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泄私愤，将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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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容拖着受伤的身子，踉踉跄跄地在路上走着。在马车里时，她徒手给后背上的箭拔了，豁出一个血口子出来，血染红了整个后背。

    裴岸驭马追上队伍，李良工问他，“大将军，夫人的马车呢？”

    太后不理他，直直走到裴岸面前骂他，“裴岸，你这个混账，你把子容弄哪去了？”

    “娘，皇儿已经命人在找了，您老别担心了。”浏帝一旁劝道。

    浏帝在殿内质问他，“那么多士兵，怎么会叫她被匪徒掳走了？你老实告诉朕，到底怎么回事？”

    说罢，便走开了，李良工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将卫子容的马车带离军队，这一点卫子容丝毫没有察觉。

    裴岸将马停下，望着远处黑乎乎的地方，眼中意味不明。军队跟上时，他让卫子容去坐马车。

    出城门，一路疾驰，连李良工都疑惑。卫子容经不得这么快的速度，眼睛被夜里的风吹得直流眼泪。

    裴岸顺着她的话挑逗地哦了一声，一只手蛮横的掰过她的脸，渐渐逼近那一抹红唇。

    “走吧。”

    “是该早些赶回去，还有正事没有做。”

    “传我的命令，军队回燕之时，即刻叫人去长安送信。就说将军夫人路上遇匪徒劫持，下落不明。”

    这时，殿门轰的一声开了。太后杵着拐棍，面色着急。

    卫子容靠在车壁上，吞咽了一口，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能不能活着爬出去，都看命了。

    卫子容抿了抿唇，声音甚小，“我只是提醒夫君早些赶路。”

    裴岸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似乎杀一个人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裴岸故意对他挑衅一笑，“曹大人还没回我的话。”

    太后抬手不让浏帝扶自己，连同浏帝一块质问，“你们这些人以为我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她卫子容一个女人，怎么会和匈奴扯上关系，焉能不是你们为了收回卫家军出的馊主意，你们把责任都推到一个女人身上。你们用完她，就把她扔到一边，你们就欺负她没爹没娘。皇帝，你说，这是不是你的主意？”

    在一旁同李良工道：“你先带着军队回去。”

    裴岸看了看远处渐行渐远的军队，将双眼紧盯着卫子容所乘的马车。从腰间取出一把弓箭，拉弓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

    他的话里充满了暧昧，是个男人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卫子容脸色难堪，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回陛下，当时臣与夫人在路上闲聊，与军队隔得有些距离。臣被暗算，待反应过来时，夫人已被掳走。”

    “裴岸……”

    只听，嗖的一声，箭直射向马车，穿透车壁，紧接着又一箭射向马屁股。瞬间，悍马受惊，抬腿嘶鸣，疯似地跑了起来。

    浏帝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狠狠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她瞧见曹衍在城门内站着，目光正向她投来。www.yulishu.com军马走到跟前，曹衍躬身垂头，“恭送裴将军出城。”

    卫子容鼓足勇气，一点一点地移动。将头慢慢伸出去，再接着伸出肩膀，好在旁边有株藤蔓可以供她拽住。就这么一点一点地爬，终于从马车里脱险。而下一刻，失重的马车瞬间跌落下悬崖。

    “这是哪？”她虚弱地问。

    裴岸再返长安。

    大娘走到榻前蹲在地上，取了一根竹管，送到卫子容口边。

    裴岸故意俯身贴向卫子容耳畔，语气低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回吴国，夫人难道不想与你的幼时好友道个别？”

    “不是，这是淮南国。”

    等她清醒时，已经天边渐渐吐白。

    裴岸回燕，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待在军营。除了整顿从吴国带回来的卫家军，其余时辰一直同几位将军在帐内共商应对匈奴的对策。

    卫子容已经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夫君……”

    “淮南国。”卫子容合上眼皮，不再说话。

    “哦，如此说来是青梅竹马。”裴岸说笑似的再次贴近卫子容的耳边。

    “不必了，今日已经见过了。”

    “夫君，天色已经很晚了，咱们还是快些出发。”

    说话间，一名大娘端着药进来，“姑娘快把药喝了，郎中说你伤得太重，若是发起高热可就难治了。”

    曹衍脸不红心不跳地回，“自然是送裴将军的。”

    卫子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子使劲往后缩。朝外呼喊无人回应后，她用手把车壁上碎开的木板一点一点扣开。待缝隙越来越大，足够容得下她的身子时。

    “大娘，这是燕国吗？”

    卫子容心头一紧。

    卫子容一点一点地爬到光亮处，一只手艰难地拽住车帘，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眼前就是令人生畏的悬崖，而她身子一动，车厢就跟着一晃。

    “这药已经凉了，姑娘赶紧喝，别耽误。”

    浏帝惊道：“娘，您怎么来了？”

    裴岸慢悠悠地侧过脸去看曹衍的反应，曹衍脸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的。

    卫子容的身子绷得紧紧的。

    裴岸立直腰身，看向曹衍，脸色傲慢，“曹大人，你与我家夫人几岁相识的？”

    卫子容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她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卫子容忍着剧痛，爬到车轩那里，艰难地朝外呼救。马车左右摇摆，不一会将她甩回车厢。外面黑洞洞的，车厢内的血顺着夹缝一路滴在地上。

    裴岸勒马停下，玩味地问，“曹大人是来送我的，还是来送我夫人的？”

    李良工错愕住，裴岸没有多余的解释，驭马从他面前走开。

    此时，已经距离卫子容失踪有十五天左右。

    同时眼神示意叫裴岸赶紧撤下，自己安抚着太后。

    裴岸回燕的当晚，卫子容失踪的消息传往长安。浏帝闻言大怒，在殿上斥道：“这个裴岸到底在搞什么？来人，叫他赶紧过来见朕。”

    老伯蹲下对她说：“姑娘，这是我家。你受伤了，郎中已经给你包扎好了。”

    没等她解释，裴岸策马离开。

    曹衍平视着前方，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两岁。”

    卫子容趴着，双唇颤颤巍巍含下竹管。药喝罢，大娘问她，“你从哪来的，怎么伤得这么重。郎中说，再晚一步，你就没命了。”

    卫子容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一阵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是在一家农户家里。

    “我与他说话，你插什么嘴？”

    “哎呀，娘，您误会皇儿了，皇儿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的。”浏帝一脸无辜。

    卫子容的马车翻在一处山崖地界，万幸的是马掉下去了，车厢卡在山崖和地面的交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