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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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辽做的饭，让顾冉没跟封子骞白吹嘘，他手艺竟不在秦伯之下。
封子骞正坐在溪边看书，他来到庄子后，与窦辽的相处全然不同于当初顾冉与窦辽的相处，二人还挺客气的。
她收起春蕊的信，抬头看向窗外暗沉沉的黑夜。
窦辽头也不回：“不用。”
窦辽耳目灵敏，隔墙听着溪边传来的笑语，他切菜的手顿了顿。
上次朱雀将顾冉吓得够呛，所以朱雀来过之后，顾冉留了心。
她脸上露出笑容，不吝夸赞：“你怎么这么厉害，连这个都会。”
顾冉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等会跟你说。”
顾冉乖巧地点了点头，就听秦伯叹息一声：“当年一起长大，一起种地的老兄弟走了，我回去探望探望，送他一程。”
还有一桩事，我算着日子，该到春猎了，老爷和霁公子兴许会来庄子上住一宿，我若来不及赶回来，你们提前将那三进的院子打扫干净，晒好被褥，其他到时候听管事的就是。”
封子骞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我学不来，学了也不好吃，我小时候，喂死了很多鸟。”
春蕊长进不少，没提顾府和江府的亲事解除，这样的信中讲讲后宅仆役调动无妨，但主人家的大事情，却不好轻易提，免得被人截住又起风波。
顾冉耐着性子继续往后看，终于看到她想知道的：十日后朝中例行春猎，顾广陵今年依旧随侍伴驾。
很快溪边又响起二人的说笑声。
此时窦辽不在，封子骞在院外。
约莫是此前没给人写过信，她拉拉杂杂讲了一大堆，先讲小姐还没醒来，每日只能吃流食，她跟厨房定制了小姐的三餐食谱，让他们不敢怠慢，竟然还列出来了她定的几样食谱，说还是跟小姐学的。
顾冉已经洗完手，她将手上的水珠子狠狠甩了甩，泄愤似的。
秦伯说了这一会的话，神色似乎又回到往常的样子，他笑得慈祥：“还是丫头会心疼人，不像阿辽那傻小子。
顾冉脸上笑容僵住，她小声道：“对不起啊，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站在厨房门口，问正在里面忙活药膳的顾冉。
等读完春蕊那些琐碎家常，天幕已经透黑，顾冉拿起灯棒拨亮了油灯，继续往下看。
窦辽随口道：“苦日子过多了，自然什么都会了。”
顾冉和封子骞此起彼伏拍马屁。
只是她没想到，这布置还没放几天，就派上用场了。
《误撩反派恶狼后她死遁了》
见他没有拒绝，顾冉眼睛比先前更亮了一些，又殷勤地给他夹了些菜。
窦辽站在门口看了片刻，颦着眉头走进来，一言不发蹲到了灶膛前。顾冉见他在那边捣鼓，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没一会那火候就对了。
秦伯是午后走的。窦辽也不知去了哪里，临到傍晚才回来。
夜眠原先有身手，她自己也练过些拳脚，那跟着窦辽这样的高手学一学，总会比现在强不少。起码，得能应付人牙子那样的货色。
窦辽眉头略颦了颦：“那怎么行。”
“当然，等会你就知道了。”顾冉与有荣焉。
那年轻人一张圆脸，浓眉大眼长得颇是喜庆，但自进庄子，都是肃着个表情，他闻言点点头，站到了一边。
她找秦伯要了一粗两细三根木棍，粗的放到门后面，细的两根则抵在窗户下面，两根木棍头顶各套一个陶罐，这样要是她入睡后有人来，多少有些准备。
“秦伯，你这是？”顾冉猜到什么，依依不舍地眨巴着眼睛看向秦伯的包袱。
这么想着，她心头有点小小不爽，也不知自己当时逆了窦辽哪块鳞。哼，她明明对他什么都没有做！
门外是信使，顾冉没猜错，春蕊给她回信了。
自上次逛市集买五加皮后，二人之间没了之前的剑拔弩张，但顾冉套近乎的计划却并不顺利。
窦辽被聒噪得耳朵生茧：“这有何难，明日教你们，后日你俩就会做饭了。”
春蕊对“夜眠”说，要想回顾府大约很难，因为她被发配不久后，院里的嬷嬷又被郑氏支走一个，是比较有主见的刘嬷嬷。
满睫毛都是水，阻碍视线，她一边洗一边问封子骞：“干净了么？”
秦伯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自己脑门，勉强笑道：“老糊涂了，怎么能就这么走。”
顾冉看着他手中麻利的动作，猜想他大约是嫌自己干活慢碍事。乐得清闲，也不给自己找活干了，抹了点皂荚粉去溪边洗手。
窦辽现在是隐藏的大树，她得哄着、供着，得有眼色。目前看上去，这小子也没一开始那么讨厌了，只要他别 嫌弃敌视自己，她愿意在他面前扮演讨喜又解人意的“夜眠”。
顾冉踟蹰片刻，她刚想迎上去问，却见到秦伯肩上挎着的包袱。
顾冉将秦伯的话复述给窦辽，窦辽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春蕊自小长在顾府，父母也都在府里，外面无其他亲友。
顾冉看到此处，不由失笑 ，又有种读家书的新奇和怀念。
“真的？”封子骞也是惊讶。
顾冉没见他俩吵过一次嘴、起过一次冲突。窦辽屋子里的书，也是任由封子骞借来看。
*
他看了那年轻人一眼：“阿龙，等老头子片刻，这庄子上的事情得交待下去。”
窦辽看她一眼，淡道：“过几日吧，这两日忙。”
院里一下缺了两人，郑氏又新派了两人过来，春蕊还摸不准他们的路数。又说老爷倒是每日都会来看小姐，每天都是拧着眉头来，拧着眉头去。
片刻后，顾冉轻快欢乐的声音又传来：“阿辽可厉害了，他不仅武艺好揍坏人厉害，还会生火调火，还会做饭呢！”
他紧抿的唇线松懈了两分，示意灶上咕嘟咕嘟冒气的瓷煲：“你那药膳暂且不用管了，说秦伯吧。”
封子骞笑得愈发欢快：“哈哈哈更花了，你快去抹洗面药吧！”
他十分敏锐，刚进院子就察觉秦伯不在：“秦伯去哪了？”
见封子骞狡猾，顾冉嫌弃地瞪他一眼，笑眯眯转向窦辽：“阿辽，你能教我武艺么？学一学，我大约就想起来了呢。”
顾冉见他看着自己的脸发笑，跑到溪边一照，哎呀！一声，又掬水开始洗脸。
秦伯出去叫了两声“阿辽”，无人回应，他便又折返回来，坐在桌边嘱托顾冉：“阿辽不在，我说与你听，你转告他。”
顾冉看着秦伯花白的头发和眼角下垂的皱纹，心中生出些不忍，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又听秦伯缓缓道：“庄子里最近不怎么需要浇地，等我回来就好。每三日要往顾府送一次新鲜蔬菜和活鱼，让阿辽去，他识得路，也识得顾府厨房的老江头。”
她倒是想做别的饭菜，再让窦辽对她多些感念，像对秦伯那样，可她真的不会。她下午也问了封子骞，他比她还不如，到现在只会洗碗。
被摔到地上的陶罐吵醒，总好过被人吓醒。
他站起身，在顾冉惊讶的目光中将袍角掖进腰间，开始挽袖子洗手：“我来吧，厨房小，你出去。”
她也不知道什么自己什么时候离开，不敢夸下海口说在这等秦伯回来。
大约对人道歉这事与此前的“夜眠”毫无关联，窦辽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小巧的鼻头不知何时蹭上一抹黑灰，配上此时小意讨好的表情，看上去滑稽又俏皮。
顾冉看了看那药膳，有点不好意思：“就吃药膳吧，配着馒头咸菜，可以么？”
他答应就好，如果能靠到大树，那固然好，但她也不能弱不禁风，全仰赖别人。
末了又问她：“晚上吃什么？”
这样又过去了两日，秦伯原来居住的乡里突然来了一名年轻人，二人在堂内聊了约摸一刻钟，也不知道聊了什么，秦伯出来时，面色略有些不对。
顾冉很久没来过城南庄子，但她知道，从南边邙山猎场到丰京城就是骑快马也得一日，所以近些年每年春猎后，若不是有事着急回去，顾广陵都会在庄子留宿歇一晚。
封子骞听到动静，朝顾冉看来，看到她皱着个脸，鼻尖一抹黑灰，不由笑出声：“你这大厨，怎么变小花猫了？”
“我湿淋淋的，你帮我拿。”顾冉指挥他。
顾冉点了点头：“秦伯，你顾惜些身子。这庄子还等着你回来呢。”
只要届时有机会见到她爹顾广陵，她就有办法争取到回顾府的机会。
她现在有点忙，暂且顾不上他。秦伯不在，下午的灶膛好像有点不对，火一会大一会小，也不知今天的药膳做出来怎么样。
窦辽这几日也不知忙些什么，在庄子里待的时间极少，顾冉想拍马屁也找不到马屁股。
不同于上次的黑甲卫，这次敲门声缓和，顾冉算了算日子，心中有了数，她主动道：“我去开门。”
顾冉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她上下打量着窦辽，看着他半截袍子下露出的黑色靴子，呆呆应道：“噢，好。”退到门口时她又想起自己的抱树计划，“我帮你洗菜吧，我可以的。”
*
……
] 窦辽做的饭，让顾冉没跟封子骞白吹嘘，他手艺竟不在秦伯之下。
封子骞正坐在溪边看书，他来到庄子后，与窦辽的相处全然不同于当初顾冉与窦辽的相处，二人还挺客气的。
她收起春蕊的信，抬头看向窗外暗沉沉的黑夜。
窦辽头也不回：“不用。”
窦辽耳目灵敏，隔墙听着溪边传来的笑语，他切菜的手顿了顿。
上次朱雀将顾冉吓得够呛，所以朱雀来过之后，顾冉留了心。
她脸上露出笑容，不吝夸赞：“你怎么这么厉害，连这个都会。”
顾冉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等会跟你说。”
顾冉乖巧地点了点头，就听秦伯叹息一声：“当年一起长大，一起种地的老兄弟走了，我回去探望探望，送他一程。”
还有一桩事，我算着日子，该到春猎了，老爷和霁公子兴许会来庄子上住一宿，我若来不及赶回来，你们提前将那三进的院子打扫干净，晒好被褥，其他到时候听管事的就是。”
封子骞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我学不来，学了也不好吃，我小时候，喂死了很多鸟。”
春蕊长进不少，没提顾府和江府的亲事解除，这样的信中讲讲后宅仆役调动无妨，但主人家的大事情，却不好轻易提，免得被人截住又起风波。
顾冉耐着性子继续往后看，终于看到她想知道的：十日后朝中例行春猎，顾广陵今年依旧随侍伴驾。
很快溪边又响起二人的说笑声。
此时窦辽不在，封子骞在院外。
约莫是此前没给人写过信，她拉拉杂杂讲了一大堆，先讲小姐还没醒来，每日只能吃流食，她跟厨房定制了小姐的三餐食谱，让他们不敢怠慢，竟然还列出来了她定的几样食谱，说还是跟小姐学的。
顾冉已经洗完手，她将手上的水珠子狠狠甩了甩，泄愤似的。
秦伯说了这一会的话，神色似乎又回到往常的样子，他笑得慈祥：“还是丫头会心疼人，不像阿辽那傻小子。
顾冉脸上笑容僵住，她小声道：“对不起啊，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站在厨房门口，问正在里面忙活药膳的顾冉。
等读完春蕊那些琐碎家常，天幕已经透黑，顾冉拿起灯棒拨亮了油灯，继续往下看。
窦辽随口道：“苦日子过多了，自然什么都会了。”
顾冉和封子骞此起彼伏拍马屁。
只是她没想到，这布置还没放几天，就派上用场了。
《误撩反派恶狼后她死遁了》
见他没有拒绝，顾冉眼睛比先前更亮了一些，又殷勤地给他夹了些菜。
窦辽站在门口看了片刻，颦着眉头走进来，一言不发蹲到了灶膛前。顾冉见他在那边捣鼓，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没一会那火候就对了。
秦伯是午后走的。窦辽也不知去了哪里，临到傍晚才回来。
夜眠原先有身手，她自己也练过些拳脚，那跟着窦辽这样的高手学一学，总会比现在强不少。起码，得能应付人牙子那样的货色。
窦辽眉头略颦了颦：“那怎么行。”
“当然，等会你就知道了。”顾冉与有荣焉。
那年轻人一张圆脸，浓眉大眼长得颇是喜庆，但自进庄子，都是肃着个表情，他闻言点点头，站到了一边。
她找秦伯要了一粗两细三根木棍，粗的放到门后面，细的两根则抵在窗户下面，两根木棍头顶各套一个陶罐，这样要是她入睡后有人来，多少有些准备。
“秦伯，你这是？”顾冉猜到什么，依依不舍地眨巴着眼睛看向秦伯的包袱。
这么想着，她心头有点小小不爽，也不知自己当时逆了窦辽哪块鳞。哼，她明明对他什么都没有做！
门外是信使，顾冉没猜错，春蕊给她回信了。
自上次逛市集买五加皮后，二人之间没了之前的剑拔弩张，但顾冉套近乎的计划却并不顺利。
窦辽被聒噪得耳朵生茧：“这有何难，明日教你们，后日你俩就会做饭了。”
春蕊对“夜眠”说，要想回顾府大约很难，因为她被发配不久后，院里的嬷嬷又被郑氏支走一个，是比较有主见的刘嬷嬷。
满睫毛都是水，阻碍视线，她一边洗一边问封子骞：“干净了么？”
秦伯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自己脑门，勉强笑道：“老糊涂了，怎么能就这么走。”
顾冉看着他手中麻利的动作，猜想他大约是嫌自己干活慢碍事。乐得清闲，也不给自己找活干了，抹了点皂荚粉去溪边洗手。
窦辽现在是隐藏的大树，她得哄着、供着，得有眼色。目前看上去，这小子也没一开始那么讨厌了，只要他别 嫌弃敌视自己，她愿意在他面前扮演讨喜又解人意的“夜眠”。
顾冉踟蹰片刻，她刚想迎上去问，却见到秦伯肩上挎着的包袱。
顾冉将秦伯的话复述给窦辽，窦辽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春蕊自小长在顾府，父母也都在府里，外面无其他亲友。
顾冉看到此处，不由失笑 ，又有种读家书的新奇和怀念。
“真的？”封子骞也是惊讶。
顾冉没见他俩吵过一次嘴、起过一次冲突。窦辽屋子里的书，也是任由封子骞借来看。
*
他看了那年轻人一眼：“阿龙，等老头子片刻，这庄子上的事情得交待下去。”
窦辽看她一眼，淡道：“过几日吧，这两日忙。”
院里一下缺了两人，郑氏又新派了两人过来，春蕊还摸不准他们的路数。又说老爷倒是每日都会来看小姐，每天都是拧着眉头来，拧着眉头去。
片刻后，顾冉轻快欢乐的声音又传来：“阿辽可厉害了，他不仅武艺好揍坏人厉害，还会生火调火，还会做饭呢！”
他紧抿的唇线松懈了两分，示意灶上咕嘟咕嘟冒气的瓷煲：“你那药膳暂且不用管了，说秦伯吧。”
封子骞笑得愈发欢快：“哈哈哈更花了，你快去抹洗面药吧！”
他十分敏锐，刚进院子就察觉秦伯不在：“秦伯去哪了？”
见封子骞狡猾，顾冉嫌弃地瞪他一眼，笑眯眯转向窦辽：“阿辽，你能教我武艺么？学一学，我大约就想起来了呢。”
顾冉见他看着自己的脸发笑，跑到溪边一照，哎呀！一声，又掬水开始洗脸。
秦伯出去叫了两声“阿辽”，无人回应，他便又折返回来，坐在桌边嘱托顾冉：“阿辽不在，我说与你听，你转告他。”
顾冉看着秦伯花白的头发和眼角下垂的皱纹，心中生出些不忍，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又听秦伯缓缓道：“庄子里最近不怎么需要浇地，等我回来就好。每三日要往顾府送一次新鲜蔬菜和活鱼，让阿辽去，他识得路，也识得顾府厨房的老江头。”
她倒是想做别的饭菜，再让窦辽对她多些感念，像对秦伯那样，可她真的不会。她下午也问了封子骞，他比她还不如，到现在只会洗碗。
被摔到地上的陶罐吵醒，总好过被人吓醒。
他站起身，在顾冉惊讶的目光中将袍角掖进腰间，开始挽袖子洗手：“我来吧，厨房小，你出去。”
她也不知道什么自己什么时候离开，不敢夸下海口说在这等秦伯回来。
大约对人道歉这事与此前的“夜眠”毫无关联，窦辽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小巧的鼻头不知何时蹭上一抹黑灰，配上此时小意讨好的表情，看上去滑稽又俏皮。
顾冉看了看那药膳，有点不好意思：“就吃药膳吧，配着馒头咸菜，可以么？”
他答应就好，如果能靠到大树，那固然好，但她也不能弱不禁风，全仰赖别人。
末了又问她：“晚上吃什么？”
这样又过去了两日，秦伯原来居住的乡里突然来了一名年轻人，二人在堂内聊了约摸一刻钟，也不知道聊了什么，秦伯出来时，面色略有些不对。
顾冉很久没来过城南庄子，但她知道，从南边邙山猎场到丰京城就是骑快马也得一日，所以近些年每年春猎后，若不是有事着急回去，顾广陵都会在庄子留宿歇一晚。
封子骞听到动静，朝顾冉看来，看到她皱着个脸，鼻尖一抹黑灰，不由笑出声：“你这大厨，怎么变小花猫了？”
“我湿淋淋的，你帮我拿。”顾冉指挥他。
顾冉点了点头：“秦伯，你顾惜些身子。这庄子还等着你回来呢。”
只要届时有机会见到她爹顾广陵，她就有办法争取到回顾府的机会。
她现在有点忙，暂且顾不上他。秦伯不在，下午的灶膛好像有点不对，火一会大一会小，也不知今天的药膳做出来怎么样。
窦辽这几日也不知忙些什么，在庄子里待的时间极少，顾冉想拍马屁也找不到马屁股。
不同于上次的黑甲卫，这次敲门声缓和，顾冉算了算日子，心中有了数，她主动道：“我去开门。”
顾冉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她上下打量着窦辽，看着他半截袍子下露出的黑色靴子，呆呆应道：“噢，好。”退到门口时她又想起自己的抱树计划，“我帮你洗菜吧，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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