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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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啐，王二婶沾了沾口水，把几张纸币一拨拉，不满意了。
葛翠平因为有时来村镇收农货，天晚了就留宿在招待所，一来二去的就和王二婶闲话认识了。
时下的女孩们要么齐耳短发，要么扎辫子，就算有人也扎马尾，却没谁能扎得像她这么松软惬意的。
王二婶既有外块赚，再说葛翠平能跟市监局主任结了亲家，没准自己以后还能巴结巴结，自然就行侠仗义地答应了。
这三天姑娘发烧，王二婶打电话催葛翠平来管管，葛翠平推说儿子搬货受伤了，要晚点来，让王二婶把人放着别管。www.susuwx.com
外面的前台招待员王二婶看见葛翠平出房门，急忙紧贴着拽上她，连问道：“怎样了那丫头，怎一句哭腔没听见，烧哑嗓了？她肯放过你们伟民回老家了没？”
那姑娘大概半夜醒来又愁又吓就没再睡着过，第二天清早再被王二婶雇来的人戳指头羞辱几句，回房就蒙着被子嘤呜哭泣起来。
吓得王二婶手里的钱都差点抓不稳，急忙下意识拍住胸口：“苏姑娘……醒来了啊？醒来的好，这几天可把婶子惦记坏了。”
拉着苏麦麦就往旁边的小食堂走。
不对啊，七点过还见到刘伟民在招待所前晃过，八点就能在城里搬货了？
但见眼前似笑非笑地站着个大姑娘，浓密乌黑的长发用手绢在脑后系着马尾，一身白棉布上衣、青蓝色长裤亭亭玉立的。
等到领来苏麦麦一看，嘿哟，上哪去都没这么动人漂亮的仙女，水灵得就跟刚从水里涤出的芙蓉似的。
王二婶只想收钱不想担风险，每天都去屋里看看姑娘还有没气，刚才葛翠平进屋，她就后脚紧随着上去贴在门外听。
王二婶心跳漏半拍，连忙扯开话题说：“你才刚醒，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葛翠平说你肯定饿了，让我带你先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我这就让食堂大厨给你做！”
果然葛翠平和招待员之间有些问题，那天晚上知道自己端水进屋的只有王二婶一个。刚才她悄悄站在窗帘缝里看，虽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可隐约也看出是关于派出所的口型来，两妇人动不动还往自己的窗子瞥。
都是改革开放新时代了，眼瞅着自己儿子才和市监管丁主任的独生女订婚，怎能接受这种破坏？
她干这种勾当干多了，可谓经验丰富的老油条。明确告诉王二婶，等找来的“流氓”下窗子快跑走了再大声喊，这样就不怕万一被抓住，到时再把自己供出来。
葛翠平从苏麦麦的房里出来，气都快气得呵不上了，这王二婶还有脸问自己讨钱？
说着三步做两步地回去了。
想了想，朝苏麦麦睡觉的窗子一望，做狠又拍出了三十块，说道：“那姑娘说要去报案抓人，去了咱谁也没好果子吃。我倒好，顶多损点名声罢，你就得丢工作了。这些钱是另外给的，你盯牢点她，提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就别让她走出院子太远，我明天就来接。”
那会黑灯瞎火的，住客们都在各自房里，也没人敢轻易去掺和这种事，生怕受牵累。都是过路的旅客，若被派出所找去问话求证，还得耽误几天行程；若这姑娘是军属，那还更要麻烦了。
一边拍着钱，一边赶紧往兜里藏。
等到晚上了也没出来，王二婶过去一瞧，脸颊发红该是发烧了。她给弄了颗退烧药放姑娘床头，没多管闲事。
钱，还给她结？
这时候还没流行用钱包的习惯，钱包对大多数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奢侈品。饶是葛翠平做生意赚了点钱，也仍然还是习惯在穿的裤子的腹部位置，用扎实的布片缝上个兜子装钱，位置还更保险。
嚇，一听这话葛翠平想掐人的心都有了。怪儿子色迷心窍，马上就要娶老婆的人了，睡丁卫兰不行？就非得去爬人苏麦的窗？
第三章
结果呢，王二婶不等人下窗就乱喊，偏偏那个爬窗的还是自己儿子，吓得伟民都快摔成了半残废。有些男人经不住吓，吓狠了以后一紧张就软，之后还怎么娶媳妇传宗接代？
王二婶 本来也只是顺口试探一下，没想到葛翠平竟心虚了……看来这里头有些猫腻。
王二婶其实是被军队干部的突然出现，扰慌了手脚，不然她本来是打算变着嗓子喊的，免得被人怀疑自己。
记得住店那天是扎着双辫含羞温吞，这会儿却气质突变，像整个人都发着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和气势上的震慑感。
但看着王二婶贼溜溜打量的眼神，葛翠平只得收起心思，又从腹兜里扒拉出几张钞票：“十、二十、三十、四十……七十块，账都清楚了，嘴上把紧点，不是的话别瞎猜。我家伟民那晚跟他爹搬货搬到夜里八点多钟，他准老丈人加班路过都瞧见了，司机也可以作证。”
放到床上后他还给盖起被子，晾了半盖子的开水在那。叫王二婶照顾一下，风一般就踅出去了。
谁想葛翠平是个诡诈多端的，进屋就把门反锁死紧。王二婶以为总该听到几声姑娘哭泣吧，结果竟隐约说了什么“派出所”，叫她也心慌起来。
苏麦麦做了然状：“原来如此。据我所知，招待所是公家的账，客人住店当面结清公事公办，王婶子竟然还有特权，能私下给困难个体户赊账，真是热心周到哈。传出去要上大喇叭表扬宣传了。”
王二婶不干了，兀地竖起脸来：“怎么就给这点？你让我找人的时候可没说这么大风险，只说姑娘经不起吓，转头就得回老家。还有那天找上我找了十个人围观，一人按你说的六块，我自己都先搭进去六十，本都收不回来。”
“再说了，我那天也是因为看见你儿子来招待所找过她，看见爬窗的臭流氓多了个人，多出的那个身影有点像你儿子，我为了保险才提前喊的……对了，怎么刚好你儿子在这时受伤了？”
她也不敢说那军人干部见过爬窗流氓的脸，只敢先逮着王二婶吓一吓。
她葛翠平吃这几十年盐巴，就从没翻过跟头。就连苏麦妈当年割稻谷割伤手，都没人怀疑是她故意在背后顶撞了她一下。
当然更恨起忽然咄咄逼人寸步不让的苏麦麦了！
呵，要真是她儿子做的事，那可不止损点名声这样简单喽。
那天葛翠平找她办事时，给的借口是说湖北老苏家仗着生产队干部的身份，看上了她长相标致的儿子刘伟民，逼着他们娶苏家的闺女。
瞧着倒是个老实的脾性，不像葛翠平描述的那么骚-浪黑心肝。
军官就蹙了蹙眉，弯下健挺的身躯，长臂探过姑娘的腰肢和腿窝，将她揽了回去。长得还挺年轻的，个很高，却冷飕飕的，叫人看了敬畏发怵。
葛翠平被逼无奈之下，只好举家借债躲来西疆做生意，万万没想到风声走漏，那苏家女竟然不要脸的追来了！
说来这王二婶生性就好贪占便宜，本来在国营食品厂上班，因为浑水摸鱼扣扣拿拿的，被点名通报处分过好几次，最后一次被辞退了。说辞退是为了对外好听，其实和开除没区别。之后去人饭店里帮活，又吃不了苦干不动，好不容易托了许多关系，才来这个小招待所上班，这要闹去派出所，工作又得搭进去。
就这水准，可比刘伟民高出了多少档，还用的着逼葛翠平他们家强娶嘛？
但不急，苏麦麦还有更多的打算。
只得不情不愿地拍出去三十块钱，怨怪道：“还要钱？事情被你搞成这样，人家姑娘要报派出所了，到时候把我俩都审出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三十块算你的辛苦费，今后别提了！”
为了多赚雇“流氓”的二十块，王二婶试探着瞎编道。
葛翠平差点就脱口而出爬窗的是自己儿子，凭什么收钱。幸亏险险地掐住了气没说，只好哑巴吃黄连又添二十。
见王二婶摊开发红油燥的手掌，葛翠平心里鄙视她忒没点职业道德。
被苏麦麦晶清的眼眸打量着，莫名骨头难受。嘴上又解释道：“怎么不是呢，葛翠平个做生意的婆娘，却也忒小气。之前住招待所拖着账没结，我这是一点一点从她催回来的账。”
王二婶心里虽然有不解，可还是按计划照办了。当晚那姑娘被她大喊“抓流氓”，衣裳整齐的就从房里跑了出来，却不料被军队干部撞晕了。
她用指尖沾口水数了数，又把手伸出去：“还差雇人爬窗的那二十。”
王二婶哼着秦腔，喜哉哉地甫一转头，却差点撞到了人。
哎呀这，扣一顶贪-污帽子，要人命了……
“可不惦记坏了嘛。我翠平姨不来，王婶子这钱没处收呀。”苏麦麦故意弯着唇角，笑若桃花地附和道。
好容易盼来葛翠平，怎么是这副死灰猪肝脸色，别故意装出的想赖账吧？
王二婶当下憋着话，点了下钱，一共一百五。她其实只找了六个村民，每人给四块，扣除掉之后还赚了一百二十多。苏姑娘明天就走了，吃不了多少，这桩买卖划算，就是得看着她点！
两妇人站在院子角落的自行车棚下，见葛翠平没出声，王二婶撇嘴斜眼的摊出手掌说：“怎么说事情我都是给你办好了，你之前答应我的钱该给结了吧！”
才三十？打发穷叫花子都没这么敷衍的。
竟然这次被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要挟！
] 啐，王二婶沾了沾口水，把几张纸币一拨拉，不满意了。
葛翠平因为有时来村镇收农货，天晚了就留宿在招待所，一来二去的就和王二婶闲话认识了。
时下的女孩们要么齐耳短发，要么扎辫子，就算有人也扎马尾，却没谁能扎得像她这么松软惬意的。
王二婶既有外块赚，再说葛翠平能跟市监局主任结了亲家，没准自己以后还能巴结巴结，自然就行侠仗义地答应了。
这三天姑娘发烧，王二婶打电话催葛翠平来管管，葛翠平推说儿子搬货受伤了，要晚点来，让王二婶把人放着别管。www.susuwx.com
外面的前台招待员王二婶看见葛翠平出房门，急忙紧贴着拽上她，连问道：“怎样了那丫头，怎一句哭腔没听见，烧哑嗓了？她肯放过你们伟民回老家了没？”
那姑娘大概半夜醒来又愁又吓就没再睡着过，第二天清早再被王二婶雇来的人戳指头羞辱几句，回房就蒙着被子嘤呜哭泣起来。
吓得王二婶手里的钱都差点抓不稳，急忙下意识拍住胸口：“苏姑娘……醒来了啊？醒来的好，这几天可把婶子惦记坏了。”
拉着苏麦麦就往旁边的小食堂走。
不对啊，七点过还见到刘伟民在招待所前晃过，八点就能在城里搬货了？
但见眼前似笑非笑地站着个大姑娘，浓密乌黑的长发用手绢在脑后系着马尾，一身白棉布上衣、青蓝色长裤亭亭玉立的。
等到领来苏麦麦一看，嘿哟，上哪去都没这么动人漂亮的仙女，水灵得就跟刚从水里涤出的芙蓉似的。
王二婶只想收钱不想担风险，每天都去屋里看看姑娘还有没气，刚才葛翠平进屋，她就后脚紧随着上去贴在门外听。
王二婶心跳漏半拍，连忙扯开话题说：“你才刚醒，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葛翠平说你肯定饿了，让我带你先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我这就让食堂大厨给你做！”
果然葛翠平和招待员之间有些问题，那天晚上知道自己端水进屋的只有王二婶一个。刚才她悄悄站在窗帘缝里看，虽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可隐约也看出是关于派出所的口型来，两妇人动不动还往自己的窗子瞥。
都是改革开放新时代了，眼瞅着自己儿子才和市监管丁主任的独生女订婚，怎能接受这种破坏？
她干这种勾当干多了，可谓经验丰富的老油条。明确告诉王二婶，等找来的“流氓”下窗子快跑走了再大声喊，这样就不怕万一被抓住，到时再把自己供出来。
葛翠平从苏麦麦的房里出来，气都快气得呵不上了，这王二婶还有脸问自己讨钱？
说着三步做两步地回去了。
想了想，朝苏麦麦睡觉的窗子一望，做狠又拍出了三十块，说道：“那姑娘说要去报案抓人，去了咱谁也没好果子吃。我倒好，顶多损点名声罢，你就得丢工作了。这些钱是另外给的，你盯牢点她，提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就别让她走出院子太远，我明天就来接。”
那会黑灯瞎火的，住客们都在各自房里，也没人敢轻易去掺和这种事，生怕受牵累。都是过路的旅客，若被派出所找去问话求证，还得耽误几天行程；若这姑娘是军属，那还更要麻烦了。
一边拍着钱，一边赶紧往兜里藏。
等到晚上了也没出来，王二婶过去一瞧，脸颊发红该是发烧了。她给弄了颗退烧药放姑娘床头，没多管闲事。
钱，还给她结？
这时候还没流行用钱包的习惯，钱包对大多数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奢侈品。饶是葛翠平做生意赚了点钱，也仍然还是习惯在穿的裤子的腹部位置，用扎实的布片缝上个兜子装钱，位置还更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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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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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婶 本来也只是顺口试探一下，没想到葛翠平竟心虚了……看来这里头有些猫腻。
王二婶其实是被军队干部的突然出现，扰慌了手脚，不然她本来是打算变着嗓子喊的，免得被人怀疑自己。
记得住店那天是扎着双辫含羞温吞，这会儿却气质突变，像整个人都发着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和气势上的震慑感。
但看着王二婶贼溜溜打量的眼神，葛翠平只得收起心思，又从腹兜里扒拉出几张钞票：“十、二十、三十、四十……七十块，账都清楚了，嘴上把紧点，不是的话别瞎猜。我家伟民那晚跟他爹搬货搬到夜里八点多钟，他准老丈人加班路过都瞧见了，司机也可以作证。”
放到床上后他还给盖起被子，晾了半盖子的开水在那。叫王二婶照顾一下，风一般就踅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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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麦麦做了然状：“原来如此。据我所知，招待所是公家的账，客人住店当面结清公事公办，王婶子竟然还有特权，能私下给困难个体户赊账，真是热心周到哈。传出去要上大喇叭表扬宣传了。”
王二婶不干了，兀地竖起脸来：“怎么就给这点？你让我找人的时候可没说这么大风险，只说姑娘经不起吓，转头就得回老家。还有那天找上我找了十个人围观，一人按你说的六块，我自己都先搭进去六十，本都收不回来。”
“再说了，我那天也是因为看见你儿子来招待所找过她，看见爬窗的臭流氓多了个人，多出的那个身影有点像你儿子，我为了保险才提前喊的……对了，怎么刚好你儿子在这时受伤了？”
她也不敢说那军人干部见过爬窗流氓的脸，只敢先逮着王二婶吓一吓。
她葛翠平吃这几十年盐巴，就从没翻过跟头。就连苏麦妈当年割稻谷割伤手，都没人怀疑是她故意在背后顶撞了她一下。
当然更恨起忽然咄咄逼人寸步不让的苏麦麦了！
呵，要真是她儿子做的事，那可不止损点名声这样简单喽。
那天葛翠平找她办事时，给的借口是说湖北老苏家仗着生产队干部的身份，看上了她长相标致的儿子刘伟民，逼着他们娶苏家的闺女。
瞧着倒是个老实的脾性，不像葛翠平描述的那么骚-浪黑心肝。
军官就蹙了蹙眉，弯下健挺的身躯，长臂探过姑娘的腰肢和腿窝，将她揽了回去。长得还挺年轻的，个很高，却冷飕飕的，叫人看了敬畏发怵。
葛翠平被逼无奈之下，只好举家借债躲来西疆做生意，万万没想到风声走漏，那苏家女竟然不要脸的追来了！
说来这王二婶生性就好贪占便宜，本来在国营食品厂上班，因为浑水摸鱼扣扣拿拿的，被点名通报处分过好几次，最后一次被辞退了。说辞退是为了对外好听，其实和开除没区别。之后去人饭店里帮活，又吃不了苦干不动，好不容易托了许多关系，才来这个小招待所上班，这要闹去派出所，工作又得搭进去。
就这水准，可比刘伟民高出了多少档，还用的着逼葛翠平他们家强娶嘛？
但不急，苏麦麦还有更多的打算。
只得不情不愿地拍出去三十块钱，怨怪道：“还要钱？事情被你搞成这样，人家姑娘要报派出所了，到时候把我俩都审出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三十块算你的辛苦费，今后别提了！”
为了多赚雇“流氓”的二十块，王二婶试探着瞎编道。
葛翠平差点就脱口而出爬窗的是自己儿子，凭什么收钱。幸亏险险地掐住了气没说，只好哑巴吃黄连又添二十。
见王二婶摊开发红油燥的手掌，葛翠平心里鄙视她忒没点职业道德。
被苏麦麦晶清的眼眸打量着，莫名骨头难受。嘴上又解释道：“怎么不是呢，葛翠平个做生意的婆娘，却也忒小气。之前住招待所拖着账没结，我这是一点一点从她催回来的账。”
王二婶心里虽然有不解，可还是按计划照办了。当晚那姑娘被她大喊“抓流氓”，衣裳整齐的就从房里跑了出来，却不料被军队干部撞晕了。
她用指尖沾口水数了数，又把手伸出去：“还差雇人爬窗的那二十。”
王二婶哼着秦腔，喜哉哉地甫一转头，却差点撞到了人。
哎呀这，扣一顶贪-污帽子，要人命了……
“可不惦记坏了嘛。我翠平姨不来，王婶子这钱没处收呀。”苏麦麦故意弯着唇角，笑若桃花地附和道。
好容易盼来葛翠平，怎么是这副死灰猪肝脸色，别故意装出的想赖账吧？
王二婶当下憋着话，点了下钱，一共一百五。她其实只找了六个村民，每人给四块，扣除掉之后还赚了一百二十多。苏姑娘明天就走了，吃不了多少，这桩买卖划算，就是得看着她点！
两妇人站在院子角落的自行车棚下，见葛翠平没出声，王二婶撇嘴斜眼的摊出手掌说：“怎么说事情我都是给你办好了，你之前答应我的钱该给结了吧！”
才三十？打发穷叫花子都没这么敷衍的。
竟然这次被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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