在上面似的。
张咏眼神躲闪，发现了闻酌湿了一大半的裤子，他想得更为恶劣——或许是这个变态法医见色起意，做完该做的事就杀人灭口了。
说不出完整的话，却能吐出一两个字，尽管有点破音但能证明女人曾经是会说话的，听力也没问题。
费允笙倒没多想，也许是有三急，之前张咏也找茅坑找了半小时，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在小树林里找地方解决的。
闻酌刚从废弃小楼里出来就看见了一只黑猫，它猫在狭窄的墙头，碧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闻酌。
目测性别男，43码，波浪纹路的鞋底，左脚比右脚使力轻，穿得是应该那种扁平的干活常穿的解/放布鞋。
从单纯的大学同学到警局的同事，再到复杂又情绪化的家属，骂他没心的人有很多。
白天和费允笙转了一圈，别的线索没有，倒是发现狗骷髅头比昨晚少了一些。
赵小薇跟听绕口令似的，哭笑不得：“不怪张咏觉得你不像人，说话语气跟我手机的AI似的。”
反正到了这种地方，也没有法律可约束他们。
墙头的黑猫几下见身后的人突然停下，等了会儿见人没反应就跳走了，或许是觉得无趣。
眨眼间，分针又跳了一下，现在是5：44。
“奇怪，刚刚还有人在哭，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
“这里温度太低，衣服很难干。”闻酌想起凌晨看见的那栋废弃小楼，淡淡询问：“去吗？里面可能有旧衣服，也可能有鬼。”
她一时有些庆幸组队的人是闻酌，换作鲁向南和张咏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始偷瞄了，尽管她不怵这种人，但被猥琐的目光扫描时还是难免觉得作呕。
他们在附近转了一圈，才找到有人去世的那户村民。
闻酌不置可否。
“可能她家里人多？”赵小薇不明白这有什么。
闻酌抬眸看了眼天色，才发现已经到傍晚了，原本雾蒙蒙的天空逐渐被昏暗笼罩。
“那能怎么办？早知道这列车会带我来这种地方，我怎么也要打包一些生活用品来。”赵小薇叹了口气。
“嗯。”闻酌重新走回院子，捡了些干树枝和不那么有活力的草叶递给赵小薇，“用火烤。”
时间过得好快，他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傍晚5：43分。
“你看清楚，我是人。”赵小薇缓了口气，“你刚刚说鬼，你见过吗？”
闻酌瞬间就想到一个人，刚刚在李昆家门口确实没看到对方。
他手横在腹部紧绷地等待着，等沸腾的血慢慢冷却。
“什么意思？”赵小薇没懂。
但他清晰地知道那是假的，是他从破碎的记忆里抠出的一点幻影。
像是感觉到他们这些外乡人靠近，所有村民突然齐刷刷地回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闻酌上一张车票的背后也是只黑猫，这很可能就是他的车票线索。
不是她没有警惕心，但面前的异性真要做什么、真能做什么，这荒郊野岭的跟废弃小楼也没区别，都很难反抗。
看来是个关键人物，只是任务标题什么都没写，只有哑女两个字，到底是要他们做什么？后面的百分比应该是指任务进度。
“闻酌！？”
只是一个背影，一个眼神而已。
黑猫见有人靠近，便灵巧地跳向下一个墙头，闻酌毫不犹豫跟了过去，这只猫像是在溜人，一直保持着人能跟上的速度跳跃，还时不时回头看看。
闻酌跟着它绕过一个个巷子，村里的路错综复杂，但他还是认出昨晚来过这附近，他发现墙上的那些狗骷髅头少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拿下来了。
体验过虚假的滋味，所以他才会更确信十年前家里真的存在过另外一个人，回忆里的那种感觉太过真实。
“或许。”闻酌在想另一件事，“她刚刚洗的那些衣服不只是一户人家。”
它不知道，这个刚刚追他的人此刻心里泛起了多高的黑色海浪。
废弃楼房里没有想象的恐怖，院子里爬满了藤蔓杂草，门口有一张竹编的摇椅，屋里空荡荡的没有家具，墙面地面都是原装的水泥，门窗也都没装，看起来应该刚建房还没来得及装修房子就废了。
【乘客闻酌、赵小薇已解锁支线任务3：哑女（5%）】
闻酌辗转回到废弃小楼，屋檐下白天还静止的摇椅此刻又咿咿呀呀地摇摆起来，他大步跨进屋里——赵小薇果然不见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狂恶念瞬间如野草般生长，不过几秒的时间就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没注意。”转角的身影彻底消失了，闻酌收回视线，“谁死了？”
“不，早知道会来你就不会来。”
“不用问了，她是哑巴。”闻酌微微摇头，转身欲要离开。
“好像是一个叫李昆的人，我们刚听到声儿就赶过来了。”费允笙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跟旁边的张咏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件事，“赵小薇呢？”
过去三千多个日夜里，闻酌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醒来，或见窗帘后有个模糊的影子，或觉得身侧还留有另一个人冰凉的体温。
赵小薇不是冲动的性格，应该是遭遇了不太好的事。
这里的时间不太对劲，具体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太快了，有种只用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就过完了一天的感觉。
“回去吗？”赵小薇敛下思绪。
树蔓滋养着一具尸体，鲜红的血液比酒醉人，光滑的皮肉是最鲜美的养分，血肉包裹下的骨骼冲他伸出双手——只有用刀划开皮肉，斩断筋膜，才能剥出虚假肉/体下最真实的骨。
虽然是夏天，但这个小村庄格外的清凉，浑身湿透的赵小薇不由打了个哆嗦。
赵小薇一愣，默默跟上闻酌的脚步，却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
不会是死了吧？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去。”赵小薇迟疑了一秒。
心里的喜悦不多，更多的是猎人蹲守了多年终于等到猎物的极致快/感，身体的每条神经都在亢奋，让他止不住地想——
此刻村民应该都在李昆家门口，其他房子里空无一人，里面好像一点光亮没有，黑洞洞的门窗诡异地矗立，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站在那黑暗里盯着他们。
那根修长的中指轻车熟路地勾起同侧手腕的橡皮筋，狠狠一弹，疼痛使他的手指都不自觉地蜷缩了。
闻酌驻足在原地没有追，白皙皮肤下是不断升温的血。
——不是幻觉。
“这里应该是没衣服了。”
火堆旁边明显空了一大片灰尘，隐约能看出人栽倒的痕迹，像是被人敲晕带走了。
闻酌看她弄好火就离开了：“我去周围转转。”
他们以一种奇怪的规律均匀站着，看向里面躺在大堂里已死去的李昆。
] “走！”闻酌毫不犹豫地转身，“你们找杜苓汇合，我去找赵小薇，村口见！”
之所以确信‘人’带走的，是因为屋里多了一组脚印。
她知道闻酌大概率不会有别的心思，大大方方露点腿和腰也没什么，但她有不想被人看见的东西。
后来，工作至上的郑多乾为了妻女回归家庭，冷冰冰的解剖室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闻酌甚至没看清对方的眸色，就全身僵麻地停下原地。
类似的话闻酌听过很多，十八岁之前，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个人，十八岁之后他算真正开始接触人群。
她不想放弃：“她肯定知道什么。”
赵小薇有所联想：“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弄哑了她，让她保守村子的秘密？”
“她有事。”闻酌没提赵小薇衣服湿透的事。
“……”女人不为所动。
地上还有残余的零星火光，枯枝树叶都没烧完，显然刚离开不久。
她选择了房子靠山那一面的窗边烤衣服，这样就算燃起浓烟也不容易被村民发现。
不过一会儿时间，墙上就已经挂伤了白灯笼，门上系着白布条，村民大多聚集在这里。
觉得自己工作十分神圣的郑多乾就常对他说：“我们习以为常的陌生尸骸对家属来说是最至亲至爱的人，所以哪怕你完全不为所动也要多谅解，更要尽最大努力为尸体保证完整的体面。”
赵小薇不知道她突然攻击自己的理由，脖子红了一大片，为了套出线索还帮女人把衣服捡了起来，只是这次保持了足够安全的距离。
“有点不对劲……”张咏不由后退一步，被什么东西硌了下后脑，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昨晚吓惨他的狗骷髅头。
远处，费允笙和张咏飞奔而来：“你听见刚刚村民说有人死了吗？”
赵小薇松了口气。
“成人、老人男衣女衣都有分别有七/八件，夏天不太可能几□□服堆在一起洗，每两三件衣服的缝补工艺都不一样，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再一次转弯时，闻酌不经意的余光里闪过一道颀长身影，那人似乎侧看了他一眼，流畅的轮廓线透露着熟悉的味道。
两人的手机同时一声响：
“你这样回去？”
闻酌说：“她是后天的哑巴。”
费允笙凝重地后退一步，上百个村民的目光齐齐跟着他的后退移动，始终面无表情，像被操控的稻草人，又像麻木空洞的死尸。
赵小薇兜里还剩小半盒抽烟用的火柴，刚好能生火。
不知道是只有他们俩有这个支线任务，还是一经开启就会共享给其他人。
他不再逗留，门外屋檐下的竹椅还在轻轻晃动，真就跟有鬼躺在上面似的。
张咏眼神躲闪，发现了闻酌湿了一大半的裤子，他想得更为恶劣——或许是这个变态法医见色起意，做完该做的事就杀人灭口了。
说不出完整的话，却能吐出一两个字，尽管有点破音但能证明女人曾经是会说话的，听力也没问题。
费允笙倒没多想，也许是有三急，之前张咏也找茅坑找了半小时，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在小树林里找地方解决的。
闻酌刚从废弃小楼里出来就看见了一只黑猫，它猫在狭窄的墙头，碧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闻酌。
目测性别男，43码，波浪纹路的鞋底，左脚比右脚使力轻，穿得是应该那种扁平的干活常穿的解/放布鞋。
从单纯的大学同学到警局的同事，再到复杂又情绪化的家属，骂他没心的人有很多。
白天和费允笙转了一圈，别的线索没有，倒是发现狗骷髅头比昨晚少了一些。
赵小薇跟听绕口令似的，哭笑不得：“不怪张咏觉得你不像人，说话语气跟我手机的AI似的。”
反正到了这种地方，也没有法律可约束他们。
墙头的黑猫几下见身后的人突然停下，等了会儿见人没反应就跳走了，或许是觉得无趣。
眨眼间，分针又跳了一下，现在是5：44。
“奇怪，刚刚还有人在哭，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
“这里温度太低，衣服很难干。”闻酌想起凌晨看见的那栋废弃小楼，淡淡询问：“去吗？里面可能有旧衣服，也可能有鬼。”
她一时有些庆幸组队的人是闻酌，换作鲁向南和张咏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始偷瞄了，尽管她不怵这种人，但被猥琐的目光扫描时还是难免觉得作呕。
他们在附近转了一圈，才找到有人去世的那户村民。
闻酌不置可否。
“可能她家里人多？”赵小薇不明白这有什么。
闻酌抬眸看了眼天色，才发现已经到傍晚了，原本雾蒙蒙的天空逐渐被昏暗笼罩。
“那能怎么办？早知道这列车会带我来这种地方，我怎么也要打包一些生活用品来。”赵小薇叹了口气。
“嗯。”闻酌重新走回院子，捡了些干树枝和不那么有活力的草叶递给赵小薇，“用火烤。”
时间过得好快，他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傍晚5：43分。
“你看清楚，我是人。”赵小薇缓了口气，“你刚刚说鬼，你见过吗？”
闻酌瞬间就想到一个人，刚刚在李昆家门口确实没看到对方。
他手横在腹部紧绷地等待着，等沸腾的血慢慢冷却。
“什么意思？”赵小薇没懂。
但他清晰地知道那是假的，是他从破碎的记忆里抠出的一点幻影。
像是感觉到他们这些外乡人靠近，所有村民突然齐刷刷地回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闻酌上一张车票的背后也是只黑猫，这很可能就是他的车票线索。
不是她没有警惕心，但面前的异性真要做什么、真能做什么，这荒郊野岭的跟废弃小楼也没区别，都很难反抗。
看来是个关键人物，只是任务标题什么都没写，只有哑女两个字，到底是要他们做什么？后面的百分比应该是指任务进度。
“闻酌！？”
只是一个背影，一个眼神而已。
黑猫见有人靠近，便灵巧地跳向下一个墙头，闻酌毫不犹豫跟了过去，这只猫像是在溜人，一直保持着人能跟上的速度跳跃，还时不时回头看看。
闻酌跟着它绕过一个个巷子，村里的路错综复杂，但他还是认出昨晚来过这附近，他发现墙上的那些狗骷髅头少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拿下来了。
体验过虚假的滋味，所以他才会更确信十年前家里真的存在过另外一个人，回忆里的那种感觉太过真实。
“或许。”闻酌在想另一件事，“她刚刚洗的那些衣服不只是一户人家。”
它不知道，这个刚刚追他的人此刻心里泛起了多高的黑色海浪。
废弃楼房里没有想象的恐怖，院子里爬满了藤蔓杂草，门口有一张竹编的摇椅，屋里空荡荡的没有家具，墙面地面都是原装的水泥，门窗也都没装，看起来应该刚建房还没来得及装修房子就废了。
【乘客闻酌、赵小薇已解锁支线任务3：哑女（5%）】
闻酌辗转回到废弃小楼，屋檐下白天还静止的摇椅此刻又咿咿呀呀地摇摆起来，他大步跨进屋里——赵小薇果然不见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狂恶念瞬间如野草般生长，不过几秒的时间就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没注意。”转角的身影彻底消失了，闻酌收回视线，“谁死了？”
“不，早知道会来你就不会来。”
“不用问了，她是哑巴。”闻酌微微摇头，转身欲要离开。
“好像是一个叫李昆的人，我们刚听到声儿就赶过来了。”费允笙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跟旁边的张咏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件事，“赵小薇呢？”
过去三千多个日夜里，闻酌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醒来，或见窗帘后有个模糊的影子，或觉得身侧还留有另一个人冰凉的体温。
赵小薇不是冲动的性格，应该是遭遇了不太好的事。
这里的时间不太对劲，具体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太快了，有种只用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就过完了一天的感觉。
“回去吗？”赵小薇敛下思绪。
树蔓滋养着一具尸体，鲜红的血液比酒醉人，光滑的皮肉是最鲜美的养分，血肉包裹下的骨骼冲他伸出双手——只有用刀划开皮肉，斩断筋膜，才能剥出虚假肉/体下最真实的骨。
虽然是夏天，但这个小村庄格外的清凉，浑身湿透的赵小薇不由打了个哆嗦。
赵小薇一愣，默默跟上闻酌的脚步，却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
不会是死了吧？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去。”赵小薇迟疑了一秒。
心里的喜悦不多，更多的是猎人蹲守了多年终于等到猎物的极致快/感，身体的每条神经都在亢奋，让他止不住地想——
此刻村民应该都在李昆家门口，其他房子里空无一人，里面好像一点光亮没有，黑洞洞的门窗诡异地矗立，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站在那黑暗里盯着他们。
那根修长的中指轻车熟路地勾起同侧手腕的橡皮筋，狠狠一弹，疼痛使他的手指都不自觉地蜷缩了。
闻酌驻足在原地没有追，白皙皮肤下是不断升温的血。
——不是幻觉。
“这里应该是没衣服了。”
火堆旁边明显空了一大片灰尘，隐约能看出人栽倒的痕迹，像是被人敲晕带走了。
闻酌看她弄好火就离开了：“我去周围转转。”
他们以一种奇怪的规律均匀站着，看向里面躺在大堂里已死去的李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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