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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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小浴室水汽淋漓，雾气弥漫，感官突然开始混乱，鼻尖似乎又闻到那股似有若无的烟草气，颊边红痣明明灭灭，像极了男人指尖那点猩红。
席间来来往往皆是穿着华丽礼服和考究西装的各界名流，甚至能看到电视上的一些熟面孔，觥筹交错间尽显珠光宝气。
毕竟是欠钱这样不光彩的事，她不想在公司曝光。
顾惜还想说什么，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应了一声起身还不忘低头在许长悠耳边调侃
许长悠拿毛巾擦着发尾，凑到厨房看到梁伶冲泡蜂蜜水的身影，眼眸一弯温声叫了一声“妈妈”。
拍了拍女儿纤瘦的背，梁伶认真道：“我跟你爸都希望你别被家里这些事拖累，你好好工作就行。”
“就该这样，大美女怎么能轻易理他们这些凡夫俗子。”
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
许长悠应聘到风港正赶上上一年年末，加上实习期每天昏天黑地的工作，自然没注意到顾惜口中的男同事，摇摇头：“我没注意。”
大厅内有不少顾惜认识的人，许长悠本就不擅长社交，也觉得自己穿着实在不合时宜，便婉拒顾惜的邀请，一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顺道拿了杯鸡尾酒。
“搞定。”顾惜声音得意地从听筒传出，“明晚带你去参加盛柏的宴会。”
老实评价，“那还真不好选啊。”
失眠的代价是晚起，时钟走到十点许长悠才睁开眼，却是被客厅的钢琴声叫醒。
顾惜穿着精致套裙，一双镶钻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哒哒响，顺势就挽住了她的手臂，“没事，刚刚来的人我都看了，容总还没来。”
“再给你打别接，你每次都接她下次还打，你工作不做了？”
梁伶转头顺势将冒着热气的玻璃杯放到她手心，“你舅妈今天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
话音刚落，即将阖上的电梯门被一只手挡住，随着一声抱歉，电梯门再次打来。
“我真没看到，再说他们也没跟我聊呀。”
“……好吧。”许长悠只挣扎两秒就放弃抵抗，“那明天见。”
心要融化，许长悠忍不住上前揉捏了一把小姑娘脸蛋才去洗漱，顺便给一群小孩儿切水果。
许有舟在她刚升高中时辞去了国企稳定但薪资微薄的工作，和朋友一起创立了建筑公司，前几年蒸蒸日上的公司到底没能抵御经济危机，在她上大二那年宣布破产，资金链的断裂让他们家背上了银行和亲戚高额的欠款，为了早日还清，许有舟跟着私企工程队去了国外，一去就是六年。
前面两人身影走远，顾惜才紧张道，“居然真的碰到容总了，正脸比背影帅多了，就是看起来好严厉，感觉说错一句话就会被开的样子。”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什么留学，什么欧洲，她全都不再向往，只希望一家人能团圆。
许长悠朝着电梯方向看了看，“容总应该要坐贵宾电梯吧。”
付则立刻点头，把手机屏幕按亮，递给他看，继续道：“说是老夫人给您打电话一直打不通，电话就打到了您父亲那里。”
迟来的羞耻却漫上心头，许长悠脸颊往干燥浴巾上埋了埋，安慰自己，天台广阔，夜风猎猎，那人应该没听到她说的话吧。
许长悠抿着清甜的蜂蜜水点头，湿润的长发顺着毛巾垂在睡衣肩头，洇湿纯棉布料，梁伶伸手将她头发包进毛巾裹在头顶。
许长悠下意识抬眸，却只看到平整衣领上的流畅下颌，视线上移，对上男人锋利冷淡眉眼的瞬间，身后响起一道恭敬的声线，“容总，刚刚老宅打来电话，说……”
一杯咖啡见底，许长悠回过神落地窗外已经暮色四合，赶在图书馆闭馆之前回家，将要进地铁站，电话响起。
洗完澡才发现主卧的门又打开了，厨房的推拉门也开着，传出轻微的玻璃器皿碰撞声。
“也对哦，那咱们快上楼。”顾惜握了握拳，“今天我一定要目睹容总的真容。”
梁伶在中学当钢琴老师，这几年为了多赚些外快，周末在家里办起了培训班，来学的多是小学生，轻快明朗的卡农乐曲伴着一声声清脆的梁老师隔着门板响起。
顾惜怕她一个人无聊，没一会儿就端了一碟点心来寻她，一坐下就神神秘秘凑到她耳边，“你猜今晚宴会的目的是什么？”
经由助理恭敬转述的话仍带着一丝压迫，容峥却神色泰然，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腕表：“回复他说知道了。”
一进宴会厅，许长悠才认同顾惜刚刚的言论，她这身简单的装扮往好听了说是来工作的，往难听了说更像是来服务的。
许长悠微微环顾四周，宴会厅明亮灯光下衣香鬓影，凑成一幅上流社会的美景。
“不像来喝酒的，更像来上班的。”顾惜锐评。
“他——”电梯轿厢除了他的声音一片死寂，碍于身后有人，付则还是顿了顿才继续，“他说今天必须让您给老夫人回个电话。”
许长悠到家的时候，梁伶已经睡下，她小心将卧室的门关上，拿了浴巾去浴室洗澡，刚放下水，视线扫到洗手池上的镜子时就顿住。
刚刚电梯打开时过于匆忙，这下看得分明。
许长悠暗暗咋舌，感觉自己今晚来错地方了，还是在家点个啤酒外卖更适合她。
顾惜睁大双眼频频朝许长悠使眼色。
梁伶知道她也就是口头答应，心里自有主意，她眉心微微凝起，悠悠叹口气，“下午给你爸打了个电话，他说正托人问问能不能调去别的薪资高的工程部。”
许长悠招小孩喜欢，放下果盘就被等待练习的小学生缠住了手脚，中午吃了饭才得空，由于公司转策略，需要查的资料，需要理清的数据就格外多，许长悠下午抱着笔电和平板去了图书馆加班。
“不能。”顾惜料到她的话，干脆拒绝，并放出杀手锏，“据说会有很多好酒哦。”
她的语气言论太夸张，许长悠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颊染上了一点红，“又开我玩笑。”
男人面容冷峻，看向她的目光漠然。
许长悠尴尬地扯了扯裙角，“我这不是想穿得正式一点嘛。”
付则立刻点头说是。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顾惜拉着她进轿厢，“你一看就是高岭之花，他们哪敢贸然上前。”
翌日下午，许长悠送家长加班的小朋友回家耽搁了些时间，等坐地铁到宴会举行的酒店时，顾惜已经在酒店大堂等待了良久。
许长悠其实不感兴趣，但还是很给面子地认真问：“什么？”
许长悠松了口气，垂下眼安心等待电梯到站。
电梯内恢复寂静。
而这一切的初衷是初中和同学一起参加国外夏令营的许长悠无心的一句，将来想去欧洲留学，许有舟从小对她有求必应，很快就答应了朋友创立公司的建议。
顾惜朝电梯旁的镜面墙上的她的身影作痴汉状，“但你顶着这张脸，披个破麻袋来也没人会说什么。”
许长悠看着电梯门上映照着的高大身影，大气都不敢出，她已经认出眼前的男人就是前日在天台碰到的那个人，没想到就是公司老板。
眼见梁伶眼尾发红，许长悠连连保证哄她去了卧室，自己回了房间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胸口像是今天的天气，阴沉中闷着落不下来的雨，呼吸喘息都不顺畅。
许长悠拉开卧室门，坐在沙发上扎着羊角辫的安琪抬起头，甜甜叫了一句，“小悠姐姐。”
挡电梯的人却是站在身后，由于身高稍矮，被前面的人挡得只剩半个身影。
容峥却仿若无人，垂眸吩咐，“继续。”
许长悠见到她连忙谢罪，“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放在床上的抱枕被梁伶拿去洗了，许长悠将被子团成一团紧抱在怀中，脸颊蹭着微凉的被罩，想到远在中东地区的父亲许有舟。
顾惜立刻举手发誓，“真没一点夸张，自从你来市场部，别的部门的男同事都来得勤了。”
许长悠认同地点头。
一句话正中许长悠眉心，喜欢上喝酒是从上一年开始，微醺充盈的状态能很好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和顾惜熟稔起来也是因为下班后一起去小酌过几次。
镜中人身形纤长，真丝衬衫束进灰色西装半裙，柔顺长发束在脑后，露出白皙流畅的脸庞和纤长的颈，文气的漂亮，却让人眼前一亮。
许长悠垂头看了眼自己穿的衬衫和半裙，不解道：“怎么了？”
付则跟在容峥身后进入电梯，看到还有人在，自动噤声。
电梯门缓缓关闭，顾惜仍喋喋不休道：“话说，你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一整日的工作下淡妆已然脱完，右脸颊靠近眼睑处的一颗红痣显现。
“容总确实还没结婚，这次宴会表面是庆祝他接手集团，实际上是为了选妃。”
许长悠“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其实没想到顾惜真的能要到邀请函，她当时也只是随口答应。
“知道了。”许长悠眼睛弯弯地应。
心里正忐忑，顾惜没忍住撞了她的胳膊一下，她身形一顿，视线和前面的男人在电梯门上交汇。
她没去过宴会，想到这个词脑海中浮现的是觥筹交错的浮华景象，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牛仔裤下的白色板鞋，怎么想都不合时宜。
许长悠笑着附和“必须看”，却被顾惜上下打量了一番，“大美女，你就穿成这样参加盛柏的宴会啊？！”
“谁说不是呢。”顾惜眨眨眼，“据说唐影后今天也来。”
“惜惜……”许长悠踟蹰着想拒绝的措辞，“我能不能——”
这才发现那道身影莫名熟悉，却找不出头绪。
] 狭小浴室水汽淋漓，雾气弥漫，感官突然开始混乱，鼻尖似乎又闻到那股似有若无的烟草气，颊边红痣明明灭灭，像极了男人指尖那点猩红。
席间来来往往皆是穿着华丽礼服和考究西装的各界名流，甚至能看到电视上的一些熟面孔，觥筹交错间尽显珠光宝气。
毕竟是欠钱这样不光彩的事，她不想在公司曝光。
顾惜还想说什么，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应了一声起身还不忘低头在许长悠耳边调侃
许长悠拿毛巾擦着发尾，凑到厨房看到梁伶冲泡蜂蜜水的身影，眼眸一弯温声叫了一声“妈妈”。
拍了拍女儿纤瘦的背，梁伶认真道：“我跟你爸都希望你别被家里这些事拖累，你好好工作就行。”
“就该这样，大美女怎么能轻易理他们这些凡夫俗子。”
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
许长悠应聘到风港正赶上上一年年末，加上实习期每天昏天黑地的工作，自然没注意到顾惜口中的男同事，摇摇头：“我没注意。”
大厅内有不少顾惜认识的人，许长悠本就不擅长社交，也觉得自己穿着实在不合时宜，便婉拒顾惜的邀请，一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顺道拿了杯鸡尾酒。
“搞定。”顾惜声音得意地从听筒传出，“明晚带你去参加盛柏的宴会。”
老实评价，“那还真不好选啊。”
失眠的代价是晚起，时钟走到十点许长悠才睁开眼，却是被客厅的钢琴声叫醒。
顾惜穿着精致套裙，一双镶钻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哒哒响，顺势就挽住了她的手臂，“没事，刚刚来的人我都看了，容总还没来。”
“再给你打别接，你每次都接她下次还打，你工作不做了？”
梁伶转头顺势将冒着热气的玻璃杯放到她手心，“你舅妈今天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
话音刚落，即将阖上的电梯门被一只手挡住，随着一声抱歉，电梯门再次打来。
“我真没看到，再说他们也没跟我聊呀。”
“……好吧。”许长悠只挣扎两秒就放弃抵抗，“那明天见。”
心要融化，许长悠忍不住上前揉捏了一把小姑娘脸蛋才去洗漱，顺便给一群小孩儿切水果。
许有舟在她刚升高中时辞去了国企稳定但薪资微薄的工作，和朋友一起创立了建筑公司，前几年蒸蒸日上的公司到底没能抵御经济危机，在她上大二那年宣布破产，资金链的断裂让他们家背上了银行和亲戚高额的欠款，为了早日还清，许有舟跟着私企工程队去了国外，一去就是六年。
前面两人身影走远，顾惜才紧张道，“居然真的碰到容总了，正脸比背影帅多了，就是看起来好严厉，感觉说错一句话就会被开的样子。”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什么留学，什么欧洲，她全都不再向往，只希望一家人能团圆。
许长悠朝着电梯方向看了看，“容总应该要坐贵宾电梯吧。”
付则立刻点头，把手机屏幕按亮，递给他看，继续道：“说是老夫人给您打电话一直打不通，电话就打到了您父亲那里。”
迟来的羞耻却漫上心头，许长悠脸颊往干燥浴巾上埋了埋，安慰自己，天台广阔，夜风猎猎，那人应该没听到她说的话吧。
许长悠抿着清甜的蜂蜜水点头，湿润的长发顺着毛巾垂在睡衣肩头，洇湿纯棉布料，梁伶伸手将她头发包进毛巾裹在头顶。
许长悠下意识抬眸，却只看到平整衣领上的流畅下颌，视线上移，对上男人锋利冷淡眉眼的瞬间，身后响起一道恭敬的声线，“容总，刚刚老宅打来电话，说……”
一杯咖啡见底，许长悠回过神落地窗外已经暮色四合，赶在图书馆闭馆之前回家，将要进地铁站，电话响起。
洗完澡才发现主卧的门又打开了，厨房的推拉门也开着，传出轻微的玻璃器皿碰撞声。
“也对哦，那咱们快上楼。”顾惜握了握拳，“今天我一定要目睹容总的真容。”
梁伶在中学当钢琴老师，这几年为了多赚些外快，周末在家里办起了培训班，来学的多是小学生，轻快明朗的卡农乐曲伴着一声声清脆的梁老师隔着门板响起。
顾惜怕她一个人无聊，没一会儿就端了一碟点心来寻她，一坐下就神神秘秘凑到她耳边，“你猜今晚宴会的目的是什么？”
经由助理恭敬转述的话仍带着一丝压迫，容峥却神色泰然，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腕表：“回复他说知道了。”
一进宴会厅，许长悠才认同顾惜刚刚的言论，她这身简单的装扮往好听了说是来工作的，往难听了说更像是来服务的。
许长悠微微环顾四周，宴会厅明亮灯光下衣香鬓影，凑成一幅上流社会的美景。
“不像来喝酒的，更像来上班的。”顾惜锐评。
“他——”电梯轿厢除了他的声音一片死寂，碍于身后有人，付则还是顿了顿才继续，“他说今天必须让您给老夫人回个电话。”
许长悠到家的时候，梁伶已经睡下，她小心将卧室的门关上，拿了浴巾去浴室洗澡，刚放下水，视线扫到洗手池上的镜子时就顿住。
刚刚电梯打开时过于匆忙，这下看得分明。
许长悠暗暗咋舌，感觉自己今晚来错地方了，还是在家点个啤酒外卖更适合她。
顾惜睁大双眼频频朝许长悠使眼色。
梁伶知道她也就是口头答应，心里自有主意，她眉心微微凝起，悠悠叹口气，“下午给你爸打了个电话，他说正托人问问能不能调去别的薪资高的工程部。”
许长悠招小孩喜欢，放下果盘就被等待练习的小学生缠住了手脚，中午吃了饭才得空，由于公司转策略，需要查的资料，需要理清的数据就格外多，许长悠下午抱着笔电和平板去了图书馆加班。
“不能。”顾惜料到她的话，干脆拒绝，并放出杀手锏，“据说会有很多好酒哦。”
她的语气言论太夸张，许长悠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颊染上了一点红，“又开我玩笑。”
男人面容冷峻，看向她的目光漠然。
许长悠尴尬地扯了扯裙角，“我这不是想穿得正式一点嘛。”
付则立刻点头说是。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顾惜拉着她进轿厢，“你一看就是高岭之花，他们哪敢贸然上前。”
翌日下午，许长悠送家长加班的小朋友回家耽搁了些时间，等坐地铁到宴会举行的酒店时，顾惜已经在酒店大堂等待了良久。
许长悠其实不感兴趣，但还是很给面子地认真问：“什么？”
许长悠松了口气，垂下眼安心等待电梯到站。
电梯内恢复寂静。
而这一切的初衷是初中和同学一起参加国外夏令营的许长悠无心的一句，将来想去欧洲留学，许有舟从小对她有求必应，很快就答应了朋友创立公司的建议。
顾惜朝电梯旁的镜面墙上的她的身影作痴汉状，“但你顶着这张脸，披个破麻袋来也没人会说什么。”
许长悠看着电梯门上映照着的高大身影，大气都不敢出，她已经认出眼前的男人就是前日在天台碰到的那个人，没想到就是公司老板。
眼见梁伶眼尾发红，许长悠连连保证哄她去了卧室，自己回了房间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胸口像是今天的天气，阴沉中闷着落不下来的雨，呼吸喘息都不顺畅。
许长悠拉开卧室门，坐在沙发上扎着羊角辫的安琪抬起头，甜甜叫了一句，“小悠姐姐。”
挡电梯的人却是站在身后，由于身高稍矮，被前面的人挡得只剩半个身影。
容峥却仿若无人，垂眸吩咐，“继续。”
许长悠见到她连忙谢罪，“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放在床上的抱枕被梁伶拿去洗了，许长悠将被子团成一团紧抱在怀中，脸颊蹭着微凉的被罩，想到远在中东地区的父亲许有舟。
顾惜立刻举手发誓，“真没一点夸张，自从你来市场部，别的部门的男同事都来得勤了。”
许长悠认同地点头。
一句话正中许长悠眉心，喜欢上喝酒是从上一年开始，微醺充盈的状态能很好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和顾惜熟稔起来也是因为下班后一起去小酌过几次。
镜中人身形纤长，真丝衬衫束进灰色西装半裙，柔顺长发束在脑后，露出白皙流畅的脸庞和纤长的颈，文气的漂亮，却让人眼前一亮。
许长悠垂头看了眼自己穿的衬衫和半裙，不解道：“怎么了？”
付则跟在容峥身后进入电梯，看到还有人在，自动噤声。
电梯门缓缓关闭，顾惜仍喋喋不休道：“话说，你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一整日的工作下淡妆已然脱完，右脸颊靠近眼睑处的一颗红痣显现。
“容总确实还没结婚，这次宴会表面是庆祝他接手集团，实际上是为了选妃。”
许长悠“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其实没想到顾惜真的能要到邀请函，她当时也只是随口答应。
“知道了。”许长悠眼睛弯弯地应。
心里正忐忑，顾惜没忍住撞了她的胳膊一下，她身形一顿，视线和前面的男人在电梯门上交汇。
她没去过宴会，想到这个词脑海中浮现的是觥筹交错的浮华景象，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牛仔裤下的白色板鞋，怎么想都不合时宜。
许长悠笑着附和“必须看”，却被顾惜上下打量了一番，“大美女，你就穿成这样参加盛柏的宴会啊？！”
“谁说不是呢。”顾惜眨眨眼，“据说唐影后今天也来。”
“惜惜……”许长悠踟蹰着想拒绝的措辞，“我能不能——”
这才发现那道身影莫名熟悉，却找不出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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