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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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突然？”

    他好似又看到了哀牢山上，对他热情似火大胆奔放的姑娘。

    聂小凤不好去打扰，便让伙计给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治病救人。

    街东，万春堂药铺，罗玄本来后堂搜集药材，配药。

    她拿出二百两银票，低声对文采柔说:“帮我缠住他，别让他跟着我，这二百两就是你的，这生意做不做？”

    问话时，觉生刚听到小凤要成亲的消息，心情愉悦，

    “去叫昨日跟齐公子一起来客栈的姑娘，就说本狱主想和她交个朋友，让过来找我。”

    她起身，默默给自己说，自己去找他，不是为了和他旧情复燃，

    “把这小子看紧点，明日启程回冥狱，抵达冥狱后，准备喜宴，本狱主，娶亲。”

    “你昨日的醉态被你娘看到了，她不是很高兴。”

    尽管嘴上说，希望快点遇到命中良配，但从她如今的眼中，

    ……

    罗玄是大夫，这样合乎情理的请求，他没办法拒绝。

    “八年，已经八年，确实很久了。”觉生也由衷的感叹。

    加之心已累，只想往事如烟，今生各自安好。

    只是后面的话她不敢说，毕竟师父和父母同岁，

    支开了下人，她又照了一下镜子，确认了妆容得体后，起身出了房门。

    罗玄一时语塞，他决定明日回哀牢山，就是为了躲避这件事

    听闻此消息，罗玄心中一震，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只听扑通一声，罗玄落水了。

    听到女儿两个字，罗玄脑海不由自控的浮现了玄霜和绛雪两人的清丽容颜。

    所需药材刚拟好，前堂小伙计，跑过来向他求助，说万大夫有急事，离开了，

    失落失神间，他开口道:“其实我有女儿，和心中所念生的女儿，只是……”回不去，握不住。

    又不再见她！聂小凤气恼，以前因为世俗礼法他退缩，如今因为她娘的一句话，他也退缩。

    缓缓松开齐青扬的衣领，神情没落的回了自己房间，留下齐青扬继续懵圈震惊。

    临福客栈，聂小凤进门，看到已经回来的齐青扬，

    不多时，聂小凤到来万春堂，见到了想念不敢念，想断不舍断的罗玄，

    赏师父了，师父入景，美如画，她怎能放着不去欣赏。

    守卫懂了聂小凤的意思，微微点头，寓意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罗玄把聂小凤领到了后堂，又从后堂的后门，去了一处芳草萋萋，翠竹丛生的小湖边。

    河岸上，聂小凤控诉，“罗玄，一生过去，我向你走了九十九步，为什么你就不能勇敢的向我走一步？”

    “罗大侠，方才回来时，我看街东有间药铺，不如我盘下来，你就在那里为我研药吧！”

    那画面令她向往，也令她瞬间失神哀伤。

    把银两拿来，双手奉上，聂小凤低低的对守卫说:

    闻言，聂小凤有些担忧，上前半步，紧张问:“她怪你了？”

    聂小凤知道，结局还是和一样，不会再得来回应。

    后面的话，罗玄没再说，聂媚娘看他的神情，还以为他女儿和他心中所念都已经去世。

    如果夫人不愿看到我和她一起，我可以不再出现她面前。”

    “小凤。”

    你晚些时候再走，随我一起去冥狱，看她出嫁后再走吧！”

    他微笑着对罗玄说:“罗兄，我有件大喜事要告诉你，小凤要成亲了。

    转身，聂小凤滑动眼珠，开始盘算，怎么把齐青扬甩开，别缠着自己。

    她心动了，再者齐青扬的人也让她心动，这桩只赚不赔的买卖，她没有理由拒绝。

    “二……二百两？”文采柔震惊，她是乡下逃出来的童养媳，别说二百两，就连二两她也没见过。

    罗玄身姿挺直的坐在一方会诊桌后，他前面排了一整队的病者。

    是这个结果，罗玄知道，一定会是这个结果。m.wannengwu.com

    便走到齐青扬身边，拽上他的衣领，吩咐冥狱守卫，

    她心虚转身，强自镇定的回答:“春暖花开，百花争艳，百鸟争鸣时，我当然是去赏花赏景，”

    水中，罗玄用浮力平衡着身体，没有回答聂小凤。

    距离客栈十步左右时，齐青扬也奔出客栈，跟了过来，当然还有聂小凤安排的文采柔，也跟了过来。

    母亲聂媚娘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聂小凤下意识的停了脚步。

    一时忘记自己和尚身份，言语行为中少了几分稳重。

    但想到女儿小凤即将出嫁这件事，悲事伤秋感一扫而空。

    聂小凤满意，收下银两，微笑转身，走出了客栈。

    冥狱的通知者走后，他丢了手中草药，秃然的坐到了放置草药的几案上。

    夜晚，他回到少林达摩洞，在夜色里，跟觉生说:“大师，我打算明天回哀牢山，特来告知大师一声。”

    请罗大侠不要介意，罗大侠没有女儿，体会不到我们为人父母的那份担忧，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翌日，聂小凤宿醉醒来，在冥狱婢女的服侍下，梳洗打扮，换了一身雅白，清丽脱俗的衣衫。

    “街东，一家名为万春堂的药铺。”

    他早就清楚，他和小凤之间，从来都不只是一道关，一道坎那么简单。

    消息很快传到聂媚娘的耳里，她大喜，即刻让人安排婚宴喜帖。

    狱主孝顺至极，只要夫人肯站出来救她，狱主不会揪着她不放。

    看到文采柔，聂小凤驻足，无视齐青扬，来到文采柔的，揽上她的肩膀问:“有没有喜欢东西？我买给你。”

    再者，她叫的是师父，但我并不是她师父（心想:至少这一世不是。）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

    他无奈。

    思量片刻后，他拱手道:“夫人多虑了，我与小凤只是偶然遇到，喝了场酒而已，并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

    “他？”聂小凤有些不愿意，但又不知该怎么拒绝，便点头说:“好，你让他跟过来。”

    “回狱主，是夫人派了轿撵，把您从酒肆接回来的。”

    只是太寂寞，太无聊，找个人聊天而已，仅此而已。

    聂小凤看着他如仙的背影，一忍再忍，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罗玄在诊脉这方面很认真，差不多大半时辰才看到，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的聂小凤。

    但想到此前有求于他的事，便勉强自己缓和了一下情绪和语气，说:“可能真的是我误会了！

    罗玄心情低落，忧然道“不突然，我已经出来八年，该放下所有，回归我原本的生活了。”

    聂小凤问话时，故作无意的把文采柔揽到一边，待稍稍远离了齐青扬后，

    聂小凤有些意外，但没问什么事，直接起身随他去了。

    曾经跨不过，他也不觉得今生就能跨过。

    他的女儿，他与小凤的女儿，缘分浅薄，再也见不到了，心底不由划过一阵难以察觉的失落。

    自我安慰后，她毅然决然的出了房门。

    当下，聂媚娘很想甩下一句，如此最好。

    控制住腿脚，不去，她强迫自己在客栈大堂里坐了下来。

    身旁守卫恭敬回了一声是，便转身去向守管银两的人拿钱了。

    不再等待，愤怒拂袖，绝望离去。

    罗玄听音回神，点头同意了聂媚娘的提议。

    在其他事情上，他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为，就是在两人情分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缩。

    心想就算骗不了狱主，被狱主怪罪，还有夫人保她。

    衣服换好，她问身旁婢女:“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同时通知罗玄那边，聂小凤已经想通肯成亲，不需要他的药了。

    突然的，聂小凤就有了一种私会情人，被母亲抓到的既视感。

    收起拟好的药方，便随小伙计去了万春堂的前堂，坐诊。

    但聂小凤没有怀疑，开口继续问:“那，罗大侠呢？他去了哪里？”

    一步落脚，主意想到，转身对立在身旁的一个守卫说:“我忘了带银两了，去帮我取些银两过来。”

    “好，很好，有前途，以后不会亏待你。”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想去街东的万春堂。

    希望他能到前堂代万大夫坐诊，为病者诊脉治病。

    接过聂小凤的二百两银票，满怀感激道:“狱主放心，采柔一定不辱使命，帮你缠住齐公子，不让她跟随你。”

    可是大堂里出了狱主守卫，连个可以跟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无聊。

    娶亲，说完这两个字，聂小凤的脑海浮现的，是自己和罗玄拜堂成亲的画面。

    “去哪儿？”聂媚娘问。

    “没有，但我已经答应她，不再见你。所以……你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等到万春堂的万大夫回来，他起身走到聂小凤身边，说:“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不好去揭人家的伤疤，但也不知该如果安慰，故意岔开话题道:

    “嗯！那很好，就上齐青扬和你一起吧！”

    此谎话，也是夫人吩咐，婢女不敢违抗夫人命令，便大着胆子开口回应。

    看着平静的湖面，罗玄平了平纷乱的心绪，对身后的聂小凤说:

    要是被母亲知道，自己迷恋一位和他们同岁的男人，不气疯也得气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