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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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冉笑眯眯的：“谢谢秦伯。”
他沉吟片刻，眉间的皱纹便显出来：“庄子里呀，你就先喂喂鸡鸭什么的，这予家畜吃喝，也算善事。庄子外头，容我先想想。”
秦伯摆了摆手，语重心长：“你这丫头，已被赶出那深宅，想回岂是那么容易的，回去也不见得就是好归宿啊。”
顾冉放下护着自己的双臂，心有余悸坐起身来，她发梢还沾着尘土碎叶，很有些狼狈。
她也不遮掩自己的目的，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顾冉心里舒畅了，也懒得计较窦辽和自己唱反调。她帮着秦伯将饭桌布置好，肚子也适时叫了起来。
顾冉眨了眨眼，看着窦辽将那黄狗摁头压回了窝旁，他脚尖轻轻一踢，那装着骨头的木盆就移到了黄狗嘴边。
郑红羽母子来了顾府后，顾冉不怎么喜欢读书了，机缘巧合下是练了些简单拳脚。但也顶多在和江雨桐之流打架时派上用场，哪里见过这样的突发阵仗。
她双睫轻颤，微微睁眼，从手臂的缝隙处小心看去。
“哐！哐！哐！”似是应和她肚子的叫声，那不远处庄子的木门突然响了起来。
“汪！”
“我也去。”顾冉的心咚咚跳起来，她甚至突发奇想，会不会是夜眠在她身体里面醒了过来？她和春蕊来接自己了。
什么？？
那大黄狗约莫是饿了，趴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哀鸣，时不时调转脑袋，向腹部舔舐。
秦伯浇水的动作停了下来，很快了然：“哎哟丫头啊，那和尚的话，你还惦记着呢？”
秦伯赶忙上前，好声好气问那军汉：“军爷，这是何故，老身一家，都是遵纪守法的踏实百姓啊。”
那制住黄狗脑袋的人，穿着藏青色衣服，正是先前不见人影的窦辽。
自十年前西晟变法开始，便有规定，官府执行公务，若需百姓配合，但凡不涉及国家机密，都需向百姓阐明缘由。以免官家滥用手中权力。
秦伯叹了口气：“好罢，你这丫头也是个倔的。你想行善事，我也没不帮你的道理。”
“吃罢。”她蹲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在膝头，笑眯眯看着那狗。
秦伯拱手作揖，恭敬应道：“回军爷的话，老身前些日子确实买了伤药。”
顾冉轻抿着唇，点了点头：“我还是想回顾府，我得回去呢，秦伯。”
秦伯闻言放下手中活计，回头看顾冉一眼，见她没事，秦伯 便笑道：“赶明儿把它宰了，咱们吃狗肉。”
旁边的溪流里，灰色的小鸭子们排成一排，从这头游到那头，时不时被水中游鱼吸引，小脑袋往下一戳，便不见了影子。
见完秦伯后，顾冉又在庄子里四处探查了一番。果然在北边的小山坡下见到了秦伯所说的鸡鸭窝棚。
缺少的食材解决了，她便将厨房交给秦伯，出了院子坐在溪边等午饭。
午间秦伯回来时，便看到厨房灶台上，分门别类放着牛蒡籽、半夏、白芷等食材。
顾冉想起在厨房见过的骨头，本着做好事多多益善的原则，将那盛着肉骨头的小木盆拿出来，放到了大黄狗嘴边。
顾冉坐在河边，看了会水里的游鸭和小鱼，心满意足往回走去。她得去看看，秦伯的厨房里有什么可拿来做药膳的。
他边说边盯着窦辽：“尔等长居外城，或许不知，前些时日，有刺客潜入国公府行刺，后负伤逃命。”
那大黄狗凶猛不减，直直向她身上扑来。蹲得离狗太近了，绳子也拘不住它。
顾冉见他眼中又流露出那种莫名的嘲讽，心里刚生出的那点感激瞬间没了。她颤着声着不忿道：“我，我为什么要解决一条疯狗？我又不是杀狗的。”
“下午本就没它的骨头。”进到院子的窦辽插话。
她暂不去想顾府的事，心里寻思着药膳需要的食材和烹饪步骤，兴致勃勃走进了院子西南角的厨房……
她不过是被那狗吓着，有些后怕和委屈，想找人寻些安慰关心罢了。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心中起伏便也平息下去，顾冉轻叹了口气，想着她爹怎么就不像秦伯这样呢？
顾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直言：“秦伯，我没学过那些，就会药膳。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庄子上要没有，庄子外面也行啊，秦伯你帮我想想，我还要日行一善呢。”
那大黄狗意犹未尽般凶狠地吼了一声，顾冉预想中的可怕疼痛却并未来临。
顾冉也笑：“那哪成，它还得给秦伯看庄子呢。”
“好罢。”顾冉其实更希望秦伯带她出去，但是看秦伯忙碌的样子，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这时节小鸡小鸭都已孵化出来，岸上的草地里，毛绒绒的幼黄小鸡仔正跟在母鸡后面觅食。
秦伯走近了，缓缓答道：“春季气候常变，老身又年老多病，会用些药止疼。老身的侄子，前些时日修房子不慎受伤，也需用药治疗。”
“秦伯，罚它下午没骨头吃。”顾冉微微嘟着唇。
她不敢多想多看，只盼着秦伯能听到她喊声，快点出来。
顾冉闻言，才恍然了悟落水那日国公府乱事为何，原是有人行刺。次日崔云钊还去了顾府，想来那行刺，并未伤及国公。
等她走到门边时，窦辽已拔开了门闩，门外却是数张陌生面孔。
顾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言不发回了院子。
那龇牙咧嘴的黄狗，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见状耷拉下两只耳朵，甩着尾巴啃起了肉骨头。
秦伯想了想，也不客气：“丫头要是会绣花，不妨帮老头子和那小子做做衣裳鞋袜，不贪多，你就当打发时间。”
这突然的变故，直吓得顾冉一声尖叫，她惧怕地将身子后仰，一个屁股墩坐到了地上。
顾冉一时被吓得动弹不了，认命般紧紧闭上眼。她手臂护住头脸，嘴里大喊：“秦伯，救我！”
秦伯闻言，看了眼窦辽：“我这侄子，近来都未曾出庄子，怎么可能是行刺国公的恶徒呢。”
自她记事起，西晟就在变法，每隔几年就会发布最新的变法书籍。这么多年来，西晟的日子确实比她小时候好过不少，人们都说是变法的功劳。
秦伯笑：“好，就依丫头的。”
“可真是一屋的药罐子啊。”那军汉笑道，紧着着却脸色一厉，鹰隼般的目光看向窦辽：“你，脱衣查验！”
“你连一条疯狗都解决不了？”窦辽淡声。
“何人用药？”那军汉又问，他说着眼神扫向三人，如鹰隼一般。
院内三人动作都停了下来，一齐看向那哐哐作响的大门。
“这里近期可是有人买了伤药？”当先那军汉嗓门不小，喝问之下，连院内的秦伯都被惊动出来。
“秦伯，那大黄狗想咬我。”她站在厨房门口，跟秦伯告状。
这两天的相处下来，秦伯大致看出了顾冉的性子，自然觉得她这样的，并不适合再回到顾府去。
《误撩反派恶狼后她死遁了》
“那罚它下午没饭吃。”秦伯果断拍板。
那军汉脸色冷厉，对着虚空遥一拱手：“我西晟能有今日之强盛，全赖陛下和晋国公变法，国公为西晟鞠躬尽瘁，却总有宵小暗下毒手，欲乱我国祚。”
顾冉见秦伯答得谨慎，心有所感，紧接着帮腔：“还有我，我要炖药膳，也需要一些草药。”
顾冉走过去，歪着脑袋瞅了眼那书册的封面，上书《西晟新法要编》几字。原来是这本书。
秦伯已经开始洗手准备午饭，他应允道：“母鸡我下午宰杀收拾，五加皮让阿辽带你去最近的村集上买，顺带也让他带你看看这庄子附近。”
黑衣黑甲，腰佩刀剑。是黑甲卫。
那拍门声极重，似是下一瞬，门外之人就要破门而入。
“我去看看。”窦辽说着，已经提步朝大门走去。
院子里一片寂静，海棠树下只余躺椅，窦辽也不知去了哪里，先前被他拿来盖脸的那本书册，被随意撇在躺椅上。
谁知下一秒，那原本卧在地上的温驯大黄狗，猛然跃起，“汪！”地一声露出獠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顾冉扑来。
这可难着顾冉了，女孩子常做的那些事，她也就药膳能拿得出手，别的一概不通。说真的，她还真没拿过绣花针。
大黄狗的脑袋，被一只手掌撑住了。
……
早知道她就每年多来几趟这庄子。
顾冉小一点的时候，尚还听夫子讲过一些，后来等郑氏到了顾府，诸多因素下，她便也没了学习的心思，甚少关注这些。
窦辽看了眼瘫坐在地的顾冉，撇过脑袋：“它最近思春，生人勿近。”
大黄狗依旧躁动不安，龇着牙疯狂甩臀摆尾，不时发出凶狠的汪叫。但也不知窦辽手上多大力气，它偏偏动不了分毫。
临回到秦伯和窦辽居住的院子时，她又注意到不远处拴着绳子的大黄狗。那黄狗懒洋洋的，正窝在木头搭建的狗窝旁晒太阳。
顾冉听见秦伯回来，笑盈盈地转身，竖起葱白的右手食指：“秦伯，还差一味五加皮，还想要你庄子上的一只小母鸡，新近受伤的人，最适宜吃小母鸡。”
] 顾冉笑眯眯的：“谢谢秦伯。”
他沉吟片刻，眉间的皱纹便显出来：“庄子里呀，你就先喂喂鸡鸭什么的，这予家畜吃喝，也算善事。庄子外头，容我先想想。”
秦伯摆了摆手，语重心长：“你这丫头，已被赶出那深宅，想回岂是那么容易的，回去也不见得就是好归宿啊。”
顾冉放下护着自己的双臂，心有余悸坐起身来，她发梢还沾着尘土碎叶，很有些狼狈。
她也不遮掩自己的目的，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顾冉心里舒畅了，也懒得计较窦辽和自己唱反调。她帮着秦伯将饭桌布置好，肚子也适时叫了起来。
顾冉眨了眨眼，看着窦辽将那黄狗摁头压回了窝旁，他脚尖轻轻一踢，那装着骨头的木盆就移到了黄狗嘴边。
郑红羽母子来了顾府后，顾冉不怎么喜欢读书了，机缘巧合下是练了些简单拳脚。但也顶多在和江雨桐之流打架时派上用场，哪里见过这样的突发阵仗。
她双睫轻颤，微微睁眼，从手臂的缝隙处小心看去。
“哐！哐！哐！”似是应和她肚子的叫声，那不远处庄子的木门突然响了起来。
“汪！”
“我也去。”顾冉的心咚咚跳起来，她甚至突发奇想，会不会是夜眠在她身体里面醒了过来？她和春蕊来接自己了。
什么？？
那大黄狗约莫是饿了，趴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哀鸣，时不时调转脑袋，向腹部舔舐。
秦伯浇水的动作停了下来，很快了然：“哎哟丫头啊，那和尚的话，你还惦记着呢？”
秦伯赶忙上前，好声好气问那军汉：“军爷，这是何故，老身一家，都是遵纪守法的踏实百姓啊。”
那制住黄狗脑袋的人，穿着藏青色衣服，正是先前不见人影的窦辽。
自十年前西晟变法开始，便有规定，官府执行公务，若需百姓配合，但凡不涉及国家机密，都需向百姓阐明缘由。以免官家滥用手中权力。
秦伯叹了口气：“好罢，你这丫头也是个倔的。你想行善事，我也没不帮你的道理。”
“吃罢。”她蹲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在膝头，笑眯眯看着那狗。
秦伯拱手作揖，恭敬应道：“回军爷的话，老身前些日子确实买了伤药。”
顾冉轻抿着唇，点了点头：“我还是想回顾府，我得回去呢，秦伯。”
秦伯闻言放下手中活计，回头看顾冉一眼，见她没事，秦伯 便笑道：“赶明儿把它宰了，咱们吃狗肉。”
旁边的溪流里，灰色的小鸭子们排成一排，从这头游到那头，时不时被水中游鱼吸引，小脑袋往下一戳，便不见了影子。
见完秦伯后，顾冉又在庄子里四处探查了一番。果然在北边的小山坡下见到了秦伯所说的鸡鸭窝棚。
缺少的食材解决了，她便将厨房交给秦伯，出了院子坐在溪边等午饭。
午间秦伯回来时，便看到厨房灶台上，分门别类放着牛蒡籽、半夏、白芷等食材。
顾冉想起在厨房见过的骨头，本着做好事多多益善的原则，将那盛着肉骨头的小木盆拿出来，放到了大黄狗嘴边。
顾冉坐在河边，看了会水里的游鸭和小鱼，心满意足往回走去。她得去看看，秦伯的厨房里有什么可拿来做药膳的。
他边说边盯着窦辽：“尔等长居外城，或许不知，前些时日，有刺客潜入国公府行刺，后负伤逃命。”
那大黄狗凶猛不减，直直向她身上扑来。蹲得离狗太近了，绳子也拘不住它。
顾冉见他眼中又流露出那种莫名的嘲讽，心里刚生出的那点感激瞬间没了。她颤着声着不忿道：“我，我为什么要解决一条疯狗？我又不是杀狗的。”
“下午本就没它的骨头。”进到院子的窦辽插话。
她暂不去想顾府的事，心里寻思着药膳需要的食材和烹饪步骤，兴致勃勃走进了院子西南角的厨房……
她不过是被那狗吓着，有些后怕和委屈，想找人寻些安慰关心罢了。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心中起伏便也平息下去，顾冉轻叹了口气，想着她爹怎么就不像秦伯这样呢？
顾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直言：“秦伯，我没学过那些，就会药膳。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庄子上要没有，庄子外面也行啊，秦伯你帮我想想，我还要日行一善呢。”
那大黄狗意犹未尽般凶狠地吼了一声，顾冉预想中的可怕疼痛却并未来临。
顾冉也笑：“那哪成，它还得给秦伯看庄子呢。”
“好罢。”顾冉其实更希望秦伯带她出去，但是看秦伯忙碌的样子，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这时节小鸡小鸭都已孵化出来，岸上的草地里，毛绒绒的幼黄小鸡仔正跟在母鸡后面觅食。
秦伯走近了，缓缓答道：“春季气候常变，老身又年老多病，会用些药止疼。老身的侄子，前些时日修房子不慎受伤，也需用药治疗。”
“秦伯，罚它下午没骨头吃。”顾冉微微嘟着唇。
她不敢多想多看，只盼着秦伯能听到她喊声，快点出来。
顾冉闻言，才恍然了悟落水那日国公府乱事为何，原是有人行刺。次日崔云钊还去了顾府，想来那行刺，并未伤及国公。
等她走到门边时，窦辽已拔开了门闩，门外却是数张陌生面孔。
顾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言不发回了院子。
那龇牙咧嘴的黄狗，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见状耷拉下两只耳朵，甩着尾巴啃起了肉骨头。
秦伯想了想，也不客气：“丫头要是会绣花，不妨帮老头子和那小子做做衣裳鞋袜，不贪多，你就当打发时间。”
这突然的变故，直吓得顾冉一声尖叫，她惧怕地将身子后仰，一个屁股墩坐到了地上。
顾冉一时被吓得动弹不了，认命般紧紧闭上眼。她手臂护住头脸，嘴里大喊：“秦伯，救我！”
秦伯闻言，看了眼窦辽：“我这侄子，近来都未曾出庄子，怎么可能是行刺国公的恶徒呢。”
自她记事起，西晟就在变法，每隔几年就会发布最新的变法书籍。这么多年来，西晟的日子确实比她小时候好过不少，人们都说是变法的功劳。
秦伯笑：“好，就依丫头的。”
“可真是一屋的药罐子啊。”那军汉笑道，紧着着却脸色一厉，鹰隼般的目光看向窦辽：“你，脱衣查验！”
“你连一条疯狗都解决不了？”窦辽淡声。
“何人用药？”那军汉又问，他说着眼神扫向三人，如鹰隼一般。
院内三人动作都停了下来，一齐看向那哐哐作响的大门。
“这里近期可是有人买了伤药？”当先那军汉嗓门不小，喝问之下，连院内的秦伯都被惊动出来。
“秦伯，那大黄狗想咬我。”她站在厨房门口，跟秦伯告状。
这两天的相处下来，秦伯大致看出了顾冉的性子，自然觉得她这样的，并不适合再回到顾府去。
《误撩反派恶狼后她死遁了》
“那罚它下午没饭吃。”秦伯果断拍板。
那军汉脸色冷厉，对着虚空遥一拱手：“我西晟能有今日之强盛，全赖陛下和晋国公变法，国公为西晟鞠躬尽瘁，却总有宵小暗下毒手，欲乱我国祚。”
顾冉见秦伯答得谨慎，心有所感，紧接着帮腔：“还有我，我要炖药膳，也需要一些草药。”
顾冉走过去，歪着脑袋瞅了眼那书册的封面，上书《西晟新法要编》几字。原来是这本书。
秦伯已经开始洗手准备午饭，他应允道：“母鸡我下午宰杀收拾，五加皮让阿辽带你去最近的村集上买，顺带也让他带你看看这庄子附近。”
黑衣黑甲，腰佩刀剑。是黑甲卫。
那拍门声极重，似是下一瞬，门外之人就要破门而入。
“我去看看。”窦辽说着，已经提步朝大门走去。
院子里一片寂静，海棠树下只余躺椅，窦辽也不知去了哪里，先前被他拿来盖脸的那本书册，被随意撇在躺椅上。
谁知下一秒，那原本卧在地上的温驯大黄狗，猛然跃起，“汪！”地一声露出獠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顾冉扑来。
这可难着顾冉了，女孩子常做的那些事，她也就药膳能拿得出手，别的一概不通。说真的，她还真没拿过绣花针。
大黄狗的脑袋，被一只手掌撑住了。
……
早知道她就每年多来几趟这庄子。
顾冉小一点的时候，尚还听夫子讲过一些，后来等郑氏到了顾府，诸多因素下，她便也没了学习的心思，甚少关注这些。
窦辽看了眼瘫坐在地的顾冉，撇过脑袋：“它最近思春，生人勿近。”
大黄狗依旧躁动不安，龇着牙疯狂甩臀摆尾，不时发出凶狠的汪叫。但也不知窦辽手上多大力气，它偏偏动不了分毫。
临回到秦伯和窦辽居住的院子时，她又注意到不远处拴着绳子的大黄狗。那黄狗懒洋洋的，正窝在木头搭建的狗窝旁晒太阳。
顾冉听见秦伯回来，笑盈盈地转身，竖起葱白的右手食指：“秦伯，还差一味五加皮，还想要你庄子上的一只小母鸡，新近受伤的人，最适宜吃小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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