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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西，你过来，我新得了一个宝贝。”
玉无缺乖巧点头，细心听着安排。
“我不知道。”空知如实道，“主人有自己的考量，公子离不得浮空殿，也是对你有好处的，这些东西是公子的，都给你送来了。”
空知见他都被打成这副废人模样了，还操心这个，难免心软，便安慰道:“公子好好养伤便是，赤金山自有主人安排，你不必费心。”
常云清口中，赤金山喷发才是顶要紧的大事，但鹤不归打他的时候竟半个字没提，玉无缺不至于没心没肺到闯了祸撒手不管。
不过兄妹二人达成了某种默契，鹤不归的肝火比天大的事都要紧，他们得先把人哄好。
……
“好师弟，犯错当罚，打也打了，就把人放了吧。”白应迟道，“他到底是观夏的孙子，罚重了怕伤了老人家的心，你不是最疼婆婆，怕是也舍不得。”
“真的？太微上仙……有夸我？”
太微上仙心狠手辣是真，但也并非一点儿不通人情，没把玉无缺罪行上报而是关起门来打一顿，可不就是暗戳戳地包庇弟子么。
他将人拘在浮空殿打个半死的事已经传遍山内，再加上薛易和木青君添油加醋那么一说，好些人以为玉无缺已经凉了。
白应迟了解鹤不归脾气，他家这个冷冰冰的师弟若是管闲事，打完杀完手袖一甩就什么都不问了，哪会费力气请人来医治，还动了肝火将人拘在自己殿宇中。
白应迟摸了摸下巴:“当初师弟否认了这个说法，全因无缺胎记有异，可现如今，倒是不好说了。”
“嗷——”
鹤不归不耐烦道:“你俩要说玉无缺就直说，丑话说前边，要我放人不可能。”
玉无缺埋在枕头里，闷声问:“好那么快作甚，反正我下不了山，慢慢养呗，用那么贵的药我也还不上。”
“理由？”
白疏镜在外人面前很少有笑脸，威名比白应迟还高上几分，但对着自家的宝贝师弟，她只有温柔和气，是外人见不到的女儿家的温婉模样。
鹤不归道尽来龙去脉，白应迟和白疏镜听完都很是震惊。
鹤不归屏退所有傀儡，又加了一层隔音结界，这才开口:“听说过‘噬日’吗？”
太清上仙白疏镜把佩剑一放，挽着袖子将一碟碟可口的甜品端到鹤不归面前:“特意给你带的，快过来吃。”
只一点他不大想得通，这个级别的禁术为何凭空现于自己梦境，现得如此之清楚，醒过来就已然学了大概，鹤不归只提禁术的危害，却并未提起起源，那今后再做什么了不得的梦，再现新术法，他学是不学？
把人当三岁孩童哄便也罢了，哄半天也没哄到点子上。
必须找鹤不归问个明白，玉无缺恹恹地想。
“玉无缺。”
“公子莫要乱动，这药是主人吩咐空知送来的。”夏肆按住他，细心上药，“一天抹三次，这样的皮肉伤五日便能好。”
目前没什么眉目，也查不到线索，所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故而忧心忡忡让人误以为是怒气冲冲，但别人不懂他也就罢了，怎么白氏兄妹也这么战战兢兢地来哄人。
玉无缺一愣:“太微上仙还准我动傀儡？那他……看过这些有没有说什么？”
空知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串傀儡搬东西，他走到玉无缺身边，放下汤药，又细心检查伤口，玉无缺抓着人便问:“空知，上仙真的不许我下山了？”
白应迟送到他嘴边:“山楂糕是开胃的，来，师兄喂你。”
匠人之心，自然是同为偃师的人才能懂。
白疏镜琢磨片刻问:“‘噬日’最为盛行也最为人诟病不就是姬瑄在世时，他曾用此术操控生魂，以致触犯天怒不得善终，玉无缺的身世我听你们说过，十六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可那个梦……倒像是古籍中记录的千古城之景，于梦中习得术法，难不成他真是姬瑄转世？”
白疏镜从袖中拿出个金闪闪的绳索，献宝似地端到鹤不归面前。
空知静了一会儿，像断线木偶似的没了反应，隔了会儿眼神恢复清明，笑答:“主人同意了，我这就去取来。”
也不知道洗没洗过手，鹤不归不情不愿地张嘴，吃下一口酸甜糕点，脸色才好些。
白应迟愣了下:“上古禁忌魂术之一，自然是听过的。”
“是，根骨，天资，他样样都有，而且都比别人好，只是偏科太过，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闹得各大修院的师长唯恐避之不及，小妹你教过他剑术，说说他平日表现如何。”
必然是事出有因，且因由小不了。
姓陆的三不五时就给白疏镜送东西，恨不得把“求娶太清上仙”刻在脑门上，鹤不归头一个不待见他，怎么可能收他的破烂？
不学岂不是可惜了，学的话，要是梦境并非天意而是人为，为什么挑了自己呢？
“师姐忙了一日连口茶都没喝上，听说你动了大气，怎么了？谁惹你不快，我给你做主。”
鹤不归不吃这套，别开脸道:“没胃口。”
“拿开，我自己不会做？”鹤不归看都没多看一眼，把东西推了回去，嗔怪一句，“师姐，你又叫我小名。”
“坤达兽的事，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修坟，立碑，或是诵经祝祷都行。”
也是，就算他好胳膊好腿他也费不起这个心，只是给人凭空添那么大一麻烦，于心有愧。
虽去了半条命，但比起被无量斋抓走，这刑罚实在是轻了，玉无缺这才明白外婆为何放任不管，叫他老实顺从。
“阿坤虽死，魂魄被‘噬日’困住，已无□□回。”
想明白这一节，玉无缺安分了许多，对鹤不归的怨气下去大半，哪怕再有责罚，他也不敢顶嘴了。
如果天赋不止是天赋，而是另一种传承，又当如何解释呢？
故而一听说这件事，白应迟拉着白疏镜急急赶来，一来问清真实缘由，二来也是给师弟顺毛的。
夏肆他们收拾完屋子，被空知都叫了出去，他一人坐到床前替玉无缺盖好被褥:“寝屋都打点好了，这五日主人没有吩咐，公子养伤便是，五日后我来接你。”
鹤不归问:“听说他十岁那年就已结成金丹？”
同一时间，浮空殿正殿。
白疏镜也道:“你要着实在意坤达兽，师姐再去给你寻一只，寻只公的，可好？”
玉无缺心里稍得宽慰，软绵绵地躺下去:“我还有一事相求，那几个魂核能否还给我？”
“阿坤魂灵不散，也不算丢了性命。”
白应迟:“赤金山之事我听说了，你放心，师兄会想法子解决。”
“早前就跟兄长说过了，玉无缺那小子虽不逃课，但他自己不练，学了剑法全教给傀儡了，傀儡的剑术都比他好。”
玉无缺戚戚然道:“这几只兔子是我养大的，一窝生一窝，生老病死都是我陪着，它们不舍得离开天极宫，我才放在傀儡中带着，如果魂魄因无法超度有化怨灵的可能，我想帮他们化解煞气。”
“是我下手重了，害它丢了性命，它媳妇儿不是还活着，有法子让它原谅我么？不然赤金山的事可怎么办？”
除了胎记和怪异梦境，近些年来，玉无缺在偃术上表现的天赋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放眼天下，除了鹤不归，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做得出“魂核”这样的东西。
众所周知，修真界禁术不少，有的阴毒至极，有的遗祸百年，一旦被无量斋设为禁术，私自修炼就是触犯公律，轻则拔除灵根，重责处死，若是触碰最高级“天罚”中的禁术，不论是哪个道门的修士，都会被公开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鹤不归叹了口气:“赤金山不用你们管，我已经在处理了，阿坤已下葬，阿达我自会安抚，但是玉无缺犯错不可下山，旁人若问起，你们就把我的话原样奉还。”
玉无缺眼看又要孔雀开屏，空知笑着点头:“公子天赋极高，莫辜负了才好。”
“傀儡残片送还公子，等公子身体好些了自行处置，需要工具和材料吩咐我，浮空殿别的不多，修复傀儡的东西管够。”
生气是做给外人看的，鹤不归懒得解释，他确实脸色不好，倒不是因为动肝火，全因玉无缺牵扯出别的事让他有些担忧。
来时坐的轮椅，回去时躺的担架，玉无缺被打得没了脾气，任傀儡折腾，连哼唧都停了。m.baiwenzai.com
玉无缺虽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形同废人，但语气很是真诚。
“此物叫东陵混金索，千鹤舫寻了许久都未得手，鼎剑阁陆掌门把它赠予我了，听说你新制了一尊偃甲，正缺个顺手的神兵，这索恰好。”
“替我谢谢太微上仙，等我好了，再亲自谢过。”
白应迟顿了顿，福至心灵道:“师弟，不是你不放人，是玉无缺不能下山？”
“本想查清了再告诉你们，免得徒增担忧，罢了。”
早上还只是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到了下午，观夏恨不得把玉无缺整个屋子打包寄上来——手工匣子，藏破烂的锦盒，幼时最爱的木偶玩具，甚至是书桌上那半盘没吃完的糖枣。
玉无缺心满意足地躺回去，事已至此，他躺平认罚，空知替他掩上门前，又特意交代了一句:“很少有入得了主人眼的傀儡，公子，虽然那几具傀儡损毁严重，但瞧得出心思细巧之处。”
“主人说‘同是爱物之人，何必自毁心血’，公子亲手所作，断然舍不得就这样弃了。”
“好好好，师姐错了，咱不叫了。”
观夏简直是用行动告诉玉无缺——快滚。
“谁做的？”
只是现下新伤旧伤相叠，没个四五日是下不了床了。
] “小西，你过来，我新得了一个宝贝。”
玉无缺乖巧点头，细心听着安排。
“我不知道。”空知如实道，“主人有自己的考量，公子离不得浮空殿，也是对你有好处的，这些东西是公子的，都给你送来了。”
空知见他都被打成这副废人模样了，还操心这个，难免心软，便安慰道:“公子好好养伤便是，赤金山自有主人安排，你不必费心。”
常云清口中，赤金山喷发才是顶要紧的大事，但鹤不归打他的时候竟半个字没提，玉无缺不至于没心没肺到闯了祸撒手不管。
不过兄妹二人达成了某种默契，鹤不归的肝火比天大的事都要紧，他们得先把人哄好。
……
“好师弟，犯错当罚，打也打了，就把人放了吧。”白应迟道，“他到底是观夏的孙子，罚重了怕伤了老人家的心，你不是最疼婆婆，怕是也舍不得。”
“真的？太微上仙……有夸我？”
太微上仙心狠手辣是真，但也并非一点儿不通人情，没把玉无缺罪行上报而是关起门来打一顿，可不就是暗戳戳地包庇弟子么。
他将人拘在浮空殿打个半死的事已经传遍山内，再加上薛易和木青君添油加醋那么一说，好些人以为玉无缺已经凉了。
白应迟了解鹤不归脾气，他家这个冷冰冰的师弟若是管闲事，打完杀完手袖一甩就什么都不问了，哪会费力气请人来医治，还动了肝火将人拘在自己殿宇中。
白应迟摸了摸下巴:“当初师弟否认了这个说法，全因无缺胎记有异，可现如今，倒是不好说了。”
“嗷——”
鹤不归不耐烦道:“你俩要说玉无缺就直说，丑话说前边，要我放人不可能。”
玉无缺埋在枕头里，闷声问:“好那么快作甚，反正我下不了山，慢慢养呗，用那么贵的药我也还不上。”
“理由？”
白疏镜在外人面前很少有笑脸，威名比白应迟还高上几分，但对着自家的宝贝师弟，她只有温柔和气，是外人见不到的女儿家的温婉模样。
鹤不归道尽来龙去脉，白应迟和白疏镜听完都很是震惊。
鹤不归屏退所有傀儡，又加了一层隔音结界，这才开口:“听说过‘噬日’吗？”
太清上仙白疏镜把佩剑一放，挽着袖子将一碟碟可口的甜品端到鹤不归面前:“特意给你带的，快过来吃。”
只一点他不大想得通，这个级别的禁术为何凭空现于自己梦境，现得如此之清楚，醒过来就已然学了大概，鹤不归只提禁术的危害，却并未提起起源，那今后再做什么了不得的梦，再现新术法，他学是不学？
把人当三岁孩童哄便也罢了，哄半天也没哄到点子上。
必须找鹤不归问个明白，玉无缺恹恹地想。
“玉无缺。”
“公子莫要乱动，这药是主人吩咐空知送来的。”夏肆按住他，细心上药，“一天抹三次，这样的皮肉伤五日便能好。”
目前没什么眉目，也查不到线索，所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故而忧心忡忡让人误以为是怒气冲冲，但别人不懂他也就罢了，怎么白氏兄妹也这么战战兢兢地来哄人。
玉无缺一愣:“太微上仙还准我动傀儡？那他……看过这些有没有说什么？”
空知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串傀儡搬东西，他走到玉无缺身边，放下汤药，又细心检查伤口，玉无缺抓着人便问:“空知，上仙真的不许我下山了？”
白应迟送到他嘴边:“山楂糕是开胃的，来，师兄喂你。”
匠人之心，自然是同为偃师的人才能懂。
白疏镜琢磨片刻问:“‘噬日’最为盛行也最为人诟病不就是姬瑄在世时，他曾用此术操控生魂，以致触犯天怒不得善终，玉无缺的身世我听你们说过，十六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可那个梦……倒像是古籍中记录的千古城之景，于梦中习得术法，难不成他真是姬瑄转世？”
白疏镜从袖中拿出个金闪闪的绳索，献宝似地端到鹤不归面前。
空知静了一会儿，像断线木偶似的没了反应，隔了会儿眼神恢复清明，笑答:“主人同意了，我这就去取来。”
也不知道洗没洗过手，鹤不归不情不愿地张嘴，吃下一口酸甜糕点，脸色才好些。
白应迟愣了下:“上古禁忌魂术之一，自然是听过的。”
“是，根骨，天资，他样样都有，而且都比别人好，只是偏科太过，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闹得各大修院的师长唯恐避之不及，小妹你教过他剑术，说说他平日表现如何。”
必然是事出有因，且因由小不了。
姓陆的三不五时就给白疏镜送东西，恨不得把“求娶太清上仙”刻在脑门上，鹤不归头一个不待见他，怎么可能收他的破烂？
不学岂不是可惜了，学的话，要是梦境并非天意而是人为，为什么挑了自己呢？
“师姐忙了一日连口茶都没喝上，听说你动了大气，怎么了？谁惹你不快，我给你做主。”
鹤不归不吃这套，别开脸道:“没胃口。”
“拿开，我自己不会做？”鹤不归看都没多看一眼，把东西推了回去，嗔怪一句，“师姐，你又叫我小名。”
“坤达兽的事，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修坟，立碑，或是诵经祝祷都行。”
也是，就算他好胳膊好腿他也费不起这个心，只是给人凭空添那么大一麻烦，于心有愧。
虽去了半条命，但比起被无量斋抓走，这刑罚实在是轻了，玉无缺这才明白外婆为何放任不管，叫他老实顺从。
“阿坤虽死，魂魄被‘噬日’困住，已无□□回。”
想明白这一节，玉无缺安分了许多，对鹤不归的怨气下去大半，哪怕再有责罚，他也不敢顶嘴了。
如果天赋不止是天赋，而是另一种传承，又当如何解释呢？
故而一听说这件事，白应迟拉着白疏镜急急赶来，一来问清真实缘由，二来也是给师弟顺毛的。
夏肆他们收拾完屋子，被空知都叫了出去，他一人坐到床前替玉无缺盖好被褥:“寝屋都打点好了，这五日主人没有吩咐，公子养伤便是，五日后我来接你。”
鹤不归问:“听说他十岁那年就已结成金丹？”
同一时间，浮空殿正殿。
白疏镜也道:“你要着实在意坤达兽，师姐再去给你寻一只，寻只公的，可好？”
玉无缺心里稍得宽慰，软绵绵地躺下去:“我还有一事相求，那几个魂核能否还给我？”
“阿坤魂灵不散，也不算丢了性命。”
白应迟:“赤金山之事我听说了，你放心，师兄会想法子解决。”
“早前就跟兄长说过了，玉无缺那小子虽不逃课，但他自己不练，学了剑法全教给傀儡了，傀儡的剑术都比他好。”
玉无缺戚戚然道:“这几只兔子是我养大的，一窝生一窝，生老病死都是我陪着，它们不舍得离开天极宫，我才放在傀儡中带着，如果魂魄因无法超度有化怨灵的可能，我想帮他们化解煞气。”
“是我下手重了，害它丢了性命，它媳妇儿不是还活着，有法子让它原谅我么？不然赤金山的事可怎么办？”
除了胎记和怪异梦境，近些年来，玉无缺在偃术上表现的天赋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放眼天下，除了鹤不归，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做得出“魂核”这样的东西。
众所周知，修真界禁术不少，有的阴毒至极，有的遗祸百年，一旦被无量斋设为禁术，私自修炼就是触犯公律，轻则拔除灵根，重责处死，若是触碰最高级“天罚”中的禁术，不论是哪个道门的修士，都会被公开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鹤不归叹了口气:“赤金山不用你们管，我已经在处理了，阿坤已下葬，阿达我自会安抚，但是玉无缺犯错不可下山，旁人若问起，你们就把我的话原样奉还。”
玉无缺眼看又要孔雀开屏，空知笑着点头:“公子天赋极高，莫辜负了才好。”
“傀儡残片送还公子，等公子身体好些了自行处置，需要工具和材料吩咐我，浮空殿别的不多，修复傀儡的东西管够。”
生气是做给外人看的，鹤不归懒得解释，他确实脸色不好，倒不是因为动肝火，全因玉无缺牵扯出别的事让他有些担忧。
来时坐的轮椅，回去时躺的担架，玉无缺被打得没了脾气，任傀儡折腾，连哼唧都停了。m.baiwenzai.com
玉无缺虽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形同废人，但语气很是真诚。
“此物叫东陵混金索，千鹤舫寻了许久都未得手，鼎剑阁陆掌门把它赠予我了，听说你新制了一尊偃甲，正缺个顺手的神兵，这索恰好。”
“替我谢谢太微上仙，等我好了，再亲自谢过。”
白应迟顿了顿，福至心灵道:“师弟，不是你不放人，是玉无缺不能下山？”
“本想查清了再告诉你们，免得徒增担忧，罢了。”
早上还只是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到了下午，观夏恨不得把玉无缺整个屋子打包寄上来——手工匣子，藏破烂的锦盒，幼时最爱的木偶玩具，甚至是书桌上那半盘没吃完的糖枣。
玉无缺心满意足地躺回去，事已至此，他躺平认罚，空知替他掩上门前，又特意交代了一句:“很少有入得了主人眼的傀儡，公子，虽然那几具傀儡损毁严重，但瞧得出心思细巧之处。”
“主人说‘同是爱物之人，何必自毁心血’，公子亲手所作，断然舍不得就这样弃了。”
“好好好，师姐错了，咱不叫了。”
观夏简直是用行动告诉玉无缺——快滚。
“谁做的？”
只是现下新伤旧伤相叠，没个四五日是下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