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歌诗达协和号（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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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承望立刻想到了这两只熊。没错，【道具：无常】正好可以充个数，这两只熊虽然破烂了一些，但也勉强算是玩具吧，至少自己小时候挺喜欢的。
……
不过刚才走廊上也没有人出来凑热闹，或许这群NPC就是被设定好了，要在面具杀手行凶时陷入熟睡。
次日清早。
太好了，狄寒暗自松了口气。
“我昨晚以安保队长的身份，挨个问询了命案时不在场的，结果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狄寒揉了揉脑袋，面露苦笑，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Easter，你昨天没遇到什么事吧？我是说，除了目击案发之外。”
方才班喆不敢迈出门，只能撅着屁股，鬼鬼祟祟地趴在墙根，监听隔壁的动静。
季承望回到房间，计划着装成酒保，去黄昏酒吧接触那几名小说家，异常一定出在他们身上……但是带着孩子未免太不方便。
这小孩和自己的默契又多了一点，睡眠质量都这么好，季承望神色寡淡的脸上轻轻扬起笑意。
“我就待在这里！”
至少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线索，能做的只有这些。
这一层的船员们几乎都目击了走廊上的尸体，尽管船长刘易斯迅速带着安保人员来到了现场，将其封锁，避免走漏风声，但这件事还是很快传遍了整艘歌诗达协和号。
面具男捡起地上散落的其他红色衣服，像爱抚一般用脸摩挲，然后忽然看着尸体陷入凝滞。
面具男像脖颈没有骨头一般猛地回头。
好在Easter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班喆缩在被子里，劫后余生般地松口气。
班喆也醒得非常早，早早换好了水手服坐着，小胖手乖巧地搭在膝盖上，就是眼下有些发青。
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杀手，高高举着那把滴血的弯钩，全力砸下再举起，机械地重复，一下接一下，直到将身下人的脑袋砸得血肉模糊，惨叫声才渐趋停止。
季承望在走廊上遇见了焦头烂额的狄寒，私下里告诉了他昨晚发生的事。
霎时间，季承望眼眸一凛，将右手伸出正方形之外，快准狠地掀开他脸上的小丑面具——
《萌新的我被恶魔游戏捧上神坛》
狄寒匆匆瞥了一眼房里的小男孩，感觉有些眼熟，没有放在心上，一口答应下来，便去和同事汇合。
季承望既然能安然无恙， 他果然就是Easter。
所有的红色衣服分明被销毁了……季承望敛眸沉思，姑且只能认为，当时还有其他人偷藏了红衣，阴差阳错落到了汤米手里。
他什么也没听见，这就导致他完全不知道Easter用了什么手段，不仅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而且能让那个面具杀手落荒而逃。
狄寒这问题很奇怪，除了目击案发还能有什么事？
季承望踏入边界闪烁的正方形里，隐匿身形，同时看清了门后面的景象。
狄寒昨天本来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伍仁的话告诉Easter，让Easter小心，后来出于轻微动摇的私心，他选择了缄口不言。
直到地上的尸体彻底停止了痉挛，面具男才结束了捶打的动作，弯钩的寒光别在腰间，气喘吁吁，似乎沉浸在屠杀的余兴之中。
所以这个面具杀手货真价实，就是因为那部短篇小说诞生的灵异产物，而不是有人在模仿作案。
在【古戈尔普勒克斯】的作用下，面具男完全没有察觉到站在门口的季承望，用后脑勺对着他，以至于季承望连绑着面具的粗粝短发都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爸爸，我一个人待着好害怕，我想要玩具！”班喆抢在季承望开口之前撒娇道，扬起小脸，水灵灵的大眼睛拼命眨动。
季承望盯着他歪了歪头，刚想问是不是没睡好，就被外面的喧哗声吸引了注意。
巴顿看起来十分茫然。这，这么多头衔吗？
“队长，那个服务生是不是有点可疑？每次案发现场怎么都有他。”名叫巴顿的黑人安保员殷勤上前，迫不及待地道。
季承望起床时，依依不舍地在连帽卫衣和制服间犹豫，想到今天还要想办法接近NPC，他还是放弃了心爱的连帽衫，悠悠地扣上了西装制服的衣扣。
季承望忽然说，他微微转身看了一眼宿舍，正好班喆探出半个脑袋，人畜无害的小脸上写满了好奇，冲他微笑。
季承望趁着人走神，尽可能地靠近，走到那边界朦胧的正方形边缘，因为单人宿舍的面积太过促狭，他现在和面具男只有一步之遥。
小孩？
然后班喆只见被他抱着裤管的季承望，冷若冰霜的脸从苦恼转为欣喜，灵机一动拍了一下手，从亡灵书中掏出来一黑一白两只玩具熊，背着断剑、破破烂烂。
忽然，他的靴底踩到了地上粘腻的血浆，“啪叽”的清脆脚步声在屋内回荡。
刚才那么响的声音，居然没吵醒这小孩？
看不见的地方，班喆藏在裤管后的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季承望的记忆闪回，忽然在这瞬间明白了什么，《海上猎场》这本小说里，从来没有描写过面具杀手面具下面的模样！
狄寒听到那杀手没有脸时，顷刻间脸色一白，扶着额头：“那麻烦了，不是模仿作案，而是灵异事件，这下性质完全不一样，这是调查副本里最难的……当然是对我来说，Easter你应该不怕。对我来说，我擅长的推理几乎没用。”
它矮身迅捷地从地上捞过面具，一边戴回脸上，一边猛地夺路而出，试图窜出门去。
睡足八个小时的季承望，注意到他脸色也很差，随意地问：“没睡好？”
面前这个人，不，季承望不确定“它”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因为被看不见的东西打飞了面具，它似乎也茫然了片刻，变得极其警惕。
季承望见状大气不敢出，迅速侧身给它让路。
黑白两只熊似乎对于重见天日十分高兴，黑熊对季承望诚恳地眨了眨纽扣
浓重的血腥味飘过身侧，季承望眼底温度微冷，此刻自己只能放任面具杀手离开。如果自己再强大一点，有郁今那样的实力，是不是就可以在听到惨叫的时候就阻止这一切？
玩具……季承望面露难色。
正常人谁能随身搞来玩具啊？这些玩家总是出于心软，把一些道具赠送给他当玩具或者防身……
他来到床边，意外地发现角落里的班喆双眸紧闭，依旧睡得香甜，奇怪地“咦”了一声。
即便如此，睡在结过梁子的人边上，班喆还是失眠了。
季承望这么想着，拎起那两只一动不动装成玩偶的熊后颈，特地嘱咐了一句：“照顾好这个小孩。”
恐慌这一次开始在底层船舱里蔓延——船长说抓住了杀人犯，怎么会又有新的受害人出现？
那被害者毫无疑问正是汤米，他仰倒在逼仄的单人宿舍地板上，单薄的身板套着和简陋环境格格不入的华丽红衣，刻有飞鸟雕花的金质排扣因为挣动散落一地，被飞溅的血渍染红。
季承望无法理解杀戮的意义，尽管死去的只是人机，是一段程序，他还是觉得这景象太过残忍，就算实习时在手术台上见过再多血腥景象，他的内心还是无法保持平静。
“可疑？你懂什么，他是最重要的证人，侦破案件的关键，全力保护的对象，驱散黑暗的启明星，人类最后的希望，真相揭露者。”狄寒莫名其妙地嗔他一眼，眼神看起来在质疑他的智商。
意外地，这次班喆居然没有坚持要跟着自己。季承望赞赏地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刚要走，又被小孩抱住了小腿。
于是他严肃地对班喆道：“今天我要去办正事了，你可以选，是乖乖待在这个房间里，还是去客服中心和姐姐们玩？”
汤米里面穿着的劣质白色衬衣，此刻被鲜血彻底染红，在老旧钨丝灯照耀下，甚至比身上套着的暗红色风衣更加鲜亮。
然而随着那一副涂满油彩的诡笑小丑面具被季承望掀飞，翻滚着落在地上，季承望心中却被骇然占据。
季承望回到自己的单人宿舍，瞥了一眼走廊上的尸体，打算明天再叫狄寒来处理。
确认那个面具杀手消失在楼梯间，周遭安全了，季承望才收起恩赐，从正方形里走出来，拿起被子给惨不忍睹的汤米尸体盖上。
毕竟只要季承望是真的Easter，那么狄寒相信根本没有提醒的必要。这也太可笑了——就算有不自量力的玩家来挑事，对真正的Easter来说也不过是挥挥手驱赶苍蝇罢了。
没错，他脸上本该是五官的地方，是一团模糊的马赛克。
季承望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困惑：“并没有，为什么这么问？我睡得非常好。”
只是今天早上就一直没见到那个红毛小子，他不是最爱凑热闹的玩家之一么？
哈哈……班喆强颜欢笑安慰自己，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天才决策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Easter也不知道会有人敢装成NPC多在他身边……吧。
季承望看到，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身上的船员服像猎装一样布满血污，身高比自己高一个头，却没有脸。
季承望的目标，就是看清楚这个杀手的真实身份！
汤米死了，出于某种贪念，代替那个船员穿上了红衣。
“哦对了，我遇到了一个走丢的小孩，你有空帮我关注一下那些来宾，有没有在找小孩的。”
季承望躺回有些生硬的单人床上，全然没注意装作熟睡的男孩，在听到他“咦”的那一刻抖了一下，额头上渗出一层闪亮的细汗。
] 季承望立刻想到了这两只熊。没错，【道具：无常】正好可以充个数，这两只熊虽然破烂了一些，但也勉强算是玩具吧，至少自己小时候挺喜欢的。
……
不过刚才走廊上也没有人出来凑热闹，或许这群NPC就是被设定好了，要在面具杀手行凶时陷入熟睡。
次日清早。
太好了，狄寒暗自松了口气。
“我昨晚以安保队长的身份，挨个问询了命案时不在场的，结果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狄寒揉了揉脑袋，面露苦笑，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Easter，你昨天没遇到什么事吧？我是说，除了目击案发之外。”
方才班喆不敢迈出门，只能撅着屁股，鬼鬼祟祟地趴在墙根，监听隔壁的动静。
季承望回到房间，计划着装成酒保，去黄昏酒吧接触那几名小说家，异常一定出在他们身上……但是带着孩子未免太不方便。
这小孩和自己的默契又多了一点，睡眠质量都这么好，季承望神色寡淡的脸上轻轻扬起笑意。
“我就待在这里！”
至少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线索，能做的只有这些。
这一层的船员们几乎都目击了走廊上的尸体，尽管船长刘易斯迅速带着安保人员来到了现场，将其封锁，避免走漏风声，但这件事还是很快传遍了整艘歌诗达协和号。
面具男捡起地上散落的其他红色衣服，像爱抚一般用脸摩挲，然后忽然看着尸体陷入凝滞。
面具男像脖颈没有骨头一般猛地回头。
好在Easter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班喆缩在被子里，劫后余生般地松口气。
班喆也醒得非常早，早早换好了水手服坐着，小胖手乖巧地搭在膝盖上，就是眼下有些发青。
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杀手，高高举着那把滴血的弯钩，全力砸下再举起，机械地重复，一下接一下，直到将身下人的脑袋砸得血肉模糊，惨叫声才渐趋停止。
季承望在走廊上遇见了焦头烂额的狄寒，私下里告诉了他昨晚发生的事。
霎时间，季承望眼眸一凛，将右手伸出正方形之外，快准狠地掀开他脸上的小丑面具——
《萌新的我被恶魔游戏捧上神坛》
狄寒匆匆瞥了一眼房里的小男孩，感觉有些眼熟，没有放在心上，一口答应下来，便去和同事汇合。
季承望既然能安然无恙， 他果然就是Easter。
所有的红色衣服分明被销毁了……季承望敛眸沉思，姑且只能认为，当时还有其他人偷藏了红衣，阴差阳错落到了汤米手里。
他什么也没听见，这就导致他完全不知道Easter用了什么手段，不仅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而且能让那个面具杀手落荒而逃。
狄寒这问题很奇怪，除了目击案发还能有什么事？
季承望踏入边界闪烁的正方形里，隐匿身形，同时看清了门后面的景象。
狄寒昨天本来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伍仁的话告诉Easter，让Easter小心，后来出于轻微动摇的私心，他选择了缄口不言。
直到地上的尸体彻底停止了痉挛，面具男才结束了捶打的动作，弯钩的寒光别在腰间，气喘吁吁，似乎沉浸在屠杀的余兴之中。
所以这个面具杀手货真价实，就是因为那部短篇小说诞生的灵异产物，而不是有人在模仿作案。
在【古戈尔普勒克斯】的作用下，面具男完全没有察觉到站在门口的季承望，用后脑勺对着他，以至于季承望连绑着面具的粗粝短发都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爸爸，我一个人待着好害怕，我想要玩具！”班喆抢在季承望开口之前撒娇道，扬起小脸，水灵灵的大眼睛拼命眨动。
季承望盯着他歪了歪头，刚想问是不是没睡好，就被外面的喧哗声吸引了注意。
巴顿看起来十分茫然。这，这么多头衔吗？
“队长，那个服务生是不是有点可疑？每次案发现场怎么都有他。”名叫巴顿的黑人安保员殷勤上前，迫不及待地道。
季承望起床时，依依不舍地在连帽卫衣和制服间犹豫，想到今天还要想办法接近NPC，他还是放弃了心爱的连帽衫，悠悠地扣上了西装制服的衣扣。
季承望忽然说，他微微转身看了一眼宿舍，正好班喆探出半个脑袋，人畜无害的小脸上写满了好奇，冲他微笑。
季承望趁着人走神，尽可能地靠近，走到那边界朦胧的正方形边缘，因为单人宿舍的面积太过促狭，他现在和面具男只有一步之遥。
小孩？
然后班喆只见被他抱着裤管的季承望，冷若冰霜的脸从苦恼转为欣喜，灵机一动拍了一下手，从亡灵书中掏出来一黑一白两只玩具熊，背着断剑、破破烂烂。
忽然，他的靴底踩到了地上粘腻的血浆，“啪叽”的清脆脚步声在屋内回荡。
刚才那么响的声音，居然没吵醒这小孩？
看不见的地方，班喆藏在裤管后的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季承望的记忆闪回，忽然在这瞬间明白了什么，《海上猎场》这本小说里，从来没有描写过面具杀手面具下面的模样！
狄寒听到那杀手没有脸时，顷刻间脸色一白，扶着额头：“那麻烦了，不是模仿作案，而是灵异事件，这下性质完全不一样，这是调查副本里最难的……当然是对我来说，Easter你应该不怕。对我来说，我擅长的推理几乎没用。”
它矮身迅捷地从地上捞过面具，一边戴回脸上，一边猛地夺路而出，试图窜出门去。
睡足八个小时的季承望，注意到他脸色也很差，随意地问：“没睡好？”
面前这个人，不，季承望不确定“它”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因为被看不见的东西打飞了面具，它似乎也茫然了片刻，变得极其警惕。
季承望见状大气不敢出，迅速侧身给它让路。
黑白两只熊似乎对于重见天日十分高兴，黑熊对季承望诚恳地眨了眨纽扣
浓重的血腥味飘过身侧，季承望眼底温度微冷，此刻自己只能放任面具杀手离开。如果自己再强大一点，有郁今那样的实力，是不是就可以在听到惨叫的时候就阻止这一切？
玩具……季承望面露难色。
正常人谁能随身搞来玩具啊？这些玩家总是出于心软，把一些道具赠送给他当玩具或者防身……
他来到床边，意外地发现角落里的班喆双眸紧闭，依旧睡得香甜，奇怪地“咦”了一声。
即便如此，睡在结过梁子的人边上，班喆还是失眠了。
季承望这么想着，拎起那两只一动不动装成玩偶的熊后颈，特地嘱咐了一句：“照顾好这个小孩。”
恐慌这一次开始在底层船舱里蔓延——船长说抓住了杀人犯，怎么会又有新的受害人出现？
那被害者毫无疑问正是汤米，他仰倒在逼仄的单人宿舍地板上，单薄的身板套着和简陋环境格格不入的华丽红衣，刻有飞鸟雕花的金质排扣因为挣动散落一地，被飞溅的血渍染红。
季承望无法理解杀戮的意义，尽管死去的只是人机，是一段程序，他还是觉得这景象太过残忍，就算实习时在手术台上见过再多血腥景象，他的内心还是无法保持平静。
“可疑？你懂什么，他是最重要的证人，侦破案件的关键，全力保护的对象，驱散黑暗的启明星，人类最后的希望，真相揭露者。”狄寒莫名其妙地嗔他一眼，眼神看起来在质疑他的智商。
意外地，这次班喆居然没有坚持要跟着自己。季承望赞赏地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刚要走，又被小孩抱住了小腿。
于是他严肃地对班喆道：“今天我要去办正事了，你可以选，是乖乖待在这个房间里，还是去客服中心和姐姐们玩？”
汤米里面穿着的劣质白色衬衣，此刻被鲜血彻底染红，在老旧钨丝灯照耀下，甚至比身上套着的暗红色风衣更加鲜亮。
然而随着那一副涂满油彩的诡笑小丑面具被季承望掀飞，翻滚着落在地上，季承望心中却被骇然占据。
季承望回到自己的单人宿舍，瞥了一眼走廊上的尸体，打算明天再叫狄寒来处理。
确认那个面具杀手消失在楼梯间，周遭安全了，季承望才收起恩赐，从正方形里走出来，拿起被子给惨不忍睹的汤米尸体盖上。
毕竟只要季承望是真的Easter，那么狄寒相信根本没有提醒的必要。这也太可笑了——就算有不自量力的玩家来挑事，对真正的Easter来说也不过是挥挥手驱赶苍蝇罢了。
没错，他脸上本该是五官的地方，是一团模糊的马赛克。
季承望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困惑：“并没有，为什么这么问？我睡得非常好。”
只是今天早上就一直没见到那个红毛小子，他不是最爱凑热闹的玩家之一么？
哈哈……班喆强颜欢笑安慰自己，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天才决策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Easter也不知道会有人敢装成NPC多在他身边……吧。
季承望看到，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身上的船员服像猎装一样布满血污，身高比自己高一个头，却没有脸。
季承望的目标，就是看清楚这个杀手的真实身份！
汤米死了，出于某种贪念，代替那个船员穿上了红衣。
“哦对了，我遇到了一个走丢的小孩，你有空帮我关注一下那些来宾，有没有在找小孩的。”
季承望躺回有些生硬的单人床上，全然没注意装作熟睡的男孩，在听到他“咦”的那一刻抖了一下，额头上渗出一层闪亮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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