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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晶已经彻底毁了，保住命已是不易，无缺――”
可他没有力气张口，又要如何劝？
因此才无所顾忌大放魂术，以图能缓解部分魂窟吸魂的压力，正因彼此有这心照不宣的默契，他鲜血淋淋地出现在眼前，玉无缺半人半鬼的骇人模样，竟是一个都未多问多言。
瑞溯点头:“岳掌门说的是。”
瑞溯行了个礼:“也不算管辖，都是相依为命之人。”
噩梦中外界的只言片语偶有入脑，鹤不归却并未被「终生残疾」四个字给吓到，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周身汹涌的邪气。
“并未。”
“小妹得道飞仙，比起死别，这算是好的结果。”白应迟探过两人脉象，见玉无缺无意挪动，便将汤药递给他，“凡尘需要一个鼓舞人心的消息。”大家都能从这件事里得到些许安慰，除了这间密室中的三个人。
他知道自己没有姐姐了。
瑞溯好脾气道:“应该的，姑娘不必客气。”
且降下天谴之人乃神仙，凡人
“他们守在城外半月有余。”玉无缺意有所指，自嘲一笑，“我倒不是怕他们，但发过的誓，效力会如何应验在我身上尚不可知，如今我反悔是真，不敢将后果让师尊同我承担，所以这个念想恐怕只能是妄想了。”
瑞溯看着岳庭芳笑了笑，知道他是好意，也只淡淡道:“岳掌门当真是城主至交，否则这些刺耳真话，是断然不会说得这样直白。”
“师尊早已答应过我。”玉无缺屈指摩挲着鹤不归已经消瘦下去的下巴，“只是我怕……许他一场空欢喜，或者，连欢喜的时间也不够了。”
原本玉无缺大开城门, 瑞溯也数次同白应迟禀报, 城中衣食供应不缺，房舍足够，完全可以保障伤患的医治，可仙门竟无一人愿意进去。
千年古城亦飘荡起人间烟火，姑娘家实在不理解，这不算苍生，那它们究竟属于什么呢？
“誓言？”玉无缺问道。
“师弟的性子如何，你不清楚么？他认定了的事，再难更改。”连同男子结亲，还是自己的亲徒儿都答应了，恐怕没什么再能让他转圜，白应迟道，“即便你有诸多忧虑都是以他为先，他一样都不在乎。”
白应迟一笑，摇摇头说:“他亲自带你上山请罪，肯定心中有数，我说的是你二人要结亲之事。”
鹤不归掉进了一场冗长的噩梦，明明在昏阙前，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赢了。
“凡人得胜, 却也死伤无数，实在是伤了根本。”瑞溯解围道，“各自忙着医治伤患，剿灭残余力量，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二位不急这一时, 若营地需要任何帮助尽管开口, 城主交代了, 会不惜代价帮助诸位的。”
异端不容于世，活傀儡和活尸在修士眼中，同蛮荒人并无多少区别。
白应迟道:“不论发生什么，我自会始终如一地照应师弟，不过无缺，有几句话我得让你知道。”
“人？”岳庭芳语气淡淡地说，“你们已不算凡人，往后如何打算？”
玉无缺骇然:“那这是……”
如今二人定下终生之约，凶星已成，结局注定――不得善果。
岳庭芳坚定道:“我既接掌上清观，亦会继承养父意志，苍生福祉高于一切。”而这苍生中可不包括活傀儡和活走尸。
玉无缺哑然失笑，他觉得自己方才问了些废话。
玉无缺凝视片刻道:“此星不详。”
岳庭芳又道:“当下谁都没有心思庆祝这场战争的胜利, 你知为何？”
白应迟叹气摇头:“无解。”开阳长老当初的原话是，天象可破，星象可解，命中若有灾厄尚可寻法子度化，鹤不归是星宿整个变成了凶星，无药可救了。
“让宫主见笑，竟在这种事上婆妈起来，可切莫让师尊知道，不然，他反悔可如何是好。”玉无缺打趣一句，又道，“既然定了，往后可就得辛苦宫主了。”
他的师尊他自然清楚，只是这些憋在心头的忧虑不说出来，实在难受得紧。又问不得当事人，唯有天下唯二同鹤不归亲近的人如此劝了，他才舍得依照本心放肆最后一次。
岳庭芳问道:“你是蛮陵岛的瑞溯？”
想明白这些，季雪薇也没再强求，安静站在岳庭芳身后，对瑞溯点了点头:“情势复杂，我就不进去了，多谢你提点。”
本来该画上个完美的句点。
“我原打算在诸事落定后，光明正大地迎师尊入城。”玉无缺把鹤不归的手握在手心，“与他结亲，定下白头之约。”
岳庭芳料到是这个答案，有些话却也忍不住提醒:“不死城若一直这般敞开大门，里头的所有人都会过得如履薄冰，玉无缺放任你们在这里，可有想过将来？”
鹤不归想，兴许玉无缺在某一刻就意识过来，他动了这个念头，未必能全身而退。
然而，却半点没有胜利的喜悦。
“据我所知，蛮陵岛将你留在碎月群岛做些买办的活计。”若非有啸月楼在，很难查到这样的小人物的身世过往，岳庭芳看了眼岸边再次悬浮起来的三座岛屿，找了半天措辞才问，“如何会背井离乡，变成如今这样？”
因而即便季雪薇十分担心玉无缺和鹤不归的状况急急送了药来，也只敢送到城门口，她若真进去，旁人只会说药王谷立场不清。
这不难理解，毕竟人人都看见玉无缺对蛮荒人的魂魄做了什么，更是亲眼目睹满城傀儡和活尸走来走去，没有在此时同他争锋相对，举旗讨伐已是留了体面。
白应迟道:“克六亲死八方，求而不得，得而所失，一生孤苦。”
身上的疼，自然是抽筋剥骨十分难捱，可就算修为尽失，筋脉全毁，也是尝过的苦，比起又一次生离，肉身的苦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能不知道里头的是谁吗？可如今的玉无缺已然是不死城城主, 他又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吗？岳庭芳忍住话头，将她拉到身侧耐心道:“小妹，你若进去了, 置药王谷于何地？”
他一直没能醒过来。
瑞溯抬手一指:“不算背井离乡，蛮陵岛就在那，只是如今三岛合并成为了一体，叫永夜三岛。”至于如何会变成这样，瑞溯没有细说，只道兵祸降临，覆巢之下无完卵，再偏远的地方也难逃一劫。
……
“芳大哥，走吧。”季雪薇拉了下他，眼神不住往城中飘去。
“师弟可曾醒过？”
“太清上仙的事……”玉无缺坐在玉床另一侧，刚收了法阵，有些发怔的扭头看着鹤不归的侧颜，喃喃道，“师尊断然接受不了。”
白应迟一点都不意外，可他愣了下才问:“什么叫原打算？”
至于手刃蚩尤，就落到了白疏镜手上。
“宫主不必多言，若只是保住命，待师尊醒来他虽不会怪徒儿能力不济，我却不能原谅自己，好端端的一个人，落下终生残疾的毛病，他也是不肯的。”
迷迷糊糊中，总是听到师兄的叹息，言辞辗转，也总是凝在自己身上。
白应迟屈指一弹，凭空陡然出现了漫漫星象，其中一颗闪烁着耀目红光，光芒下条条相缚的褶皱像是锁链的模样，他告诉玉无缺，这颗凶星命中带煞，受到严厉的天谴，替人累世受过。
“不能破么？”玉无缺问道。
瑞溯道:“追随城主和上仙，以报救命之恩。”
季雪薇将头扭开。
但事难两全，他素来自信于靠双手能护住想要护住的人，事实上，一手得到，一手便会失去。
瑞溯道:“是。”
是玉无缺彻底不打算压抑魂术的反噬，纵着这股邪魔歪道的能量肆意增长了么？
季雪薇不语。www.qiweishuwu.com
在雷鸣闪烁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白疏镜大抵是故意打白应迟和蚩尤一个措手不及，才抢到这个时刻去牺牲的，而自己算漏一步的是，杀死蚩尤该亲自出手，坏就坏在这破身子天生差了一截，动了大法还想凭借仙力斩获蚩尤太过勉强，鹤不归只堪堪挡下了冲玉无缺而去的致命一击。
瑞溯看着他。
“是师弟的星宿。”白应迟低声道，“他并不知情，如今一切造化皆可寻到源头了。”同他亲近之人，皆会以生离死别的方式离开他，虽说凡人一生总在失去，但落在寿数无穷尽的鹤不归身上，天谴只会让「失去」的剜心之痛历久弥新。
白应迟看着他:“你说。”
鹤不归悲大过喜，沉湎伤怀太过，便一直浑浑噩噩着。
“那你转告他。”岳庭芳叹气，“人人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
这些门派人数可观, 实力不可小觑, 虽说目下因为兵主败北而作鸟兽散，可歹念已起断不会此时投降, 善后会是件十分头疼又持续很久的任务。
白应迟沉默了许久，自然明白他所指「他们」是谁，只问道:“此事师弟知道吗？”
虽然赢得不够漂亮，弄得自己十分狼狈，到底玉无缺全须全尾好端端地将自己接在怀里。
玉无缺道:“宫主请讲。”
“有一事，我想同宫主先明说。”玉无缺道。
岳庭芳:“永夜三岛现如今由你管辖么？”
诚如瑞溯所言, 同兵主一战虽大获全场，修真界死伤无以计数，原先两种势力的均衡也被彻底打破, 可谓是元气大伤。如今白应迟带领大家在距离不死城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救治伤患, 尚有余力的门派被安排了出去，一部分人做戍守护卫，一部分人乘胜追击, 都是为了提防依附兵主的仙门再有动作。
即便如今联手抗敌成功了，待时日过去，他们只怕会成为新的敌人，到时站在对立面的玉无缺和整座不死城，要如何自处？
] “玉晶已经彻底毁了，保住命已是不易，无缺――”
可他没有力气张口，又要如何劝？
因此才无所顾忌大放魂术，以图能缓解部分魂窟吸魂的压力，正因彼此有这心照不宣的默契，他鲜血淋淋地出现在眼前，玉无缺半人半鬼的骇人模样，竟是一个都未多问多言。
瑞溯点头:“岳掌门说的是。”
瑞溯行了个礼:“也不算管辖，都是相依为命之人。”
噩梦中外界的只言片语偶有入脑，鹤不归却并未被「终生残疾」四个字给吓到，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周身汹涌的邪气。
“并未。”
“小妹得道飞仙，比起死别，这算是好的结果。”白应迟探过两人脉象，见玉无缺无意挪动，便将汤药递给他，“凡尘需要一个鼓舞人心的消息。”大家都能从这件事里得到些许安慰，除了这间密室中的三个人。
他知道自己没有姐姐了。
瑞溯好脾气道:“应该的，姑娘不必客气。”
且降下天谴之人乃神仙，凡人
“他们守在城外半月有余。”玉无缺意有所指，自嘲一笑，“我倒不是怕他们，但发过的誓，效力会如何应验在我身上尚不可知，如今我反悔是真，不敢将后果让师尊同我承担，所以这个念想恐怕只能是妄想了。”
瑞溯看着岳庭芳笑了笑，知道他是好意，也只淡淡道:“岳掌门当真是城主至交，否则这些刺耳真话，是断然不会说得这样直白。”
“师尊早已答应过我。”玉无缺屈指摩挲着鹤不归已经消瘦下去的下巴，“只是我怕……许他一场空欢喜，或者，连欢喜的时间也不够了。”
原本玉无缺大开城门, 瑞溯也数次同白应迟禀报, 城中衣食供应不缺，房舍足够，完全可以保障伤患的医治，可仙门竟无一人愿意进去。
千年古城亦飘荡起人间烟火，姑娘家实在不理解，这不算苍生，那它们究竟属于什么呢？
“誓言？”玉无缺问道。
“师弟的性子如何，你不清楚么？他认定了的事，再难更改。”连同男子结亲，还是自己的亲徒儿都答应了，恐怕没什么再能让他转圜，白应迟道，“即便你有诸多忧虑都是以他为先，他一样都不在乎。”
白应迟一笑，摇摇头说:“他亲自带你上山请罪，肯定心中有数，我说的是你二人要结亲之事。”
鹤不归掉进了一场冗长的噩梦，明明在昏阙前，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赢了。
“凡人得胜, 却也死伤无数，实在是伤了根本。”瑞溯解围道，“各自忙着医治伤患，剿灭残余力量，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二位不急这一时, 若营地需要任何帮助尽管开口, 城主交代了, 会不惜代价帮助诸位的。”
异端不容于世，活傀儡和活尸在修士眼中，同蛮荒人并无多少区别。
白应迟道:“不论发生什么，我自会始终如一地照应师弟，不过无缺，有几句话我得让你知道。”
“人？”岳庭芳语气淡淡地说，“你们已不算凡人，往后如何打算？”
玉无缺骇然:“那这是……”
如今二人定下终生之约，凶星已成，结局注定――不得善果。
岳庭芳坚定道:“我既接掌上清观，亦会继承养父意志，苍生福祉高于一切。”而这苍生中可不包括活傀儡和活走尸。
玉无缺哑然失笑，他觉得自己方才问了些废话。
玉无缺凝视片刻道:“此星不详。”
岳庭芳又道:“当下谁都没有心思庆祝这场战争的胜利, 你知为何？”
白应迟叹气摇头:“无解。”开阳长老当初的原话是，天象可破，星象可解，命中若有灾厄尚可寻法子度化，鹤不归是星宿整个变成了凶星，无药可救了。
“让宫主见笑，竟在这种事上婆妈起来，可切莫让师尊知道，不然，他反悔可如何是好。”玉无缺打趣一句，又道，“既然定了，往后可就得辛苦宫主了。”
他的师尊他自然清楚，只是这些憋在心头的忧虑不说出来，实在难受得紧。又问不得当事人，唯有天下唯二同鹤不归亲近的人如此劝了，他才舍得依照本心放肆最后一次。
岳庭芳问道:“你是蛮陵岛的瑞溯？”
想明白这些，季雪薇也没再强求，安静站在岳庭芳身后，对瑞溯点了点头:“情势复杂，我就不进去了，多谢你提点。”
本来该画上个完美的句点。
“我原打算在诸事落定后，光明正大地迎师尊入城。”玉无缺把鹤不归的手握在手心，“与他结亲，定下白头之约。”
岳庭芳料到是这个答案，有些话却也忍不住提醒:“不死城若一直这般敞开大门，里头的所有人都会过得如履薄冰，玉无缺放任你们在这里，可有想过将来？”
鹤不归想，兴许玉无缺在某一刻就意识过来，他动了这个念头，未必能全身而退。
然而，却半点没有胜利的喜悦。
“据我所知，蛮陵岛将你留在碎月群岛做些买办的活计。”若非有啸月楼在，很难查到这样的小人物的身世过往，岳庭芳看了眼岸边再次悬浮起来的三座岛屿，找了半天措辞才问，“如何会背井离乡，变成如今这样？”
因而即便季雪薇十分担心玉无缺和鹤不归的状况急急送了药来，也只敢送到城门口，她若真进去，旁人只会说药王谷立场不清。
这不难理解，毕竟人人都看见玉无缺对蛮荒人的魂魄做了什么，更是亲眼目睹满城傀儡和活尸走来走去，没有在此时同他争锋相对，举旗讨伐已是留了体面。
白应迟道:“克六亲死八方，求而不得，得而所失，一生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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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没能醒过来。
瑞溯抬手一指:“不算背井离乡，蛮陵岛就在那，只是如今三岛合并成为了一体，叫永夜三岛。”至于如何会变成这样，瑞溯没有细说，只道兵祸降临，覆巢之下无完卵，再偏远的地方也难逃一劫。
……
“芳大哥，走吧。”季雪薇拉了下他，眼神不住往城中飘去。
“师弟可曾醒过？”
“太清上仙的事……”玉无缺坐在玉床另一侧，刚收了法阵，有些发怔的扭头看着鹤不归的侧颜，喃喃道，“师尊断然接受不了。”
白应迟一点都不意外，可他愣了下才问:“什么叫原打算？”
至于手刃蚩尤，就落到了白疏镜手上。
“宫主不必多言，若只是保住命，待师尊醒来他虽不会怪徒儿能力不济，我却不能原谅自己，好端端的一个人，落下终生残疾的毛病，他也是不肯的。”
迷迷糊糊中，总是听到师兄的叹息，言辞辗转，也总是凝在自己身上。
白应迟屈指一弹，凭空陡然出现了漫漫星象，其中一颗闪烁着耀目红光，光芒下条条相缚的褶皱像是锁链的模样，他告诉玉无缺，这颗凶星命中带煞，受到严厉的天谴，替人累世受过。
“不能破么？”玉无缺问道。
瑞溯道:“追随城主和上仙，以报救命之恩。”
季雪薇将头扭开。
但事难两全，他素来自信于靠双手能护住想要护住的人，事实上，一手得到，一手便会失去。
瑞溯道:“是。”
是玉无缺彻底不打算压抑魂术的反噬，纵着这股邪魔歪道的能量肆意增长了么？
季雪薇不语。www.qiweishuwu.com
在雷鸣闪烁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白疏镜大抵是故意打白应迟和蚩尤一个措手不及，才抢到这个时刻去牺牲的，而自己算漏一步的是，杀死蚩尤该亲自出手，坏就坏在这破身子天生差了一截，动了大法还想凭借仙力斩获蚩尤太过勉强，鹤不归只堪堪挡下了冲玉无缺而去的致命一击。
瑞溯看着他。
“是师弟的星宿。”白应迟低声道，“他并不知情，如今一切造化皆可寻到源头了。”同他亲近之人，皆会以生离死别的方式离开他，虽说凡人一生总在失去，但落在寿数无穷尽的鹤不归身上，天谴只会让「失去」的剜心之痛历久弥新。
白应迟看着他:“你说。”
鹤不归悲大过喜，沉湎伤怀太过，便一直浑浑噩噩着。
“那你转告他。”岳庭芳叹气，“人人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
这些门派人数可观, 实力不可小觑, 虽说目下因为兵主败北而作鸟兽散，可歹念已起断不会此时投降, 善后会是件十分头疼又持续很久的任务。
白应迟沉默了许久，自然明白他所指「他们」是谁，只问道:“此事师弟知道吗？”
虽然赢得不够漂亮，弄得自己十分狼狈，到底玉无缺全须全尾好端端地将自己接在怀里。
玉无缺道:“宫主请讲。”
“有一事，我想同宫主先明说。”玉无缺道。
岳庭芳:“永夜三岛现如今由你管辖么？”
诚如瑞溯所言, 同兵主一战虽大获全场，修真界死伤无以计数，原先两种势力的均衡也被彻底打破, 可谓是元气大伤。如今白应迟带领大家在距离不死城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救治伤患, 尚有余力的门派被安排了出去，一部分人做戍守护卫，一部分人乘胜追击, 都是为了提防依附兵主的仙门再有动作。
即便如今联手抗敌成功了，待时日过去，他们只怕会成为新的敌人，到时站在对立面的玉无缺和整座不死城，要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