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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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说什么直接说。”
这和他平时冷峻的形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在晦暗朦胧的光线中有些许浪荡意味。
看出她敷衍的态度，梁适收回手机，苦口婆心道：“你也不小了，再挑下去只会条件更差。”
这是许长悠思忖良久想出的对策，若说外婆一家还有谁能顾及一些亲情，大概就是舅舅了，他因小时候外公外婆把梁伶送到港岛远亲家住过一段时间，一直心怀愧疚，哪怕他有时受舅妈教唆说过一些重话，但到底是个能商量的人。
梁适话中的贬低许长悠听得明白，但现在毕竟是她有求于人，只好低声道：“舅舅我最近谈了男朋友，确实没办法再相亲。”
见梁适还在犹豫，许长悠补充，“出了问题我来解释，您只需要打个电话就行了。”
“哦。”容峥状似恍然大悟，张口就是请教的语气，“喝酒闲聊算违法吗？”
容峥侧过身，半垂着眸看她，“有事？”
出租车开出没多久，就遇到红灯停驻。
“没有。”许长悠摇摇头，从包里拿出手机，假装看工作群的消息。
脑中轰然，耳根骤然发烫，许长悠被这股热度灼烧到口干舌燥，干巴巴地挽尊，“我跟您开玩笑的。”
容峥彻底转过身来，将那一点幽暗也全部遮挡，他双手随意放在西装口袋，清懒的姿态，那双漆黑的瞳孔还是让人紧张。
“这张卡里是剩下的欠款。”许长悠把银行卡推到梁适面前。
“现在忙吗？”
许长悠底气不足，声音讷讷，“……就网上报道的那些违法乱纪的行为。”
果然来得太快的钱不保险吗，许长悠感到一阵阵心痛，但事已至此，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地铁到站，她依照原计划去了和梁适约好的餐厅。
真实情况难以言明，许长悠只含糊其辞说是公司同事。
她比原定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进提前订好的包间时梁适还没到，等侍应生出去后，许长悠从包内拿出了一张崭新的银行卡，里面是她前几天转进去的八十万。
梁适还想再问清楚，许长悠已经抬手拦了辆出租车，谎称自己回家还有工作就匆匆道别上了车。
“有对象？我怎么没听说呢？”
蓝湾会所离他刚刚吃饭的餐厅仅仅十公里，一路绿灯畅通无阻，十分钟后许长悠就下了车。
饭吃完工作话题才聊完，结完账餐厅在门口准备分开始，梁适又问起了许长悠婚恋之事，“小悠谈男朋友了吗？”
梁适进来后就看到了桌上的的银行卡，坐下时的动作停顿一秒，“小悠，这是……”
但耐不住在工作上总想表现，她走快一步赶在上楼梯前站在容峥身侧，礼貌询问，“等会儿我需要跟您表现得亲密一些吗？”
“比如？”
楼梯只有台阶上的灯常亮，确实容易看不清路，走到楼梯转角，墙上有顶灯的开关，容峥伸手去按，手才伸出一半，就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
工作一周加上应付长辈，堆积起来的压力此刻在安静的车内流淌，许长悠闭上眼睛枕在座椅上休息，握在手心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以为是梁伶，许长悠睁开眼的同时指尖已经顺势划开接听键。
许长悠坐在后座，没看到后视镜一闪而过梁适犹疑的表情。
周围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他身上，但他却完全没有注意，远远看到许长悠抬了一下手。
“舅妈那边您就正常说，钱是我借来的，但需要麻烦您给我妈打通电话，说您最近炒股赚了些钱，剩下的欠款就等凑齐了一起还。”
听出容峥的声音，许长悠下意识挺直脊背，“不忙。”
“容总。”
他清了清嗓子，“跟舅舅说说是什么样的人？”
“电梯里不是都听到了？”
“长得挺老实吧。”
许长悠思索两秒，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抬眸问：“这样可以吗？”
许长悠看到这个地址，立刻点开网页开始搜索，很快就有了大概的了解。
容峥慢条斯理开口，平直的唇角微抬几分，却并没有笑模样，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还是刨根问底，多少有故意的成分。
站在灯光如昼的酒吧街垭口，许长悠看着街内错综复杂的路况和喧闹盛况，选择站在原地打电话给容峥。
“我找朋友凑的。”许长悠说出提前想好的措辞，“舅舅能不能帮我瞒着我爸妈，你知道他们这几年精神压力大，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欠钱肯定不愿意。”
一声哂笑响起，加剧了许长悠的窘迫。
他还是白天那身穿着，西装外套脱了，只余一件衬衫，不知道是换了材质还是穿了一整天的缘故，向来挺阔的的衬衫此刻顺滑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宽阔的肩颈线条，和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
配合卓凡说得那番话，怎么想都不会是个正经局。
私人酒吧，环境私密，京市权贵常去的娱乐场所。
她立刻抬头，惶惶看人。
他故意一顿，逗她似得喊她一句，“——许警官。”
“许小姐挺爱开玩笑。”
餐厅是京市有名的连锁私厨，价格不算奢侈，但平常人家请客也算是顶配，梁适知道她的用心，用餐时久违地关心起了她的生活工作。
梁适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看她的时候带着狐疑，“这些钱是哪来的？”
她抬手抓上扶手，站定后列车发动，她看着列车广告微微有些失神。
许长悠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脚步声放轻，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挽回自己在老板面前的形象。
容峥嗯了一声，说：“地址发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许长悠心一横，心里话脱口而出，“您是在会所玩荤的吗？”
许长悠不太习惯寒暄，随口回着他的问题。母亲和外婆亲情本就清淡，她自小也不常和亲戚们往来，加上这些年的恩怨，已经没了什么话题。
垭口附近熙熙攘攘的红男绿女，个个光鲜靓丽，容峥身影出现在其中仍然挺拔显眼。
许长悠握着手机思忖了片刻，还是和司机说了新地址，她准备到了之后再和容峥问清楚。
酒吧街最静的一处，一座三层现代化建筑就是蓝湾会所，落座于历史悠久的古河道旁，门口亮着灯却不见人影，容峥从口袋掏出一张磁卡刷开了门，大厅的服务生立刻鞠躬问好。
容峥却清声叫她，“许长悠。”
梁适目光闪烁，手指按上银行卡却并没有完全拿进手里，他犹豫看向许长悠，“那我该怎么说？”
微凉屏幕贴在耳廓的同时，一道低醇声线从听筒传出。
梁适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两家人自几年前交恶，过年都难得聚一次，平常各家有什么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许长悠专注地看着他点头，没注意脚下台阶，鞋跟轻绊在地毯，身形一晃，又很快站稳。
“方便的。”许长悠立刻道。
想到电梯内撞见的事就觉懊恼，合约不过半个月，撞见老板两件私事，她这工作还能顺利进行吗，容峥不会毁约把钱收回吧。
由于他太高，会所内灯光不算亮，女孩下意识凑近，柔软的针织衫蹭到他露出的手臂，有些痒，甚至能闻到她衣服上浅淡的白花香气。
“好的。”
梁适并未察觉她的排斥，又朝她走进一步说：“舅舅单位有个京大毕业的小伙子，能力很不错，就是家在宋县。”
“方不方便陪我见见朋友？”
他嘴上说着手上已经从包里掏出手机，相册一翻就找出了一张男性照片。
蓝湾会所。
许长悠心口猛然颤动，抓紧手中的托特包快步走到他身前，在容峥即将转身的时候叫住了他。
许长悠虚握着容峥的手等了两秒，见他仍没有回握的意思，明白自己会错意就飞快地收回了手，却见容峥微凝起了眉。
一旁的酒吧隐隐传出沸腾的电音，贴满冷色瓷砖的墙上亮着蓝色灯带，幽幽暗暗不算亮。
白花气息更重，容峥在她澄澈的瞳孔停顿须臾，转回头时点了头。
许长悠扑眨几下眼睫，抬眸认真看向他的眼睛，“今晚只有您的朋友在吗？”
下班高峰期，地铁站熙熙攘攘，许长悠排队进站，进了车厢也没空余座位。
手机屏幕已经杵到她眼前，许长悠只好看了一眼，在梁适殷切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
容峥俯低下眼，看到许长悠懵然的神情。
许长悠没再逼问，而是耐心地看着他，梁适考虑了一会儿终于答应下来。
“听，听到了。”许长悠咽了咽嗓子，打好的腹稿就咽回了肚子，声音也失去了气势，“……那请网红明星来玩什么呢？”
容峥上台阶的脚步没停，侧头看她时眸光稍顿，“需要。”
他顿了顿，见许长悠神色仍然平静，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意思，再开口话里就多了些意味深长，“你是不是嫌人家老家在县城，但找对象也要看看自己条件对不对，你看你姐就找了个门当户对的。”
工作方面她向来积极，可一挂断电话她才意识到不对，公司电梯里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心里刚刚觉出忐忑，容峥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 “想说什么直接说。”
这和他平时冷峻的形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在晦暗朦胧的光线中有些许浪荡意味。
看出她敷衍的态度，梁适收回手机，苦口婆心道：“你也不小了，再挑下去只会条件更差。”
这是许长悠思忖良久想出的对策，若说外婆一家还有谁能顾及一些亲情，大概就是舅舅了，他因小时候外公外婆把梁伶送到港岛远亲家住过一段时间，一直心怀愧疚，哪怕他有时受舅妈教唆说过一些重话，但到底是个能商量的人。
梁适话中的贬低许长悠听得明白，但现在毕竟是她有求于人，只好低声道：“舅舅我最近谈了男朋友，确实没办法再相亲。”
见梁适还在犹豫，许长悠补充，“出了问题我来解释，您只需要打个电话就行了。”
“哦。”容峥状似恍然大悟，张口就是请教的语气，“喝酒闲聊算违法吗？”
容峥侧过身，半垂着眸看她，“有事？”
出租车开出没多久，就遇到红灯停驻。
“没有。”许长悠摇摇头，从包里拿出手机，假装看工作群的消息。
脑中轰然，耳根骤然发烫，许长悠被这股热度灼烧到口干舌燥，干巴巴地挽尊，“我跟您开玩笑的。”
容峥彻底转过身来，将那一点幽暗也全部遮挡，他双手随意放在西装口袋，清懒的姿态，那双漆黑的瞳孔还是让人紧张。
“这张卡里是剩下的欠款。”许长悠把银行卡推到梁适面前。
“现在忙吗？”
许长悠底气不足，声音讷讷，“……就网上报道的那些违法乱纪的行为。”
果然来得太快的钱不保险吗，许长悠感到一阵阵心痛，但事已至此，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地铁到站，她依照原计划去了和梁适约好的餐厅。
真实情况难以言明，许长悠只含糊其辞说是公司同事。
她比原定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进提前订好的包间时梁适还没到，等侍应生出去后，许长悠从包内拿出了一张崭新的银行卡，里面是她前几天转进去的八十万。
梁适还想再问清楚，许长悠已经抬手拦了辆出租车，谎称自己回家还有工作就匆匆道别上了车。
“有对象？我怎么没听说呢？”
蓝湾会所离他刚刚吃饭的餐厅仅仅十公里，一路绿灯畅通无阻，十分钟后许长悠就下了车。
饭吃完工作话题才聊完，结完账餐厅在门口准备分开始，梁适又问起了许长悠婚恋之事，“小悠谈男朋友了吗？”
梁适进来后就看到了桌上的的银行卡，坐下时的动作停顿一秒，“小悠，这是……”
但耐不住在工作上总想表现，她走快一步赶在上楼梯前站在容峥身侧，礼貌询问，“等会儿我需要跟您表现得亲密一些吗？”
“比如？”
楼梯只有台阶上的灯常亮，确实容易看不清路，走到楼梯转角，墙上有顶灯的开关，容峥伸手去按，手才伸出一半，就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
工作一周加上应付长辈，堆积起来的压力此刻在安静的车内流淌，许长悠闭上眼睛枕在座椅上休息，握在手心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以为是梁伶，许长悠睁开眼的同时指尖已经顺势划开接听键。
许长悠坐在后座，没看到后视镜一闪而过梁适犹疑的表情。
周围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他身上，但他却完全没有注意，远远看到许长悠抬了一下手。
“舅妈那边您就正常说，钱是我借来的，但需要麻烦您给我妈打通电话，说您最近炒股赚了些钱，剩下的欠款就等凑齐了一起还。”
听出容峥的声音，许长悠下意识挺直脊背，“不忙。”
“容总。”
他清了清嗓子，“跟舅舅说说是什么样的人？”
“电梯里不是都听到了？”
“长得挺老实吧。”
许长悠思索两秒，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抬眸问：“这样可以吗？”
许长悠看到这个地址，立刻点开网页开始搜索，很快就有了大概的了解。
容峥慢条斯理开口，平直的唇角微抬几分，却并没有笑模样，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还是刨根问底，多少有故意的成分。
站在灯光如昼的酒吧街垭口，许长悠看着街内错综复杂的路况和喧闹盛况，选择站在原地打电话给容峥。
“我找朋友凑的。”许长悠说出提前想好的措辞，“舅舅能不能帮我瞒着我爸妈，你知道他们这几年精神压力大，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欠钱肯定不愿意。”
一声哂笑响起，加剧了许长悠的窘迫。
他还是白天那身穿着，西装外套脱了，只余一件衬衫，不知道是换了材质还是穿了一整天的缘故，向来挺阔的的衬衫此刻顺滑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宽阔的肩颈线条，和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
配合卓凡说得那番话，怎么想都不会是个正经局。
私人酒吧，环境私密，京市权贵常去的娱乐场所。
她立刻抬头，惶惶看人。
他故意一顿，逗她似得喊她一句，“——许警官。”
“许小姐挺爱开玩笑。”
餐厅是京市有名的连锁私厨，价格不算奢侈，但平常人家请客也算是顶配，梁适知道她的用心，用餐时久违地关心起了她的生活工作。
梁适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看她的时候带着狐疑，“这些钱是哪来的？”
她抬手抓上扶手，站定后列车发动，她看着列车广告微微有些失神。
许长悠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脚步声放轻，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挽回自己在老板面前的形象。
容峥嗯了一声，说：“地址发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许长悠心一横，心里话脱口而出，“您是在会所玩荤的吗？”
许长悠不太习惯寒暄，随口回着他的问题。母亲和外婆亲情本就清淡，她自小也不常和亲戚们往来，加上这些年的恩怨，已经没了什么话题。
垭口附近熙熙攘攘的红男绿女，个个光鲜靓丽，容峥身影出现在其中仍然挺拔显眼。
许长悠握着手机思忖了片刻，还是和司机说了新地址，她准备到了之后再和容峥问清楚。
酒吧街最静的一处，一座三层现代化建筑就是蓝湾会所，落座于历史悠久的古河道旁，门口亮着灯却不见人影，容峥从口袋掏出一张磁卡刷开了门，大厅的服务生立刻鞠躬问好。
容峥却清声叫她，“许长悠。”
梁适目光闪烁，手指按上银行卡却并没有完全拿进手里，他犹豫看向许长悠，“那我该怎么说？”
微凉屏幕贴在耳廓的同时，一道低醇声线从听筒传出。
梁适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两家人自几年前交恶，过年都难得聚一次，平常各家有什么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许长悠专注地看着他点头，没注意脚下台阶，鞋跟轻绊在地毯，身形一晃，又很快站稳。
“方便的。”许长悠立刻道。
想到电梯内撞见的事就觉懊恼，合约不过半个月，撞见老板两件私事，她这工作还能顺利进行吗，容峥不会毁约把钱收回吧。
由于他太高，会所内灯光不算亮，女孩下意识凑近，柔软的针织衫蹭到他露出的手臂，有些痒，甚至能闻到她衣服上浅淡的白花香气。
“好的。”
梁适并未察觉她的排斥，又朝她走进一步说：“舅舅单位有个京大毕业的小伙子，能力很不错，就是家在宋县。”
“方不方便陪我见见朋友？”
他嘴上说着手上已经从包里掏出手机，相册一翻就找出了一张男性照片。
蓝湾会所。
许长悠心口猛然颤动，抓紧手中的托特包快步走到他身前，在容峥即将转身的时候叫住了他。
许长悠虚握着容峥的手等了两秒，见他仍没有回握的意思，明白自己会错意就飞快地收回了手，却见容峥微凝起了眉。
一旁的酒吧隐隐传出沸腾的电音，贴满冷色瓷砖的墙上亮着蓝色灯带，幽幽暗暗不算亮。
白花气息更重，容峥在她澄澈的瞳孔停顿须臾，转回头时点了头。
许长悠扑眨几下眼睫，抬眸认真看向他的眼睛，“今晚只有您的朋友在吗？”
下班高峰期，地铁站熙熙攘攘，许长悠排队进站，进了车厢也没空余座位。
手机屏幕已经杵到她眼前，许长悠只好看了一眼，在梁适殷切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
容峥俯低下眼，看到许长悠懵然的神情。
许长悠没再逼问，而是耐心地看着他，梁适考虑了一会儿终于答应下来。
“听，听到了。”许长悠咽了咽嗓子，打好的腹稿就咽回了肚子，声音也失去了气势，“……那请网红明星来玩什么呢？”
容峥上台阶的脚步没停，侧头看她时眸光稍顿，“需要。”
他顿了顿，见许长悠神色仍然平静，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意思，再开口话里就多了些意味深长，“你是不是嫌人家老家在县城，但找对象也要看看自己条件对不对，你看你姐就找了个门当户对的。”
工作方面她向来积极，可一挂断电话她才意识到不对，公司电梯里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心里刚刚觉出忐忑，容峥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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