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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乐水，醒醒！”盛年摇醒了乐水，轻轻在她脸上拍了几下，“又做恶梦了？”
话刚说完，电话响了，盛年几乎是秒接电话：“你好，荣光健身，是的，我就是盛年，您要办卡是吧？好的好的，我现在就登记您的信息。”
如果不成功，她就没有办法说服崔恒语投资她。没有崔恒语的投资，她的创业之梦就只能是空想。
崔恒语会意：“到我的办公室谈。”
“初步估算，这个方法加地图价值300万。”盛年嘻嘻一笑，“崔总别担心，我免费赠送，分文不收。”
乐水输了，挣脱着脱离了崔恒语的掌控，坐到了盛年背后。
盛年递给崔恒语一张纸：“初步统计，有意办卡的客户8人，咨询的客户18人，另外只是随便了解一下的客户10人，总数36人。经计算，我的方法客户转化率提高了10倍以上。现在，我将我的方法无偿转赠给公司，请崔总收下。”
崔恒语不是没有见过美女，盛年虽然漂亮，但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目不转睛，他是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因为工作上取得的小小成绩而迸发出如此夺人的光芒！盛年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乐水掩嘴大笑：“我是穷开心，用活宝来掩盖内心的躁动和不安。盛年不一样，她是事业型女性，天生女强人。”
“你不会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乐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了崔恒语一眼，又想起了，“也是，你没上过什么学。意思是——天生就懂得的人最聪明，通过学习而懂得的人次一等，遇到困难才去学习的人又次一等。遇到困难还不学习，就是下等的愚民……应该听明白了吧？”
崔恒语不笑了，摸着下巴想了想：“不好说，最快三五年，最晚十几年也许都没有可能。实际上我现在对于发展成为广州市最大的健身连锁已经不抱兴趣了，准备下一步着手从事老本行——安保公司。”
就说明了一点，盛年的丈夫应该不是很有担当，崔恒语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
“不！”盛年坚决地摇头，“一张广告传单，如果对客户有用的话，会留下，并且很快打来电话。一旦放到一边，就会忘记，然后很有可能就扔进垃圾筒了。两天后，就算想起来也找不到了。今天就是客户转化的黄金24小时，过了今天，基本上就可以宣告我的实验失败了。”
乐水伸手在崔恒语眼前晃了晃：“喂喂喂，崔总，非礼勿视懂不懂？何况盛年已经结婚了，请收回你不怀好意的目光。”
“轰！”
乐水坐在了盛年旁边，待得久了，外面雷声雨声不断，她有几分瞌睡，在强撑着。
崔恒语是何许人也，也不客气，当即接下，看了几眼收了起来：“说吧盛年，你赢了我们的打赌，现在是下注的时候了。你开注，我根据你底牌的大小再决定跟不跟。”
现在她的内心充满了期待，但她创业的想法能不能落地，她的客户转化率的测试能否成功是关键前提。
“什么意思？”崔恒语凑了过来，推过一把转椅坐在了盛年对面，“盛老师讲课，我得听。孔子说，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崔恒语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明白了，盛年就是第一等，你是第二等，我是第三等，所以我才要向你们学习，争取进入第二等的行列。”
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从到什么地方精确发放广告，以及几点到几点之间最为有效，甚至还附带了一张广州市地图，上面标注有离荣光所有健身房最近的高档小区。
崔恒语的办公室盛年来过几次，乐水是第一次来，盛年早已见怪不怪了。所谓风格如人格，装修风格透露出崔恒语的为人和行事作派，盛年业已心里有数。
崔恒语被逗笑了：“说实话乐水，从长相上看，盛年应该比你幽默，你像文静的学生。但一开口就露出了你的内心，你比盛年活宝多了。”
盛年却没笑，微皱眉头。她自认已经了解崔恒语，但刚才的对话让她意识到，崔恒语比她想象中还要有城府，也更有涵养。一个清楚自己弱点并且善于自嘲的人，一个面对别人不管善意还是恶意的讽刺毫不生气的人，必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已经具备了初步成功的潜质。
盛年望向窗外，玻璃上，雨水连成线，外面依然大雨如注，她微微叹息一声：“孔子说过一句话——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以为会吓跑崔恒语，不料崔恒语顺势抓住了乐水的手：“好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女朋友了，今晚一起烛光晚餐，庆祝一下。”
“你还有一个选择，继续从事健身事业，但是要转变思路，专注服务于女性……”盛年起身来到窗前，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雨过天晴的黄昏，格外美丽，西天有一片片火烧云，像是刻意编织的美梦，“这么说吧，我打算和乐水一起创业，想要崔总投资300万。”
虽说盛年并不想在健身事业上有长远发展，但她的创业思路也和健身行业有莫大的联系，而她的创业的念头一旦萌发，就像雨后的春笋一样，迅猛生长，无法压制。
乐水惊呼：“我天！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崔总，你比我们不大多少，怎么是这种60岁以上的老年人风格？是想表现你少年老成，还是想暗示大器晚成？”
办公室不大，作为荣光健身数家连锁店的总部，崔恒语的办公室装修风格略显沉闷，深红色的实木家具，古板而陈旧风格的太师椅，以及墙上挂放的牡丹图，还有房屋正中摆放的秋海棠，门口的热带鱼缸，无一处不彰显他传统而守旧的审美，以及朴素而实用的风格。
“哈哈……”乐水笑了，“你又用错成语了。”
雨越下越大了，盛年坐在工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话。回来已经半个小时了，一个电话都没有，她有几分忐忑不安，莫非她的计划失败了？不可能！不应该，也不会呀，如果她的推测不对的话，她都不知道到底要从哪里下手才能打开局面了。
崔恒语看了看手表：“盛年，你也别太着急了，昨天发出的传单，今天不可能有太多的反馈消息，最快也要到明天了。”
“我当然不会介意了，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是在当真话听，当成对我的鼓励和鞭策。”崔恒语一本正经，又有意挺了挺腰杆，“我要努力做一个不耻下问的人。”
乐水吓了一跳：“真的假的？要不我们现在就确立恋爱关系？”
盛年一挽袖子，哈哈一笑：“不用担心我，我是百折不挠的盛年，从来不知道灰心是什么。一条路不通，就会走另一条，总有一条路可以通到罗马不是？”
盛年放下电话，开心地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刚要说几句什么，电话又响了。
又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似乎房子都被震得颤抖了，乐水一下惊跳起来：“不要，不要过来！你要再敢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道理都懂，遇到小情绪小事情，还是做不好自控。”乐水羞愧地吐了吐舌头，“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强大就好了，盛年，你是从小就这么厉害，还是后来才练成的？”
盛年惊讶之余，又暗暗窃喜，她没看错崔恒语。
知道乐水伤心往事的盛年抱住了乐水的肩膀：“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过不去孙巍这个坎吗？还不是因为你太软弱太有依赖心理，不够强大？谁说女人一定要比男人差，要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女人不但可以生育一个后代，培养一个后代，还可以调教一个丈夫培养一个优秀的属于自己的男人！”
盛年不笑，径直坐在了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沙发扶手：“乐水，别闹了，现在聊正事。崔总，你觉得荣光健身就算按照我的方法去拓展市场，提高客户转化率，多久可以成为广州市最大的健身连锁公司？”
崔恒语推开乐水的手：“别捣乱，乐水，我是在听盛年的好消息，你想哪里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的其实是你？”
“行，崔总爽快人。”盛年见公司还有一些员工在，朝崔恒语的办公室看了一眼。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像是约好了一样，电话不断，其中有咨询的，有确定办卡的，直到快下班时，电话才慢慢停了下来。
乐水擦掉眼角的泪水：“又梦到了孙巍和白云山公园的遭遇……”
盛年眉飞色舞初战告捷的样子，像是一束春日里的暖阳，跨越了漫长的距离抵达了地球，又穿透密密麻麻的树叶，落在了斑驳的林间，依然灿烂而温馨，让崔恒语直了眼睛。
“就你这么笨，可能没机会进入第二等了。”乐水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又笑了，“不好意思崔总，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别灰心……”崔恒语想要劝导盛年几句。
] “醒醒，乐水，醒醒！”盛年摇醒了乐水，轻轻在她脸上拍了几下，“又做恶梦了？”
话刚说完，电话响了，盛年几乎是秒接电话：“你好，荣光健身，是的，我就是盛年，您要办卡是吧？好的好的，我现在就登记您的信息。”
如果不成功，她就没有办法说服崔恒语投资她。没有崔恒语的投资，她的创业之梦就只能是空想。
崔恒语会意：“到我的办公室谈。”
“初步估算，这个方法加地图价值300万。”盛年嘻嘻一笑，“崔总别担心，我免费赠送，分文不收。”
乐水输了，挣脱着脱离了崔恒语的掌控，坐到了盛年背后。
盛年递给崔恒语一张纸：“初步统计，有意办卡的客户8人，咨询的客户18人，另外只是随便了解一下的客户10人，总数36人。经计算，我的方法客户转化率提高了10倍以上。现在，我将我的方法无偿转赠给公司，请崔总收下。”
崔恒语不是没有见过美女，盛年虽然漂亮，但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目不转睛，他是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因为工作上取得的小小成绩而迸发出如此夺人的光芒！盛年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乐水掩嘴大笑：“我是穷开心，用活宝来掩盖内心的躁动和不安。盛年不一样，她是事业型女性，天生女强人。”
“你不会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乐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了崔恒语一眼，又想起了，“也是，你没上过什么学。意思是——天生就懂得的人最聪明，通过学习而懂得的人次一等，遇到困难才去学习的人又次一等。遇到困难还不学习，就是下等的愚民……应该听明白了吧？”
崔恒语不笑了，摸着下巴想了想：“不好说，最快三五年，最晚十几年也许都没有可能。实际上我现在对于发展成为广州市最大的健身连锁已经不抱兴趣了，准备下一步着手从事老本行——安保公司。”
就说明了一点，盛年的丈夫应该不是很有担当，崔恒语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
“不！”盛年坚决地摇头，“一张广告传单，如果对客户有用的话，会留下，并且很快打来电话。一旦放到一边，就会忘记，然后很有可能就扔进垃圾筒了。两天后，就算想起来也找不到了。今天就是客户转化的黄金24小时，过了今天，基本上就可以宣告我的实验失败了。”
乐水伸手在崔恒语眼前晃了晃：“喂喂喂，崔总，非礼勿视懂不懂？何况盛年已经结婚了，请收回你不怀好意的目光。”
“轰！”
乐水坐在了盛年旁边，待得久了，外面雷声雨声不断，她有几分瞌睡，在强撑着。
崔恒语是何许人也，也不客气，当即接下，看了几眼收了起来：“说吧盛年，你赢了我们的打赌，现在是下注的时候了。你开注，我根据你底牌的大小再决定跟不跟。”
现在她的内心充满了期待，但她创业的想法能不能落地，她的客户转化率的测试能否成功是关键前提。
“什么意思？”崔恒语凑了过来，推过一把转椅坐在了盛年对面，“盛老师讲课，我得听。孔子说，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崔恒语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明白了，盛年就是第一等，你是第二等，我是第三等，所以我才要向你们学习，争取进入第二等的行列。”
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从到什么地方精确发放广告，以及几点到几点之间最为有效，甚至还附带了一张广州市地图，上面标注有离荣光所有健身房最近的高档小区。
崔恒语的办公室盛年来过几次，乐水是第一次来，盛年早已见怪不怪了。所谓风格如人格，装修风格透露出崔恒语的为人和行事作派，盛年业已心里有数。
崔恒语被逗笑了：“说实话乐水，从长相上看，盛年应该比你幽默，你像文静的学生。但一开口就露出了你的内心，你比盛年活宝多了。”
盛年却没笑，微皱眉头。她自认已经了解崔恒语，但刚才的对话让她意识到，崔恒语比她想象中还要有城府，也更有涵养。一个清楚自己弱点并且善于自嘲的人，一个面对别人不管善意还是恶意的讽刺毫不生气的人，必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已经具备了初步成功的潜质。
盛年望向窗外，玻璃上，雨水连成线，外面依然大雨如注，她微微叹息一声：“孔子说过一句话——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以为会吓跑崔恒语，不料崔恒语顺势抓住了乐水的手：“好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女朋友了，今晚一起烛光晚餐，庆祝一下。”
“你还有一个选择，继续从事健身事业，但是要转变思路，专注服务于女性……”盛年起身来到窗前，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雨过天晴的黄昏，格外美丽，西天有一片片火烧云，像是刻意编织的美梦，“这么说吧，我打算和乐水一起创业，想要崔总投资300万。”
虽说盛年并不想在健身事业上有长远发展，但她的创业思路也和健身行业有莫大的联系，而她的创业的念头一旦萌发，就像雨后的春笋一样，迅猛生长，无法压制。
乐水惊呼：“我天！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崔总，你比我们不大多少，怎么是这种60岁以上的老年人风格？是想表现你少年老成，还是想暗示大器晚成？”
办公室不大，作为荣光健身数家连锁店的总部，崔恒语的办公室装修风格略显沉闷，深红色的实木家具，古板而陈旧风格的太师椅，以及墙上挂放的牡丹图，还有房屋正中摆放的秋海棠，门口的热带鱼缸，无一处不彰显他传统而守旧的审美，以及朴素而实用的风格。
“哈哈……”乐水笑了，“你又用错成语了。”
雨越下越大了，盛年坐在工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话。回来已经半个小时了，一个电话都没有，她有几分忐忑不安，莫非她的计划失败了？不可能！不应该，也不会呀，如果她的推测不对的话，她都不知道到底要从哪里下手才能打开局面了。
崔恒语看了看手表：“盛年，你也别太着急了，昨天发出的传单，今天不可能有太多的反馈消息，最快也要到明天了。”
“我当然不会介意了，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是在当真话听，当成对我的鼓励和鞭策。”崔恒语一本正经，又有意挺了挺腰杆，“我要努力做一个不耻下问的人。”
乐水吓了一跳：“真的假的？要不我们现在就确立恋爱关系？”
盛年一挽袖子，哈哈一笑：“不用担心我，我是百折不挠的盛年，从来不知道灰心是什么。一条路不通，就会走另一条，总有一条路可以通到罗马不是？”
盛年放下电话，开心地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刚要说几句什么，电话又响了。
又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似乎房子都被震得颤抖了，乐水一下惊跳起来：“不要，不要过来！你要再敢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道理都懂，遇到小情绪小事情，还是做不好自控。”乐水羞愧地吐了吐舌头，“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强大就好了，盛年，你是从小就这么厉害，还是后来才练成的？”
盛年惊讶之余，又暗暗窃喜，她没看错崔恒语。
知道乐水伤心往事的盛年抱住了乐水的肩膀：“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过不去孙巍这个坎吗？还不是因为你太软弱太有依赖心理，不够强大？谁说女人一定要比男人差，要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女人不但可以生育一个后代，培养一个后代，还可以调教一个丈夫培养一个优秀的属于自己的男人！”
盛年不笑，径直坐在了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沙发扶手：“乐水，别闹了，现在聊正事。崔总，你觉得荣光健身就算按照我的方法去拓展市场，提高客户转化率，多久可以成为广州市最大的健身连锁公司？”
崔恒语推开乐水的手：“别捣乱，乐水，我是在听盛年的好消息，你想哪里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的其实是你？”
“行，崔总爽快人。”盛年见公司还有一些员工在，朝崔恒语的办公室看了一眼。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像是约好了一样，电话不断，其中有咨询的，有确定办卡的，直到快下班时，电话才慢慢停了下来。
乐水擦掉眼角的泪水：“又梦到了孙巍和白云山公园的遭遇……”
盛年眉飞色舞初战告捷的样子，像是一束春日里的暖阳，跨越了漫长的距离抵达了地球，又穿透密密麻麻的树叶，落在了斑驳的林间，依然灿烂而温馨，让崔恒语直了眼睛。
“就你这么笨，可能没机会进入第二等了。”乐水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又笑了，“不好意思崔总，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别灰心……”崔恒语想要劝导盛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