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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有些好奇。”洛提供了说辞，这样的话说起来就连他自己也不信, 而沈靖文也停下了脚步, 在院子上铺着的青石板路上, 他温和的注视着面前的青年。

    “谢谢王哥。”洛有些感动的看着王立，不知怎么的，鼻头也红了起来。

    在他的身下还压着一张纸，是朱明跃的遗书，上面细数了他的种种罪行，最终由于良心的谴责而选择自杀。

    “王哥。”

    “我说，你是怎么认识这种人的？”王立靠在椅子上，耷拉着眼皮询问道。

    “啊。”好像到这个时候洛才感受了这略带奇怪的氛围，看看王立又看看沈靖文，相互介绍了一下。

    王立叹了口气，又用力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还真是个小孩啊”

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确实。”洛附和着，脸色有些苍白。

    当时著名的沈氏慈善家士动免费让人进入了他所创立的私人精神病院做住院治疗，一来就是十年，直到几个月前朱明跃跑了出去，犯下惨案。

    王立默不作声，掉落的烟灰打在了手背上，他抖了一下手，将其在烟灰缸中摁灭。

    “显而易见。”王立由于睡眠不足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就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鬼，差点把法医姐姐吓了一跳。

    站在警戒线外，洛举着相机趁着警员没怎么注意拍下了尸体的画面，这样的姿势就像是在赎罪。

    “放心，很快这位死者的资料就会被查清了。”王立打了个呵欠，“毕竟公安系统可比咱们瞎猜靠谱多了。”

    “直觉。”洛皱紧眉头，也不明白究竟是哪里来的东西，“可能是我想错”

    “我们都是他的观众。”洛抿了抿苍白的嘴唇，“这是他所导演的艺术。”

    “到时候就可以揪出他的关系网，或许真正的凶手就隐藏在其中。”

    第45章 、被狩猎的凶手7

    “看样子他对你抱有别的想法。”稍显颓废的男人继续说道，眼神却锐利的看着青年惊慌失措的表情。

    “你还年轻，等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好处了。”王立耸耸肩，丝毫没有和沈靖文认识的意思，他只是坐在洛的一边揪住了话头就侃侃而谈起来。

    看上去整座医院都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模样, 作为A市著名的私立医院, 在vip病房里也接待了不少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 而这些作为沈靖文的人脉，让他在上流社会保持着特殊性。

    王立和洛大晚上的只能跑到报社加班，紧赶慢赶写出了稿子。

    洛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起码骗骗我, 说专门来看我也好。”沈靖文继续说道, 有些气馁的模样故作哀怨的叹了口气, 但眼中却满满的都是

    死了？

    “洛秋！”王立来了, 他再次风尘仆仆的坐到了洛的身边，似乎没有分给沈靖文一点眼神，不知为什么，他总对这个男人有一种不好的猜测，像洛秋这样的小绵羊还是离这种家伙远远的好。

    一瞬间，整个现场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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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立却是耸耸肩：“这里谁最大听谁的咯。”

    “所以王哥你只是担心我的脸吗？”洛稍显无语，哀怨的表情写在了脸上，王立哈哈大笑起来，倒是少了一丝阴郁。

    洛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继续交流，他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微微握紧了拳头, 要说他对这样的示弱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而沈靖文恰恰看透了这一点, 总是在青年面前表现的无害而羸弱。

    “你说什么？”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鸡窝一般的头发，“什么凶手？”

    洛摇摇头，从刚才开始，他的脑子一直在胡思乱想。

    洛有些毛骨悚然起来，或许从报警开始，那个人就一直暗中观察着整场演出，像黑暗的影子，潜藏在每一份邪恶当中。

    取下口罩的凶手露出了被灼烧的大半张脸，他瞪大眼眶“看着”前方，似乎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眼珠被挖去，舌头被拔下，像螃蟹一样捆绑着，整个人的皮肤也呈现不正常的红色，开膛破肚，里面塞满了废物，整具尸体呈现出衰败而恶臭的景象。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些什么。

    戴瑞明看了过去，“什么观众？”

    “王立。”王立僵硬的笑了笑，和对方握了手。双手交握的瞬间，他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阴冷，但当自己再去看沈靖文的时候，对方却收回了手，依旧微笑着。

    “你觉得真的是自杀吗？”凌晨的A市显得寂静而冷清，只有路灯的存在装点了些温暖。王立一边抽烟提神，一边把着方向盘，眉头紧皱的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黑暗。

    “这可是头条新闻。”良久，王立猛的说道，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只为新闻而不顾人命的鬣狗。

    “啊”洛不知该怎么回答，情绪有些低落的垂着脑袋。

    “过来。”戴瑞明从里面朝王立找了找手，男人立马冲看守的警员快速的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然后就扯着洛钻了进去。

    “我觉得那个凶手，就是之前袭击我的人。”

    “这不是自杀，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戴瑞明严肃的说到，点了支烟叼在嘴里。

    “那个凶手自杀了！”凌晨三点，洛被一通电话吵醒，一接通，那头立刻传来了王立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当中显得无比突兀。

    “没关系。”沈靖文笑着说，压抑住内心的渴望，温柔的眼神贴在青年的脸上，“不用急。”

    “要相信你的直觉。”王立却打断了对方的自我怀疑，眼中的坚定给予了青年力量，“这是很珍贵的东西。”

    洛低头看着朱明跃的尸体，一种恶感浮上心头，他出声到：“他在戏弄观众。”

    “我，想考虑一下。”洛似乎有些害羞，不敢去看沈靖文的眼睛，嘴里发出的声音也像是蚊子叫，要不是沈靖文听力良好，恐怕也不能知道这样令人兴奋的消息。

    王立不自觉的摩擦了下手臂，想要将鸡皮疙瘩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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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沈靖文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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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滨公园里闪烁着警灯，强光打在这片草丛当中，不知为什么，洛总觉得这像是一份礼物。

    “导演，会不想知道观众的反应吗？”王立突然说到，红色的眼睛看向远处的黑暗。

    王立挑眉：“为什么这么觉得？”

    “放心。”王立的大手罩在了青年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我又不歧视同性恋不过，他如果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的话，我还是有点人脉的。”

    “你好，我是沈靖文。”沈靖文率先向王立伸出手，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做足了矜持的绅士模样，而王立却总觉得违和，他浓郁的黑眼圈就如同自己的另一双眼睛，看的真切。

    正当王立疲累的趴在桌子上准备闭目养神迎接黎明的时候，洛却出声了。

    而沈靖文则安静的坐在另一边，微笑着倾听着旁边两人的谈话，没有任何尴尬的神情，只是他的眼帘却垂了下来，眼睛看着地面，划过一丝阴沉。

    “怎么？”王立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窝在转椅上无神的看向青年。

    “就连谎话都不愿意说吗？”男人似乎有些伤感，就连眼中都带着淡淡的忧伤。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显而易见的事？”这里的“他”自然是指另一个凶手。戴瑞明烦躁的猛吸了一口，然后将烟把扔到地上踩灭了。

    最终经过警察的搜查，还是没能揪出那位“导演”。

    王立丝毫没有打扰别人谈话的尴尬, 他扭过头近距离看着洛被包扎的右脸，捏着下巴叹了口气：“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他不可能自杀的。”洛笃定的说道，“这样的家伙，只会拉着别人为他陪葬。”

    “怎么突然间对医院感兴趣了？”沈靖文陪着洛走在医院的小路上, 沿路都是绿化措施，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这里的花草也因为特殊的技术被保存了下来, 病人们坐在开阔的走廊上由护士护工招呼着休闲娱乐。

    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把你脸划伤那个。”王立的语气有些匆忙，似乎那头也是兵荒马乱，“你快换衣服我到楼下接你，刚才戴瑞明来电话说那个家伙的尸体被找到了。”

    “这样，没关系吗？”洛忍不住询问道，有些紧张。

    洛呆滞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种家伙，怎么可能自杀？这样自私自利的家伙，为了活下去，只会杀掉别人。

    “我也不知道。”洛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从初见就带有满满的困惑，“很巧合，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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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所精神病就叫明光病院，所属如今沈靖文院长名下的明光综合医院。

    朱明跃的尸体在河滨公园里的一处草坪当中被发现的，说是被发现也不严谨。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有人报了警。

    “医生开的药记得按时换。”沈靖文最后嘱咐了一句，就准备先离开了，但临走之前洛却拉住了他的衣袖，漂亮的眼睛真的就像一只纯洁无害的绵羊，但说出的话却总是能放大人最深处的欲-望。

    朱明跃在十年前的一场火灾当中精神失常了，他的家人全部死去，包括襁褓中的婴儿。男人艰难的接受了手术存活下来，但是再没有额外的钱来进行进一步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