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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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两个，干他！”
但思及他今日帮了自己，对她也少了往日的挑剔，想必是这些日子处久了，他也宽和起来。
她已经发现窦辽远比一般人厉害，但尚不清楚他身手究竟如何，这既是征询，也是试探。若窦辽点头答应，那他应当是有把握应付这些人的。
若窦辽拒绝，今日这事，就管到这里。
顾冉坦言，措辞柔顺语声怯然：“我担心那些人上门找麻烦，连累秦伯。你在的话，他们大约不敢来。”
这是，窦辽干的？
顾冉眼皮上撩，瞪了那蓬头垢面的年轻男人一眼，方转回目光要看窦辽那边如何，两道黑影蓦地朝她扑来。
顾冉还没动脚步，封子骞已经发慌，见窦辽走得干脆，他怕顾冉也走了，直接伸臂拦在了顾冉身前。
窦辽指了指她垂在身侧的右手：“你手上那些薄茧，习武之人才会有。你方才能躲开那两人，又能抓住他们的鞭子，这样的身手应付一群杂碎，足矣。”
那姓封的青年，又是一通作揖道谢：“谢过女侠与少侠大义。”
说到末了，她双眼一眨不眨望着他，带着些讨好期盼的意味。她好似又回到了前几日的精神头，但对他的态度，却与之前大不同。
是打得好，她都没看清，一错眼这架就打完了。他平日那么拽，原来是仗着有这番本事？顾冉想。
原先被追赶的年轻男人这才从顾冉身后出来，对着顾冉和窦辽各躬身一拜：“多谢女侠、少侠相救，封某他日，必结草衔环以报。”
她双眼微微大睁，再回身看去时，发现那领头的魁梧大汉脸埋在地上，四肢抽搐，也是倒地不起。
当务之急还是做善事积功德，窦辽不反对，那最好。
他呻吟完，立马挣扎着站起身，躲到了顾冉身后。
看着窦辽的背影，顾冉脸上露出笑意，她以为说服窦辽得费一番功夫，甚至都做好了被他回绝的准备，谁知他答应的还挺干脆。这人还是有些人味的。
四周的围观百姓，已发出阵阵喝彩：“哎哟，漂亮！”
顾冉回头看去，果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见她看来，那两人也不做遮掩，索性光明正大监视着这处。
魁梧大汉面色稍变，他瞟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啐了一口：“爷爷的！不识好歹！”
出乎意料地，窦辽转身来，很快回她：“你也可以。”
二人叹息的同时，窦辽已经走了回来，他手里拎着一个褐色的纸包：“五加皮买好了，去报官吧。”
异国之人去报官，这些东西必不可少，要是没有这些文书，怕是报官也没用。
顾冉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这人对救人帮人，是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啊，连好奇心都没有。
顾冉方才起，便在筹划去官府报案的事，若这年轻男人所言属实，那这几个人牙子肯定不是头一次作案，若能查实后惩治，所救可不止一人，是大功德。
《误撩反派恶狼后她死遁了》
“那我更不能带着你了，就此别过吧。”顾冉说着绕开封子骞跟上窦辽，她可不能连累秦伯。今日救封子骞，已经算行善了。
这人虎口逃生，这会又变得知礼起来，全不见先前的死皮赖脸。
“在下封子骞，从砗磲国来，游学到这西晟国都丰京，饿倒路旁，谁知被这歹毒的人牙子充作奴籍，趁着我睡觉让我摁了手印！”
“报什么官，该回去了。”顾冉颓然道。
顾冉听着这话不太开心，但一时也不好反驳，只道：“等到了官府自会给你公道，让你看看西晟国法如何落实。”说着她才想起件重要的事，“对了，你的通关文牒和身份证明还在么？”
他看了窦辽和顾冉两眼，推开围观人流就朝鱼市方向奔去。剩下的另两个人爬起身，也是溜得飞快，三人一句话不敢多说。
“那回去吧。”他说着就往集市南头放牛车的地方走去。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得想办法回顾府。三个月时间，她没把握回自己身体，得有所应对。
顾冉想起离开顾府路上遇到的那指点过自己的和尚，边走边纳闷道：“怎么你们砗磲国的都喜欢来西晟游历？”
她不再犹豫，早察觉窦辽不爱管闲事，于是道：“那我们去官驿写信，很快回来。”
“你说什么？”顾冉眨了眨眼。
领头的魁梧大汉爬起来，已是灰头土脸。
窦辽本不耐这些事，他也没什么救人的癖好。但既然一起出来，他还要回秦伯的院子，自然不能撇下她独自走。
“哎，两位别走啊！救人救到底啊夜眠姑娘！”
趁着方才顾冉和窦辽商讨的时间，他将自己仪容收整了一番。但在顾冉看来，他现在蓬头垢面的，整不整也没甚区别。
封子骞几步上前，再次张开双臂拦在顾冉身前，正色道：“夜眠姑娘！你只要借我邮差的送信费，半月之内，我必让家里把文书寄来，必将那些歹徒一网打尽！”他看着那鱼市入口，眼中少了畏惧，多出些先前没有的正气与嫉恶如仇。
她今日穿着春草般浅绿色的裙子，本是春日清新美丽气象，此刻下摆却少了半截。
“啊，好疼！”那年轻男人两只脚掉回地上，约莫是脚趾着地，带起他一阵痛呼。
可那一肩膀下去，窦辽纹丝不动。
察觉到封子骞视线，顾冉这才想起朱雀临走前告诉她，别让明光教其他人知道她失忆又忘了武艺的事，以免被趁人之危。
窦辽皱眉：“你要去报官？”
她心里一慌，紧急中一个闪身，堪堪避过，那两个人牙子转瞬趴在地上哀哀叫唤。原来这二人是被打飞的，并不是来攻击她。
那领头的魁梧大汉见窦辽清瘦，昂着头大喇喇走过去，一肩膀就想将他挤飞到路旁：“小子别挡路，不然连你一块抽！”
回到自己身体之前，她都是夜眠，不能再做阿冉了。
“那你自己决定。”窦辽看着她淡道，他似乎对落水失忆什么的也一点不好奇意外。
“有的有的，我一直随身带着。”封子骞忙应，紧接着却叹了口气，“但被那人牙子捉住后，都被他们拿走了，等报官后将他们一网打尽，必能拿回我的文书。”
顾冉心中讶然，不由看向今日与她一道来的，着绀青色衣衫的青年。
窦辽停住脚步，他半侧着脑袋：“为什么问我？这得秦伯决定。”
“我……”顾冉蜷曲手指，心中生出些古怪，窦辽现在说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另两人也关注着那魁梧大汉和窦辽，闻言撇下那年轻男人双脚，一拥而上。
反是旁边的封子骞，闻言多看了顾冉两眼。
看着顾冉嫌弃的样子，封子骞大约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快要结块的头发：“我让家人把我的文书寄过来，总能治他们的罪了吧？”
他立在几步开外，看不出刚刚与人打过架的样子，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此刻长眉微颦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摆了摆手：“我不是女侠。”犹豫片刻后又道，“我叫夜眠，他叫窦辽。”
但好在窦辽和封子骞都不是江湖中人，她略松了口气，告诫自己以后务必不要再对人提这事。
或许是被他眼神打动，又或者顾冉私心里还是想多做善事。她没想太久，扬声叫住绀青色衣衫的青年：“阿辽，我可以带他回庄子么？”
但她要行善积功德之事却不打算与窦辽细说，只缓声道：“既已经救了人，便救到底，不然我们走了，他肯定又会被人牙子捉走，你方才不是白揍人了。”
她迟疑了下，拿出了应付朱雀的谎话，“我之前或许确实可以，但来庄子前落水，醒来便忘了许多东西。”
封子骞有些委屈：“那不是听说西晟变法有成，国力大增物阜民丰么，我就想来见识一番。谁知言过其实，连国法都落不到实处，害我这样的游子受害。”
见那三人远去，围观百姓也陆续散去。
他们三人几乎是被窦辽瞬间打翻在地，他甚至并未怎么出力。知道碰上了硬茬子，三人哪还敢再造次。
没有文书也怪不得封子骞，人牙子只要稍微有脑子，扣了人后都不会给自己留下这种隐患。
顾冉仰头望天，心中悲叹：老天啊，为什么我想做好事也做不了！
窦辽眼睫轻眨，看了顾冉一眼，不久前她眼中的燃起的那点光亮仿佛又黯淡了下去。
顾冉停住了步子，看着蓬头垢面的封子骞，嘴角下撇，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你要是人牙子，你会将这些东西留着等官府来搜么？”
结草衔环、做牛做马，顾冉现在听到这类词就犯怵，她一声轻哼：“不用了，你与我去官府报案作证，再赔我裙子就当报答我了。”
顾冉看着封子骞的样子，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没有文书，寸步难行。但她现在有些头疼：“你一个大男人，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吗？” “没有，封某一介读书人，二位要不管我，我立马就会被他们捉回去。”他指了指鱼市附近两个探头探脑的人，“你看，他们就等着你们走呢。”
“先买五加皮，报官之后就回去。”他丢下这句，先行往前方药商药店聚集的地方走去。
“打得好！”
她站在人流熙攘的街市上，并不在意裙衫的那处缺漏，只等着他的回答，是与否。
封子骞解释着自己的来历，越说越气愤。
这是自顾冉认识他以来，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但他没说的是，在明光教能活下来出任务的人，没有弱者，都不是善茬。
] “哥两个，干他！”
但思及他今日帮了自己，对她也少了往日的挑剔，想必是这些日子处久了，他也宽和起来。
她已经发现窦辽远比一般人厉害，但尚不清楚他身手究竟如何，这既是征询，也是试探。若窦辽点头答应，那他应当是有把握应付这些人的。
若窦辽拒绝，今日这事，就管到这里。
顾冉坦言，措辞柔顺语声怯然：“我担心那些人上门找麻烦，连累秦伯。你在的话，他们大约不敢来。”
这是，窦辽干的？
顾冉眼皮上撩，瞪了那蓬头垢面的年轻男人一眼，方转回目光要看窦辽那边如何，两道黑影蓦地朝她扑来。
顾冉还没动脚步，封子骞已经发慌，见窦辽走得干脆，他怕顾冉也走了，直接伸臂拦在了顾冉身前。
窦辽指了指她垂在身侧的右手：“你手上那些薄茧，习武之人才会有。你方才能躲开那两人，又能抓住他们的鞭子，这样的身手应付一群杂碎，足矣。”
那姓封的青年，又是一通作揖道谢：“谢过女侠与少侠大义。”
说到末了，她双眼一眨不眨望着他，带着些讨好期盼的意味。她好似又回到了前几日的精神头，但对他的态度，却与之前大不同。
是打得好，她都没看清，一错眼这架就打完了。他平日那么拽，原来是仗着有这番本事？顾冉想。
原先被追赶的年轻男人这才从顾冉身后出来，对着顾冉和窦辽各躬身一拜：“多谢女侠、少侠相救，封某他日，必结草衔环以报。”
她双眼微微大睁，再回身看去时，发现那领头的魁梧大汉脸埋在地上，四肢抽搐，也是倒地不起。
当务之急还是做善事积功德，窦辽不反对，那最好。
他呻吟完，立马挣扎着站起身，躲到了顾冉身后。
看着窦辽的背影，顾冉脸上露出笑意，她以为说服窦辽得费一番功夫，甚至都做好了被他回绝的准备，谁知他答应的还挺干脆。这人还是有些人味的。
四周的围观百姓，已发出阵阵喝彩：“哎哟，漂亮！”
顾冉回头看去，果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见她看来，那两人也不做遮掩，索性光明正大监视着这处。
魁梧大汉面色稍变，他瞟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啐了一口：“爷爷的！不识好歹！”
出乎意料地，窦辽转身来，很快回她：“你也可以。”
二人叹息的同时，窦辽已经走了回来，他手里拎着一个褐色的纸包：“五加皮买好了，去报官吧。”
异国之人去报官，这些东西必不可少，要是没有这些文书，怕是报官也没用。
顾冉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这人对救人帮人，是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啊，连好奇心都没有。
顾冉方才起，便在筹划去官府报案的事，若这年轻男人所言属实，那这几个人牙子肯定不是头一次作案，若能查实后惩治，所救可不止一人，是大功德。
《误撩反派恶狼后她死遁了》
“那我更不能带着你了，就此别过吧。”顾冉说着绕开封子骞跟上窦辽，她可不能连累秦伯。今日救封子骞，已经算行善了。
这人虎口逃生，这会又变得知礼起来，全不见先前的死皮赖脸。
“在下封子骞，从砗磲国来，游学到这西晟国都丰京，饿倒路旁，谁知被这歹毒的人牙子充作奴籍，趁着我睡觉让我摁了手印！”
“报什么官，该回去了。”顾冉颓然道。
顾冉听着这话不太开心，但一时也不好反驳，只道：“等到了官府自会给你公道，让你看看西晟国法如何落实。”说着她才想起件重要的事，“对了，你的通关文牒和身份证明还在么？”
他看了窦辽和顾冉两眼，推开围观人流就朝鱼市方向奔去。剩下的另两个人爬起身，也是溜得飞快，三人一句话不敢多说。
“那回去吧。”他说着就往集市南头放牛车的地方走去。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得想办法回顾府。三个月时间，她没把握回自己身体，得有所应对。
顾冉想起离开顾府路上遇到的那指点过自己的和尚，边走边纳闷道：“怎么你们砗磲国的都喜欢来西晟游历？”
她不再犹豫，早察觉窦辽不爱管闲事，于是道：“那我们去官驿写信，很快回来。”
“你说什么？”顾冉眨了眨眼。
领头的魁梧大汉爬起来，已是灰头土脸。
窦辽本不耐这些事，他也没什么救人的癖好。但既然一起出来，他还要回秦伯的院子，自然不能撇下她独自走。
“哎，两位别走啊！救人救到底啊夜眠姑娘！”
趁着方才顾冉和窦辽商讨的时间，他将自己仪容收整了一番。但在顾冉看来，他现在蓬头垢面的，整不整也没甚区别。
封子骞几步上前，再次张开双臂拦在顾冉身前，正色道：“夜眠姑娘！你只要借我邮差的送信费，半月之内，我必让家里把文书寄来，必将那些歹徒一网打尽！”他看着那鱼市入口，眼中少了畏惧，多出些先前没有的正气与嫉恶如仇。
她今日穿着春草般浅绿色的裙子，本是春日清新美丽气象，此刻下摆却少了半截。
“啊，好疼！”那年轻男人两只脚掉回地上，约莫是脚趾着地，带起他一阵痛呼。
可那一肩膀下去，窦辽纹丝不动。
察觉到封子骞视线，顾冉这才想起朱雀临走前告诉她，别让明光教其他人知道她失忆又忘了武艺的事，以免被趁人之危。
窦辽皱眉：“你要去报官？”
她心里一慌，紧急中一个闪身，堪堪避过，那两个人牙子转瞬趴在地上哀哀叫唤。原来这二人是被打飞的，并不是来攻击她。
那领头的魁梧大汉见窦辽清瘦，昂着头大喇喇走过去，一肩膀就想将他挤飞到路旁：“小子别挡路，不然连你一块抽！”
回到自己身体之前，她都是夜眠，不能再做阿冉了。
“那你自己决定。”窦辽看着她淡道，他似乎对落水失忆什么的也一点不好奇意外。
“有的有的，我一直随身带着。”封子骞忙应，紧接着却叹了口气，“但被那人牙子捉住后，都被他们拿走了，等报官后将他们一网打尽，必能拿回我的文书。”
顾冉心中讶然，不由看向今日与她一道来的，着绀青色衣衫的青年。
窦辽停住脚步，他半侧着脑袋：“为什么问我？这得秦伯决定。”
“我……”顾冉蜷曲手指，心中生出些古怪，窦辽现在说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另两人也关注着那魁梧大汉和窦辽，闻言撇下那年轻男人双脚，一拥而上。
反是旁边的封子骞，闻言多看了顾冉两眼。
看着顾冉嫌弃的样子，封子骞大约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快要结块的头发：“我让家人把我的文书寄过来，总能治他们的罪了吧？”
他立在几步开外，看不出刚刚与人打过架的样子，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此刻长眉微颦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摆了摆手：“我不是女侠。”犹豫片刻后又道，“我叫夜眠，他叫窦辽。”
但好在窦辽和封子骞都不是江湖中人，她略松了口气，告诫自己以后务必不要再对人提这事。
或许是被他眼神打动，又或者顾冉私心里还是想多做善事。她没想太久，扬声叫住绀青色衣衫的青年：“阿辽，我可以带他回庄子么？”
但她要行善积功德之事却不打算与窦辽细说，只缓声道：“既已经救了人，便救到底，不然我们走了，他肯定又会被人牙子捉走，你方才不是白揍人了。”
她迟疑了下，拿出了应付朱雀的谎话，“我之前或许确实可以，但来庄子前落水，醒来便忘了许多东西。”
封子骞有些委屈：“那不是听说西晟变法有成，国力大增物阜民丰么，我就想来见识一番。谁知言过其实，连国法都落不到实处，害我这样的游子受害。”
见那三人远去，围观百姓也陆续散去。
他们三人几乎是被窦辽瞬间打翻在地，他甚至并未怎么出力。知道碰上了硬茬子，三人哪还敢再造次。
没有文书也怪不得封子骞，人牙子只要稍微有脑子，扣了人后都不会给自己留下这种隐患。
顾冉仰头望天，心中悲叹：老天啊，为什么我想做好事也做不了！
窦辽眼睫轻眨，看了顾冉一眼，不久前她眼中的燃起的那点光亮仿佛又黯淡了下去。
顾冉停住了步子，看着蓬头垢面的封子骞，嘴角下撇，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你要是人牙子，你会将这些东西留着等官府来搜么？”
结草衔环、做牛做马，顾冉现在听到这类词就犯怵，她一声轻哼：“不用了，你与我去官府报案作证，再赔我裙子就当报答我了。”
顾冉看着封子骞的样子，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没有文书，寸步难行。但她现在有些头疼：“你一个大男人，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吗？” “没有，封某一介读书人，二位要不管我，我立马就会被他们捉回去。”他指了指鱼市附近两个探头探脑的人，“你看，他们就等着你们走呢。”
“先买五加皮，报官之后就回去。”他丢下这句，先行往前方药商药店聚集的地方走去。
“打得好！”
她站在人流熙攘的街市上，并不在意裙衫的那处缺漏，只等着他的回答，是与否。
封子骞解释着自己的来历，越说越气愤。
这是自顾冉认识他以来，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但他没说的是，在明光教能活下来出任务的人，没有弱者，都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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