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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柳亦明蹙眉看向陆启渊，低声问道：“好不容易抓到他，若是不能交代出来就折腾死了，那可就是损失。”
这样辱骂连柳亦明都听不下去，抬起鞭子便抽了过去，一挑新鲜血痕出现在男人手臂上。
再怎么不喜，也不会任由他人编排非议。
高山驱马调转方向，扭头看他：“公子，饿了吗？”
高山朝她抱拳行礼：“夫人，主君今晚有事不能赴约了，还请您自便。”
说着说着他声音越发小下去，眼前男人脸色越发清冷阴沉，手中酒杯被搁下。
本来一时心血买了吃食，回来路上他便有些觉得自己冲动的可笑，这个时辰怕是早就睡下了。
但明知两人最后结果是如此，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胸口处似是压了一块东西，不重不轻却也拿不掉，惹得他愈发烦躁。
“陆启渊，你不得好死！”男人呸了一口，鲜血吐出来。
方才他说最后一句时男人眼尾猛然泛红，他心中顿时狠狠一沉。
十字架上绑着的人浑身血迹，听见动静费力睁开眼睛，待瞧见来的人时瞳仁瞬间睁大，脸颊处的肌肉微微颤抖着。
“陆启渊！”男人被戳中，咬牙切齿喊他的名字。
男人掀眼看过来：“何意？”
陆启渊进来时刚巧听见那句要和离，顿住脚步站在外间。
怕他不答应，高山靠近一步劝道：“大人，此事关系到您之前的部署计划，千万不能推了。”
男人神情清冷，黑漆漆的眼眸清冷狠戾，与身后幽静不见光的牢狱融为一体，仿佛他是这一切的主宰，是这一切的执刃者。
春芽端着水盆出去时撞见他站在外间，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问安。
屋内倒还算暖和，周围人也被差遣出去，酒菜上来后，柳亦明斟满酒递过去，又拿起自己的那杯酒与他相碰，一饮而尽方才开口道：“陆启渊，多谢。”
“启渊，再怎么说她是你夫人，若是真不喜，那边找个理由堂堂正正好聚好散吧。”柳亦明敛去嬉笑，认真同他说。
往日除了朝堂上那些事外，旁的事从未让他如此费神烦躁过。
“你倒是会劝。”陆启渊掀眸，凉凉开口。
回去路上，外头小贩还在打着灯笼卖梅花烙，他叫停了马车，差高山去买了份。
“字面意思。”柳亦明笑起来，眯着眼睛贱兮兮的。
陆启渊挑了下眉：“不了。”
听他提起温云姝，陆启渊放下酒杯，不知是被酒气熏染还是怎么的，冷眸染上点点冷意，“怎么，京中有人议论她？”
陆启渊轻叹口气，转身走下来，冲柳亦明摆摆手：“他不会招的，贵妃怕是给了他更好的好处。”
“……”柳亦明暗暗吞了口口水，方才两杯酒下肚壮了胆子，他也是口无遮拦地将这些饭后茶余聊了出来，瞧见男人神色不对，这才猛然惊觉。
这样的方式要比任何酷刑都难捱。
当年他只是一个八品小官，若不是帮了一把陆启渊当年贵妃一案，也不会被他推荐给陛下来此任职，更不会得到一个推心置腹的好友。
“柳大人说你不肯交代，”他往前一步，双手交叠撑在首杖上，若有所思开口，“应该是为了还清那份恩情吧。”
“你心里应该清楚为何要将你大费周章的带回来审讯，更明白为何要你交代何事。”
但幸而过来瞧瞧。
待回到陆宅，陆启渊径直穿过内庭院走上拱桥，远远便瞧见主屋有光亮。
须臾，他的声音穿出来：“你去拎份食盒，要份肉丝糕和酱肘肉，还有一份笋鸡鹅，果酒。”
柳亦明满脸疑惑，跟他在身边一同迈上台阶走出地牢，又贴心帮他披上大氅，这才压低嗓音：“那你的意思是……”
“差你办的事如何了？”陆启渊抬手推开西边厢房的门走进去，旧未住人，尘土呛人。
温云姝愣怔下，继而眉头微微舒展开，笑着应下。
瞧他这幅寡淡模样，柳亦明俯身过去，一本正经问道：“谁嫁给你才是受苦的开始。”
温云姝一愣，轻轻叹了口气。
“啧。”陆启渊退后一步，侧头蹙眉，轻轻掸了掸衣袖，嗤笑声：“我不得好死遗千年，天杀的混世阎罗。”
高山满脸诧异，想要掀开帘子又怕挨骂，只得隔着帘子结结巴巴问道：“公子，你、你这，你平时不吃这些的啊！”
说罢站起身不顾身后人阻拦，转身离开。
还未出连廊便看见高山往这边走来，她顿了顿，站定脚步等人过来。
他抬手指了指耳朵，“这些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陆启渊抬手制止，勾起唇冷笑：“我当然是陛下走狗，陛下手中的一把刀，不然呢？我可是朝廷官员。”
“欸。”
若是再往下查下去，恐怕牵连出来的人不是他能掌控的。
“不什么不，”柳亦明拽住他的衣袖将人往偏间扯，又招呼人去厨房备菜拿酒，嘴里唠叨：“这几日你都不在，我想找个人喝酒都没空，这不知道的还还以为你天天回家陪夫人呢。”
守岁前夕总有人提前将礼品备好送来。
听见动静，温云姝起身从床榻上下来，因着还未更衣，她穿着中衣站在那里，乌黑秀发散在身后，眼尾处湿润，嗓音沙哑柔软：“郎君万福。”
高山连忙招呼陆管事，而后退到门口低声开口：“昨晚大理寺将人带回来了，还望公子能亲自过去瞧瞧。”
“那倒没有，只不过这段感情来的不正，终归是要和离的，况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便能定下的。”
陆启渊替两人倒酒，修长手指捏住酒杯轻轻一碰，喝了口。
酥饼清香味道充斥在整个马车内，陆启渊探身掀开车帘，温声道：“改路，去趟美霖楼。”
陆启渊这人别瞧着什么都不上心，但他重情义是真的，更何况是入了陆家的温云姝。
夜晚，陆启渊将大氅脱下递给高山，而后走下台阶，昏暗长廊里两旁监狱传来微弱声响，男人满眸清冷，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尽头处。
陆启渊挑了下眉，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那就让他活着。”
陆启渊在一步距离处停下，掀眼看向那人，嗓音冷冷沉沉：“有些事早早交代，少受一些皮肉之苦比什么都好。”
陆启渊抬手拢了拢大氅，垂下眼：“想办法查出他与贵妃之间的信件往来，若是烧毁，应该有物件之类的东西，去本家找找，务必在太子之前找到线索。”
陆启渊没应声，坐回马车中。
“现在满城中都知道你们夫妇二人貌合神离，就连洞房花烛都不曾有过，你都不知道这京中妇人都是如何看待嫂夫人的。”
“让你买就去买。”
“你呢？”他慢慢走近，黑眸困住满脸愤懑的男人，一字一句戳进他的心肺，“你是贵妃的什么，走狗，幕僚，还是裙下之臣？”
不过，这个时辰怎么还亮着灯。
柳亦明乐了：“你这是真不是还是假不知，自上次她在寺庙那儿被伯爵府张夫人训斥后，那京中便都传遍了，说她攀上高枝不放，转头又勾搭上你，不然依着她一个罪臣之女的身份，怎么能嫁给你。”
《折春枝》
想到和离，陆启渊脸色沉了下去，拂袖走下台阶。
本是诈他一诈，但没想到此事多半是真的。
“陆启渊，你就是陛下的走狗，畜生！”
“谢你当年推荐我成为大理寺卿，更不用说如今我拥有的一切。”
方才那句终归是要和离才是她的心里话吧。
原来她还想着和离一事，倒是他将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经过
陆启渊瞥了她一眼，没作逗留，扔下一句梳洗好后便去前厅找他便离开主屋。
这话一出，男人干涸起皮的嘴唇剧烈抖动起来，他猛地向前冲却又被锁链狠狠拽住，木架随着他的动作摇晃，铁链叮当作响，陆启渊毫无反应，只是眉头微微挑了下，很满意眼下面前人的表情。
说罢预备转身离开。
瞧着她不上心的样子，春芽气得直跺脚：“姑娘，您是不是真不打算在陆府好好过日子了！”
陆启渊冷冷盯着他：“张夫人训斥她？”
但这些礼品名单统统从到了北苑，春芽将愤愤不平地说着此事，温云姝拥着被子坐在床榻上，冬日起床总是困难，她迷迷糊糊听着春芽埋怨，掩嘴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姑母既然想要，那就给她好了，郎君也定然是知晓这些的，不必多说。”
“怕夜长梦多，那人硬骨头，就是不肯说出当年知道的事，”高山琢磨了会儿，继续说道，“柳亦明大人怕生事，想让您今晚过去。”
陆启渊淡淡嗯了声，算是应下。
“用最好的人参，请最好的郎中，”他的声调抬高，在偌大牢笼回荡，“我要他活着喘气，要他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忽的柳亦明抬手拦住他，指了指一旁的偏间，笑嘻嘻地说道：“既然来了，陪我喝点？”
只是陆启渊心思太深，至今要做的事他也没有摸清，只隐约觉得与此前贵妃一案有关。
踏出门，他终是回头瞧了眼。
梳洗完毕后，温云姝换了身鹅黄色衣裙，起身去往前厅。
“谢我什么。”陆启渊仰头喝完酒，冷声说道。
陆启渊抿了下唇，被他扯着进了偏房。
陆启渊轻蹙眉头：“今晚？”
高山从外归来，瞧见陆启渊从主屋出来，以为他近日都在主屋休憩，笑着问他是否要将册子一等送到主屋去办公，结果迎来一记冷眼。
] 一旁柳亦明蹙眉看向陆启渊，低声问道：“好不容易抓到他，若是不能交代出来就折腾死了，那可就是损失。”
这样辱骂连柳亦明都听不下去，抬起鞭子便抽了过去，一挑新鲜血痕出现在男人手臂上。
再怎么不喜，也不会任由他人编排非议。
高山驱马调转方向，扭头看他：“公子，饿了吗？”
高山朝她抱拳行礼：“夫人，主君今晚有事不能赴约了，还请您自便。”
说着说着他声音越发小下去，眼前男人脸色越发清冷阴沉，手中酒杯被搁下。
本来一时心血买了吃食，回来路上他便有些觉得自己冲动的可笑，这个时辰怕是早就睡下了。
但明知两人最后结果是如此，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胸口处似是压了一块东西，不重不轻却也拿不掉，惹得他愈发烦躁。
“陆启渊，你不得好死！”男人呸了一口，鲜血吐出来。
方才他说最后一句时男人眼尾猛然泛红，他心中顿时狠狠一沉。
十字架上绑着的人浑身血迹，听见动静费力睁开眼睛，待瞧见来的人时瞳仁瞬间睁大，脸颊处的肌肉微微颤抖着。
“陆启渊！”男人被戳中，咬牙切齿喊他的名字。
男人掀眼看过来：“何意？”
陆启渊进来时刚巧听见那句要和离，顿住脚步站在外间。
怕他不答应，高山靠近一步劝道：“大人，此事关系到您之前的部署计划，千万不能推了。”
男人神情清冷，黑漆漆的眼眸清冷狠戾，与身后幽静不见光的牢狱融为一体，仿佛他是这一切的主宰，是这一切的执刃者。
春芽端着水盆出去时撞见他站在外间，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问安。
屋内倒还算暖和，周围人也被差遣出去，酒菜上来后，柳亦明斟满酒递过去，又拿起自己的那杯酒与他相碰，一饮而尽方才开口道：“陆启渊，多谢。”
“启渊，再怎么说她是你夫人，若是真不喜，那边找个理由堂堂正正好聚好散吧。”柳亦明敛去嬉笑，认真同他说。
往日除了朝堂上那些事外，旁的事从未让他如此费神烦躁过。
“你倒是会劝。”陆启渊掀眸，凉凉开口。
回去路上，外头小贩还在打着灯笼卖梅花烙，他叫停了马车，差高山去买了份。
“字面意思。”柳亦明笑起来，眯着眼睛贱兮兮的。
陆启渊挑了下眉：“不了。”
听他提起温云姝，陆启渊放下酒杯，不知是被酒气熏染还是怎么的，冷眸染上点点冷意，“怎么，京中有人议论她？”
陆启渊轻叹口气，转身走下来，冲柳亦明摆摆手：“他不会招的，贵妃怕是给了他更好的好处。”
“……”柳亦明暗暗吞了口口水，方才两杯酒下肚壮了胆子，他也是口无遮拦地将这些饭后茶余聊了出来，瞧见男人神色不对，这才猛然惊觉。
这样的方式要比任何酷刑都难捱。
当年他只是一个八品小官，若不是帮了一把陆启渊当年贵妃一案，也不会被他推荐给陛下来此任职，更不会得到一个推心置腹的好友。
“柳大人说你不肯交代，”他往前一步，双手交叠撑在首杖上，若有所思开口，“应该是为了还清那份恩情吧。”
“你心里应该清楚为何要将你大费周章的带回来审讯，更明白为何要你交代何事。”
但幸而过来瞧瞧。
待回到陆宅，陆启渊径直穿过内庭院走上拱桥，远远便瞧见主屋有光亮。
须臾，他的声音穿出来：“你去拎份食盒，要份肉丝糕和酱肘肉，还有一份笋鸡鹅，果酒。”
柳亦明满脸疑惑，跟他在身边一同迈上台阶走出地牢，又贴心帮他披上大氅，这才压低嗓音：“那你的意思是……”
“差你办的事如何了？”陆启渊抬手推开西边厢房的门走进去，旧未住人，尘土呛人。
温云姝愣怔下，继而眉头微微舒展开，笑着应下。
瞧他这幅寡淡模样，柳亦明俯身过去，一本正经问道：“谁嫁给你才是受苦的开始。”
温云姝一愣，轻轻叹了口气。
“啧。”陆启渊退后一步，侧头蹙眉，轻轻掸了掸衣袖，嗤笑声：“我不得好死遗千年，天杀的混世阎罗。”
高山满脸诧异，想要掀开帘子又怕挨骂，只得隔着帘子结结巴巴问道：“公子，你、你这，你平时不吃这些的啊！”
说罢站起身不顾身后人阻拦，转身离开。
还未出连廊便看见高山往这边走来，她顿了顿，站定脚步等人过来。
他抬手指了指耳朵，“这些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陆启渊抬手制止，勾起唇冷笑：“我当然是陛下走狗，陛下手中的一把刀，不然呢？我可是朝廷官员。”
“欸。”
若是再往下查下去，恐怕牵连出来的人不是他能掌控的。
“不什么不，”柳亦明拽住他的衣袖将人往偏间扯，又招呼人去厨房备菜拿酒，嘴里唠叨：“这几日你都不在，我想找个人喝酒都没空，这不知道的还还以为你天天回家陪夫人呢。”
守岁前夕总有人提前将礼品备好送来。
听见动静，温云姝起身从床榻上下来，因着还未更衣，她穿着中衣站在那里，乌黑秀发散在身后，眼尾处湿润，嗓音沙哑柔软：“郎君万福。”
高山连忙招呼陆管事，而后退到门口低声开口：“昨晚大理寺将人带回来了，还望公子能亲自过去瞧瞧。”
“那倒没有，只不过这段感情来的不正，终归是要和离的，况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便能定下的。”
陆启渊替两人倒酒，修长手指捏住酒杯轻轻一碰，喝了口。
酥饼清香味道充斥在整个马车内，陆启渊探身掀开车帘，温声道：“改路，去趟美霖楼。”
陆启渊这人别瞧着什么都不上心，但他重情义是真的，更何况是入了陆家的温云姝。
夜晚，陆启渊将大氅脱下递给高山，而后走下台阶，昏暗长廊里两旁监狱传来微弱声响，男人满眸清冷，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尽头处。
陆启渊挑了下眉，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那就让他活着。”
陆启渊在一步距离处停下，掀眼看向那人，嗓音冷冷沉沉：“有些事早早交代，少受一些皮肉之苦比什么都好。”
陆启渊抬手拢了拢大氅，垂下眼：“想办法查出他与贵妃之间的信件往来，若是烧毁，应该有物件之类的东西，去本家找找，务必在太子之前找到线索。”
陆启渊没应声，坐回马车中。
“现在满城中都知道你们夫妇二人貌合神离，就连洞房花烛都不曾有过，你都不知道这京中妇人都是如何看待嫂夫人的。”
“让你买就去买。”
“你呢？”他慢慢走近，黑眸困住满脸愤懑的男人，一字一句戳进他的心肺，“你是贵妃的什么，走狗，幕僚，还是裙下之臣？”
不过，这个时辰怎么还亮着灯。
柳亦明乐了：“你这是真不是还是假不知，自上次她在寺庙那儿被伯爵府张夫人训斥后，那京中便都传遍了，说她攀上高枝不放，转头又勾搭上你，不然依着她一个罪臣之女的身份，怎么能嫁给你。”
《折春枝》
想到和离，陆启渊脸色沉了下去，拂袖走下台阶。
本是诈他一诈，但没想到此事多半是真的。
“陆启渊，你就是陛下的走狗，畜生！”
“谢你当年推荐我成为大理寺卿，更不用说如今我拥有的一切。”
方才那句终归是要和离才是她的心里话吧。
原来她还想着和离一事，倒是他将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经过
陆启渊瞥了她一眼，没作逗留，扔下一句梳洗好后便去前厅找他便离开主屋。
这话一出，男人干涸起皮的嘴唇剧烈抖动起来，他猛地向前冲却又被锁链狠狠拽住，木架随着他的动作摇晃，铁链叮当作响，陆启渊毫无反应，只是眉头微微挑了下，很满意眼下面前人的表情。
说罢预备转身离开。
瞧着她不上心的样子，春芽气得直跺脚：“姑娘，您是不是真不打算在陆府好好过日子了！”
陆启渊冷冷盯着他：“张夫人训斥她？”
但这些礼品名单统统从到了北苑，春芽将愤愤不平地说着此事，温云姝拥着被子坐在床榻上，冬日起床总是困难，她迷迷糊糊听着春芽埋怨，掩嘴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姑母既然想要，那就给她好了，郎君也定然是知晓这些的，不必多说。”
“怕夜长梦多，那人硬骨头，就是不肯说出当年知道的事，”高山琢磨了会儿，继续说道，“柳亦明大人怕生事，想让您今晚过去。”
陆启渊淡淡嗯了声，算是应下。
“用最好的人参，请最好的郎中，”他的声调抬高，在偌大牢笼回荡，“我要他活着喘气，要他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忽的柳亦明抬手拦住他，指了指一旁的偏间，笑嘻嘻地说道：“既然来了，陪我喝点？”
只是陆启渊心思太深，至今要做的事他也没有摸清，只隐约觉得与此前贵妃一案有关。
踏出门，他终是回头瞧了眼。
梳洗完毕后，温云姝换了身鹅黄色衣裙，起身去往前厅。
“谢我什么。”陆启渊仰头喝完酒，冷声说道。
陆启渊抿了下唇，被他扯着进了偏房。
陆启渊轻蹙眉头：“今晚？”
高山从外归来，瞧见陆启渊从主屋出来，以为他近日都在主屋休憩，笑着问他是否要将册子一等送到主屋去办公，结果迎来一记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